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太危險了,不該是你來的地方,趁著他還未起殺機,快跑吧」神樂萬龜絲毫不領情,估計把我當作毫無所知的外人了,難道她沒看見我和暴風一起來的嗎?
我苦笑道:「假如可以選擇的話,我也不想和他為敵啊……這個時候你能不能不要說這麼洩氣的話,跳段艷舞來鼓勵一下也好啊!」我明知道神樂萬龜並不是千鶴,可兩者實在太相像了,至少現在的我感覺不到什麼不同,硬要說區別,可能神樂萬龜的實力比千鶴更強吧,所以不自覺的我也流露出了一些對待千鶴時的那種無賴言行。
神樂萬龜神情肅穆,無視我的齷齪道:「與大蛇一族的戰鬥是我身為神器一分子的義務,你只是個平凡的人,還是好好回去生活吧。」不愧是巫女啊,說起話來就是那麼一股子神使的味道。
所謂平凡者的生活不過就是找個好工作,找個好老婆,再生個小孩子,一輩子而已。我其實也有些嚮往,一想到將來和小舞或者king其中之一這樣生活下去,我巴不得立刻轉身就走,可是這個情況下我能一走了之嗎?
有些話實在無法對這位滿腦子守衛世界和平的大姐說,她如果能懂得什麼叫談情說愛,估計這個世上起碼少一半光棍,我將無賴進行到底道:「是嗎?這樣的話我就更不能抽身事外了!你不知道我第一眼見到你,就想帶你一起過著所謂平凡生活嗎?你我結婚後,再生幾個娃娃,呵呵,世界還真是美好啊!」實在是氣憤她不停的趕我走,難道她不知道自己有生命危險嗎?我現在這個危險的處境也是剛剛一時心軟打算救她的結果,真是好心當作驢肝肺,還是等暴風一招,自動躺在地上裝死來躲過一劫好了,相信以暴風的為人即使知道我是裝的,也不屑真的幹掉我吧。
神樂萬龜幾時聽過這樣的調侃,當時臉上就紅了一片,看我的眼神也不在那麼憐憫,帶著一絲教訓的意味,她想做啥?我們現在可是一條線上的螞蚱,可不能起內訌啊。
就在我以為她會過來對我洩一番的時候,可愛的暴風大哥,又在這時候間接的幫了我一把,暴風道:「實在是佩服兩位的勇氣,這種時候也能輕鬆談笑,更讓我佩服的是冰的色膽!你這樣的人才不加入大蛇一族實在太可惜了,呵呵!」說笑間,暴風雙手一揮,將神樂萬龜包圍在風中,緊接著冰河動,雙手如刀般往上攻去。
這傢伙居然好意思說我色膽包天,自己卻向神樂萬龜進行襲胸,難道大蛇一族都是這麼道貌岸然的嗎?好像vibsp;暴風的度實在太快了,動靜之間根本毫無預兆,即使瞭解過他招式的我,也無法做出反應,心中大叫糟糕,神樂萬龜此時一定凶多吉少,再出手已經晚了,只好裝裝樣子,提起餘力,朝著暴風身後空門打去,不要萬龜小姐臨死前看到我那麼散漫,做鬼都要詛咒我。
還好神樂萬龜也不是什麼花瓶,裡面一活,三賴之陣,連續出動,不但化解了暴風的襲胸,同時也阻止了暴風繼續施展風的特技,這種大自然的力量實在是太強大了,如果暴風遠遠站著不停施展風的力量,加上他冰河的閃避能力,萬龜根本連他衣角也碰不到,此時可是個千載難逢的機會。
暴風輕鬆閃過我的攻擊,同時一指戳向我的胸口,我可不認為他的手指就真的對我毫無作用,從來勢之猛,和指上泛著淡淡的金屬光澤,我可以斷定,這要是戳中了,那就是一窟窿,我怎能讓他得逞,顧不得繼續攻擊,就勢一滾,十分狼狽的躲過這招。
尋思著是不是就此倒地不起時,偷眼上瞧,我才大呼上當,只見暴風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逼退我,猶有能力抓住神樂萬龜纖細的脖脛,我心中一震,感受著四周忽然劇烈起來的風,口中已經大呼:「不要!」,雖然已經打定主意保命要緊,可是看到萬龜小命不保,我依然無法做到無視的地步。
暴風絲毫不理會我的要求,仰天一陣大笑,黑暗哭泣已經動,我甚至可以聽見狂風撕裂**的聲音,彷彿看見血肉模糊的神樂萬龜出現在面前般,我不甘的悶哼著,閉上眼暗自低下頭,默念:「阿彌陀佛……哦,我的上帝!萬龜小姐死後千萬不要找我,不關我的事……」
萬龜卻仍有反抗的餘力,不顧身體上被風刃肆虐的痛苦,反手揮向暴風,暴風並沒有理會這看起來十分迅猛的拳頭,輕輕偏頭躲開了去,我驚訝於萬龜小姐柔弱的身軀堅強的意志,卻也不能再裝死放水了,假模假樣的站起來,朝暴風十分隨意的踹出一腳。
可巧的是我隨意的一腳居然踹在黑暗哭泣的弱點肘上,一陣酸麻讓暴風也不得不放棄動了一半的絕技,手臂不自覺的彈開後,冷厲的目光瞪著我道:「冰,真的要與我作對嗎?」,我頭皮麻道:「這個……我要是說剛剛是碰巧你一定不信吧?」暴風的回答是冷哼一聲閃動過來,一腳將我踹開老遠。
我強忍著鑽心痛楚,爬起來吶喊道:「剛剛真的是碰巧啊!阿風……你可別下死手啊!」我一著急就喜歡胡說八道,就已暴風幾百年的見識,怎麼也輪不到我來叫聲「阿風」,那後面不要下死手的對象,當然是指我自己了。
忽看到本已倒在地的神樂萬龜在暴風身後出現,對我報以感激的眼神,我知道她又誤會了……在我還來不及解釋的時候,神樂萬龜喝道:「裡面八十五活零技之礎!」一股純正猛烈的氣透過暴風襲面而來,我彷彿被卡車撞了起來,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出去。
我感覺到有什麼進入了我的身體,渾身的氣彷彿凝固住在身體裡,任我怎樣催動也不再流動,眼見著暴風對神樂萬龜的身體撕動著,那鮮紅的血液四濺開來,我閉上眼默念著:「結束了……」,同時對自己的能力仍有很大的不滿,面對暴風我根本不夠看啊。
在這種不滿的情緒下,我彷彿被什麼靈魂驅使了般,居然向暴風施展出我最強的招數,曾經八神庵的絕技——八稚女(未完成)。極的奔向暴風,雙手帶動著劇烈的氣勁瘋狂的向暴風捲去,我驚駭的喊道:「阿風!小心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以暴風幾百年的修養恐怕也要氣炸了肺吧……
不知該慶幸還是失望,我的八稚女根本連暴風的衣角也沒碰到,暴風一招冰河就躲開了我所有的攻擊,道:「哦?八神庵家的絕技?可惜你的度還達不到動這招的界限,在我面前不過是小孩子的玩意罷了,沒想到神樂萬龜居然用出了神技,可惜看起來也是未完成的,犧牲掉自己的靈魂來動高出自己能力的招式,真是個笨蛋啊!」暴風十分惋惜的說著。
「雖然暫時封印了我使用風的能力,可是我本身的力量更會讓你恐懼的!」暴風冷道,話剛說完,便提起度,我的肉眼已然完全捕捉不到他的影子,當我再次看見暴風時,我的身體已經在他利爪的控制之下,類似與八稚女的招式,在暴風的使用下,有著更強的殺傷力,更加無法防禦。
我心驚膽戰的想解釋這一系列的誤會,我想告訴暴風,對他使用八稚女(未完成)真的不是我的本意,我這麼怕死的傢伙,哪裡會往刀口上撞啊!可惜暴風根本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對我動了他的怒火……
我的身體彷彿破布口袋,沒有一處有著完好的地方,當我以為暴風會殺了我時,暴風卻停下了攻擊,帶著神樂萬龜的屍體走了,我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血泊中,等待著死亡或重生。
「還活著嗎?還好……」朦朧中我彷彿聽見萬龜的聲音,腦海中一個穿著巫女服飾的模糊身影,我身體中凝固的部分又開始流動起來,這給我帶來了強烈的生機,我努力不被疲憊所誘惑,慢慢的站起,身體不知何時已經恢復如常,神樂宮的夜晚有種詭異的冷清。
我慢慢走出這個危險的地方,這個神樂宮似乎總是給我帶來不幸啊。暴風同志下手還真狠啊,下一次見面,我老子一定雙倍奉還,揍扁你!我帶著阿q精神在心裡默默的著誓。
當夜晚過去,黎明初起時分,天空漸漸凝起雨雲,隱隱還有雷聲,我又來到神樂宮附近的小山坡。身後雄偉的神樂宮,此刻靜的如同鬼域一般。看著不安分的天空,我回憶著第一次使用八稚女(未完成)的情景,在八神庵手裡那麼強悍的八稚女,為什麼到我這就一點攻擊力沒有?明明我已經完全的模仿出來了!
「因為你並不是八神庵庵,你沒有他的狂,更沒有他狂後面的實力。」心中另一個聲音回答著。
我喃喃自語道:「的確如此!暴風也說出了我的缺陷,度!我的度完全不在他們的眼裡構成威脅啊……嗯?你是誰?」我一邊感歎著,一邊忽然毛骨悚然起來,這個灰濛濛的天空下,再也沒有看見第二個人,為什麼我能聽見有人說話?
「不用找了,我在你身體裡……」那個神秘聲音道。
我才覺那的確是在我身體內部傳來的訊息,難道我是傳說中的雙重性格人?在極度的刺激下,終於覺醒了另一個我?或者說這是我的心裡陰暗面成熟起來了?再不就是我有點精神分裂了……
我努力尋找一個可以解釋清楚的理由,那聲音繼續道:「你的想法還真豐富,我是神樂萬龜啊,你聽不出來了嗎?」啥米?萬龜在我身體裡?一定是知道我出工不出力,化作惡鬼來懲罰我了!不,開玩笑!這個一定是幻聽,睡一覺就會好起來的,想著,我閉眼開始數綿羊,絲毫不理會,那個叫做神樂萬龜的聲音在我體內抗議著。
在我體內抗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