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無法瞭解八神庵的身體構造,本以為能將我揍的如此狼狽,八神庵也該有點體虛力弱吧,沒想到八神庵卻連喘也不喘,無比輕鬆道:「不需要為什麼,正如你所說的,想做便去做,誰要阻我,便毀滅他!」又是一個酷酷的轉身,慢慢消失在我視線的盡頭。
每次遇到八神庵都沒好事,第一次遇上他,就讓我在地牢蹲了一個多月,最後還搞了個半死不活。第二次遇見他,好不容易慶幸可以活下去了,偏偏又弄了個限制能力揮的八神之血,估計連他也不知道實際上我一直只用了一半的實力吧。這一次,更是直接,將我揍了個半死,讓後扔個甜棗——將八稚女教給我,媽的!這樣就可以彌補他邪惡的行徑嗎?「一定要將他喜歡香橙的事,弄的天下皆知!」我心裡十分報復的想著,以後遇著他,再也不會被動了,誰讓他的小辮子讓我抓住了,那就是籐堂流的小香橙啊。
我難道就是八神庵手裡擦完鼻涕的紙巾嗎?每一次都是將我隨意一扔,這一放鬆下來,我才感覺渾身散架了一般,提不起一點力氣,等了好一會才能夠起身走動,這才慢慢往籐堂流的宿舍蹭去。
咿?那是啥?我的眼睛雖然高高的腫起來,但是那個白色的身影在黑夜中實在太明顯了,我想自動忽略他,都做不到。只見一條白色的身影在籐堂流的宿舍附近徘徊著。
不是在鬧那不乾淨的玩意吧?我怕怕的想著,雖然我連八神庵也有勇氣一戰了,都這種東西可不是人的思維可以理解的,就像暴風一樣,看著他,無端的就會生出一股不安感。
那白色身影看到我的到來也十分警覺,迅捷如風的向我奔來,當胸就是一記飛踹,我靠!又來?我可剛陪八神庵打完一場啊,kof大賽也允許換人吧,我身體一矮,險險的躲過,感受著從我頭皮上蹭過去的勁風,真是威力不小啊!這傢伙打算在籐堂流的地盤上殺人嗎?還是這傢伙是籐堂流的仇人?
我心裡迅轉過幾個念頭,身體也自然反應的擺出戰鬥姿態,正視著這個傢伙,一身普通到掉渣的白色道服,臉上戴著一副紅色的天狗面具,太幼稚了吧!現在日本過3歲的小孩子都不信這個了,還拿這玩意搞恐怖遊戲嗎?
天狗面具下帶著一股深沉的聲音道:「哦?籐堂流還有你這樣一個傢伙,居然能躲過我一擊!有資格讓我出手了!」
這傢伙帶著個面具就以為自己是神了?嚇唬誰啊?我還沒張口鬥嘴,只見那人十分迅猛的出拳了——虎煌拳。
該死!明明可以躲過去的,可是身體已經遲鈍的反應不過來了,剛踏出一步而已,那強勁的能量已經襲體,我瞪大眼睛,慘叫聲都堵在喉嚨裡沒有出來,這一擊的強大,遠遠出了我的想像,血不可抑制的噴出。
危機還沒有過去,戴著天狗面具的那人糅身而上,一次次的膝撞狠狠的打在我的面部、胸口,等上三路的部位。最後飛起一腳,將我遠遠的踹開。早在這之前,我就沒有什麼意識了,真是可惡,假如沒有八神庵的那一戰,或者可以使用十成功力的話,我不一定會敗,當然贏的希望也不大。
「切!我還以為籐堂流出了什麼好貨色,還是遠遠及不上獠啊!只有我極限流才能代表稱霸世界!」那人摘下天狗面具仍在地上,轉身離去。
所謂死亡線上的掙扎就是這個程度了吧,我的意識一直模模糊糊的回憶著有史以來的一切,初次見到小舞的無奈,慢慢相處後的愛慕,見到千鶴時的那種頂禮膜拜的衝動,還有距離越來越遠的一種寂寞,king的堅強與溫柔,師傅的玩世不恭,雅典娜對joy的崇拜,椎拳崇的吃醋,還有八神庵所謂的宿命……
我感覺處在每一個記憶裡,身體不斷的下沉,似乎就這麼永遠的沉下去,再也無法醒過來……不可以!怎麼能就這樣下去,我……我還有許多事要做……我要醒來!給我醒來!什麼東西在咆哮著,然後一陣強烈的光將這些記憶碎片全部沖碎,我猛然睜眼,只見到太陽正在冉冉升起,溫暖的陽光慢慢的覆蓋著我。
渾身流著分不清是血還是汗的混合物,我打量著四周,還是在籐堂流宿舍的牆外,天狗面具就在我不遠的地方靜靜的躺著,昨晚遇見的到底是人還是怪物啊?如果真有如此強悍的人存在,恐怕我又要重新估量一下世界頂端的程度了。
我拿起天狗面具放在懷裡,考慮到晚上還有重要的事要辦,決定還是先回宿舍洗洗清醒一下頭腦,再美美的睡一覺,於是我走向宿舍。
「無人居住,閒人免進」看見我宿舍的門口掛著這樣一塊牌子,我才想到自從昨天分到宿舍後,我還一直沒有進來過呢,這塊牌子也一直沒有摘。我拿掉牌子,仍到一邊,開開門鎖,悠然的走了進去,這裡還算是真正意義上的一個自己的空間啊,往常都是寄人離下,不免有些隔閡啊。
宿舍是標準的一室一衛,儘管空間不大,還是蠻舒服的,那張單人床上放了厚厚的幾床被子,工作人員真是不認真,那被褥放的很雜亂,中間高高鼓起一塊,免不了自己等會還要收拾一番了。
我舒服的洗了個澡,將髒亂的衣服一仍,披著浴袍我正想去睡覺,忽然間,看見鏡子裡自己的倒影,我居然渾身一點傷痕也沒有!這是怎麼回事?我湊過去,東捏捏,西弄弄,我記得昨天這裡應該腫起來了啊,為什麼一夜之間就好了?
這會我又沒什麼睡意了,拿起昨天的天狗面具仔細查看著,這是一個十分普通的面具,我不自禁的戴起來,朝著鏡子看著,想尋找點什麼線索。
宿舍門外十分嘈雜的喧鬧著,幹什麼?搞裝修嗎?我好奇的將宿舍門打開,嚷著:「喂!輕一點,我正準備睡覺啊!」
門外呼啦啦十幾號人,都驚訝的看著我。「你們……怎麼了?幹嗎這樣看著我?」我十不安道。
其中一個學生驚道:「這,這真有個戴著天狗面具的人!隨著他的驚叫,在場近百號人都盯著我,而且自覺的從中間讓開條路,一個身穿破破的紅色空手道服的金男人出現在我的視線。
一個和香橙有幾分相像的成熟男人驚訝道:「怎……怎麼會?我們籐堂流真有這樣的敗類?」這個大叔一樣的傢伙就是籐堂龍白吧!我怎麼覺得他那句敗類是衝著我來的?
金男人怒吼道:「天狗!你這個不敢見人的傢伙!快將我妹妹還來!我阪崎獠今天絕對不會再敗!」
我疑惑的道:「喂!你到底在說什麼啊?什麼妹妹哥哥的,我不認識……」彷彿就是人為導演好了的,我宿舍的床上一陣抖動,居然從裡面鑽出個衣衫不整的少女,她揉揉眼睛道:「哥!你在吵什麼?弄的人家都睡不好覺了!」說完,還打了個哈,無意間透過她散亂的衣衫,甚至能看見細嫩的雪白。
「天殺的!我一定要將你剝皮抽筋!不殺了你,我誓不為人!」阪崎獠眼球都快瞪爆了,對著我嘶吼著。
「喂,喂!你們肯定是誤會了什麼了,聽……聽我」我現在還能說什麼呢?該死的天狗面具,我趕緊拿下了仍到一邊,彷彿這樣可以撇清干係,可是大家都看著我因剛洗完澡幾乎赤身的模樣,又看看房間裡那女孩的樣子,我知道他們一定是產生了那種十分邪惡的誤會,我現在是百詞莫辯啊!
阪崎獠的拳雖然很有力度十足,但幸好不快,我十分心虛的躲過一擊,繼續解釋道:「我……我真的什麼也沒做過啊!」
似乎這句話,更刺激了阪崎獠,他的拳變的更加迅猛了,每次擦過我的身體,我都感覺到一股猛烈的拳風,我迅一個後撤,我驚喜的現,我的度快了不少,這時我才想起,我的炎黃血脈的能力,原來並不是阪崎獠的拳不快,而是我的眼睛已經上升到可以捕捉到他的拳了,實力真的是倍數提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