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你在燒。」孤兒的心揪成一團。
「沒事受傷後總會熱幾天。」阿德斯滿不在乎。
「不行你得躺下我幫你冷敷。」孤兒強按阿德斯躺在床上沒注意自己居然能做到這一點只是慌忙去拿羊毛巾浸冷水然後疊好放在阿德斯的額頭上。
「你喝藥了嗎?」她突然想起什麼似的問。
阿德斯不回答那就是沒喝孤兒不禁急「你怎麼這樣不聽話呢?艾爾修士是個不錯的醫生我相信他一定能讓你盡快好起來可是如果你不遵照醫囑——」
「我並不需要醫生是你一直瞎熱心。」阿德斯粗魯的打斷她「從我還沒做傭兵的時候就是這樣療傷。沒有你在小姐我並沒有死。」
「可是這會讓你康復得更快呀。」
「我並不需要。」
「你的傷——」
「我沒有康復的時候不也可以幫你阻退敵人嗎?」阿德斯語氣中有些諷刺的意味「放心不會讓你承受金錢損失的!」話一出口他感覺心口給撞了一下無比後悔。
不他並不是這個意思!他只是想讓她安心讓她明白體溫略高一點並沒有關係可是為什麼說出來的話變成了這樣傷人?他明白她是關心他可這關心過了火他怕太過親近最終會傷害她!
孤兒瞪著他眼裡迅蓄滿淚水他的輕蔑和誤會讓她格外無法接受。剛才她急得差點要哭。還不是為了他的身體嗎?為什麼會被誤解為是為了金錢?難道她在他心裡就是這樣庸俗市儈的人嗎?不不要哭孤兒。…你不能在他面前示弱。
「一切隨你。我不損失就好。」她微微點頭。平靜的說著賭氣地話生怕動作太大眼淚就會落下來。
她轉過身往門邊走雖然很想狂奔離去卻倔強的逼著自己走得步履輕盈而優雅。貴族小姐就應該如此。怎麼會為一個傭兵掉眼淚那簡直太愚蠢了!是啊為什麼關心他她就是蠢
快離開吧可是這幾步的距離卻好像有千里之遙。
阿德斯看著孤兒地背影不知是為被一種什麼力量所支配就要她要拉動門把手的一瞬間他突然從床上跳了下來。赤著腳兩步就追上了她伸手把拉開地門又關上。
只是此時。孤兒的手還沒有離開門把手他的手就那麼握了上去。孤兒像被火燙了一樣慌忙抽開。但下一秒。她卻給抱進了他的懷抱中。
「對不起。」他莫名其妙的只說了三個字就再也不說話。
孤兒地心瞬間狂跳得差點衝破胸腔。眼淚也滑落了下來本能的掙扎了兩下未果被困在阿德斯的懷抱中。她完全亂了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為什麼他可以前一刻挖苦她看不起她這一刻又溫柔得讓人連脾氣的力氣也沒有?
窩在他懷裡聽到他的心跳也不很規律她忽然非常非常想看到他的臉從沒有這樣想過。然而退後一步卻仍然只能看到他深邃的冰藍眼眸還有那讀不懂的閃光。
她想說話但話還未出口阿德斯的手就撫上了她地臉這樣強悍的男人指掌間的動作卻輕柔如水在觸碰到她冰涼地淚時停住收回手。
沒有女人為他流過眼淚。
「伯爵小姐請讓我為您開門。」他強行扯斷四目的攪纏艱難地打開了門。
孤兒邁步走出去心裡一片混亂根本不能思考。而阿德斯在關上門後慢慢走回坐到床邊感覺全身地力氣都給抽走了。
沉默片刻門外傳來敲門聲他一驚但隨即意識到是詹姆連忙收拾心情回復到原來的樣子。
「大人我帶來了藥你要不要趁熱喝?伯爵小姐說藥涼了藥效就會低了還說——」
「拿來。」詹姆還沒說完阿德斯就低聲道。
詹姆一愣準備了一肚子說而沒說出來倒覺得很被動。他連忙把藥端了過去心中對孤兒地佩服又加深了一層剛才似乎看到她從大人房中出去不知道生了什麼大人居然這麼乖的把藥喝掉。
「今天要小心戒備我們得提防那個什麼叫扎布的司文公爵來挑釁。」喝完藥阿德斯吩咐。
詹姆露齒一笑顯得無比驕傲「大人他們不敢來的您畫下的那條線現在連狗也不敢越過街上的人都繞行哪。」
阿德斯點點頭「不過你還是分派一下崗哨我們可以疏忽但她——不能讓她面臨危險。」說完他意識到這話的意思極其溫柔連忙加了一句「她出的是高價我們要提供最後的保護。」
詹姆只覺得大人越描越黑但哪敢挑明大人的心事只低眉順目的領了命退出讓大人休息一下或者去心亂如麻吧。
這一天是相安無事的雖然有無數探子裝扮成普通百姓的樣子在旅店門前逛來逛去但當他們看到旅店的前門、後院、屋頂、四角的窗口都有凶悍可怕的傭兵把守沒有人敢近距離觀看。旅店門前石板地上的那條粗礪猙獰的線真的看來好像鬼門關一樣走近一點都感覺[寒風凜凜大熱的天卻讓人渾身起雞皮疙瘩。
看來這位盈祿伯爵小姐不僅美麗、富有、擁有無數他們見也沒見過的美妙東西還絕對絕對惹不起啊。唉他們總是待在山谷中不出去果然無法應付外面的世界了。
這是每個人的意識所以這震懾換來了一天的安寧。至於老闆娘這間店早就不接待其他客人了因為孤兒為了方便阿德斯養傷包下了整間店不許他人進入至於僅有的那幾個客人也一人一個金幣打到其他旅店去住了。當然老闆娘在轉交金幣的時候剋扣了一部分但那也讓這些流浪的客旅高興得不行。
不過第二天一早就又有人上門了但這次只是五個人是一個主人四個侍從他全體穿著整齊的禮服頭梳得紋絲不亂渾身上下一點找茬的氣息也沒有倒顯得謙恭而禮貌還有一點慚愧似的。
………………六六有話要說……………………
詹姆說:大人抱了孤兒耶為了這興奮的一幕投票吧美女們投票吧!
為六六大好人投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