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舞道:「你確定一定要跟我去廁所嗎?我可是大便。」
不知火舞道:「行了,尿遁18次,睡遁32次。這才過了1個月,這次又要耍什麼滑頭,我可告訴你,你的債務問題由於你的擅自潛逃,已經達到了20年,我怕你要一輩子賣給我了。」
我不得不說不知火道場是個比巴西僱傭軍還要恐怖的地方,每次潛逃都沒有跑出方圓700米,一定得讓舞給追上一頓海扁,所以我抗擊打能力已經十分強悍了,至少我是這麼認為的。
我一邊擦著酒杯,一邊看著坐在沙上的舞,現在連晚上的工作也納入監視範圍了,這身酒保服太不配我的身材了,我好想念那身合身的軍裝了,早知道會落在這羅剎婆手裡,我情願在希頓上校的指揮下進入天國。
不知不覺間想起第一次見到舞時的驚艷,心臟又不爭氣的加跳動了,舞此時正舉杯向我挑釁,我反常的沒有瞪眼過去,而是低下頭不敢再看再想。
「喂喂!小子,杯子都讓你擦出洞來了,你想幹嗎?」酒吧老闆此時過來喝問道。
「對不起,老闆,我有些走神了,」這老烏龜一來,我就知道我要上台了,這裡一些媽媽桑級的喜歡這一口,看我身材不錯,長相俊秀,就想啃嫩草了,一些老顧客還總是點歌讓我上去勾引他們一番,實在噁心。不過看在那不蜚的小費和舞那威脅的眼神上,我只好勉為其難的上去唱一段。
「有位太太叫你上去唱一會,快上去吧。」果然就知道老烏龜會這麼說。
放下酒杯,走上了舞台,媽的,哪個變態媽媽桑居然要我唱求歡》這麼噁心的東西,今天心情不好,說什麼也不唱的。
輕輕的運氣於指,在卡拉的樞紐部位一點,便若無其事的站在台上,果然,還沒等dj說話,「轟」的一聲,卡拉報銷了。
事情沒那麼順利,本想下台的我,被老闆又瞪了回去:「要是還想在這干,你就給我唱,哪怕清唱,你也給我把這位客人伺候好了。」
沒辦法,舞台上還剩下鋼琴勉強能用吧,不要問為什麼酒吧會有鋼琴這樣高雅的樂器,一切都是為顧客服務的。
正好第一次見舞的感覺還在,讓我想起腦海中翻騰的一叫做《第一次》的歌曲。
輕撫琴鍵,將這歌演奏並唱出來……
如果我說鋼琴演奏也是僱傭軍的必修,肯定沒人相信,但我撫摸琴鍵的那一剎那,彷彿我就是彈了一輩子般,很熟練的運用手指演奏起來。
靜,接著是如潮一般的歡呼掌聲,連老烏龜也神往的喃喃道:「太動聽了,簡直是音樂的顛峰之作……」天啊,他一個開酒吧能知道什麼是音樂顛峰嗎?
我看見舞驚訝的連果汁灑到連衣裙上也沒感覺,我不禁暗自得意,但隨即又黯然,在格鬥方面她還真不是強我一點點,有什麼好得意的,力量是唯一生存的技能,早在僱傭軍時我就知道這一點了,對於音樂來說,只能說是塗鴉般的隨興愛好罷了,誰叫我這是我腦海中的記憶呢?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原創……。
在回不知火道場的路上,舞反常的沒有像往日一樣的呱噪,只是默默的在前面領路,我也趁空清醒下大腦,剛才的場面實在太瘋狂了,我完全是被舞活生生的扛出來的,我現在才明白一些明星出席公共場合為什麼要找那麼多保鏢了。
不知火舞靜靜的走著,忽然停下來,差點讓有些走神的我撞上那曼妙的身軀,考慮到賣身年限的問題,我還是硬生生的挺了回來。正奇怪舞幹嗎不走了,就聽見舞悠悠的道:「冰,或許你更適合作個歌手哦!你唱的歌很好聽……」。
她那淡淡憂愁無奈的意味讓我心裡一酸,我明白舞始終在為著繼承不知火道場而努力,現在好不容易收的學生卻似乎對唱歌更有興趣些,怎能不讓她心灰意冷?可惜就算告訴她我對音樂一竅不通,更是毫無興趣,我估計只要剛才在場的人,稍微有些智力都不會信的。
我傻笑道:「是嗎?那是因為想起了和舞小姐第一次見面時的溫柔,所以水平揮罷了,平時我都唱的很爛的,再說舞小姐不是也要經營道場做副業嗎?我或許也可以把唱歌當作養活自己的手段,我最大的理想還是在kof上拿冠軍呢!」每一個格鬥者都想在kof上奪冠,我這麼說不過安慰一下舞,告訴她我暫時不會離開罷了。
不知火舞居然帶點抽泣的道:「謝謝!我真的怕自己支持不下去,從小便和父親相依在道場裡,父親走後,道場就是我的一切,可以說它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現在經營這麼慘淡,我好害怕失去它……我想對於我來說格鬥家才算是副業吧,畢竟我的理想沒那麼遠大,我只想好好的繼承道場。」
聽到舞這番出自內心的話,我更堅定守護她的決心了,真的,在我演奏的時候,腦海裡翻騰的全是這個可愛又有些野蠻的少女,現在又見到她孤苦無依的一面,怎能叫我不墮入情網,所謂愛情就是這樣,不知不覺中悄悄來臨的,當你現的時候,已經無法遏止了,既然如此,那便讓我用有限的人生盡情揮這份無盡的思念吧。
我走到舞的前面,卻見著舞含淚的雙眼,輕輕的拭去已經滑落臉頰的淚水,拍著她的肩膀道:「小舞!以後你的那份由我一起來擔吧,我永遠是道場的一員。」
或許是舞想起了一些悲傷的回憶,居然沒有對我的輕薄行為和口頭便宜暴走,反而輕輕的點點頭,實在讓緩過勁的我捏了把冷汗,我多怕她來個炎龍舞將我烤一烤。也不敢再繼續放肆,拉著舞的手大步往不知火道場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