在戰鬥機引擎的呼嘯聲中我來到了澳大利亞墨爾本的上空,算算接到求援訊號和抵達救援地點的時間差,僅僅是七個小時罷了,雖然最近忙碌的滿世界亂飛,但至少我提高聯盟軍機動力的展方向的決策是沒有錯的,若是晚了幾個小時,興許微普等人就讓對方一窩端了,這裡不比在亞洲、歐洲,nests於這裡埋下多少暗樁,我們均是一無所知,在此處活動真可謂是步步為營。
我並沒有掩飾聯盟軍座駕到達墨爾本機場的現象,相反我做的格外高調,降落時直接搶了一架民用客機的降落跑道,險些讓客機撞上了我殲-11戰鬥機的屁股,相信不用多久這架打上聯盟軍標誌的戰鬥機就會出現在各大新聞畫面中,我正是要讓nests將注意力轉到我身上來,好讓微普等人的壓力小一些。
墨爾本是澳大利亞第二大城市,是有「花園之州」美譽的維多利亞州的府,綠化面積高達百分之四十,同樣,墨爾本也是一座充滿活力和歡樂的城市,具備深厚的文化底蘊,在澳大利亞人民的心目中,第一大城市悉尼雖然繁華,但悉尼只是一個商業城市,墨爾本卻是一個歷史文化名城,它擁有全澳大利亞唯一被列入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的古建築,有輝煌的人文歷史。然而,在滿足感官娛樂方面,墨爾本更可以說是澳大利亞之冠,無論是藝術、文化、娛樂、美食、購物和商業樣樣都有自己的特色,先後數次被總部設於華盛頓的國際人口行動組織評選為「世界上最適合人類居住的城市」。
出了機場,我直接上了輛出租車來到墨爾本最著名的皇家展覽館,站在這座古色古香、美輪美奐的建築面前,我原本沮喪的心情都變得輕鬆了些,皇家展覽館是188o-1881年舉辦萬國博覽會的會場,當初設計和建造的目的之一就是要把展覽館和墨爾本「在世界地圖上成名」,建築糅合了拜占庭建築、古羅馬建築和意大利文藝復興建築的風格,也是澳大利亞至今唯一被列入聯合國世界文化遺產名錄的建築物,也唯有這個地方是澳大利亞政府在墨爾本防護最為嚴密的地方,微普能夠第一時間想到隱蔽在此處待援,就說明了她不愧是聯盟軍常年在外活動的情報人員。
我站在皇家展覽館外巡視四周,但我的心思並沒有放在成片的綠茵地上,反而是細緻觀察可以進行大範圍警戒的隱蔽點,沒多久我就聽到青草劃過皮靴的「沙沙」聲,僅從氣息的感應上便知道是微普來了,若是我的出現她還無法第一時間現,那麼她保護k』的警戒工作也白做了。
我並沒有回頭去看微普,反而是將皇家展覽館周圍的隱蔽處瞧了個遍,雖然氣息感應上能夠察覺到人體的生命反應,但僅從肉眼卻無法看出個究竟,這說明澳大利亞政府在保護皇家展覽館的安全工作上還是很到位的,我不禁點點頭心中暗讚,聯盟軍作為官方組織出現在此處並不值得這些隱秘部隊暴露自己,所以我與微普的見面並不會有人騷擾,只是不知道等會接下來的談話會不會為人竊聽去。
「長官,請跟我這邊來!」微普輕聲道,她顯然也知道這篇綠茵地上有不少眼睛在注視,並非是一個談話的好地方,隨即轉身引路朝皇家展覽館的後面繞去。
我尾隨她身後走到展覽館一側,也不知微普使得什麼手法,看上去完整一塊的牆壁硬是被她摳出一塊像「門」一樣的翻板,微普恭敬的站在門側,用手一引道:「長官,請進!他們都在裡面。」
我看這間暗室倒是開的很有心思,正是皇家展覽館周圍隱蔽處無法警戒到的盲點位置,也許這麼重要的地方澳大利亞政府不會犯下這樣的錯誤,興許是微普出手除去了周圍某處的警戒,看著微普略顯憔悴的臉,滿是疲倦的神色,雙眼中更是帶有久未休息產生的血絲,心中不免愛惜道:「你一同進來休息吧,這些天你肯定多時沒能合眼了吧?」
微普也許並不習慣被人關心,聞言臉上顯現出一絲不知所措的茫然,愣道:「可是長官秘密到此支援,必須要有人在附近警戒才行,否則強敵來犯免不了要承擔更大的風險,而k』和馬克西馬卻都負傷在身……」
「沒關係,先不說我已經高調出場吸引住了nests的注意力,就是真有敵人來了,外面不是還有澳大利亞政府的地方武裝為我們示警嗎?你若不休息好,接下來的戰鬥你很可能只能拖後腿了。」我打斷微普的話,執意要讓她休息一番。
微普頷應命,我這才踏入暗室中,裡面的光線昏暗,隱約能看到一段向下展類似於階梯的粗糙通道,微普隨後跟進來將暗門原樣裝好向我解釋道:「這是展覽館內地下室與展覽廳之間的隔層,大概有一米五左右的高度,k』與馬克西馬正是在裡面養傷。」
我只得向微普一樣弓著身子向下行去,不過十幾階的木階梯過後,卻是眼前一亮,藉著展覽大廳裡透過地板縫隙的燈光,把這一片夾層區域照的透亮,k』半靠在支柱上有些神志不清,對於我和微普的到來僅僅是瞟了一眼便又閉目養神去了,從他慘白的面色中可以看出他被重傷折磨的不輕,而馬克西馬卻是盤著腿低頭弓腰的坐在k』的身邊,在這樣的狹小環境中,他這樣的塊頭的確是一種負擔,尤其是在他胸口被破開一個大洞神情委頓的時候。
我自走到k』的面前坐下,雖然這個時候站著說話更能夠給對方壓力,只是在這不足一米五的矮小夾層區域中,挺直腰站著也是一種負擔,索性便坐下查看起k』的傷勢,當我挪開k』擋在傷口的手掌時,才覺得情況比我想像中的更加嚴重,k』原本是繼承了草薙京的血脈基因使得他能夠使用赤炎能力,所以他的血液中蘊含很濃烈的熱勁,而此時k』腹部破開的一個碗大的傷口上卻散著陣陣寒氣,並且一種緩慢的度在侵蝕著內部,彷彿一隻寄生蟲在不斷吞食k』的生命能量一般,難怪以k』的體質養了許久也不見好轉,反而越顯惡劣。
雖然知道打攪我認真查看傷勢並不好,但微普還是忍不住心中的擔憂道:「長官,不知道k』的傷勢怎樣了?還有的救嗎?剛開始的時候他還不是這個模樣,只是昨夜一覺醒來後,今天的狀況越差了,我也用急救法剜去了被注入冰勁的『壞肉』,可是也全無作用,是不是我的做法讓k』承受了更多痛苦啊?」
微普原本並非是這樣一個容易丟失方寸的女人,相反,聯盟軍中向來以她的冷靜鎮定而著稱,但是k』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或許說還沒有得知自己只是k』親姐姐的複製體的微普,已經將全部心思維繫在這親情之中。
我搖頭向微普道:「你無需自責,這樣的情況下你對做法沒有錯,只是k』的傷勢並非一般的毒傷或者組織壞死,這是格鬥術中一種非常罕見的屬性克制造成的傷害,其實k』已經全身都被冰勁所覆蓋,只是被破開的傷口部位看起來尤為明顯罷了,你的做法僅僅是會讓這小子以後留下個疤痕罷了……當然,我的意思並非是他的情況很容易醫治,至少目前我沒有十足的把握,還是再看看馬克西馬的情況吧。」
馬克西馬聽得我的話正想抬頭說話,卻撞到了頂板,不由又低下頭道:「你還是先救治k』吧,我的情況要好的多,k』似乎快不行了……咳咳咳。」實際上我聽得出來馬克西馬的傷勢並非向他自己所說那般簡單。
我查看起馬克西馬胸口的那個拳頭大的傷口,那是一種異常尖銳的物體以極旋轉的形勢強行釘入其中而造成的傷口,螺旋狀的物理攻擊模式造成了摩擦高溫使得胸口處許多線路被燒壞,而貫穿傷更是將動力系統徹底破壞,從這個傷口中我可以知道敵人是對馬克西馬身體構造極為屬性的人,而馬克西馬這短時間幾乎都是在消耗生物機能來維持基本言行,這對於全身上下只剩下頭部還算人體的馬克西馬來說,是一個巨大的負擔,所以他這樣的塊頭才會顯得如此虛弱。
無論是k』還是馬克西馬,他們二人都是被極有針對性的格鬥術所傷害,敵人明顯就是要取了兩人的性命,相信若不是微普半路殺了出來將兩人救出,我這兩名怒隊准隊員恐怕要先行上了天國。
k』雖然虛弱不堪,但他畢竟還有草薙之血的能量與冰勁對抗,一時半會還死不了,而馬克西馬卻是隨時都在消耗自己的生命力,我不得不採取一個看似極端的手法,一記掌緣橫切在馬克西馬的腦後,令他徹底暈厥過去,這樣倒是個短時間內組織他生物機能過多消耗的方法,只是身邊沒有工具儀器,無法對馬克西馬進行維修,只能等此間事了帶他前往慕尼黑總部的技術部門進行維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