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聽過**的,聽過逼宮的,還真沒有見過逼著要朝拜的,joy的身份的確會給我招來不必要的煩惱,還是能掩飾就掩飾吧,身為國際反恐組織特別行動組怒隊領隊人物,怎麼可能被這小小的困難難住了呢?我再三示意老闆放心,洗刷完畢,大大方方的走出房門,曾經我就想過我和雅典娜在同一個公司,萬一哪天再碰上就不好解釋了,所以老早就想好了理由,在老闆的陪同下走出房門。
門外一個穿著紅色夾克的白男子正抽著煙,看見有人出來了,趕緊望過來,然後疑惑的看著我,在他想來所謂音樂之父至少要在四十歲往上吧,才能寫出那麼多感情豐富,歷經滄桑的東西,我實在是太年輕了,年輕的讓人難以相信是一位大師該有的年紀。
老闆按照我的說辭互相介紹道:「這位是joy的私人保鏢冰,去年的拳皇大賽上有過很好的成績,外號白雷……這位是地獄樂隊的七枷社。」
我一打量這個人就立刻感受到那爆性的肌肉下面藏有的驚人力量,難怪老闆說保安都不是他的對手,就憑我這一瞅,這傢伙的實力還在東丈之上,怎麼格鬥家已經像街邊賣菜的小販一樣尋常了嗎?似乎我接觸的沒有一個是正常人……
聽完介紹後,七枷社豪爽的笑道:「原來是你啊!我說怎麼眼熟呢!操,沒有想到你居然給joy幹起了保鏢了,嗯,也就你還算是格鬥界的獨行俠,能勝任這活……謝爾美可喜歡你了,長在我耳邊搗鼓你的身材怎麼怎麼好,皮膚怎麼怎麼白,那長相叫一個精緻啊!」
我應該把他的話理解為對我的形象上的一種讚美嗎?我怎麼覺得有點像在酒吧裡,探討那些跳艷舞的美女時說的言辭呢?表明上我也只能和他握手道:「過獎過獎,實際上你的身材才叫好啊,我多羨慕你的肌肉啊,嘖嘖,這才叫塊兒啊!」很明顯的感覺到七枷社的手一陣顫抖,很不自然的鬆開了手,側過身去,生怕我淫穢的眼神褻瀆了他的塊兒。
「冰?你怎麼會在這?」正和七枷社大眼瞪小眼的時候,便聽到熟悉的呼喚聲,我的身體一震,情緒不可自控的流露出驚喜,忙搜尋著聲音的方向,只見克裡斯穿著短袖藍色t恤向我招手呢,那副他鄉遇故知的神情讓我一陣欣慰。
沒有正面回答克裡斯的問題,反問道:「克裡斯!天啊,謝天謝地!我總算找到你了,!你不在家裡待著到處跑幹嘛?學那些叛逆少年離家出走嗎?該死的,幸好你沒有事情……」在這種意外的情況下遇到了克裡斯,讓我尋找八傑集那失落的心境頓時起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我急忙走近克裡斯身邊,問長問短的,摸著他棕色的短,不知為何我心裡有種濃濃的滿足感,可能由於我的人生際遇,讓我對八傑集都有種同情憐憫的意味,甚至有時候讓我覺得有些同病相憐,在遭遇小舞以前,我也是一個人在寂寞的生活著,沒有目標,沒有目的,沒有朋友……假如八傑集算是一家人的話,我多少也算是個遠房親戚吧,至少感覺上我就是這樣定位自己的。
克裡斯不耐的躲過我繼續騷動他頭的手,道:「哇,以前怎麼不知道你會這麼囉嗦的,真是受不了,我的父親也沒有你這樣愛嘮叨的!」的確是有些誇張的興奮,不僅僅是為了暴風的遺願,米卓,vice和克裡斯都和我有一段頗深的感情,他們生死不明的情況,一直以來都縈繞著我的心裡,我無時無刻不自我勸慰著他們每一個人都會平安,忽然間我覺得眼角有些濕潤了,難道是年紀上來了嗎,怎會越來越多愁善感了呢?
七枷社插口問道:「怎麼?克裡斯,你和白雷認識嗎?以前從未聽你說過啊?」
克裡斯更是疑惑道:「白雷?那是誰?冰就是冰,我認識冰,不知道誰是白雷啊?」我和七枷社互視一眼,都流露出了淺淺的笑,無論是否大蛇一族,現在的克裡斯僅僅是個小孩子而已。
雖然七枷社還想繼續等待joy的接見,但我借口joy已經秘密轉移了,根本不在這裡,糊弄的神經大條的七枷社一楞一楞的,猛然暴喝道:「那你這個保鏢還不跟上去?如果出了事情怎麼辦?雖然你是位實力不錯的格鬥家,但也不能這樣玩忽職守……」
看起來七枷社還是個比較敦厚老實的青年,反正什麼保鏢都是我借口出來的,自然要繼續掩飾,本來就像他所說的我可以立刻離開,但看見了克裡斯,我實在太想和他交流一下了,一直以來我都暗暗覺得米卓和vice肯定是被暴風在戰鬥之前,就悄悄轉移了,那麼克裡斯出現在這裡,一定或多或少也和暴風有關,我有一種感覺,米卓他們肯定就在附近了。
我一邊回答著七枷社道:「我不過是眾多保鏢中的一員,joy出現在亞洲地區的時候,才輪的上我工作,這個時候,他一定在夏威夷的海邊吹著風,尋找音樂的靈感吧……」一邊對克裡斯道:「嘿,小傢伙,這麼久沒有見,你怎麼參加了地獄樂隊了?」直到現在我才知道,地獄樂隊的三位成員其中之一居然是克裡斯!
七枷社搶著道:「那時候我和謝爾美在公園做街頭表演,克裡斯是最熱心捧場的,一來二去,我們就熟悉了,正好我們那時候缺個主唱,謝爾美就邀請了克裡斯……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走,上我們家坐坐吧,謝爾美要知道你能來做客,一定高興的背過氣去。」
正巧我也想和克裡斯長期接觸,看他現在這個樣子似乎也過的不錯,也許我只要做一個旁觀者,就能完成暴風的遺願吧……七枷社的住處是臨時租的公寓,一套小三居,雖然和全球最有影響力之一的唱片公司簽約了,但是事業還沒有起步,能住在這種地方就已經很不錯了。
「謝爾美!我把誰請回來了?」七枷社一開門就沖屋子裡一通亂吼,我這一打量房間才知道什麼叫做藝術家的生活,客廳裡四處散亂著髒衣服和零食包裝袋,茶几上幾罐空著的啤酒罐子,我極其謹慎的在沙上選擇了一塊看起來比較整潔的地方坐下。
謝爾美穿著一套寬大鬆散的t恤,睡眼稀鬆的打開房門,打著哈欠道:「幹嗎啊?七枷社,人家剛剛睡下沒多久呢……」艷麗的紅色長遮擋住了她大部分的容貌,但那極其爆性的身段帶給了我強烈的視覺刺激,也許穿的是七枷社的衣服,敞開的領口斜掛在左肩,不但露出了骨骼均勻的左肩,更是隱約看見大半個左乳,嚇得我趕緊撇過頭去不敢細看。
七枷社尷尬的一邊收拾散亂的環境,一邊道:「屋子裡亂了點,平常也沒個人收拾……」看著謝爾美那絕美的性感姿態,翻翻白眼道:「謝爾美,對待貴客就不能稍微嚴謹一點嗎?這可是你平常掛在嘴邊崇拜至極的冰!」在將我隆重介紹的同時,我也只好回頭去露出我自認為最自然的笑容。
謝爾美驚訝的左手掩住失聲的小嘴,右手撥開遮擋了視線的劉海,隨即一聲大力的關門聲,將我的注視擋住,七枷社笑道:「平常小美就比較害羞,今天似乎格外的矜持呢!哈哈。」我真懷疑這傢伙說話經過不經過大腦,謝爾美給我的印象只能是放蕩,和矜持是八竿子打不著的……看情況謝爾美和七枷社應該是十分親密的一對吧,否則生活習性也不會這樣隨便,我倒是沒有什麼眼紅,只是考慮克裡斯在這樣的環境下能否健康成長而已。
想到克裡斯,這小子一進門就回屋睡覺去了,據說三人都在我的休息室外守了一夜,我不自覺的摸了摸下巴,已經隨著一段時間的混亂生活,沒有打理過形象了,在籐堂流的時候,每天早上起來,小舞都會親自給我整理,絲毫不顧忌與我一起其他女性的目光。
摸著漸長的鬍子茬,還真有點想念小舞她們了,此刻一定在為九七大賽刻苦修煉吧,不斷攀援更高層次的格鬥境界,是每一個格鬥家的使命,假如不積極的去面對,那就根本不配擁有這個光榮的稱號。
看著忙裡忙外收拾的七枷社,我頗有些不好意思,也想幫著收拾一下,雖然我是很懶散的人,但卻是個比較受約束的人,總會用一些條條框框來約束自己,必須這樣做,必須那樣做,因為我實在特別珍惜我現在得到的每一分感情,為此不得不付出一些代價。
順手收拾起沙上的東西,忽然覺得角落裡隱隱有一條白色的的東西,伸手過去一摸,是一塊質地不錯的布料,拿起來一抖,頓時鬧了個滿臉通紅,居然是一條女性的絲質內褲,偏偏這個時候七枷社不知從哪兒給我端來一杯茶水,而謝爾美的臥室門同時打開……
為什麼我總不可避免的要處理一些十分尷尬的事件呢?為了避免不必要的尷尬,我極其果斷的決定隱瞞我的魯莽行為,迅的將手中的物事塞進褲兜裡,然後裝作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只盼望他們什麼也沒有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