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莫的發言就算結束,通常他結束了斯依會補充或者提醒幾句,而她補充的這幾句基本等同於唐小莫親口說的。這次也不例外。
斯依又開口了。
「其它的具體問題我們會上一律不談,小莫有一個問題。那就是瘋子,瘋子是你的最後也是最強的安全保證。以前你不把他們呆在身邊有情可原。可是現在你的身份和周圍環境,形式都不一樣了。你必須帶著他們,一明一暗,憑借他們的本事不管發生什麼至少能保證你活著回來。」
「而從此以後龍組最重要的也是最大的一件事就是你能活著,而且還能活的長久。有你才有龍組,你死了什麼就都不存在了。」
斯依的這個建議很合理,本該如此。兄弟們每個人都在點頭,連趙甜兒都在點頭。唐小莫相信如果現在投票表決,那麼他一定失敗。所以他選擇在沒投票前討價還價。其實帶著瘋子當然好,有些事情唐小莫的確不能親自去辦了。什麼事都交給肖冰至少目前還不太合適。身邊有瘋子可方便多了。
但首府青龍會的事情也的確非常重要,非常難以輕易應付。瘋子不在首府很多事情就得斯依親自出面,但她的時間是所有人裡最不自由的,隨時都會加班出差什麼的。況且刺刀見紅的殺人勾當不可能讓她親自動手。儘管唐小莫知道她的身手絕對不會比東南海最好的保鏢差。
那麼唐小莫討價還價也非常簡單。
瘋子兄弟分開,唐小莫帶走阿凡,阿傷留在斯依身邊。只有這個辦法兩邊才都有些把握,才都放心。
事情就這麼決定,然後各自都馬不停蹄的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趙甜兒很細心也很大度,於公於私她知道她都得給唐小莫和斯依一些私人空間。所以其他人都走了以後唐小莫跟斯依出去在院子裡散步她便留在房間裡休息,煮咖啡。她喜歡這種感覺,這個時候她就是個純粹的女人,外面的事,外面的殺伐讓男人是完成。她就守在家裡,休息,自己給自己研磨一杯上好的咖啡。
她是從昨天晚上開始喜歡磨咖啡的,跟唐小莫現學的!
時間是正午,院子裡的太陽還不算最毒。海風卻已經很涼了,兩個人並排站在院子的欄杆後邊,面朝大海。
唐小莫:呵呵,我也要回長安了,別忘了我還是個光榮的大學生!
斯依:你,女子學院的,呵呵,也就你還好意思到處炫耀,你這事在首府早成笑柄了!
唐小莫:無妨,那是那幫雜碎羨慕我而已。整天在成千上萬的女人堆裡打滾,哈哈。
斯依:嗯,很符合你的性格。
唐小莫:你都看到了?
斯依:是。
唐小莫:什麼感覺?呵呵斯依:……
唐小莫:知道你不會說,阿傷留在你身邊我也放心了。好多龍組的規章規則還有一種龍的核心精神都需要你來完善整理。
斯依:這些不是我一直在做嗎?
唐小莫:呵呵,所以為了不讓你太過勞累,我寧可在初期無為而治。
斯依:你的主管思路很簡單,但是目前,至少一年內卻很實用。這就給了我充足的時間來完善規章和規則。關於龍神,其實早就想跟你說。龍組的龍神就是你,你的一切表現就是龍組最核心的精神。
我想這個龍神是活的,是通過你的不斷強大而逐漸被世人所熟悉,被全世界所尊重。我想我不說你也懂,你的深沉很少有人能看見,更沒有人能看清。
唐小莫:呵呵,我也許連我的父親都不瞭解,你信嗎?
斯依:不是也許,是你根本不瞭解。
唐小莫:趙國棟告訴我,我的那個被所有人稱為敗類的父親,是中國有史以來最年輕的,絕無僅有的一個中將將軍。呵呵,你說我是當笑話聽,還是怎麼?
斯依:這有什麼不可信?你有什麼奇怪嗎?唐家,只不過是多了個將軍而已。
唐小莫:所以,斯依,這個世界如果還剩最後一個人可以信任,那一定是你。呵呵。這件事是我這輩子最肯定的一件事。
斯依:要是有一天我背叛了你,或者在你背後暗算你呢?
唐小莫:那我微笑著在你懷裡死去。在你的懷裡安靜的死去,去的一定是天堂。呵呵,你知道,我這種人到了天堂一定不會寂寞。我會把天堂也變成地獄。呵呵斯依:小莫,你的命是我最珍貴的東西。就是我自己死10次,100次也不會讓你受到一點傷害。
唐小莫:呵呵,丫的,這話要是放在電影裡應該我對你說!你搶台詞了。
斯依:記住,小莫,在外面除了阿凡別人誰也不要相信。不管男人還是女人,我知道這不是你的性格也不是你的習慣,可是你還沒到可以相信周圍人的那種實力。
唐小莫:從來都是你才能管我,你不在身邊,我可很危險。呵呵斯依:到時候,我會到你身邊去的。就怕你擺不平你老婆了。呵呵唐小莫:丫的,好現象!你這是在吃醋嗎?你怎麼算擺平嗎?趙甜兒?放心,別的做不到,最起碼每天咱們3個人大被同眠沒問題。
斯依:做夢,做你的春秋大夢。
唐小莫:斯依,跟你說句在心裡憋了很久的話好嗎?
斯依:……
唐小莫:如果有一天,可以的話,幫我生個孩子。咱們兩個人的孩子。呵呵,繼承家業的那個!
斯依:……
斯依當然無法回答,她知道,唐小莫真的想娶她,真的很在乎她。現在,他不能娶她了,一切都按照她的堅持實現了。可是唐小莫卻又給了她一個如此沉重以至於她幾乎承擔不起的承諾。
唐小莫要她給他生個孩子,然後做繼承人!那麼趙家,趙甜兒呢?但,斯依知道唐小莫這麼說就一定會這樣做。唐小莫從不在誰跟前承諾什麼,只有在她跟前承諾過2次。第一次是唐小莫13歲的時候,那時候看電視劇說有什麼冰山雪蓮能夠讓女人永葆青春,而且還越來越漂亮。
於是13歲的唐小莫承諾了斯依,然後他失蹤了整整一個月,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沒有人知道他去幹什麼。
實際上他一個人,背著背包,去了唐古拉山,因為只有那裡才有冰山雪蓮花。
沒上唐古拉山以前,唐小莫就是一種神秘的崇拜。冥冥中的意念。在傳說中想像。在想像中神化。在神化中崇拜。他覺得把那一朵生長在冰川之巔的雪蓮花摘回來送給斯依是他的使命!
雪蓮花生於伊犁西北,天山之巔,或金川等常年積雪大寒之地。高可丈餘,獨莖亭亭,花可尺許。又傳說雪蓮花是雌雄異株,見有雄花,附近不遠處必能找到雌花。雄者花尖,雌者花圓。色深紅而紫,瓣狹長而保此物性熱善補,大熱無毒,以酒泡製,可補陰益陽,除冷疾,助陽道,又能治一切風濕寒症、小兒痘瘡、婦科疾病等。還有更神奇的傳說,不但可治男女不孕,即使老人陽絕者,食之也可令有子。
可是等他真的登上了唐古拉山,才知道雪蓮花也並非能夠輕易可以看到。在唐古拉山上極其短暫的夏季裡,她仍然美得神秘,美得遙遠。要一睹其生動鮮活、轉瞬即逝的美麗,既要心誠,還要有機緣。在藏族牧民的家裡,可以看到供奉的雪蓮花。在遊走的馬幫隊裡,可以看到販賣的雪蓮花。在那曲的藥店裡,可以看到治病救命的雪蓮花。
但是,要看到真正生長著的雪蓮花,並不容易。即使那裡的許多在唐古拉山上奮戰了幾年的築路人,也沒有見到過真正生長著、開放著的雪蓮花。
但唐小莫卻有了這樣可遇不可求的機緣,他真的找到了活著的雪蓮花。他找到的是天山雪蓮,又叫紅雪蓮,花蕾略小於白雪蓮。其花色瑩綠,葉片紫薇,包裹的花球也粉而夾紫,離著老遠,就能從風中聞到那奇異的芬香。
可是他突然發現,雪蓮,只有在高山冰川之巔才是最神聖最美好的,他不能把它摘走。所以他就把斯依帶到了唐古拉山頂,帶她看他為她找到的雪蓮花……
一個正是青春綻放的美麗女孩,一個13歲男孩為她做到了全世界每個女人都夢想得到的事。那時候她緊緊的把13歲的唐小莫抱在懷裡,站在冰山之巔。她發誓,她要用她的一生守護這個男人,她要用她的一切讓這個男人站上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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