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的,好久沒用槍了,真是生疏。呵呵」他就是唐小莫。
「你?你向誰開了槍?你傷了我的兄弟?」張揚瞬間緊張起來,他是典型的軍人理念,要死他先死,可就是不能因為他而讓他的兄弟死。
「當然是那兩個和你一樣蠢豬的狙擊手。」唐小莫風情雲淡,好像剛才他不是拿槍殺人而是隨便吃了兩個小蹦豆那麼簡單。
「你……,你殺了他們?」張揚的聲音憤怒而顫抖。
「丫的,我有病呀,沒事殺人?還當著這麼多警察武警殺人?你***腦袋一定被驢踢過。我只是給他們一個教訓,讓你和你的蠢豬狙擊手們知道什麼才是狙擊手。狙擊手就是手裡一把老79式一樣可以點殺百米之外的任何生物。」
「所以你放心我只是打穿了他們的頭盔而已!沒什麼大驚小怪的!」簡直是駭人聽聞的說辭,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就不是人,他就是神!他隨便拿起一把陌生的老79式就能把全副武裝隱藏很好的百米之外的狙擊手幹掉,那他還能是人嗎?當然不是。
「狐狸,飛鳥馬上報告情況!」張揚不可置信的按下了通話器。
「狐狸正常,頭盔被擊穿」狐狸呼吸急促聲音顫抖。
「飛鳥正常,頭盔被擊穿」飛鳥呼吸急促聲音顫抖。
「好……,好,沒事就好,原地待命!」
「你……,你到底是誰?」張揚的聲音更加顫抖。張揚雖然緊張,但他絕對不是笨蛋,唐小莫的身份實在太可疑,如果他是軍人那他不會有現在這種自由,如果他不是特種軍人又不會有這麼恐怖的身手。那他到底是誰?是個普通的變態學生而已?別說笑了。傻子都知道不是。他的身份先不說那麼現在他想幹什麼呢?難道真的就是路見不平讓他們見識一下槍法而已?真有這麼簡單?這伸手不見五指的大晚上隨手兩下點射,他就真有把握只擊穿狙擊手的頭盔?這個更他娘的搞。先不說什麼狙擊必備的穩定,視線,能見度,風速,彈痕等等,就那麼兩眼一抹黑的一點射?太詭異太變態太不可思議一定要弄明白,一定。
「呵呵,張局長你真是腦子不好,都跟你說兩遍了,我們都是女子學院的學生。還有做警察沒事也應該關心點專業知識以外的事情,女子學院從今年開始招收男生了。丫的,幸虧你只當一個局長,你要是當了部長那得錯殺多少好人?」
「還有我不想出名也不想做任何解釋。所以你也不要*我,要是好說好商量,你也算條漢子沒準咱們還能成為朋友。要是不知死活非要調查我什麼的。你也是扛過槍的你當然知道有些人不是你們能碰得了的。」
「選吧,很簡單。是做個朋友還是要仇敵。」唐小莫說完就讓張揚立刻選擇,沒給一丁點的思考時間。
「哈哈,我張揚40多歲的人了,還是頭一次被人這麼威脅。不過就憑你剛才露這兩手我是一百個服氣。只要你不是恐怖分子殺人犯,那咱們肯定是朋友!」張揚爽快的回答。他一向喜歡交朋友,不過自從當了這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的局長以後他就再也沒有交到真正的朋友了。因為和他交朋友的人看重的都是他手中的權利而已。所以他經常開車趕個幾百里去跟原來的老戰友喝上一頓小酒心裡才能稍微踏實些。眼前這個小子沒絕大大的不簡單,要是能跟他成為朋友,成為兄弟,說不定以後就不用喝個酒都跑那麼遠了。
而且憑借當兵和從警幾十年的經驗,他絕對能判斷出唐小莫既不是恐怖分子也不是殺人犯了。所以唐小莫一主動提出來他馬上答應,或者說巴不得。
既然已經是朋友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了,張揚再次命令所有的人返回伏擊位。然後把唐小莫和司徒丹請到他自己的越野車裡。
「這位同學剛才真是對不起了,都是我們的失誤讓你受驚嚇了。不過我們會做出合適的賠償。我代表長安市局先鄭重的給你們道歉。當然你們也可以保留在公安督查網上投訴我們的權利。」張揚這話主要是對司徒丹說的,人家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稀里糊塗的手了這麼大的委屈,他這個現場總指揮不安慰一下怎麼都說不過去。
而司徒丹則沒有聽見唐小莫剛才跟張揚的談話,所以還在氣頭上,她聽到兩聲槍響也很是緊張了一下。但她都絕不認為是唐小莫開的槍,要是唐小莫開的槍那這個糊塗局長的腦袋早開花了。可是饒是唐小莫沒有開槍,唐小莫剛才空手奪槍然後直接劫持了堂堂公安局長當人質也把她給嚇壞了。她不是沒見識的人,也不是不知道劫持一個省會城市的公安局長是什麼性質。可是很快兩聲槍響過後一切就都恢復了平靜,就好像剛才什麼也沒有發生一樣。
而且剛才被劫持的局長還客客氣氣的把劫持他的罪犯請上車點頭哈腰的表示道歉,還可以投訴他。這也太不可思議。唐小莫究竟剛才對他做了什麼說了什麼?所以現在她的心思完全不在糊塗局長這了。她恨不得馬上拉住唐小莫問個清楚。不過現實中她只能先應付糊塗局長。
「我們當然要投訴,我們身心所受到的傷害可不是一句道歉就能解決的。賠償?怎麼賠償?告訴你我一不缺錢二不愛錢,你們怎麼賠償。我很生氣,真的很生氣。」司徒丹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他。可是他在這邊說的熱鬧,坐在前排的兩個男人已經嘀嘀咕咕的開始研究案情了。壓根就沒人聽她這一套。
「既然咱們是朋友了你得幫我這個忙,用你的話說如果剛才王貴林真的在這周圍也早被我們這一折騰給嚇跑了,那就更不好抓了。」
「情況是這樣,王貴林,男,33歲,黑龍江省黑縣人。20幾歲就到了長安打工,後老逐漸糾集了一幫同樣來打工有不務正業的閒散人員組成了一支性質極其惡劣的搶劫團伙。而且首犯王貴林身上還背有3條命案,十幾起*案。可以說是罪大惡極,就在前天我們對他這個犯罪團伙展開了徹底的大清剿,可是唯獨讓王貴林趁亂逃脫,並且挾持走了現場的一名年輕女子當人質。」
「一直追到今天晚上才總算得到確切消息他就隱藏在這片平房區裡,而且他今天就要準備連夜逃走然後從雲南直接出國界了。但是由於我們的疏忽居然把你們錯當成了罪犯,所以現在我們相當被動,第一王貴林有沒有趁亂逃脫了,第二他逃脫了會走哪條路,第三他會選擇什麼樣的交通那個工具。而且這傢伙從小學過功夫身手很硬,身上還有兩把手槍,上百發子彈。他去任何敵地方都太危險了。」
張揚一個堂堂市局鐵血局長一張嘴就虛心的向唐小莫請教這似乎很不合情理,但是當過兵的人可都知道,一個頂級狙擊手的偵察能力絕對是超一流的,因為他們經常擔負著深入敵後或者斬首等行動。所以偵查和分析是他們的基本功,而且必須要相當變態才行。
所以張揚直接問他的意思是想讓他潛入平房區去偵察一下,儘管這樣做很不合規矩,對唐小莫來說也很不人道,可是他必須在今天晚上抓到王貴林救出人質,否則他這輩子都不會心安。而且那個被劫走的女人質現在多半已經被王貴林那個禽獸給砸塌了,所以每每想到這些張揚就血往上湧,恨不得立馬單槍匹馬上去把王貴林打成篩子,但他現在不是兵,而是帥,是一個全局的指揮者,所以他不能那樣做。而且他一個人去把握還是太小了,沒有任何的接應和支援他玩不成任務是其次別再讓人質送命。
「第一,他肯定會在平房區的一個高點觀察外面每條道路的情況,所以剛才你們這一折騰有利也有弊。弊處是打草驚蛇了,他很有可能狗急跳牆,劫持更多的人質作為活命的籌碼。這就更加不利,他完全可以劫持十幾個人質然後趁著黑夜走小路混在人群中間,外面再聯絡好接應。這樣所有的人質就都是給他擋子彈用的。警察即使發現了他也完萬萬不敢開槍的。」
「當然也可以讓這件事變成有利的,就是將錯就錯,你馬上命令所有燈光打開,然後所有伏擊的車子人員全部撤離。這樣就給他造成一個假象你們不是拉抓他的,你們要抓的人已經抓走了,也就是演一場戲給他看。所以現在馬上給我戴上手銬,然後壓到囚車上。要大張旗鼓,明白嗎?」唐小莫邊說邊伸出了雙手。
「明白,然後只留下房頂和樹上的狙擊手,如果他認為沒事了冒險出來那兩個狙擊手對付他也足夠了。」張揚馬上給唐小莫戴上手銬壓倒專門的囚車上。並且大聲吵吵收隊,暗自命令狐狸和飛鳥繼續原地待命。因為即使按照唐小莫剛才的分析王貴林在平房區的某一個高處用望遠鏡觀察這邊的情況,但他絕不敢離這邊太近,所以即使是狂飲喇叭的聲音也不可能聽清,因為他太狡猾太惜命不會冒險靠近聽的。所以唐小莫佈置的這個計劃就完全順理成章了。
10分鐘後所有的車輛和人員都已撤離的沒有蹤影了。張揚才來到囚車上給唐小莫打開手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