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快意的戰鬥讓我張狂起來,但我還沒有喪失理智,我知道要幫助怒加達成心願,那將會成為現場所有格鬥家的敵人,但是那無所謂!我有我必須堅持的、必須守護的、必須珍惜的……
我狂放過後放下腳,任由醫護人員上場將七伽社抬走,我知道我陷入這種強大之中有些失控了……是的,我渴望強大!我巴不得我此刻的能力能夠摧毀整個nests,拯救不知生死的庫拉,但是那是不現實的……所以,每當我更強一點,離希望更進一步時,我就會興奮的無法自抑!七伽社這衰仔真是撞到鐵板上了。……
謝爾美與克裡斯都被七伽社慘敗的樣子所震驚,完全沒有想到健壯如牛,時常用自己小強般的生命力開玩笑的七伽社,會有站不起來的一天,謝爾美驚訝的摀住櫻口輕輕的顫抖著,直到公證員要求地獄樂隊中鋒上場時,才醒悟過來,緊咬銀牙踏前一步。
謝爾美剛打算親自去會會這個叫做冥王如死神般的人物,卻不想被克裡斯一手攔住,克裡斯眼中閃爍著決絕道:「謝爾美姐姐,這場就請讓給我吧!不僅是對於這個傢伙曾經用布丁欺騙我的懲罰……也算是我對七伽社的一點表示好了!」
謝爾美撫摸著他才到自己胸口的個頭,感受著棕色頭中的毛糙感,溫軟著聲音道:「克裡斯……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受傷,但是你還是個孩子!無論七伽社還是我,保護你都是我們必須做到的!如果就這樣讓你上去,七伽社醒來一定又會罵我了……」
「謝爾美!我是你的同伴啊……可不是隨著你們**後的小尾巴……就像冰曾經說過的,無論年紀怎樣小,最終我都是會成為一個男人的!我不可能永遠都讓你們保護我,也不想這樣……學會成為一個男人,保護自己的同伴,為同伴們闖出一條路的事情……就由我從現在開始做起吧!」克裡斯最後打斷謝爾美,一把將她推到身後,縱身飛奔上賽場。
謝爾美一時不防失去了平衡,險些被克裡斯的動作推倒在地,最終沒有來得及阻止克裡斯,怔怔的望著上場的瘦小背影,謝爾美只能顫聲道:「克裡斯……加油!」……
「覺得自己是趕著來送死的嗎?沒有必要,拳皇大賽不允許殺人,七伽社的傷勢不會讓他喪命,如果運氣好估計還能繼續他的樂隊生涯,當然……如果運氣不好,他只能在輪椅上過下半生了!」我對著走上場的克裡斯道。
克裡斯沒有被我的言語激怒,冷靜的單手插腰故作輕鬆道:「你是想用激將法嗎?」
我冷笑道:「我還不至於對一個乳臭未乾的孩子使用這種手段……」看著克裡斯眼中跳躍中憤怒的情緒,我知道他還是為剛才七伽社的遭遇感到氣憤了,口上不由軟道:「好吧,我承認我是有些過分了……」
克裡斯喝道:「夠了!這裡不需要你的懺悔,需要的是血債血償!」
我拂去眼前的血紅,清理出清明的視線道:「這句話也一直是我想對某個人說的,可是前提是你必須有實力……克裡斯,讓我見識見識你所謂的血債血償吧!」
克裡斯在再也不答話,猛然間一個急衝刺,身體的推進度快到帶起一片殘影……亂衝!眨眼間克裡斯已經出現在我近前,出於本能反應,我意識一起,外衣下擺上最右側的合金球彈飛射出去擊打克裡斯的下盤,想將急中由於慣性無法停下的身體絆倒。
克裡斯卻輕盈的雙腳點地,藉著躍起的爆力和亂衝的衝刺勢頭從我頭上越過去……好快的度!好敏銳的反應!好靈活的技巧!克裡斯的表現大出我的意料之外,從他身上我現了比七伽社更加優越的格鬥資質。
我急忙錯步轉身,眼見克裡斯已經停穩身體,朝我動一記滑觸,整個人藉著爆力向我衝過來,度快的我轉身動作都沒有完全做好,猛地克裡斯一拳朝我腹下襲來,我的手都來不及阻擋,只能用驅使內息帶動尾鰭戰衣扛住。
砰!的一聲悶響,那看似不大的拳頭,居然能爆出這樣強大的力量,絲毫不亞於七伽社的全力一擊,若不是我有尾鰭戰衣事先抵擋,我定會被這一擊打的橫飛開去,即使如此,我依然受不住力道退後一步,尾鰭戰衣的內襯抵消了打擊力,令我不至於胸口窒悶產生不適而影響戰局。
克裡斯見到自己全力一擊居然讓我沒有絲毫反應,不由大為吃驚,嘴巴失望的張開,應急運動而有些氣喘的「呼呼」聲傳出來。
「僅僅是這樣嗎?那可能無法讓你如願了……」我的聲音透過冰冷的面具傳出來道,在克裡斯一緊張的瞬間,單手朝他一指,外衣下擺的合金球彈如同折扇展開般朝他羅列而去,其上附著的勁力即使遠觀也能感受到森然的氣氛……鰭·蒼卷!
七伽社吃虧在第一次面對尾鰭戰衣,完全沒有防備,被這種格鬥模式突襲而遭到慘敗,克裡斯早已警惕著我這神出鬼沒的招數,忙以獵殺的空氣避開,只見他凌空躍起,整個人做後空翻的姿態,猶豫好的爆力和輕盈的身體導致他順利避開鰭·蒼卷的襲擊,並且以腳尖為攻擊點,運足氣勁,頓時空中劃過一個以腿勁形成的圓弧。我微微後仰躲開克裡斯的腿勁,順起一腳橫踹,立即將克裡斯踹的橫滾開十幾米遠。
克裡斯揉著被肚子艱難的站起來,面目已經疼得扭曲起來,我看似隨意一擊實際上已經讓他難以承受了,無論怎樣要強,他畢竟還是個孩子,我深深歎氣道:「這樣算是為剛才對七伽社的所作所為道歉了,如果你執意繼續戰鬥的話,我就不會客氣了!」
克裡斯啐了一口在地上道:「誰要你手下留情了?……告訴你!你剛才的攻擊軟綿綿的一點也不痛!」
「好!很好!」我冷笑著一步步靠近克裡斯,揉捏著拳頭出「喀吧喀吧」的響聲,克裡斯被我氣勢所攝,也許是畏懼即將到來的攻勢,當我來到他身前時,他的腳不由後退半步,我立即諷刺道:「哦?你不是要為七伽社出頭嗎?就這個窩囊樣子如何讓你的同伴放心呢?如果沒有抱著死去的決心……還是滾回去吃奶吧!你的多餘已經成為了拳皇大賽許多工作人員的負擔了!」
被我話語所刺激,克裡斯倍感羞辱,嫩臉通紅的呼喝一聲,閉上眼睛猛地爆出全身勁氣,必殺奧義·連續滑觸在這個時刻使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對著面前一通亂打,我雖然驚訝於他的潛力,但行為上並沒有過多的慌亂,先是緊急迴避開克裡斯的必殺奧義,然後立即著手準備反擊。
克裡斯的身體彷彿蒙上了一層水霧,看不清他的動作,只知道他正快的向前揮拳,身體都已經隨著拳勢帶起了層層殘影,拳上的勁氣更是因為極度強烈的爆而閃出陣陣光芒,這種純粹能量爆破所產生的光芒幾乎讓人感到刺眼,可以想像克裡斯必殺奧義所蘊含多麼深厚的威力。
缺乏實戰經驗的克裡斯雖然爆出強大的力量,但缺犯了個格鬥家決不允許犯得錯誤……他畏懼的閉上了眼,彷彿黑暗能夠給予他勇氣,不能正視對手的格鬥家,即使再如何強大,也最終被對手所擊敗!這是一條不可改變的鐵律!
克裡斯終於氣竭而停下動作,正當他睜眼時,正是我指揮尾鰭戰衣向他掃出一記鰭·蒼卷的時候,冷厲的勁風從下襲來,克裡斯完全出於本能的使出方向變換,僅僅是為了避開攻擊,他接著必殺奧義餘下的衝擊力向前縱躍出前空翻,但由於爆力不足,只能伸手往下一探,從接觸物那裡借力翻過去。
即使成功來到我身後的克裡斯也沒能逃脫被尾鰭戰衣襲擊的命運,我的外衣下擺忽然被內息劇烈震盪,彷彿是煮開鍋的水一樣沸騰起來,張力十足的整個撐開,將範圍內的一切物體全部彈開,點綴在下擺上的合金球彈成為了比子彈更有殺傷力的武器……鰭·遲傷!
不幸的克裡斯被合金球彈打在後心,如同被巨樁所撞擊般,整個人彈飛出去,不同於我的一記橫踹,運足氣息的招式被合金球彈上的放射器爆出來令克裡斯失去了再次站起來的能力……
「已經結束了嗎?這個樣子的你還是太弱啊!……果然做一些力不能及的事情,只是圖惹笑柄而已……」我忽然覺得面上一涼,伸手一摸,原來克裡斯施展方向變幻在我面上一撐借力的時候,將我的面具拿了去,我只能露出我真實的面容笑道:「……克裡斯你還真是淘氣呢!」白色的絲失去了面具的束縛也被海風吹得雜亂的飛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