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昏暗的地下重力訓練室響起一個突兀的掌聲,「幹得不錯啊!真是威力強勁的招式,似乎與以前有很大的不同呢?……這樣的破壞程度,會讓長老很生氣哦,他總是不滿我們訓練時的任意妄為。」怒加的聲音響起。
我總算憑著透支幹掉了最後一個機械人,此時躺在地上,聽著心臟劇烈的跳動著,一下一下的聲音重的和打樁一般,對於怒加的調侃已經無力辯駁了,只能向他投去一個眼神。
怒加會意道:「放心吧!瓦妮莎已經安然離開基地了,已經三個半小時了嗎?此時此刻她也許正脫離危險吧……第一場戰鬥耗時還是太久了,我勉強滿意你的合作態度,但僅僅如此可不行!」說著他甩掉披風,露出半機械化的身體,大聲道:「來吧!和我戰鬥!」
我兩眼一翻差點暈過去,到底什麼眼神啊?沒看見我現在連抬胳膊也不行嗎?居然趁人之危到這種程度!不愧是我所認為的反派角色……
洛奇看著監測屏幕道:「老闆還真是奸滑啊!明明這種程度已經僅此於他了,才激得他也起了戰鬥**,偏偏說的那麼不堪,『我勉強滿意你的合作態度』哈哈哈,看我學的像不像?」
哈維迪目不斜視的盯著各項儀器指示表道:「如果老闆知道你在這裡偷懶並且嘲笑他的話,很可能要與他在十倍重力室戰鬥的就是你了……話說你好像還沒通過七倍重力測試吧?」
洛奇苦著個臉說道:「你別哪壺不開提哪壺行不?我知道你的實力比我高那麼一點點,但你不要成天掛在嘴邊上吧?」
哈維迪沉默許久看著監測屏上的激烈戰鬥,緩緩道:「形勢已經不容樂觀了,老闆在組織中已經被邊緣化了,除了我們幾個心腹外,沒有任何援助,加上這一次……無論成功與否都只是另一個深淵啊!」
洛奇站起身搔搔腦袋站起身向門外邊走邊道:「行了,又說些莫名其妙的話,我現在就去訓練還不行嗎?拜仁那個傢伙已經醒了,改天一起去看看他吧。」
哈維迪點點頭道:「嗯,順便去把希美內和綾叫來監控吧,我也要做些戰前集訓了……」
「你是說……要開戰了嗎?和誰?……在我訓練的時候,你和老闆到底做了些什麼?」洛奇眼神一凜,停下腳步責問道。但是看哈維迪沒有一絲坦白的意思,只能無趣道:「切!被邊緣化的是我和拜仁吧!算了,反正打架的時候招呼一聲就行了!我可不會像傻大個那樣給老闆丟人。」說無,兀自離去。監控室中只留下哈維迪一聲無奈的歎息。
「嘟嘟嘟嘟……」一連串急促的訊號聲在直升機中響著。拉爾夫擔心道:「還沒到嗎?這片海域已經尋找了很久了!」
微普一邊操縱著武裝直升機一邊繼續尋找訊號源,面色如常道:「長官!請你相信我的專業素質,我肯定訊號是在這附近送的,這是原巴西僱傭軍的專用頻道,絕對不會弄錯。」
拉爾夫小聲嘟囔著:「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真是無趣的女人,和莉安娜真是一個脾氣,難怪兩人在一起總是吵架,同性相斥嘛……咦?在那裡!」
在一片汪洋中一艘小救生艇已經耗盡能源正隨著波濤漂流著,甲板上似有一名女性。拉爾夫大叫道:「快!微普!停一下,我把繩梯放下去!」
微普皺眉道:「冷靜點,長官!還不知是否nests的陷阱,先觀察一下吧……哎,真不知上校為什麼把你這個累贅扔給我。」
拉爾夫怒道:「喂!這句話應該我說才對吧?到底誰是長官啊?還有!明明是你和莉安娜鬧的水火不容,才被上校分配到我和克拉克的麾下吧!為什麼說的好似我成了拖油瓶一般!」
微普像是沒有聽見拉爾夫的辯解,繼續道:「好了,長官,在你牢騷的時間裡,我已經將四周環境偵察完畢,方圓三百米以內都沒有過0攝氏度的物體或生命,當然下面那個女人除外,所以長官援救時小心一點,真是讓人放不下心啊……讓我想起了從前的那名上司,都是對女人毫無辦法的動物。」
拉爾夫一邊放下繩梯,一邊怒氣沖沖的道:「我會把你這番話轉告莉安娜的!而且此次折返後會立即向上校申請調離!你這個性冷感的女人!」
援救行動十分順利,雖然那個儀器是證實是在上次亞歐大6反恐作戰中,被nests組織繳獲的,但似乎並不是什麼陰謀,只是那名叫做瓦妮莎的女人反抗意識很強烈,對於拉爾夫的問話都隻字不提,最後拉爾夫只得放棄詢問,向微普問道:「是否要將他帶回總部呢?這樣來歷不明的女人……」
微普架勢著直升機往歐洲方向飛去,口中回答道:「似乎你才是長官吧?這樣的問題自己考慮就好了,不需要問我的意見。」
瓦妮莎總算開口道:「能打個電話嗎?」
拉爾夫答道:「可惡的女人!……哦?當然可以,雖然你不肯透露身份,我們不能隨意釋放你,但合理要求我們都會照辦的。」
瓦妮莎接過拉爾夫的通訊設備,撥通了公司的電話,電話那頭立即有男聲問道:「是瓦妮莎嗎?」
瓦妮莎的眼淚瞬間就落了下來,似乎有無窮的委屈要傾訴,卻最終回答道:「是的!老闆,我回來了……」
瓦妮莎的老闆在問清楚瓦妮莎此刻的狀況後,掛掉了電話,不久通訊設備接收到了歐洲反恐聯盟軍在總部的信號,拉爾夫接通後,希頓上校的命令傳來:立即在下一個城市釋放援救目標!……
地下訓練室中,我帶著疲憊的身體繼續與怒加戰鬥著,這位同仁不愧是反派的大頭目,擁有的實力強過曾經遇過的草薙京好幾截,即使是屢次提高實力的我,在完好狀態也只是被壓著打而已,何況現在?
我渾身上下均是被怒加揍的青紫腫塊,這大塊頭也不注意一下力道,幸虧我的氣息渾厚、連綿不絕,經過長時間的戰鬥,直到此刻仍有餘息,但也僅僅是站著挨打的份而已。
怒加邪笑道:「還能站起來嗎?但僅僅是站在那裡呆而已嗎?這種程度可不像我當初見識過的冰啊!當年你可是毫不放棄,即使最後一口氣也要拼出十分力來的傢伙!」說完,一副鄙視我的樣子,食指對著我豎起來搖來搖去,做了個「你不行」的國際手勢。
為什麼我總覺他是在報復我當年的某些行為呢?這哪裡還叫做訓練?明明是拿我的身體來過癮了!最可氣的是,他過完癮了,還硬說我不行!太可惡了!
我鼓起餘氣,迅切近著距離,揮起右拳朝他打去,即使打不過他,好歹在他身上留個印子,這樣敗下來也顯得有臉面些啊,這互相切磋,可不能只是我被切了又磋,人家身上連些灰塵也沒有,這臉面可丟大份了!
怒加連眼睛也未睜開,只聽風聲促近,奇異的身子挺直著做起了閃避,整個人穿過我的一側,我真是連衣角也沒摸到,正在懊惱間,「辟辟啪啪」一頓勁風揍的我昏天黑地,當場就趴下了,看著怒加猶自傲立的背影,我悲憤道:「我靠!你耍賴!」
怒加轉身解釋道:「我可沒有耍賴!這一招你不覺得眼熟嗎?」
我放棄了繼續進攻盤著腿坐下道:「你的招式我都覺得眼熟。」
怒加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說像不像某個人的招式?真的不記得了嗎?那我給點提示……這招的前身叫做『冰河』!」
「冰河?」我腦中一記靈光閃過。
怒加點頭道:「不錯,那是我曾經認為世界最強的男人所使用的招數!他的名字叫做高尼茨,人稱『暴風』!」
「他很強嗎?比你還強?」我呆呆的問道,對這個男人真是毫無印象,但怒加擺出那副崇拜不已的樣子,我也只好配合配合他,再說挨打了這麼久,好歹拖點時間恢復一下。
「強?不錯他實力很強大,同時他也很弱小,因為他缺少一顆強者的心,最終死在自己的『心』上。……此刻的我恐怕依然只能做他的跟班吧!」怒加頗為緬懷的說道,順手從褲兜中掏出一卷金箔扔給我。
我打開來詳細端瞧著,只聽怒加說道:「這是他的手卷,上面記錄了他的格鬥技和一些修行體悟……我不知他出於何種目的讓我看到這個,但多年的研究我也只能習得一點皮毛,這脫胎自『冰河』的招數就是如此,接著修煉下去對我幫助也不大,況且我的時間也不多了……你的力量雖然渾厚可惜靈巧不足,招不成式,根本無法對敵人做到有效打擊,幾乎都是憑著蠻力一通亂來,拿去好好學習一下吧!」
看著怒加準備離去的身形,我三步做兩步跑過去,抱住他大腿就痛哭出聲道:「加哥!別走啊!我……我……我不識字啊!要我修行,好歹也給我翻譯一下吧!」怒加氣憤的一腳將我踢的老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