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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百零一章 才驚四座 文 / 疙瘩

    周定邦一邊給父親敬酒,一邊說到:「父王有所不知,楚都尉不但機智勇猛,是一員虎將不說,他還堪稱是一個才子呀!」

    北王邊喝酒邊問到:「哦?雷鳴還有如此才華嗎?你說說他如何堪稱才子了?」

    於是周定邦把楚雷鳴昨晚酒醉之後,詩興大發,連作兩首絕句的事情說給了北王和朝陽郡主。

    北王一聽來了興趣,於是讓楚雷鳴把所作的詩複述一遍,楚雷鳴摸著鼻子尷尬的笑道:「這個……這個當不得真的,屬下昨晚實在是喝多了,根本就不記得作詩的事情了!呵呵!」

    他不記得,可周定邦可記得,他聽了這兩首詩之後,回去後連夜用筆把詩給抄錄了下來,於是他當場背誦了楚雷鳴「所作」的兩首詩: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挽弓當挽強,用箭當用長。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

    「好詩!真是絕妙好詩呀!莫使金樽空對月,實在是妙呀!沒想到呀沒想到,雷鳴居然還有如此文采,如此佳句定能萬世傳誦,真不敢相信此詩是出自你一個如此年輕人之口,天生我材必有用,天生我材必有用,嗯!好詩呀!大氣,大氣呀!雷鳴!把這兩首絕句給我抄錄下來,回頭我要親自寫下來!如果此詩不能流傳於世,那才是罪過呀!射人先射馬,擒賊先擒王,妙,實在是妙呀!」北王眉飛色舞搖頭晃腦的不斷品味著這兩首詩,看來確實是十分喜歡。

    楚雷鳴這個汗呀!一不小心怎麼把這兩位大神的詩給拋出來了!可現在說不是他所作的,恐怕已經晚了,於是只好訕笑著應了下來。

    「哼!我才不行這種絕句是他這個大頭兵作出來的呢!有本事現在作一首詩我聽聽,否則他就是抄襲的!」看楚雷鳴不順眼的朝陽公主立即兜頭給北王等人潑了一盆冷水。

    「你這丫頭實在是太不像話了,你是不是非要氣死父王才算了事?」正在品味著詩的北王當即被氣的幾乎心肌梗塞,於是怒聲斥責她到。

    朝陽也氣鼓鼓的說到:「本來就是嘛!他不過一個武夫而已,怎麼可能作出這麼好的詩呢?我哪裡說錯了?除非他當場再作一首詩出來,咱們才能相信他!」

    「你……你你!我實在是把你給寵壞了,我……我……」北王被她氣的直哆嗦,可又捨不得懲罰她,看來他對這個朝陽還真是溺愛。

    「王爺息怒,這也不怪郡主不相信,畢竟屬下不過一介武夫而已,讓誰不親眼所見都不會相信的,屬下只管獻醜再作一首就是了!王爺千萬不要動氣!」楚雷鳴一看王爺有些下不來台,於是識趣的出面為他解圍。

    王爺這才稍微平息了一點怒氣,狠狠的瞪了朝陽一眼,朝陽郡主俏皮的對他伸了伸小舌頭,作出一副可愛的樣子,王爺只能搖頭,誰讓這是他最寵愛的女兒呢?另外他也想親眼見識一下楚雷鳴的文采,於是點頭說到:「既然如此,本王依了你就是,這個丫頭……」他用手指點了一下朝陽郡主的額頭,算是懲罰了事。

    楚雷鳴背著手在屋子裡面轉了幾圈,努力的回憶著腦海中存的那些唐詩,當他的眼睛看到被朝陽郡主隨手丟到牆角的那把寶劍之後,腦海中忽然躍出劉長川的那首《寶劍篇》的詩來,於是指著那把寶劍笑道:「有了,末將就以此劍作一首詩好了!」

    北王、周定邦和朝陽郡主三個人立即都看著他,等著聽他的下文,朝陽郡主嘴角微微翹著,似乎有一絲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楚雷鳴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開口吟道:「寶劍不可得,相逢幾許難。今朝一度見,赤色照人寒。匣裡星文動,環邊月影殘。自然神鬼伏,無事莫空彈。」

    隨著楚雷鳴的語音落地,北王和周定邦立即大聲喝彩起來,一起叫道:「好詩!好詩呀!」而朝陽郡主徹底無語,不過她再看楚雷鳴的時候眼神就已經不和剛才一樣了,楚雷鳴得意的微微對她撩了撩下巴,一副得勝的模樣,不過只顧在叫好的北王和周定邦卻沒有留意到他這個表情。

    楚雷鳴這個動作可落在了朝陽郡主的眼裡,她對楚雷鳴做了一個鬼臉,然後就不再理他了。

    幾個人再次落座,開始了飲宴,朝陽也沒有再給楚雷鳴難堪,也沒有再在下面踹他,楚雷鳴終於可以安穩的吃飯喝酒了,王爺的廚子就是不一樣,各種菜餚經過他們的手弄出來,果真是味道鮮美可口,楚雷鳴也不客氣,甩開腮幫這通猛造,吃的滿嘴流油、不亦樂乎。

    幾杯水酒下肚,幾人也就忘記了剛才的事情,看北王對他十分關照,楚雷鳴也漸漸放開,沒有了剛來時的拘謹,作為曾經的皇子,從小北王也是接受過嚴格的教育的,詩詞歌賦並不陌生,書也讀了不少,於是問楚雷鳴:「雷鳴,你既然文采如此之好,為何當初不去考個功名,反倒去做起了生意了呢?」

    聽北王如此一問,楚雷鳴立即開始胡謅起來:「末將從小只是對詩詞之類的東西比較感興趣,對於那些科考的文章之類的歷來從不涉獵,哪裡敢去考什麼功名,再說當今科場舞弊成風,末將不過一布衣平民,即便是想去考,恐怕也是白白浪費時光,相反末將對習武和經商倒是頗為喜歡,所以末將當初還在封丘縣做過一段時間的捕頭,後來辭官專門做起了生意,並且生意還相當不錯,可是沒成想到了武陵卻遭人陷害,丟了家產作坊,被發配到了新霸從軍!」楚雷鳴不經意間把他對當今官場的不滿點了出來,同時把矛頭暗暗的指向了罪魁禍首郭亥。

    「原來如此,可惜呀!可惜!你說的也都是實情,本王不是不知,此事不提也罷,至於你的事情,戰後本王自然會與你做主,還你一個公道的,不過我倒是要感激那幾個陷害你的混賬東西,如果不是他們陷害於你,恐怕這次大軍西征,也不會取得如此戰績,傲夏也就少了一員上將了!」北王對於當今朝廷的政局似乎有些無奈,情緒也低落了下來,仰頭喝了一大杯酒。

    楚雷鳴趕緊表示感激。

    「你說你以前在封丘當捕頭?那你可聽說過當地喬家開的碧玉裝嗎?還有喬家所出的香皂你可知道?他們碧玉裝的成衣還有香皂可是在帝都都很有名的!我身上的這件衣服就是他們碧玉裝所出的!」有一陣子沒有找楚雷鳴麻煩的朝陽忽然開口問到。

    「哦?呵呵!」楚雷鳴沒有想到他謀劃的碧玉裝生意做的居然如此之好,連這個朝陽郡主都知道它的存在,看來回去有必要鼓動喬家到帝都開設一家分號,肯定能賺的盆滿缽滿,藉著上頭的酒興,楚雷鳴頗為得意的說到:「不瞞郡主,末將和喬家關係相當不錯,他們開的碧玉裝正是在下的主意,至於他們的香皂、肥皂,不是在下吹噓,也是在下『所創』的!不過我所出的這些東西全部交給了喬家代理,很少有人知道它的出處!呵呵」他真的有點多了,連這個秘密都忍不住倒了出來。

    朝陽郡主聞聽眼睛頓時亮了起來,連忙問到:「真的嗎?這個香皂真的是你所創的嗎?那你可是發財了!你不知道多少人想買都買不到呢,都要提前下定錢才能拿到貨,這個東西實在是太好用了,還有碧玉裝的衣服,真的是好漂亮,不但款式新穎,色彩搭配出新,而且做工細緻,帝都的小姐太太們許多都派人專門前去選購呢!」女人呀!任何時代,任何地方的都一樣,只要一說起穿戴和化妝品,沒有不感興趣的。

    現在連北王都懷疑楚雷鳴這個傢伙的腦袋是怎麼長的了,他怎麼會這麼多東西?

    雖然已經開始有些頭大,但是楚雷鳴還是知道要是想搭上王爺這條大船的話,這個朝陽郡主是個關鍵,倒不是他看上了這個朝陽郡主,而是想通過取悅於她,讓以後為紫煙復仇的事情多一個靠山和掩護,於是他又把隨身攜帶的一個張老實做的玻璃公雞拿出來送給了朝陽郡主,可讓她喜歡的不得了,於是對楚雷鳴的態度更加好了許多。

    北王別看已經五十多歲,但酒量卻大的驚人,一杯接著一杯的喝酒,跟喝白開水一般,周定邦的酒量似乎繼承了北王的酒量,陪著北王也是一杯接一杯的喝,楚雷鳴開始時候喝著這種美酒還覺得挺不錯,可等到喝了十幾杯之後,舌頭便漸漸的大了起來,酒再喝道嘴裡面就感覺不出什麼味道了,腦袋也開始暈眩起來,幸好周定邦已經看出他不勝酒力,連夾菜都夾不住了,怕他當場出醜,於是拉著他起身對北王告退,北王喝的也很高興,看楚雷鳴確實已經不行了,於是揮手准辭,周定邦才拉著楚雷鳴出了帥府,在一眾護衛的簇擁下回了大營,卻不知有一雙眼睛把他們送出帥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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