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精剛鑄造的寶劍的確很沉重,單手拿著不到兩分鐘就酸了。
索菲婭不得不用雙手捧住才能移動腳步。
「早知道我就不需要接過寶劍了,拿幾根法杖捆在一起也比這強!」索菲婭抿著嘴唇想到,她甚至開始有點懷疑,特立克是不是也嫌劍太重,所以找個借口讓自己扛的。
索菲婭在心底詛咒了諸神一番,就將寶劍扛上肩膀,大步行進在夢幻罌粟叢中。
高空的風真地很強勁,沿著雲梯的方向刮來刮去,只要一不留神,整個人就彷彿就會被狂風刮上天空了一般。
這也使得劍稍稍減輕了沉重。
索菲婭攀登的腳步輕快起來。
漸漸地,索菲婭漸漸明白鷹面人銀龍曾經說過的話來。
寶藏只能由我拿到?!
在每一個魔法師都懼怕的夢幻罌粟叢中,索菲婭自己竟然能安然無恙地在裡面自由穿梭,這也讓索菲婭開始懷疑起森林女王們在那個夜晚上對自己動了什麼手腳?
自己滿身的氣味令人嘔吐的汁液?這氣味似乎很熟悉。
索菲婭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摘下一朵夢幻罌粟。
絢爛綻放的夢幻罌粟鮮紅得猶如鮮血一般刺眼。索菲婭的鼻子湊近,輕輕嗅著。
很香,有種回歸故里的味道,像極了皇宮中的玫瑰的香味。
「還是別想了,就讓我親眼看看寶藏是什麼樣子的吧。」索菲婭自言自語地又站了起來,搖搖頭,繼續朝頂端行進。
阿爾法此刻正處於雲端的幸福之中。
在巨龍的背部上,懷中正抱著肌膚如水的碧莎。
這可是多年來的夢想啊——
今天終於實現了!
阿爾法在內心中不禁大讚諸神。
在剛才躲避如隕石般到處飄飛的火球,兩人一龍就像斷線的風箏,海嘯中的小舟,那時候,平時刁蠻任性的碧莎就如同小貓一樣躲在懷中,而此時此刻,碧莎還小心翼翼地貓在阿爾法的懷裡。
——哈哈,感謝上蒼,哈哈哈哈。
「你在什麼呆呀?」碧莎轉頭過來,對著阿爾法不時的傻笑很是不解。
阿爾法遲鈍地呆了一呆,不自然地說道:「我在笑嗎?」
碧莎望著阿爾法一副傻笑還不自覺的模樣,歎了一口氣。
「怪不得菲瑞瑪說你偶爾會神經不正常,原來這是真的啊。」
阿爾法的嘴變成了o形,手握拳頭,道:「那個傢伙!竟敢在你面前說我的壞話?」
阿爾法又看向碧莎,道:「請你相信我,碧莎,我…我全身都正常,菲瑞瑪在撒謊。」
「可你剛才明明在笑呀?」碧莎道,她感覺似乎有一些異常,她轉身過去,下衣領的褶皺。不過,從阿爾法的視線的角度來看,剛好看到一對大白兔。
阿爾法咧嘴道:「我真的有在笑嗎?」
異世界的風略顯冰冷,尤其是在高處。
萊克一群人圈坐在一起。
萊克手中正拿著兩個骰子,臉上笑開了花:「來來來,猜大還是小?」
此刻,他的面對堆滿了一堆各種樣式的錢幣。不管怎麼樣,只要能表現出錢的價值,無論多麼難看的樣式,他還是滿心喜歡。這跟索菲婭坐擁在一堆寶石上面的心情毫無兩樣。
「今天真是賺翻咯,賺翻咯…想不到,鷹面人銀龍那傢伙和幾個手下還是挺有錢的。不過精靈大盜兄弟有點難對付。」
此時,亞利和波利的面前也堆著一些錢幣。
只是,銀龍和幾個手下的臉色很難看。其中的一個,正將長腿皮鞋翻轉過來,將裡面藏著的兩粒金塊倒將出來,拿起一粒在鼻子上嗅了一下,道:「凱門拉金礦的金子,有點味道,換不?」
「當然換啦。」波利哈嘿大笑道,一下就將一百枚精靈大6流通的銀幣擺放到那名精靈賭徒的跟前,滿是笑容地接過那枚金子。用衣角擦了擦,然後放在嘴上親兩下,看到大家的疑惑的目光,便爽朗地大笑起來。
萊克嘴酸著道:「哼,那金子臭得很呢。」
過了好一會兒,那精靈賭徒又輸光了。他很快拿起另一枚金子,朝波利前面的一小堆錢幣看了一眼,又看到萊克面前的大堆錢幣,便道:「兌錢,換不?」
萊克的一張俊臉頓時笑成了一朵花:「怎麼不換,要換。你鞋子裡還有不?!」
愛迪麗轉過頭去,小聲地對特立克問道:「你怎麼不賭呢?」
特立克臉紅了一下,然後清了清嗓子,道:「我是一個騎士。不賭。」
愛迪麗和蘇艾拉呵地笑了一聲,道:「好樣的,騎士大人。」
倒是萊克放開嗓子大笑:「哈哈,哈哈哈……,特立克他不是不想賭,只是沒錢賭。」
特立克怒道:「胡說。」
萊克板著臉,道:「要不,你拿出錢來。去年,你就把能輸的都輸光給那群海盜了!」
「你在胡說什麼?!」
「你再繼續賭的話,搞不好盔甲都拿出來當掉了。那也成不了騎士了,要說是騎士,也是光著膀子的騎士。哈哈,哈哈哈哈……」手氣極佳的萊克放聲嘲笑特立克。
突然間,萊克想起了什麼似地,對著鷹面人銀龍問道:「那個哈里去哪了?剛才好像他掉隊了,還是怎麼了?」
「哈里?誰?」愛迪麗想了半天,這才回想起那名齊耳短的男人。
「哈里?」鷹面人銀龍仔細地握捏著骰子,不經意地說道:「他去繼承家族的遺產去了。」
「嗯?」所有人都疑惑地看著銀龍。
「他是飛鷹獅家族的繼承人,他來這裡就是為了獲取祖先的力量。」鷹面人銀龍以漫不經心地口氣說道:「四大奇獸的故事你們都聽說過吧,滅光之虎是毀滅的力量,的強者;水銀鷹是河流和海洋中的監視者;魔法黑豹是暗夜中的刺殺者;飛鷹獅是空間世界的侵入者。」
「這裡是飛鷹獅家族裡的禁地。他們生下來就是為魔法皇帝戰鬥,是魔皇身邊的空間魔法師。」
「獅身,鷹翼,蠍尾…」愛迪麗沉吟了一下。
萊克突然嘿嘿笑道:「嘿,開!三點,小!哈哈哈。」
萊克伸手將鷹面人銀龍押在檯面上的錢收了過來。
鷹面人的目光死盯著萊克手中的錢幣,最後道:「萊克,你想不想知道哈里他去哪裡了?」
正忙著數錢的萊克停頓了一下,道:「誰?」
「那個哈里,飛鷹獅力量的繼承人。」
「不想。」
「你想看飛鷹獅家族的繼承人如何召喚奇獸——飛鷹獅出來的吧?而,確切說,是如何與飛鷹獅訂立契約的吧?」鷹面人繼續引誘。
「有點好奇。」
「只要你付兩百個精靈海頓銀幣,你就能享受近距離觀看飛鷹獅。這可是千載難逢的機會,可遇不可求的!」鷹面人一副神秘莫測的模樣。
「咦?!」萊克轉過臉來,正視起鷹面人銀龍。
莫非這傢伙輸光錢了?!
鷹面人銀龍以一副馬戲團團長的無恥嘴臉繼續誘惑諸人,道:「最神秘的奇獸,額,想必你們也見識過愛達斯格和祭祀北狼的滅光之虎,蘇艾拉的魔法黑豹,我的水銀鷹了,那你們想不想親眼看看飛鷹獅。最少你們回去可以炫耀,你們曾親眼目睹飛鷹獅家族的繼承人如何在禁地裡尋回飛鷹獅的力量的奇跡。只要一百個精靈海頓銀幣,嗯你們已經是打五折了。」
萊克一臉疑惑地道:「為什麼我是兩百個銀幣?」
「以閣下的身份,能便宜嗎?!」
「說的也是。」波利和亞利一齊點頭。
除了幾乎輸光了全身家當的鷹面人銀龍的幾個隨從,所有的人都付了錢。
「怎麼看?」萊克心疼地望著鷹面人兩隻手中沉甸甸的錢袋。
「其實我有兩隻水銀鷹。一隻放在的肩膀上,一隻在我的肩膀上。」鷹面人詭異地一笑。隨後,他輕聲念動著咒語,停靠在鷹面人銀龍肩膀上的水銀鷹跳了下去。如冰塊融化般溶成了一灘水跡,表面如明鏡一般。
隨著鷹面人的手指在水面上寫上幾個奇怪的魔法字符,原本倒影著諸人之臉的水面竟如屏幕般顯示出另一隻水銀鷹觀看到的景象。
密密麻麻的魔法字符篆刻在諸多的石碑上,末尾是飛鷹獅家族的標誌——飛鷹獅。
哈里在林立的石碑間行進。
最後在兩個石刻飛鷹獅的中間停步,在他的面前,一睹巨大的石門擋在了眼前。
石門上篆刻著兩行字。
「假如,你是我後代,那麼請你展示出飛鷹獅的獅身、鷹翼、與蠍尾。」
在石門上還有其他凹進去的圖形,如強壯的獅身,與稜角分明的鷹翼,最後是一個小洞。
哈里在石門前敲了半天,終於禮貌地說道:「祖先,我是您的後代,開開門。」
眾人傾倒。
「那個笨蛋!」萊克咬牙切齒地說道,他可不想浪費兩百個銀幣就是為了看如何有禮貌地敲門。
高空的風漸漸冷冽起來,愛迪麗打了一個哈欠。
哈里埋頭苦想了半天,突然站立起來。他先四肢趴在地上,如性口般吼叫了半天,而後又來了一個大鵬展翅……
諸人都以不信任的目光盯著鷹面人銀龍,後者冷汗直流。
「那傢伙真的是飛鷹獅家族的傳人嗎?!」蘇艾拉的眼皮遮住了半個眼睛。
「呃,因為他的父親還沒留下遺言就嚥氣了,所以開啟飛鷹獅石門的訣竅就失傳了。」
「還錢。」萊克與精靈大盜兄弟一起向鷹面人伸手。
鷹面人銀龍一下將錢囊抱緊,道:「不還。我想,哈里的父親平時也應該透露一點信息給他吧。姑且看下去…下去……」
面對那個凹洞,哈里為難了。他一咬牙,露出堅毅的神色。一把脫下褲子,兩隻手在下體擺弄了半天。在高空的冷風下,他的小弟弟終於堅挺起來。
他對準著凹洞,插了下去。
「流氓——」
蘇艾拉和愛迪麗早就啊的一聲別過臉去了。
萊克和精靈大盜兄弟傻瞪著眼。
之語鷹面人銀龍,一張下巴掉到了地上。終於好半天,鷹面人銀龍才淡定下來,別過臉去,渾身劇顫咬牙切齒地說。
「那…個…….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