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這些之後,楚雷鳴打算到帳子裡面休息一下,還沒有回到帳子裡面,一個傳令兵便飛奔過來,看到楚雷鳴之後這個傳令兵立即躬身施禮到:「參見都尉大人,將軍有令,命大人速速到中營有事相商,請大人立即雖標下前去!」
「有什麼急事嗎?」楚雷鳴趕緊問到。
「將軍大人只是說讓大人速去,並沒有說什麼事情,標下實在不知!」傳令兵急忙回答。
軍令如山,楚雷鳴不敢耽擱,簡單收拾了一下身上的盔甲,跟著傳令兵前往中軍大帳。
「剛才我接到父王命令,讓我帶你前去見他,他早就想見見你這個傳說中的能人了!前段時間你失蹤之後,父王還一連過問了你幾次,命我不惜代價要尋找到你!」看到楚雷鳴到來後,周定邦直截了當的告訴了他找他的原因。
楚雷鳴想想自己一個陞遷的如同坐了火箭一般的人物,要想不引起這個作為征西大軍主帥的王爺注意還真不容易,何況自己好歹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想要召見自己也不奇怪,於是趕忙陪著周定邦騎馬朝安平關馳去。
「你這匹黑馬好神駿呀!什麼時候弄到的,我怎麼不知道?」周定邦也是識馬之人,一看到楚雷鳴的老黑,立即便被它吸引住了。
楚雷鳴擔心老黑被他再給要去,於是趕緊說到:「這匹馬是當初斬殺瓦赤烈後得來的,原來是瓦赤烈的坐騎,不過此馬性子十分暴烈,我可是費了好大的力氣才降服了它的,不知道被它踹了多少腳,小命幾乎交代在它的蹄子下,不過這次要是沒有它的話,估計我也就徹底完蛋了,說來這馬還是我的救命恩人呢!呵呵!將軍大人不會也看上了它吧!」
周定邦知道他捨不得這匹好馬,於是又看了幾眼才說到:「君子不奪人所愛,這樣的好馬可要照顧好了!回頭找匹好的牝馬配種後,生的馬駒可要給我留著!」
楚雷鳴心裡小嘟囔,當初搶來的那把帖木兒都的寶刀不是就被你給要去了,還說什麼君子不奪人所愛?我鄙視你!哼!臉上卻不敢流露出來,趕緊說到:「那是當然,那是當然!」心裡卻在琢磨,看來自己這次又要發財了,這麼好的戰馬,想要配種不拿大把銀子來是絕對不行的!嘿嘿!活寶貝呀!
胯下的老黑可不知道,它的主子已經準備拿它要去做鴨公了,而且還是那種高檔貨色,給錢少絕對不幹!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來到了關門處,現在還算是戰時,城門把守十分嚴密,過往行人一律要接受嚴密盤查,但那也是看人的,至少周定邦他們就絕對不用接受盤查,守門的軍官一看他們到來,立即一聲令下列隊迎接。
楚雷鳴看的不是這裡的防範措施,而是一直在看這裡的城牆,這裡的城牆上到處都是坑坑窪窪的痕跡,雖然關外的空地上早已收拾乾淨,但是城牆上的燒灼痕跡和發黑的血跡卻不是一時就能清理掉的,連靠近城牆的土地都呈現出一種烏黑的顏色,楚雷鳴知道,那是人血留下的痕跡,這麼多血,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呀!不少城垛都已經缺失,城門上的城樓也只剩下了一個燒的烏黑的架子,看來當初胡人圍攻這裡的時候戰事還是相當慘烈的。
一行人進入城內之後,映入眼簾的也是滿目的瘡痍,不少房屋已經被拆成了一片瓦礫,估計是當時守城的時候為了補充滾木礌石所為,城內的百姓不多,街上行走的大多都是傲夏官兵,到處都是一片的蕭條,在親兵的隨護下,他們逕自來到了位於安平關中央的一個府邸處,這裡到處都是戒備森嚴的精幹護衛,楚雷鳴不用想也知道這裡肯定是王爺的臨時元帥府了。
眾人下馬,有護衛立即上前接走了他們的戰馬,並向裡面通報,隨護人員也都跟隨著這些護衛到了一邊等候,只有周定邦帶了楚雷鳴進了帥府裡面。
府內更是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戒備十分森嚴,想想一個王爺住在這裡,如此戒備也可以理解,進入中堂之前,有人接走了楚雷鳴的隨身寶刀,為了避免誤會,楚雷鳴主動解除了左手腕上的弓弩,不過懷裡面的手槍他沒有交出去,反正這裡也沒有人知道它是什麼,萬一被人弄丟了哭都來不及。
中堂佈置十分簡單,只有一張大大的桌案,和一些椅子,兩列是一些護衛,桌案後面端坐了一個老者,周定邦上前幾步拜倒:「定邦參見父王!您一直想見的楚雷鳴孩兒已經帶來!」
楚雷鳴更是不敢怠慢,遠遠的拜倒在地,雖然他最不喜歡下跪,但這上面可是坐著一個當今傲夏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王爺大佬,即便他現在是一個都尉,在人家眼裡,跟一隻螞蟻估計也差不到哪裡去,權當這下跪是以前的握手好了!於是還是十分恭敬的跪拜了下去:「標下楚雷鳴參見王爺!」
上面傳來聲音:「都起來說話吧!」
隨著周定邦的起身,楚雷鳴也站了起來,垂手低頭的側身而立,不過還是在用眼角的餘光朝上方桌案後面掃視。
北王年紀大約五十多歲,身著一身便服,鬚髮微微有些花白,但面色卻還算紅潤,兩眼炯炯有神,顎下一把修飾的很好的鬍鬚,也許是久經上位的緣故,雖然他現在面帶微笑,卻給人一種威嚴的感覺,讓人不得不仰視他才行,而北王也正在上下大量著他,並帶著微笑微微的點頭。
「好!果真是威風凜凜,英武不凡,好一員虎將呀!好!來人!賜座。」楚雷鳴本來身材比一般人就要高大,長的也算不錯,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軍旅生涯後,身上也已經染上了軍人的作風,再穿著一身合體的盔甲,模樣確實十分唬人,王爺捻著鬍鬚說到,看來他對楚雷鳴的第一印象還是相當不錯的。
「謝王爺!」楚雷鳴趕緊抱拳道謝,才隨著周定邦小心坐了下來。
「其實你的名字我在新霸大捷之後便已經聽說,後來又多次聽到你的名字,每次聽說你的時候,你都能給本王一個驚喜,傲夏能得你如此人才,實在是傲夏之大幸呀!」看他們坐定後,北王開口說到。
「不敢!屬下不過是一時運氣好罷了,哪裡敢稱什麼人才,王爺抬愛了!」楚雷鳴雖然有些自得,但檯面上還是要客氣一番的,於是趕忙起身說到。
「不要客氣了,你的事情定邦早就對我說過了,過度的謙虛並不是什麼美德,大軍之中,功就是功、過就是過,天下沒有這麼多一連串的運氣的!坐下說話吧,今天不是升帳,我只是想要見你一面,不必這麼拘謹,其實說來,我還要感謝你才對,要不是你突發奇兵,燒了胡人的後營糧草,再等幾日,我這安平關估計就歸胡人所有了!」北王對楚雷鳴確實很有好感。
楚雷鳴再次坐下,客氣到:「當日未聞將軍命令,屬下擅自起兵,王爺、將軍不怪罪屬下,屬下已經是感恩萬分了,後來僥倖能拿下胡人後營,其實是眾多弟兄們敢於用命才得來的勝利,並非屬下一人之功,再說這也是屬下分內職責所在,談不上什麼功勞的!」
「好好好!當機立斷,有大將風度,大勝之下還能保持如此認知,不驕不躁,難能可貴呀!如果為將者都有你這份膽魄,那我傲夏還有什麼可怕的呢?其實此次傲夏大軍之所以能大敗胡圖,大軍上下都心知肚明,先是獻計水淹瓦赤烈數萬大軍,致使胡人右路大軍全軍覆沒,接著數百里馳援,突發奇兵,火燒胡人全部糧秣,斬敵數千,俘獲良馬數千匹,又伏軍於路,斬殺胡人援軍數千之多,以此解了安平之危,本王之危,如此豐功傲夏大軍之中誰能相比?而你身先士卒,殺敵無數,不出半年之間,連續受傷多次,險些丟掉性命,這些功勞本王全都知道,如若不給你一個合適的封賞,那就實在涼了太多官兵的心了,今天叫你來就是想知道你想要何種賞賜,儘管說來,只要本王可以做主的都會滿足你的!」北王歷數了他的幾件大功,乾脆讓他自己說要什麼樣的封賞,如此厚愛,可見楚雷鳴在他心目中的地位了。
不過這還真的難住了楚雷鳴,說不要封賞吧,實在是顯得太他媽的虛偽了點,如果要封賞吧,太高,讓北王覺得他太貪心,太低的話,又讓人家小瞧了自己,本來是個好事,可真的放在了實處的話,還真的不知道要些什麼封賞才好了,楚雷鳴腦子立即高速的運轉了起來,連周定邦都開始為他著急起來,不時的對他使眼色,最後楚雷鳴忽然起身跪倒在地說到:「屬下有一事一直耿耿於懷,既然今天王爺要我自己討要封賞,那屬下也想要求一事,望王爺給屬下做主!」
今天要到河南去。所以晚上會在火車上,現在就兩章一起發出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