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轟然」一聲,陳可汗終於支持不住倒下來,蔡寶建的槓鈴也跟著摔下來,幸好他躲得快,差點被砸傷了。兩人哼哼唧唧的,陳可汗悲慘的叫道:「太痛苦了!師父!在我這麼餓的時候,你居然坐在那裡吃烤肉,你讓我怎麼堅持的下去啊?不行了,我真的不行了,已經不吃不喝拿了三十七個小時的大頂了,你就是殺了我,我也不動了!」
著金家潘神色不動的模樣,我怕他又再想什麼折磨人的點子了,這個嚴師可真是不慘水分,對徒弟二天一夜的折磨絲毫不讓他心軟,不由勸道:「金師父,他們知錯就行了,別太過火!我們喝我們的吧,別讓他們掃了興致。」
金家潘冷哼一聲道:「算你們兩個傢伙走運,今天碰上貴人給你們說話,你們暫且過來吃點東西下去休息吧!」金家潘一放鬆心境倒真有點擔心他們弄壞了身體。
陳可汗、蔡寶建以比倒下更快的度衝過來,吃肉的度比烤肉的度更快,好些肉片我看著都似乎沒熟就往嘴裡塞下去了,也談不上什麼蘸料了,狼吞虎嚥的樣子生怕做了餓死鬼般。
嗯?那是什麼!陳可汗鼻下流出兩條粘糊糊的青色液體,陳可汗忙著吃東西也不去擦拭一下,用手一抹後,接著上手繼續去抓肉,我噁心的趕緊一轉頭差點吐出來,卻見到蔡寶建張大了嘴一副想打噴嚏的模樣,我忙退後三尺……「阿嚏」「阿嚏」!蔡寶建連續兩個噴嚏,滿口的唾沫像雨點一樣灑落在桌上,「昨晚肯定是著涼了!……真好吃啊!」蔡寶建道,陳可汗渾然未覺的繼續吃喝道:「可不是嗎?是個人出了一身汗被夜風一吹,那都得著涼啊,格鬥家也不能例外。」說著鼻涕又流出來,他鼻端用力一吸,又吸了回去。蔡寶建也毫不在意的吃著被陳可汗的手摸過的肉。
「冥王?你怎麼不吃呢?是不是兩個徒弟的樣子嚇到你了?這兩個傢伙教了他們許久他們都不懂禮義廉恥的,你別見怪,坐下來一起用吧?」金家潘熱情道。
「啊?哦,我想起來還有很多籌備工作等著我去做,實在沒什麼時間,謝謝你的招待了,金師父我們大賽上見吧!」我忍住想要嘔吐的強烈衝動,攔住dy想要繼續吃的動作,生怕她中了什麼病毒,趕緊將她起來向金家潘辭行道,在金家潘的一再挽留下,我決然而去。
「天啊!這叫什麼事啊?直到現在我的胃還在翻騰,金家潘這麼個華麗的傢伙,怎麼攤上這兩個徒弟,真是糟踐了!」我躺在直升機的艙室裡感歎道。
忽然道:「父親,燒肉的味道不錯,dy還想吃!……」
「得!你一個月都別和我提『燒肉』這兩個字!聽到這兩個字我就想吐,這『金氏燒肉』不是一般的有殺傷力,簡直能秒殺一切有食慾的動物,像我這樣無肉不歡的怪獸,居然被他們整成這樣!活該金家潘你一輩子瘦巴巴的!」我憤恨道。
「那下一站去哪裡呢?」dy問道
「去日本!這是最後一站了,我看看去哪個地點方便……嗯,先去極限流吧!離得近一點,剩下的可以一路找過去……離大賽開幕不遠了,怒加也沒個消息,讓我覺得前路迷茫啊!」我翻閱著資料,記下最後幾個人物後,將資料一扔,躺在艙室裡打起盹來。
在極限流緊閉的高大鐵門前,我躊躇不前道:「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這個地方很可怕、很危險,dy,不如你在直升機那裡等我,我盡快辦完事情過去和你會合。」
機械的聲音道:「父親又要扔下我一個人了嗎?」
我趕緊猛搖頭安慰她道:「怎麼會呢?父親疼你還來不及呢!我不是害怕有危險不能照顧你嘛!你若是受了傷害,父親會心疼的,你忍心看到父親一副心疼的樣子嗎?」
在我的極力勸說下,dy還是同意在極限流道場外等我,我也答應她必須時刻打開通訊器,不會讓她一個人寂寞,目送dy離開後,我繼續回身看著極限流的高大圍牆,僅從那監獄式的建築風格就可以察覺到此行並不會如同想像般的順利,我開始尋找啃下這塊硬骨頭的下嘴處。
當然不能從正面敲門進入了!以我的感覺正面進入有百分之九十九的機會跌入陷坑……奇怪!為什麼我會知道大門後面有個巨大的陷坑阻止人出入呢?……我繞著院牆仔細打量著,也不能翻牆,否則隱藏在牆磚下的高達上千伏特電流將會把我烤熟……為什麼連這個陷阱我也知道啊?
從慕尼黑的經歷中我瞭解到,我以前肯定是巴西死亡森林僱傭軍的一員,並且與莉安娜有很深厚的情誼,所以我才會在夢裡記憶起在死亡森林做野外求生的經歷,那麼是不是可以猜測,這個陷阱重重的極限流曾經也帶給我很大的困惑,所以,我潛意識裡把地形地貌以及陷阱分佈記得很熟呢?
這個猜測完全成立,所以我最好神不知鬼不覺的溜進去,把邀請函隨便給個人或著輕輕往桌上一放就立馬溜走,『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這個道理我還是懂的,儘管我算不上什麼君子。
既然不能觸碰牆磚而要進入牆內,除非是飛進去,對於普通格鬥家來說都是一種傳說,可是對於我來說,我還是能勉強做到,我排除雜念進入風韻狀態,施展風神秘策·千方百里折·飛鳥整個人如同沒有重量般飄進院牆內,只是一落地我就立刻解除了風韻狀態查看四周,在這個危機四伏、陷阱環伺的地方需要的是靈動的身形和周密的分析,而進入風韻狀態的我只有簡單的思維意識,整個人大半思維都處於空靈狀態,雖然有極好的移動力和閃避率但是並不能解決當前面臨的問題。
我有如在熱鍋上跳舞的螞蟻,東跳西踩,周周轉轉憑著感覺在極限流內活動著朝安全的地方走去,不多久前面就傳出隱隱約約的歌聲,在這個建築裡怎麼聽著都覺得像是《鐵窗》、《十不該》之類的,走近了一聽,我整個人的呆住了,這個曲調……難道是傳說中的《小叮噹》!我的天啊!極限流居然還有人用卡拉ok唱這種歌曲!簡直是被大灰狼誘拐的小紅帽嘛,太突兀了!
受著這極不和諧的歌聲吸引,我來到這間宅子前,沒敢敲門詢問,只能繞到窗子那裡用手指戳破了紙窗向裡面瞧去,裡面確實有個穿著無袖白色道服、頭上綁著一條紅色頭帶的女孩蹦蹦跳跳的唱著卡拉ok,那些幼稚的卡通歌曲我就不恭維了,連稚嫩的身體也無法讓我產生多大興趣,我正想仔細瞧瞧女孩長的模樣時,肩膀忽然被拍人拍了一下。
我正瞧得起勁,這種方式激了我潛在的**欲,所以我毫不客氣的拍開那隻手道:「等一會,讓我再看一會,就讓給你……」忽然想起這裡是令我完全無好感只會倍感緊張的極限流,拍我肩膀的人絕不會是和我一起有著相同**嗜好的同伴,忙怯怯的回頭。
只見一名滿頭雜亂的金色短,穿上彷彿披著一條破麻袋般的紅色道服的男人朝我皺眉瞪眼道:「你這個傢伙是哪個師父帶的?受不了了想逃跑嗎?居然連便服都換好了!……居然還闖入堅決不允許你們進來的禁地**你的師姐!真是大逆不道!……是要我親自將你打的殘廢扔出極限流,還是自動自覺的加十倍訓練以作懲戒,你自己挑吧!」我終於認出這是資料上提到的,極限流之虎,人稱「武癡」的阪崎獠,不但是極限流第二高手,更讓人感到負擔的是他死纏爛打般看到會點格鬥的人就非要與人切磋的拙劣性格。
卡拉ok的聲音停下來,阪崎尤莉推開窗子道:「哥,你在外面幹嗎呢?」尤莉的出現讓人眼前一陣清新,好一張清秀單純、天真無邪的臉,在她面前任何齷齪都會幾倍的放大,讓人羞愧的無地自容。
「其實,你誤會了!我是本屆拳皇大賽的邀請人,剛剛受到尤莉小姐的歌聲吸引就想否是我資料上要邀請的人而已,沒想到被『極限之虎』阪崎獠兄給撞破了,而且誤會了我!哎呀,不愧是極限流的第一高手啊!你瞧瞧這塊頭、這肌肉……嘖嘖,摸起來緊繃繃的,肯定有爆力吧!」我不停的讚美著阪崎獠,不但搬出官方身份來掩飾我的**行為,甚至不惜犧牲色相撫摸著阪崎獠那大塊的肌肉來噁心他忘記剛才生的事件。
阪崎獠果然不爽的拍開我的手,不安的退後一步與我保持距離道:「什麼第一高手!我還差得遠呢,別說我的父親即使是羅伯特與我切磋,我們也是互有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