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兒奮力站起兩條腿本來軟得根本支撐不住的但她卻憑著一股信念踉踉蹌蹌的向站在密室中央的阿德斯走去撲倒在他身上。
阿德斯正在狂怒中給人一推立即回過了一點神待看到懷中人是孤兒時立即伸臂攬起她只感覺她輕而殘破好像一片被風吹雨打過的樹葉心疼和自責更加氾濫。
是他的錯是他聽信謊言輕易跳入別人設下的陷阱才害得她變成這個樣子萬一他晚來一步後果不是他能承受的。他想著抱緊她的身體讓她緊緊貼著他顧不得周圍有那麼多人。
孤兒藉機攀上他的脖子用力下拉把唇印在他那雙從第一天相見開始就動了她心魄的眼睛上只感覺一股冰寒一股灼熱攪雜在一起很複雜和混亂的感覺。
其實她更想吻他的唇可是他那個礙事的面巾一直阻擋著他們薄薄一層罷了感覺卻遠在千里。什麼時候他的臉才能夠坦然示人?那時候他的感情也可以表白了吧?
唇離開看到他的眼神混亂和瘋狂似風吹雲散取而代之的是悸動「抱我我站不住。」儘管有些羞澀孤兒還是軟語提出要求。
阿德斯的喉頭動了一下然後艱難的說「讓你的部下先保護你我為你報了仇就來「不已經報了仇了。」孤兒趕緊說「傷害我的只有那兩個人而已你已經把他們砍成了六段人死債爛有什麼仇恨也解了。」
「全體司文家族的人任你被欺侮卻沒有一個人站出來說句公道話所以。他們都該死。」阿德斯咬牙切齒似乎想為孤兒身上的每一處傷都找到需要負責的人。
她是他保護的甚至是放在心裡的怎麼能容忍別人去傷害她就連他自己也恨不得受到處罰彷彿要為她受到重傷。一路看心裡才能安寧。
「他們不說公道話只是因為自私或者說自保而已。」孤兒扳正他的臉不讓他有機會重聚憤怒「你瞭解貴族地德行是不是?屬民們哪敢違抗他們?再者你滅了司文一族。別人會把這筆賬算在盈祿家族頭上你又不能永遠待在我身邊到時候我要怎麼辦?」
說到這一句多希望他反駁說可以一直賠著她。可阿德斯轉過了眼神不與她對視讓她好失望。但轉念一想能阻止他殺人也是好事。
她看過他殺人就是在那些忍者神龜進犯的時候他殺起人來只能用殘酷冷血來形容砍瓜切菜一樣像一尊魔神。
那樣的他她害怕。
「你怎麼找到我的?」為了分散他的注意力平息他的怒火。孤兒不斷說話其實她又累又虛弱而周圍的人也都靜靜地待著守著那兩具可怕的屍體。
阿德斯沒說話注意到了懷中人如此憔悴。於是盤膝於地把孤兒抱在懷裡。伸手到後腰取下一隻水囊細心的餵她喝了一點卻怕傷到她不敢多給。他的動作那樣溫柔好像力氣大一點孤兒就會受傷似的和他高大冷酷地外表全不相襯看得周圍人驚訝萬分。
而孤兒伏在他懷裡不僅感到安全還得到了水分補充精力恢復了一點於是又問了一遍。
阿德斯還是不說話只是眼神四掃當他的目光落在阿布和奧莉維亞的屍體旁時空氣中突然爆出一朵粉色煙霧接著小豬出現了。
孤兒吃驚得合不攏嘴因為沒想到小豬居然會隱身可看它現在的模樣不太妙身子半側抖成一團。
「它一直給關在豬圈裡身上有男巫施法用的土看來是被禁止了魔力所以也一直被困。」阿德斯解釋「後來我潛入波光園到處找不到你一路上抓了不少人來問才知道你給關在水牢。當我到達地時候小豬正偷偷摸摸的往裡潛大概是想去救你可奇怪的是守衛不在牢內而是聚在院子裡休息。它看到那麼多人可能因害怕而使隱身法告破差點讓守衛殺了幸好遇到我。」
「那麼你殺了守衛?」孤兒問。
阿德斯不回答孤兒歎了口氣因為那意味著默許想必公爵府地院子裡現在血流成河了吧?這一切。都是扎布的貪念造成的可見一個不合格的領主只能給家族帶來災禍。
「你又是怎麼找到密室的?」她再問。
「我清理院子的時候小豬先跑進牢裡了它看到了那個人背你走。」他一指阿扎「是它領我來追你的不過在開機關時它有點糊塗所以耽誤了一點時間。儘管如此我堅持認為它是救你的功臣應該受到嘉獎。」
阿德斯地話全是管理軍隊的口吻令孤兒覺得好笑而她心裡卻對小豬充滿愛憐和感激。就是它雖然平時懶惰、貪吃又貪睡但在關鍵時刻從不會退縮感覺像是用生命保護她一樣。上次吉利爾事件是如此這回的扎布事件又是如此。現在看它停留的位置一定是想隱了身去咬阿布讓他按不成開關的只可惜晚了一步沒能阻止阿布射毒箭。
不過好在她有阿德斯。
「小三三快去把小豬弄過來它是因為害怕血跡和屍體不敢動。」孤兒吩咐一句然後轉頭再問阿德斯「詹姆他們呢?」
他猶豫了一下「波光園山路難行只有我一個人過來了詹姆他們還在山口。」
孤兒嚇了一跳。
這個她是知道地進波光園的路全是陡峭地山間小道有的地方連馬也走不過來照阿布所說還在關口設了重兵守衛確實是很難進入的但她沒料到阿德斯單槍匹馬就闖進來了。一想到他這樣不顧危險的要救自己忍不住心中有點暖暖的感動可他是怎麼潛進來的?
同時她也很擔心阿德斯英勇無敵以一敵百是不錯可是以一人對抗整個司文家的軍隊也委實太凶險了。在這種情況下怎能殺了阿扎?
「阿扎我需要你做人質但請相信絕對不會傷害你我以我的生命擔保。」孤兒直言不諱。
阿扎本來呆滯的坐在一邊眼看著自己弟弟的屍體的此時聽孤兒這樣說先是愣之後堅定的點了一下頭。
阿布死了他雖然難過卻也感到一絲輕鬆。
終於可以不再受他的壓制不必明知道是錯的政令還要由著他制訂並實施了。這樣也能按照自己的方式管理家族也能讓族民過上點好日子不必朝令夕改讓族民無所適從。
這是諸神的選擇嗎?或者他很沒良心但他感激傭兵大人做了他一直不敢做的事相信司文家會慢慢好起來的只要不被滅族的話。
「殺了他!」阿德斯突然插嘴嚇了阿扎一哆嗦。
「唉你又來了。」孤兒緊緊抓住阿德斯的手「先不是全司文家的人都得罪了我相反阿扎還試圖救我來著。其次司文家有整只軍隊而你手下只有這十幾、二十來個人兩相對戰就算你獲得了最終的勝利你的部下也會有傷亡。我不想他們受傷了記得嗎?你之前損失過人手而這次旅行是和平旅行我不想多傷人命。所以控制阿扎讓他指揮司文族兵不與我們爭鬥豈不是好嗎?再說了阿布搶了我那麼多東西你一努之下毀了公爵符東西也完蛋了那可是我要送給阿孟大叔的。」
阿德斯抱著孤兒雖然還憤怒於有人傷害她心中不平但自責和心疼慢慢佔了上風。現在他忽然不想殺人了只想找個地方讓她休息、療傷之後兩人單獨相處一下。他要知道她傷得如何他要對她說一些話所以他聽從了孤兒的建議點了點頭目光卻掃到阿扎身上。
阿扎驚恐的向前走上兩步哆哆嗦嗦的道「放心伯——伯爵小姐您為我們司文家除了害我一定盡——最大的力量幫助您報答您。請您先和傭兵大人到後殿休息再派兩個人跟我來。現在我是唯一的司文公爵大人相信我我會讓一切和平解決的。」
這是最好的解決辦法孤兒舒了一口氣對小三三和小四四使了眼色這二人立即上前一左一右跟緊阿扎而阿德斯則抱她站起在阿扎的近侍的帶領下離開密室。
一場最大的危機似乎再一次度過了。孤兒放鬆的想可她實在太累了再也撐不住在阿德斯懷裡睡了過去進入了夢鄉。
夢裡那灑滿細雪的黑暗樹林高大的黑騎士把她抱上了馬背。
好暖和呀!說………………
這幾天更新時間總是晚內疚之下今天更三千多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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