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馬車行走在通往武陵的官道上,騎在馬上的楚雷鳴心情頗為忐忑,對於未來即將面對的事情,心裡面並沒有底,但為了如玉他卻必須要去面對。
將封丘的事情他都安排給了唐柔兒和李春二人,有他們在,沒有什麼可以不放心的,他肥皂作坊已經擴張到了數十人之多,幾乎是日夜不停的在生產,依然遠不能滿足需要,據說他的香皂、肥皂早以傳遍了傲夏上下,成為了有錢人享受的奢侈品,甚至連皇宮也下旨令喬家定期進貢,成為後宮嬪妃的寵愛之物,為此不少商家都在打聽進貨的途徑,當得知是喬家特有之後,也只能作罷,乾瞪眼睛看喬家發財,不過其中大部分銀子還是落到了楚雷鳴的腰包裡面,現在楚雷鳴自己具體因此賺了多少銀子,連他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他也沒有請帳房先生,和喬家結算的時候,喬家都是支付的銀票給他,他總是把這些銀票丟掉一個箱子裡面,定期清理一下就行了,具體數目還真沒有清點,臨走的時候,他一股腦的丟給了唐柔兒讓她處理去了,把唐柔兒感動的不輕。
似乎對自己此次武陵之行有些擔憂,本著雞蛋絕對不能放在一個籃子裡面的理財原則,楚雷鳴讓唐柔兒將大部分錢分頭存放,這樣萬一有什麼事情,老母雞還是沒有問題的,這是楚雷鳴以前就養成的一個習慣。
此次武陵之行楚雷鳴帶上了常亮,一是考慮到路上的安全,常亮有一身不錯的功夫,雖然比起紫煙他們不算什麼,但對付個蟊賊還是手到擒來的,楚雷鳴和他過招,居然也是堪堪和他戰成平手,拿他一點沒有辦法,另外一個他到了武陵人生地不熟,常亮剛好在武陵待過,可以做個嚮導或者跑腿什麼的,另外他還在作坊裡面選了兩個最忠誠可靠並且機靈的年輕人帶在了身邊,這樣做事方便一點。
臨行之前,他準備了不少銀票放在身上,準備作為財禮送給喬家,畢竟這是這裡的規矩,何況也沒有送給外人。
出發那日清晨,楚雷鳴早早收拾停當,帶了常亮等人趕到了唐家大宅,唐掌櫃帶著家人和唐柔兒早早便在大門處候著了,一見他到,就迎了出來,唐掌櫃把楚雷鳴拉到一旁,小聲對他囑咐到:「我說楚公子,此次去武陵恐怕不會太順利,我那妹夫是一個比較刻板之人,脾氣也不是很好,萬事你要擔待一些,可千萬不要過於頂撞,讓他下不來台,至於那個孫巡按我也已經打聽過了,此人到武陵時間並不長,但為人專橫跋扈,好像在朝中有些後台,可千萬不要硬來,那裡可不比咱這封丘小縣,不行的話就出錢打點,……」囉囉嗦嗦交代了一大堆事情,簡直跟看待女婿一般,也難怪,前日自己寶貝女兒一夜未歸,用屁股想也知道她和楚雷鳴發生了什麼,回來以後就躲入房間不肯出來,連吃飯都賴在床上不肯下來,雖然有些不太高興,但想想撈了這麼一個女婿到手,也就釋然了許多,想到即便是要把女兒嫁給他,也不希望他和自己掌櫃妹夫起了衝突,再受了那當官的害,於是千叮嚀萬囑咐,倒也盡心的很。
畢竟吃了人家女兒,楚雷鳴雖不耐煩,但還是耐著性子聽完,接連點頭答應了下來。
再看唐柔兒早已摟著如玉哭的跟淚人一般,也不知道是不願如玉離開,還是不願情郎離開,但楚雷鳴估計兩者還是都有的,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即使唐柔兒再潑辣,也不敢當眾對楚雷鳴做出太多的表示,只能偷偷的一直拿眼睛瞅著他,滿眼都是不捨和留戀,不過嘴上說的卻是:「你著壞人,路上可要小心護著我表妹,千萬不要大意,你的家可是還在這裡呀!」其意自然楚雷鳴是明瞭的。
楚雷鳴悄然對她說到:「在家好好等我,我解決了如玉的事情後,就立即回來向你父親提親,可要千萬把咱的饅頭保存好,我回來可是要飽餐一頓的!」
唐柔兒當然知道他說的饅頭是什麼,想起前日那一夜的瘋狂,立即覺得腿都軟了許多,到現在她還覺得行路不很方便,雖然歡娛無限,可事後還是發現難以承受他的強悍,想到他伏在胸前的情景,不由早就羞的滿臉通紅,但還是悄悄的點了點頭,算是對他的默許。
如玉乘坐的是喬家管家帶來的那個大車,裡面設施舒適,楚雷鳴覺得這個叫喬福的管家實在礙事,於是給他弄了一輛小馬車,讓如玉把他和他帶來的家丁趕到了小車上,而駕駛如玉車的換成了他的人,這樣路上他和如玉說話也方便一些。
於是那個叫喬福的管家不情願的坐上了給他準備的車子上,走在最前面帶路,看著楚雷鳴一路上在大車上出出入入卻也沒有一點辦法。
說是官道,但由於年久失修,道路早已坑窪不平,車子在上面走不快,加上如玉楚雷鳴也不願盡快趕回武陵,日出三桿起程,太陽偏西一點就打千,一日也就是行上幾十里路,比走路快不了多少,這麼走到武陵至少也需要數天時間,誰讓傲夏地大呢?比不上現在一個城市快挨著一個城市了,道路又好,油門一踩,一會就到,楚雷鳴全當是遊山玩水,看風景了,這行程倒也走的愜意的很,只是讓那喬福急的直跺腳。
經過路上和喬福的交談,喬福早就知道了楚雷鳴的身份,知道是他當初在黑風盜手救下了自家的三小姐,後來出了主意弄出了碧玉裝成衣店,擠垮了和喬家競爭的杜家,又發明了神奇的香皂、肥皂,讓喬家賺了個盆滿,那裡還敢輕視於他,雖然還不清楚他與自家三小姐的關係,但從兩個人親密的態度上也看出了些端倪,於是便將發生在武陵的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楚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