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簾掀處果然是阿德斯走了進來。他一進門那種壓迫感就出現了而且他什麼也不說徑直走到孤兒面前伸出手掌。
孤兒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下意識的把手放在他的大手中纖柔的指尖觸著他佈滿薄繭的掌心感覺有細微的電流在身上亂竄。阿德斯也愣了一會兒手指不自禁的微曲似要握住孤兒的手但最終還是又張開了只冷聲冷氣的說「把肩甲還給我。」
呀?給了人家的東西還有往回要的嗎?這男人也太小氣了!
孤兒放下手賭氣道:「不給。是你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送給我的所以我要珍藏並當做你承諾保護我的證據。一個大男人不要出爾反爾好不好?」她說著一把抓過放在身邊的那片肩甲抱在胸前。
那肩甲冰冷結實好像阿德斯的身體一樣還隱約帶著一絲血腥味和汗味是他長年征戰的象徵。
「我是為了免除你的尷尬是借給你的你當時不是小聲求我嗎?」阿德斯有些惱。
「剛才的事我不記得了反正東西到了我手你就休想拿回去有本事你就搶啊。」孤兒乾脆耍賴緊緊抱著肩甲似乎要嵌在肉裡。
真是愛說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他把肩甲送給她了這會兒再要回去重新繫在肩頭那她受到的嘲笑會加倍白癡才會還他。
不給堅決不給!
阿德斯本來有些生氣但看她像個孩子似的神態。披散的長還有光裸著的纖白小巧地腳心驀地軟了。…「盔甲有損會影響比賽。快把肩甲還給我!別讓我親自動手。」
「你騙誰呀雖然我不懂戰爭但也知道待會兒的山谷戰是穿輕甲不騎馬的時候穿重甲你是故意想輸嗎?第三場比賽更是只穿硬皮甲就行。根本用不著這個。」孤兒把那片肩甲示威似地晃了晃之後又死死抱在胸前「女人也要有自己要守護的東西你如果下得了手就來搶我守護不住和我根本不守護是兩個概念反正你要我主動還給你是作夢。」
「伯爵小姐請你講點理。當時那種情況也算是我救了你現在你怎麼恩將仇報?」阿德斯第一次試圖談判。不過孤兒地腦袋搖得像撥浪鼓。
「你拿了錢就應該保護我的——呃——名譽因為那是也生命中的一種重要的組成部分。」孤兒強詞奪理。無限延伸僱傭合同的權利「反正你說什麼也不給。就是不給!」
「你拿著我地肩甲有什麼用呢?」
孤兒愣了。是啊。拿著他的肩甲有什麼用呢?他當時那樣做只是為了避免她的尷尬並不是真像那個粉紅色斑點老頭兒所說的。是把生命交給了她。再說她要他的命有什麼用呢?她只是需要他保住她的小命而已。
這片肩甲根本沒有什麼含義可是她就是不想還出。或者只因為這是他的當他們合同期滿她相信這死奴隸一定頭也不回的就走了也許她該擁有一件他的東西證明他在她生命中出現過、跟隨過然後永遠離開。
想到這兒她不禁有些傷感抬頭倔強地望著他擺出取我的命易拿回肩甲難的神態。
在大6七年她和各種奸商、十大家族中地大封臣們打過交道早練就了掩飾真實感情的本事心裡就算盤算著陰謀詭計就算恨得咬牙切齒或者得意得要笑翻了表面上也是溫柔嫻雅地微笑可唯獨在阿德斯面前不行所以她地種種神態都落入了阿德斯的眼中。
她地眼神那樣複雜難懂是個謎可是那黑瑪瑙似的眼睛亮晶晶的略有些濕意讓他深陷其中再開不了口要回自己的肩甲半晌才勉強說「我的盔甲是黃金城最好的鋼鐵鍛造你要付大價錢給我重新配一個肩甲。」他有些憤怒是生自己的氣。
正要轉身離開突然看到她右腳腳面上的紅腫傷口「守財奴小姐找個醫生看看你的腳如果你不想傷口惡化的話。」
「這傷要拜你所賜看醫生的錢當然要從佣金中扣我要看最貴的醫生所以診金就和你的肩甲錢相抵了!」哼說她守財奴她就守給他看。
何時弄傷她的?阿德斯一點印象也沒有但考慮到她可能是胡賴再也不想多說什麼了一矮身走出帳篷。
看著他離去孤兒忽然很無力對一直伏在角落中看熱鬧的小豬說「看你主人我厲不厲害東西到了我手中想要拿走勢比登天不讓我訛讓一道就算我厚道了。」
小豬諂媚的哼了兩聲表示對主人的景仰和崇拜可經過這樣一鬧孤兒也不太想睡了拿著那片肩甲細細摩挲考慮要藏在哪裡才安全。
想了半天也沒有好主意乾脆起身把肩甲綁在自己的大腿上她就不信阿德斯敢掀開她的裙子搶東西那樣他就不是死神阿德斯了而是要改名號為變態色狼阿德斯。
心中得意著在帳篷內走了幾步感覺腳面接觸到裙邊都扎扎的疼低頭一看那傷口紅腫得有些可怕起來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樣嚴重了看來是得看看醫生。
她倒不是捨不得錢反正在路易這兒看醫生一定是他付錢她只是不喜歡塔撒大6的草藥總是黑乎乎綠答答的一陀看起來有點噁心雖然有時候療效還是滿不錯的。
正想著艾麗進來了神色間有些驚慌。
「怎麼了?」孤兒問。
「我看到阿德斯大人剛剛離開。」艾麗小心的說瞄了孤兒一眼欲言又止的樣子。
孤兒皺了皺眉頭「有什麼話就說吧不要瞞著我。」
艾麗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聲道「我剛才去給塞克和布魯斯弄飯吃無意間聽到幾個貴族小姐的——談話。」說到這兒又停了。塞克和布魯斯就是小四四和小三三。
「一定是議論我的想必也不是什麼好話。」孤兒無所謂的笑笑「路易公爵大人公開對我表示好感阿德斯大人剛把勝利的榮譽獻給我不召人妒忌才怪呢!何況咱們盈祿家地位本來就不高就連其他家族大一點的封臣也瞧不起我們哪。說吧我倒想聽聽又編排我什麼了?」說………………
十更中的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