籐堂流的招牌似乎都亮堂不少,我暗自打量這個離開不久的地方,無端的生出一股歸屬感來,簡在一旁催促道:「傻站著幹嘛呢?快回家吧,這趟車可累死我了。」
這小b居然敢喊累,東西都是我扛著的……猛然回思起他的話,回……家?我真的有一個家了嗎?是啊,或許我真的該有個家了,我心裡不由浮現出小舞和king的甜蜜笑容,邁入籐堂流的步子也擴大不少。
「哎呀!師傅回來了,快,快集合了!」一眾弟子在見著我的同時,手忙腳亂的站起了隊列,看來我走的這段時間,還沒有疏於訓練,也是我為了偷懶,才將僱傭軍那一套管理手段搬來這裡,一個個都對我又敬又懼。
還未等我打招呼,眾弟子先齊鞠躬道:「恭喜師傅,勇奪四強!」對於他們這些還未正式踏入格鬥門檻的小傢伙來說,拳皇大賽的四強是怎樣一種凡入聖的境界啊……
我頷微笑道:「好好,行了,該幹嘛幹嘛去吧,龍白老師在哪兒?」因為我代理宗主的身份,加上的確與龍白學過籐堂秘技,所以這聲老師並不是僅僅對外人的表面稱呼而已。
一位弟子連忙答道:「正在香橙師姐的閨房那邊……似乎師姐受了很重的傷,直到現在也不讓我們探病呢。」
我示意他去忙,吩咐簡自己去整理,才往那棟單獨建立的**房走去。簡在籐堂流也住過不少日子,而且他上學的地方離這裡還是比較近的,我為了照顧他,特意劃出一個單獨的臥室給他,無論他人是否在,這個房間倒是不能隨意佔用。
還是第一次正面看這間**房,屋頂用復古式的琉璃頂,牆面也是刷的清雅別緻,尤其圍出一個籬笆,種了些花草,別有世外桃源的意味……咚咚咚!我輕輕叩門,本來一直沒有敲門的習慣,只是青天白日的,裡面又有人,直接進去似乎不好吧。
一開門,就映出小舞那張別緻的臉,那套性感的武鬥服已經換成了很普通一套休閒裝,米黃色的毛衣,淺藍色的牛仔褲,一束馬尾別在腦後。臉上雖然有些憔悴,但不減她艷麗的容光,小舞一見是我,立刻開心的撲到我懷裡,帶些撒嬌的口氣道:「你上哪兒去了?叫我們回來,自己卻跑去拚命,這個大傻瓜,我多擔心你出事情啊。」
我拍拍她的頭道:「老公的本事你還不曉得嗎?哪次不是將你弄的死去活來的……」一見她賴在我懷裡樣子,不由心裡一蕩,還真是過了許久單身漢的日子,雖然與小娜也偶爾摸摸小手,親個小嘴什麼的,卻沒有真正的與她做些什麼,一方面是因為比賽在即,不想影響賽程,一方面也是因為我總覺得內心裡有些對不起小娜,我並沒有付出過百分百的感情。可是與有過身體親密接觸的小舞卻沒有這樣的顧忌,我不禁食指大動。
雙手輕拍在小舞那高蹺的臀部,感受著酥軟的質感,只感覺人都要融化了一般,小舞俏臉一紅,白了我一眼,湊過我耳邊哀求道:「被這樣好嗎?king和龍白前輩都在裡面……晚上……晚上我去找你……」
我也覺得地點不適合**,放開手岔開話題道:「那香橙的傷勢怎麼樣了?」推開半掩的大門,逕直往裡臥室裡走,開玩笑,這個小地方,當年被我翻的差點翹了地板,我還不認識路就奇怪了。
小舞輕吐一口氣,鎮定了一下臉上的紅霞,才跟著我進來道:「情況不好,你看看吧,或許你有辦法,我看龍白前輩都憔悴了好多,自從四天前我們回來後,龍柏前輩就一直在那守著香橙……」
我推開臥室的門,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閉目,仿如沉睡一般的香橙,king半依著牆打著瞌睡,龍白盤坐在香橙身邊,一臉慈祥的看著她,連我進來了也沒有反應。
還是king警覺一些,睜開眼看見我與小舞,臉上露出一絲微笑,小舞過來道:「king,你回去休息吧,這裡交給我和冰就好了,昨天你已經守了一夜了。」
king點點頭,看了一眼龍白,湊著我耳邊道:「龍白前輩也守了幾天幾夜了,就是不肯離開,我和小舞怎樣勸也沒有用,只有輪流來陪陪他們,真怕他也出什麼事情,都是我這個領隊的沒有做好,讓香橙受到這樣的傷害。」
我攬過她白晰的脖頸,讓她在我肩上靠上一會,才道:「別胡思亂想了,這種事情不是任何人的責任,你去休息吧,這裡有我……」king乖巧的離開,沒有一絲女孩子的猶豫和纏綿,我就是喜歡她這樣乾脆利落的個性。
我回頭對小舞說道:「你也去陪陪king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夠了,這幾天辛苦你們了,好好休息,你們這樣憔悴我會心疼的。」小舞還是猶豫了一下,似乎想留下來陪著我,看我執意的眼神,才癟癟嘴離開了,臨走前,還在我耳邊挑逗道:「晚上我來找你……」
房間裡就剩昏迷的香橙,還有我和龍白了,我輕歎一聲,道:「龍白前輩,放心吧,香橙會好起來的……」
龍白信心十足道:「當然,她可是我籐堂龍白的女兒,怎會就此倒下了?……醫生說她身體上的傷害慢慢調養就會好起來,只是受到太大刺激,自我封閉了意識……」
我一驚,脫口道:「植物人?」龍白眼神黯淡了一下,我才現這位昔日叱詫格鬥界的籐堂流宗師瞬間老了許多,不過是一位一直擔心著女兒的普通父親罷了,「抱歉,我不是那個意思……這種情況下也有很多過一段時間,就會醒來的例子,香橙這樣堅強,一定會醒過來的,拳皇大賽那樣激烈的地方,她不也一步步走過來了……」
也許是壓抑太久了,籐堂龍白聽到我的勸解,眼中的慈祥更加劇烈,還帶著幾絲後悔和遺憾,我暗想是否可以靠大蛇之血來喚醒她呢?這個念頭才剛剛起來,小龜便阻止我道:「千萬不可以,你不但吸收了八傑集兩個女人的大蛇之血,還吸收了暴風的瘋狂之血,你體內大蛇之血的力量已經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了,你自己也是處在個微妙的平衡狀態……何況大蛇的不死身只是針對**而言,香橙的情況屬於主觀的自我休眠,沒有什麼作用的,現在只能靠她自己醒過來。」
萬龜在見過千鶴以後,似乎又變得神女起來,說話都一副教唆的口氣,可我也沒有心情計較了,甚至沒有想去問問萬龜在我體內睡這麼久是在幹嘛。
看著香橙沉睡的樣子,龍白那頹廢的樣子,我靈機一動道:「龍白前輩,對付這樣的情況,最好的方法就是刺激香橙的主觀意識,不如你說些以前與香橙記憶深刻的事情來聽聽吧,也許香橙會聽見,可能聯繫到她大腦的記憶系統,從而刺激她的意識也說不定……」
籐堂龍白眼前一亮,一掃那副頹廢的樣子,道:「對呀,醫生也說過要經常的刺激香橙的意識,我怎麼沒有想到,來來來,坐這聽我講講香橙小時候的事情……」被廢掉武術的龍白現在唯一的精神寄托就在香橙身上了,這回香橙又成了植物人,真是佩服這個硬漢還能挺住,我也樂得打聽一下香橙的私密。
龍白邊回憶邊道:「香橙的母親懷孕那會,這小傢伙就不老實,總是踢她母親的肚子,每次她母親都會開心的說,以後小傢伙長大一定是籐堂流獨當一面的人物……香橙小時候可不像現在這樣堅強,很膽小的,那時候在院子裡蹦出個蚱蜢,都能嚇得她哭上好幾個小時……」龍白說到開心處,也不由露出一絲微笑,我也總是催著下文,漸漸龍白從不離開香橙的視線也回到我這裡,專注的給我講起故事。
講了一會,我感覺有些飢餓了,正巧簡送飯過來,嘴裡還嘟囔著:「什麼整個家就我最閒啊,我可是未來的遊戲設計大師呢,居然讓我這個大師級的人物來跑堂,太沒有眼光了。」我叫他再拿一些酒菜來,我和龍白前輩說的高興,正要對酌幾杯,看著簡那十分不情願的態度,我打擊道:「怎麼的拳皇遊戲不想要了嗎?本來還打算等遊戲出來了,就帶你去買的,現在嘛……」
簡眼神忽的一下變的精神奕奕,兩條小腿跑的飛快,一點也不耽誤我和龍白聊天的興致,甚至坐在一邊饒有興趣的聽起來,不過我想他大概是想催促我定一個準確日期吧,但是有外人在他不好意思說罷了。
有了簡作為聽眾的加入,時不時問出幾個幼稚的問題,也惹的龍白大費口舌解釋一番,說多了話就渴,一渴就猛喝幾口酒,酒勁一上來,更是放開著說,也不知說了多久,心裡鬱結解開的龍白就醉過去了,我又以最新款的遊戲掌機為誘惑,讓簡將房間收拾了,沒想到,這傢伙還真有做酒店服務員的潛力。
小龜這時插嘴道:「你來籐堂流不是找關於三神器的藏書嗎?要是能解開你身上的封印,也不至於對付暴風時那樣艱難了。」
她倒是提醒了我,我湊過醉眼朦朧的龍白耳邊問道:「前輩,聽說籐堂家保留著關於三神器的大量藏書,請問你放哪兒了?」
龍白迷糊道:「輸?我沒有輸啊,我打架從來沒有輸過……藏書啊?香橙說書架東西太多,老是搖搖晃晃的,拿去墊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