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突然振作令矢吹真吾腳下一軟,一**坐到地上,他是真的氣力全無,剛才那簡簡單單的幾招打擊已經透支了許多氣力,如若對方要站起來繼續比賽,恐怕矢吹真吾連移動都很難。
不過,還好的是沒有出現令矢吹真吾擔心的事情,山崎龍二不過趁著還未昏倒前出幾記咆哮罷了,他的話一說出口就放鬆了意志,頓時傷痛湧上了大腦,抬起的手「吧唧」一聲掉到地上,似乎是完全失去了戰鬥力,矢吹真吾大呼幾口氣,手顫腳顫的重新站起來,按照規則他還是要繼續戰鬥的,從他的鬥志滿滿的眼神中我也能感受到他想為老闆隊繼續做貢獻的精神。
可是他的狀態實在太差了,我踱步走過去想要替換下矢吹真吾,醫護人員抬著山崎龍二與我擦身而過的時候我卻一頓,我感受到體內的氣息忽然活躍翻湧起來,似乎遇到了相熟的人一般,我看著逐漸遠去抬進艙室的山崎龍二,眼睛瞇成了一條縫,嘴角勾起莫名的笑容……也是因為這個延誤,造成了比賽繼續開始,我沒能及時的換下矢吹真吾,希望對方不似山崎龍二般心狠手辣。
可特別參賽隊中鋒卻是由我最頭疼的人物瑪麗出場,她固然不是山崎龍二那樣心狠的人物,卻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傢伙,矢吹真吾面對她還是很有些吃力,僅僅是對方脫去皮夾克,擺開架勢產生的壓力就令他此刻的身體不能前進一步。
瑪麗開口道:「能在數招之內擊敗山崎龍二,你的能力確實不凡,但顯然也是你的極限了,繼續下去對你沒有什麼好處,若是此刻的身體落下重傷,很可能就像傑斯一樣,斷送了剩下的格鬥家生涯……我勸你還是自動棄權吧,沒有人會嘲笑你的懦弱。」
矢吹真吾牙根都快咬出血來,毅然踏前一步到:「不!我絕不會退縮!我矢吹真吾今日能夠站在這裡已經是賺來的了,自小我就夢想著能夠進入格鬥界成為一名格鬥家,這幾**情就像做夢一樣,我成了拳皇草薙京的徒弟,甚至有幸受到另一名拳皇八神庵的教導,可是……我夢醒了,這一切不是泡影,而是實實在在的現實,我成為了格鬥家,我有我的責任……請允許我戰鬥下去吧!」
瑪麗驚異於矢吹真吾說出這番大部分格鬥家都無法領會到的義務,作為能力遠普通人類的格鬥家們應該做些什麼呢?到底是忙碌於各種比賽活躍在熒屏中,還是為了達到武學巔峰不斷避世鑽研著?矢吹真吾說出了暗藏其中的道理,格鬥家也是現實人群的一部分,無論做著什麼,都有著自己必須去堅持的責任,就像矢吹真吾是老闆隊的一員,他有義務在拳皇的賽場上為自己的隊伍貢獻出最後一份氣力,就像他身為草薙京的弟子,他必須不顧一切的拯救自己的老師,就像他曾經拖過隊友的後腿,他會自責的讓自己在剩下的時間裡不斷進步……
「夠了!這裡沒你的事情了!離開這裡回到艙室去好好調養!」不知何時我就運起風神秘策·千方百里折·飛鳥來到矢吹真吾的身旁,我橫手攔住矢吹真吾的身子道。
矢吹真吾還想爭辯道:「不!冰前輩,我仍有力氣戰鬥,你可不要小看了八神庵老師和草薙京老師對我的訓練!也不要小瞧了兩大拳皇教導的弟子!就讓我為老闆隊……」
「滾!……就你的水平連八神庵的一半也沒有學到,還好意思張口閉口就是兩大拳皇的弟子!……剩下的戰鬥多的很,如果你在這裡倒下了,就失去了我帶你參賽的意義,你如果還不離開,公證員會判我們犯規,取消我們的參賽資格的!」我運氣一掌打在頓時氣場爆開來,衝擊的矢吹真吾向後倒滾出去數十米,我出手時已經有了分寸,只是輕飄飄的托起他的身體,未曾傷害他一分一毫。
矢吹真吾在向公證員說明棄權後,沒有像我所說的那樣離開賽場,而是在場邊聲援道:「冰前輩,我作為老闆隊的一員,即使不能上場參賽,我也會在場邊為我的同伴加油的!老闆隊,必勝!……」
「切……像個*瓜一樣!」我小聲的嘀咕道,重新看向瑪麗道:「我不知道你們在做些什麼**謀,我也不想去瞭解,我只想快些結束比賽,你……或者認輸、或者棄權,選擇哪個呢?」
瑪麗皺著眉頭望著我道:「你在說笑嗎?這兩者有什麼區別?還有什麼**謀之類的,應該是我來揣測你才對吧!」
我環手在**道:「當然有區別,前者是打不過我,後者是給我面子不想與我交手,不過無論選擇哪一個,我都可以事先告訴你這場比賽的結果,我一定會贏!我也必須贏!」
瑪麗對於我的狂妄言論不加一詞,伸手招了招在場外乖巧趴著的**狗,指了指場邊,那**狗靈**十足,立刻跑去叼起扔在場邊的皮夾克送到瑪麗身邊來,瑪麗拿起皮夾克,伸手拍了拍**狗,如同獎勵它一般親暱的靠在它的脖頸處蹭了一下,那**狗再次向瑪麗吠了一聲,回到遠處趴下了。
我看著瑪麗重新穿上皮夾克不知她要做些什麼,只得繼續說道:「雖然真吾很拚命了,但是絕不可能瞬殺山崎龍二,我承認山崎龍二當時受的傷的確很重,重到連我都沒有去考慮過他是否在裝的程度,可是恰恰在剛才……」我撫**了一下能夠感應身週一切情況的尾鰭戰衣繼續道:「……我現他在裝暈!那一刻他的身體恢復度以常人百千倍計,只是那麼小會的功夫,單純的**傷害足以好了一半,絕不可能還是休克狀態,我相信在賽場上他也同樣有能力站起來繼續作戰,可是山崎龍二卻選擇了保留實力躲在醫療室內養傷……作為同隊戰友的你能夠有何解釋呢?」考慮到這件事暫時還無需公開,對於勢單力孤的老闆隊,最好還是能夠**清楚航母上每一個人的動向,我瞬移到瑪麗身側小聲的說著。
瑪麗先是對我的出現一驚,隨即冷笑一聲道:「早知道山崎龍二這個傢伙會耍滑頭……不過,這已經不重要了,他無非是想保留更多的實力潛逃罷了,像他這樣的國際要犯,不會有哪個組織膽敢收留他的,即使讓他溜走,我再花些力氣捉回來就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昨晚問你的事情,你答應不答應?」她沒有故意回頭來問我,但是我能夠感受到她情緒上的緊張。
我斜眼望了望場外的矢吹真吾,他仍在竭力給我加油,難道他沒見到我現在還沒開始動手嗎?怎麼大賽的工作人員也不對這種呱噪進行處理一下,這也是會影響參賽選手心境的因素啊!想到昨晚為我擋差的矢吹真吾,我心裡毫無底氣,她到底提出了什麼問題?
見我沒有答話,瑪麗更顯焦躁道:「又想用這種沉默來敷衍我嗎?莉安娜已經告訴了我一切,我不在乎你現在是什麼樣子,也不在乎你現在的身份,從我撿起這件皮夾克起,我就知道我根本什麼都不在乎,我只要你陪在我身邊好好活著……我最後再問一次!答應我……還是不答應我!」
我既然不知道她在問什麼,更不可能去貿然答應,想起昨日怒加說的話,此刻迫在眉睫的問題是應對nests組織,至於其他的哪怕是世界末日我也要放在一邊,我只能轉過身去,背著手淡淡道:「抱歉,我……無能為力……」雖然沒有從正面拒絕,本意也是說我不知道該怎樣回答這個問題,可是任何人聽起來都知道這是婉拒了。
瑪麗的臉頓時慘白下去,她似乎受到劇烈撞擊一般「蹬蹬蹬」退後數步,看著我的背影緊咬著下唇,甚至唇上留下一絲血線,瑪麗雙手緊攥著那件我扔給她的皮夾克,許久才說道:「我應該怪你嗎?你失去了記憶……可是卻連心也變了,以前的冰絕不會忍心傷害我,即使對我沒有任何感覺,他也會連哄帶騙的想盡辦法讓我開心、有個希望……可是你卻只會讓我心痛!你知道嗎?即使此刻我眼前一片光明,甚至你就站在我的視線中,可是我依然覺得身處一片黑暗,伸出手來也**不到你的方位……」
我揉著腦袋,淡淡的歎息了一聲,我知道不能讓瑪麗繼續說下去了,這樣會引出我的頭痛症,怒加說過小組賽不會出現,如果我在這裡敗了,那麼老闆隊就失去角逐拳皇的資格,怒加失去了最後一次獲得夢想的機會,也不會再慷慨的幫我做些什麼了,所以我只能斷然喝阻道:「瑪麗小姐!我們站在這裡不是聊家常的!若是你不肯出手,我就不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