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墅裡沒有留下任何線索,我在那裡住了三天,等沒有等到任何人來,忽然間我覺得大家都像消失了一樣,天地間就剩下我一個人,那種寂寞孤獨的感覺充斥著心靈,彷彿要將一個人活生生的撕碎,我以往僱傭軍的特訓也失去了作用,儘管表現的平靜,卻總有種焦躁不安的空虛在心裡活動著,這種空虛的確是一種病,讓人不得不走向毀滅的絕症……
無法在耐心待下去,我決定暫時先回籐堂流,走的時候我連門窗也不敢鎖,彷彿這樣子能讓這所房子多接觸一些外界,能讓它因時間而逐漸融入這個世界……
算算離開籐堂流不到一個星期,剛進大門,便見到一襲戎裝的莉安娜,還不等我的臉上表現出驚喜的樣子,小娜橫眼道:「你總算回來了?不是說比賽結束就來找我嗎?」我說過這句話嗎?老實說我真的不記得了,插科打諢的將話題扯開,小娜對感情問題始終是十分計較的,尤其是細節方面,讓我總有要反省的覺悟。
我道:「小娜,辛苦了,打算在這住上多久?……或者你打算一直跟著我嗎?哈哈,那真是太幸福了。」
莉安娜:「……你上哪兒去了?比賽一結束就找不到你的人,是否又去尋花問柳了?」
完全不受我的影響,繼續裝傻道:「怎麼日本的食物吃不慣嗎?哎呀,比起僱傭軍時吃罐頭要好多了吧,中午想吃點什麼?」
莉安娜:「……別給我裝傻充愣,我已經掌握到你去神樂宮的出境記錄,整整六天,你可不要說就是去交待一下工作情況,六天時間夠你干很多事情了……說,你到神樂千鶴那去做什麼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不交代,大型伺候!」
好像這一招越來越不好使了,對於小娜的那一套,我簡直心知肚明,嘴上雖然不說再干涉我交友的權利,實際上無時無刻的不再盯著我,想必我的出境記錄也是她利用僱傭軍的便利弄來的吧,說不定就是她自己親自去偷出來的,我不由一顫,想到以前她還曾經下過巨額任務來逮捕我……愛與恨之間果然只是一步之隔啊,什麼坦白從寬,如果我坦白了,知道千鶴想釣我做小白臉,還不生生把撕了。
我死皮賴臉的就是不說,反而繼續岔開話題道:「米卓她們還好嗎?你將她們帶到哪裡去了?」其實我心裡一直還是抱著僥倖心理,真的希望小娜這裡還有米卓vibsp;這次可能涉及到怒隊的任務問題,小娜天生的軍人作風,讓她面容一肅,我心底一陣不安,小娜才緩緩道:「在八神隊的休息區裡,沒有現米卓vice的蹤影,當時的情況又十分混亂……事後,我們在方圓百里之內都沒有現米卓vice的痕跡,初步判斷她們依然活著,就是不知道以什麼方式逃出了我們的搜索範圍。」
還好,我最怕的就是聽到兩人橫屍荒野的消息,難道暴風死後,我也不自覺的向悲劇方向展了?而且包括克裡斯在內的三名八傑集成員到底上哪兒了呢?其實找到了又怎樣?暴風叫我代替他照顧八傑集,難道我就他們圈起來養著?……這好像不太人道主義,那八傑集到底有沒有人權這麼一說?
胡思亂想間,我自然的攬著莉安娜向後院走去,小娜再也沒有提關於神樂千鶴的事情,反而肩上的肌肉僵硬起來,小娜還是沒有習慣如此親密的靠近我,我忽然有些捉弄她的想法,我湊過她的耳邊道:「小娜,今晚不如來我房裡吧……」小娜臉色凜然的看著我,讓我下面那些話無法說下去,小娜果然還是那樣不知道害羞為何物的女人……
我知道小娜來不單單是看我而已,一般來說僱傭軍是沒有假期的,除了任務訓練以外,都要待在營地裡,就算小娜和上校的關係如何好,上校至少也要借個名目讓她出來,但是當我知道巴西僱傭軍,受到聯合國的僱傭,成為國際反恐組織的時候,還是大吃一驚,無端的在國際上添加一股軍事力量,這可不是點福利,改個名字的事情,最重要的是,巴西僱傭軍從地下舞台走上了正規軍的道路,而且成了那些腦的手槍,不知道到底是好是壞啊。
巴西僱傭軍更名為國際反恐武裝特別行動組後,將根據地定在歐洲,希頓大校更是心狠手辣,先就申請了一筆巨款,買了一棟八十多層的摩天大廈做根據地,還明目張膽的將以前僱傭軍的旗幟掛在頂樓,生怕仇家不來一樣,現在可是鳥槍換炮了,許多國家裡的最新研究成果都被直接調用,我們怒隊更是有著優先使用權。
小娜將上尉勳章交給我道:「現在我們的軍銜已經是全世界公認的,不像以前那樣隨便,戴上這枚勳章,即使是我,也必須向你敬禮……還有,大校說將大樓最好的18層層都留給你使用,作為我們怒隊的基地,任何時候都為你保留。」
我看著那枚勳章,忽然有個奇怪的想法,我湊過她耳邊問道:「小娜,大校有沒有說上下級之間不許太過親密呢?」
小娜雙眼一寒,久違的冷音傳來:「最近太悠閒了,你有些欠揍嗎?」……她剛剛不是說不能太隨便,要隨時尊重我這個隊長嗎?……小娜一把將我推倒,跨坐在我身上,壓住我想要逃竄的身體,就是一拳罩著我的左眼,啪的一聲肉響,我只覺得左眼有些麻麻的……
卡,臥室的拉門打開,小舞和king正打算進來,卻見到我與小娜的曖昧姿勢,小舞頓時臉上一紅道:「你們……至少也該鎖上門吧……」
king更是打擊我道:「冰,最近精力是否太旺盛了?現在還是白天呢……」
難道她們沒有看見我悲慘的左眼嗎?我哭喊著向兩位老婆求救,king卻將小舞拉出去,口上支吾道:「小舞啊,今晚去哪兒吃呀,今天可是96年最後一天了,我們難得能在一起過元旦,今天就痛快的玩一天吧?」
小舞到底怎樣回答的我不知道,只覺得隨著小娜的另一拳,我的右眼也麻麻的,隨即像扔垃圾一樣就讓扔在屋子裡,小娜也棄我而去,道:「你這個混蛋傢伙,到處沾花惹草,這點教訓算是輕的,別以為神樂千鶴的事情我就忘記了……」
原來不知不覺已經要進入97年了,我將雙手做枕頭一樣墊在腦後,盤起腿來想著事情,這一年來生的事情有些紛亂,記得去年這個時候我還是在米卓和vice的別墅裡養傷,真武流也是在那個時候開始演變,她們現在在哪裡呢?生活又怎樣?……有沒有想我呢?
我是被小舞喊出來的,眼眶上的傷早就因為大蛇之血的強恢復能力化去了,她們說今晚要去最高檔次的酒店吃一頓,然後去租船出海去放煙花,這個主意一定是小舞想出來的吧,也只有她才在乎這些感性的東西,我自然也要作陪,真正讓她們高興的,大概還是這樣一個節日有我在陪她們吧。
臨出門前,king忽然提議道:「不如我們將香橙也帶去吧?這樣我們女性格鬥家隊96組就齊了,而且如果香橙醒著的話也會想去吧……」提到香橙,我不禁黯然起來,那個朝氣蓬勃永不服輸的少女,曾經將我當作仇敵一樣的可愛少女……
小舞道:「冰,那香橙妹妹的安全就交給你負責了,要知道我們這些人裡,就數你算是a段高手呢……雖然你沒有經過我的同意,擅自說出那樣的話,我有些傷心,但卻證明了冰確實是個優秀懂得疼人的好男人呢。」我不禁啞然,a段高手不過就是拳皇大賽後一個級別的統稱罷了,八神庵和草薙京都做了好幾年的a段了。
讓我欣慰的是小娜一時間也被同情心沖淡了吃醋心裡,同意讓我帶著香橙,但是還特地狠狠的囑咐道:「我會盯著你的,別想趁機佔便宜,沒想到我才離開不到一個月,你居然又勾搭上了籐堂香橙,我決定以後都要百分百的對你關注著,你這條色狼……」我不禁苦笑著,我也是被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