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走到4層走廊一直充當唐小莫臨時守護者的吳德勝也跟了出來,他暫時叫住了眾人。
「要說氣氛,要說憤怒,你們誰也不如老頭子我。我跟這小子算是很投緣的忘年交,說句掏心窩子的話,老頭子曾經很看好這小子的前途!」
「所以如今這種形式老頭子哀其不幸怒其不爭。但這小子還是有骨氣有熱血的。他剛才有一點說的老頭子很熱血沸騰。那就是唐家男人絕對不能叛國,更不可能賣國,也絕不會危害國家安全!」
「所以老頭子今天把醜話撂倒這,你們有多少證據,打算如何對待這小子我不管!但這小子只要還在白塔山一天老頭子就一定要還他一個公平和公正!他做過的,犯過得罪,一定要承擔後果。但他沒做過的,被冤枉,或者被什麼人有意*縱的,有老頭子在,誰都不要妄想!」
「老頭子一輩子都是個死腦筋,都是個硬骨頭。只要唐小莫還在白塔山一天,老頭子就在門外守他一天!」
吳德勝聲音越說越大,越說越激動,越說越讓眾人覺得他們都是壞人都是混蛋,都是冤枉好人的劊子手!
「老將軍,您的意思我們知道了,我們跟您是一樣的心情!」趙東明第一個走過來表態,怎麼他也是堂堂國安第一副部長,身份地位前途都在那擺著呢。他必須這個時候表現出十分大度,他也不可能因為唐小莫這件本來就不大的小事而影響他的前途。
「老首長,唐小莫的一些話也讓我們感到慚愧。老太太在軍區大院居然受到二次襲擊,而現在我們竟然還沒有調查出幕後主謀」劉軍也過來低頭用另一種形式支持吳德勝,他本來就是唐派,本來就是帶著特別任務來的。雖然他絕不會以權謀私,給唐小莫任何一點通融和情面。但是他同樣也絕對不允許唐小莫被任何人背後打黑槍!
「他娘的,你這還算句人話!如果老太太在自己國家的軍區大院都能遭到第二次襲擊,那是不是老子可以重新拿起槍上戰場了?」吳德勝再次借題發揮,製造聲勢!
「老首長說的對,我們之所以來其實是因為唐小莫從3歲起就在各大軍區最頂尖最有特色的特種部隊接受秘密訓練,他現在雖然不是軍人但也算得上半個軍人。而且他也是總政曾經重點考察和培養的目標。這次來就是想看看他到底是不是真的已經到了非得進白塔山的程度!」
「今天一看唐小莫的確有犯罪有過錯,但好像這都是他強行被帶到白塔山之後發生的事情。對於唐小莫在白塔山犯的這三宗罪,我們軍方也持保留意見,我們也會進行調查,希望老首長理解!」劉軍說到這實際已經在表明他們軍方完全相對的立場了,這話不是由軍方領隊說出,而是由他說出,但任何人也不會有任何的意見,這也是一種外交技巧。也是給軍方最後意見保留了最後緩衝!
「哈哈,他娘的,你劉軍還沒因為肩膀上的級別升上去就忘了本!」吳德勝更加高興起來,他從心裡高興!
此時其實最難受最煎熬的就是公安部的幾位代表,他們手裡唐小莫在長安的具體證據更多,他們更能在某個側面證明唐小莫的確參與領導了龍組黑社會組織,並且在一一八事件之後接連跟一些特別組織火拚。
但關於唐小莫具體參與,親手殺人的證據他們絕對沒有。唐小莫的話讓他們最難看,因為他們的副部長張德坤一直都在長安城案發第一線堅守。但卻進展緩慢舉步維艱,上下壓力非常巨大。此時唐小莫被壓倒白塔山,他們也不得不來,他們希望只是作為一個證據補充者,如果唐小莫不能走出白塔山,被證明組織領導黑社會,參與火拚。那麼一一八事件他們的壓力瞬間就解除了一大半。那樣就可以推斷完全可能是因為黑幫相互仇殺導致的一一八!
但現在看來情況絕對他們想像那樣,這種情況讓他們陷入了空前被動。所以在國安和軍方先後表態後,公安部卻沒人站出來說話。可是他們不說話吳德勝絕對不會放過他們!
「公安部的幾位,老頭子倒也要問問你們,現在唐家老太太是不是還不知道她的孫子已經被抓起來了?如果她知道會是什麼後果?你們公安部副部長親自在長安一線督促破案,卻讓老太太再次遭遇襲擊不說,反而先把直接被害人抓了起來!你們手裡一定有唐小莫就是黑社會頭目得直接證據吧?拿出來給老頭子看看,拿出來!」
「他娘的,老子叫你們拿出來!」吳德勝對於公安部的幾個代表這時候做縮頭烏龜相當不滿意,相當憤怒!
又是劍雪這時候站出來協調矛盾,「老將軍,你消消氣,跟他們發脾氣有什麼用,我們現在要盡快查清事實。他們也只是按照命令工作而已!」
「那他娘的總得盡到自己的責任吧?幕後黑手,真正無法無天的混蛋不抓,先把被害人抓起來了。他們還算公安部嗎?」吳德勝依然不依不饒,他這一喊眾人還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劍雪臉色難看起來,「老將軍,唐小莫是我帶回來的。是因為上面連續接到了幾個反應唐小莫問題的匿名信,而且提供了很多直接證據,我們核實之後確有其事。所以就臨時把他帶回白塔山審訊。這也符合程序規定!」
吳德勝此時才注意到劍雪難看的臉色,於是稍微緩解了一下,「算了,都散了吧,該幹什麼幹什麼去!」
眾人立刻都快速散去,現場只剩下劍雪跟吳德勝。兩人相視無語雙雙又進了408.一進房間吳德勝就低聲說,「劍雪,老頭子想拜託你一件事。」
「呵呵,老將軍怎麼突然斯文起來,很不適應。」劍雪微微一笑,神情十分放鬆。
「可是,老頭子又實在張不開嘴。」吳德勝偌大年紀居然有些臉紅的直撓頭!
「那就不用說了,老將軍一定是想給唐小莫說情!」劍雪提前判斷斷然拒絕。
「劍雪,你能不能不提告那小子,我知道這很為難你,也對不起你。算了,算了,就當老頭子沒說!」吳德勝十分煩躁的在408外間走來走去!
「不能,我也是個公平的人!只是老將軍能張口替唐小莫求情讓我很意外!」劍雪仍然十分乾脆的拒絕。
「唉,我老了,我只想看到這小子出去白塔山,在外面建功立業光耀唐家。不想看到他一輩子就廢到這!」
「你在這守著他吧,老頭子累了,回去休息了!」吳德勝說著邊十分蒼老的打開房門緩慢的走了出去!他這一生從未替誰求情,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但他還是在說出口的瞬間否定了自己的行為。他在這再也呆不下去,他需要到山頂透透風,他心裡悶的很!
本來他見到唐小莫跟劍雪之間的曖昧還抱有一絲希望,但現在他絕望了!他不會再去說什麼了,他這一生都是剛正不阿的一生,可是因為這個剛正不阿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失去了多少付出了多少!
劍雪目送著吳德勝突然有些蹣跚的背影,心裡一陣難過,但她只能如此做,她必須堅決完成這個既定任務。除了她跟唐小莫這個世界上將沒有人再知道真相,沒有人知道!
劍雪推開了裡間房門,唐小莫正倒被雙手站在窗前盯著外面的一片蕭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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