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搞什麼名堂?雲觀月有些看不懂。
劉雨瑤卻是在咬牙切齒,她身後的趙曉蓮卻是奇怪的問著站在她一旁的師叔,道:「師叔,你說這是怎麼回事?這個人剛剛還險些被黃巖衣一槍擊倒,可是現在為什麼卻堅持了這麼長的時間……而且還是有攻有守,看似毫不示弱?」
「這個……可能是有些人比較慢熱……而黃公子答應了不與其的兵器相撞,功夫又打了折扣!所以才造成的現在的這個局面!」那個師叔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就隨便的編了一句,趙曉蓮下意識的點了點頭,似乎是明白了,也沒有繼續的追問。
旁邊的眾人都開始議論紛紛了,表示十分的不理解,這時的周不同卻與黃巖衣越戰越烈,而且越戰越,兩個人似乎都明白怎麼打才更好看,怎麼打才更加的逼真,這配合起來當真是天衣無縫,不過兩人之中真正有意識配合的只有黃巖衣一人,周不同似乎感到有些奇怪,但是卻還沒有發覺,只是手中的刀越運越是順暢,的真氣也隨著戰鬥越發的容易操控,周不同感到自己身體的協調性越來越好,整體的實力在飛速的提升之中,或許再有一點時間,自己就真的可以擊敗眼前的黃巖衣了。
兩個人的身體瞬間交錯而過,周不同的耳邊突然間響起了黃巖衣的聲音,極為的輕微,在激烈的戰鬥之中只有周不同一個人才能聽到,黃巖衣快速的說道:「注意下一招!」
周不同的渾身一震,但是轉眼間又恢復了正常,上身猛地向下一垂。黃巖衣的槍身從其原本所在地位置呼嘯一聲而過,周不同猛地一回頭,頓時發現黃巖衣為什麼會突然間叫出了那一聲,黃巖衣的身體背對著身後的眾人露出了一個微小的破綻,周不同的眼睛急劇的收縮,這是什麼意思?這個破綻不是黃巖衣無意間流露出的,而是故意的,而且眼睛中似乎有鼓勵自己的意思,同時雙手之中所握持的長槍正在向著一側摔去,在其回轉而來地一瞬間有了那麼一個小小的攻擊空隙。
周不同的意識還沒有將命令發出。但是身體已經下意識的向著黃巖衣作出了攻擊,黃巖衣微微的點了點頭,一道淒厲的寒光瞬間落在了黃巖衣的身上,所有地人不相信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有的甚至向前走了幾步,想要看一個究竟,尤其是劉雨瑤。她顯然是驚住了,剛才發生了什麼?黃巖衣被擊中了?
周不同擊敗了黃巖衣?不!只是擊中了一下……雲觀月也不敢相信,可是在其兩人身體交錯的一瞬間,速度太過於快速,而且兩個人的身體相互為對手遮擋了旁觀眾人的視線,只見到一抹寒光閃起,黃巖衣的身體踉蹌著向著後面退去,周不同極為冷靜的握著手中地長刀,以一副勝利者的姿態站在了原地。
黃巖衣的身體退了幾步。腳步一停,一隻手抓住了長槍向著地面重重的一抵,另外地一隻手卻是緊緊的摀住了自己的胸口,微微垂下的頭卻是露出了一抹微笑。好!很好!這樣看來是足夠了,不過可以為了心上人在戰鬥當中不斷的催發身體的潛能以獲得更強的戰鬥力,眼前的這位道兄也不是可以小窺之人呀!
周不同有些發呆,雖然表面是一副極為冷靜的樣子,但是內心中卻是炸開了鍋了,這個黃巖衣似乎是在有意的成全自己,周不同地腳步微微的移動,眼睛的餘光掃過了身後不遠處地陳小翠,在陳小翠的眼睛中周不同看到了無比的崇拜與敬仰,周不同的自信心瞬間膨脹。整個人宛如一下子升入了天堂之中,自己也似乎不是自己了,渾身上下充滿了力量。就算是有一座大山擺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也有信心將其輕易的劈開。
道兄,黃某可以做的就只有這些了!黃巖衣的眼睛在周不同與陳小翠的身上移動,似乎接受到了周不同的喜悅,心中也是有些觸動,黃巖衣將自己的手掌緩緩的離開了自己的胸口。
「怎麼可能?黃巖衣受傷了?」
「不可能的……對手不過是一個頗有些蠻力的小子,根本不足以令黃巖衣受傷呀……」
「難道是許下不與其的兵器相撞的諾言導致了黃巖衣的水準大失?」
「有可能?從來沒有聽說過黃巖衣有戰鬥這麼久的……一定是這樣的,在不習慣的久戰的狀態下,又許下了不與其的兵器相撞的諾言,黃巖衣的水準大失了!」
「是胸口受傷了嗎?黃巖衣捂著胸口呀!」
「不!沒有血流出來!」
「等等,黃巖衣將自己的手挪開了!」
黃巖衣挪開了自己的手,胸口上沒有一絲的血痕,不過是最外面的衣服劃開了一道口子,黃巖衣微微的有些失望,自己對於空間的掌握還是稍微的欠缺了一點,要不就是
的刀剛好的劃過,自己的衣服毫無損傷,不過留下了好,也可以證明周不同確實是擊中了自己。
周不同似乎是想明白了,剛才黃巖衣那有些明顯的掃視兩人的動作似乎是在提醒周不同什麼,這個人剛才所有的一切都是在故意的,不過這效果出奇的好,周不同的餘光再次的掃了陳小翠一眼,雖然陳小翠沒有說什麼,但是很顯然的,從陳小翠的眼神之中,周不同看到了陳小翠對自己的看法的改變,周不同再看向眼前的黃巖衣的眼神分外的親切,周不同的戰意緩緩的消散,一股強烈無比的疲倦感襲上了周不同的心頭。
是時候認輸了!此時的周不同猛然間響起了張黑牛之前在其耳邊所說過的話,周不同的心中一寒,自己剛才的行為是不是激怒了車中的張黑牛,臉色猛地一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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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只是衣服上劃開了一道口子……」
「黃巖衣不愧是黃巖衣呀……那麼近的距離竟然還可以躲過去!」
周圍眾人的議論聲音又再一次的響了起來。
雲觀月的眼神古怪,似乎是發現了黃巖衣根本就是在做戲,可是這做戲做的十分沒有道理呀!
馬車之中的白金月卻是不敢相信的拉著張黑牛說道:「張大哥,剛才周不同他竟然擊中了那個槍術超強的黃巖衣呀……他是不是有希望……」
「沒有!剛才不過是黃巖衣在讓他!」張黑牛根本不用看,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不過自己的命令雖然被周不同違背了,但是張黑牛卻發現了更有意思的東西,那就是剛才周不同在與黃巖衣的戰鬥中可以越戰越強的訣竅,當真是異常的神奇,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可以爆發出更強的力量,雖然周不同所爆發出來的力量不過是當時張黑牛為其引發出來,其沒有完全消化的那一部分,不過可以將潛藏的力量調用起來,卻也已經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張黑牛有些幸慶自己看到了這一幕,雖然不是親眼,但是通過自己的靈覺,那是更加的仔細與清楚。
「道兄的一刀果然不凡!」黃巖衣讚道。
「黃公子的躲閃功夫那更是江湖一流!」周不同回道,兩個人的眼睛微微的對視,彷彿有種英雄相惜的感覺,兩個人同時發出一個微笑。
見到了這一幕的劉雨瑤幾乎要當場嘔吐,這兩個傢伙究竟是想要幹什麼!
「那麼下面……」黃巖衣的身體微微的一動,道:「雖然道兄勝了半招,但是……」
「沒有下面了!」周不同搖了搖頭,黃巖衣一奇,將架勢微微的收回,長槍隨意的拄在了地面之上,問道:「道兄所言何意?
周圍的人全是一奇,什麼叫做沒有下面了?雲觀月卻是有點明白周不同的意思了,陳小翠眼中卻是有些失望,所有的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周不同的身上。
「我……」周不同緩緩的開口,萬眾矚目的感覺似乎是不太舒服,周不同的喉結微微的一動,將手中的刀向著地上一插,雙手向著黃巖衣一禮,說道:「認輸了!黃公子的槍法如神,小弟自歎不如!」
旁邊的眾人轟的一陣,爆發出了無數的議論聲,不明白剛才還不放棄,總算是贏了半招的周不同,怎麼就不繼續打了!但是周不同的語話堅定,說完就向著雲觀月等眾人的身旁退去。
劉雨瑤重重的啐了一口,認輸就認輸,浪費了這麼多的時間,太陽都要下山了。
「周大哥!沒關係的,只要日後努力,也不一定就會再敗在這黃巖衣的槍下的!」陳小翠卻是第一個迎上周不同的人,幾乎將其當作了英雄般的迎接,周不同一陣感動,黃巖衣,你真是一個好人!
「等一下!」黃巖衣突然間大叫一聲,周不同奇怪的一回頭,黃巖衣卻是將自己的長槍插在了地面之上,雙手向著周不同一禮說道:「黃某人很少詢問自己的對手的名字,但是現在卻想請教一下道兄的尊姓大名?」
「不敢當……道兄一詞小弟愧不敢當,雖然小弟所穿一身道袍,但是實際上卻是一個假道士,小弟姓周,名不同!江湖中的一個無名小輩!」周不同急忙的回道。
「今天的無名小輩,明日的江湖大豪!周兄實在是謙遜了!」黃巖衣記下了眼前之人的名字,一個假道士,周不同。
周不同一陣感動,這人雖然其貌不揚,但是真的是一個好人。得黃巖衣這句話之助,日後周不同果然名揚天下,只是他的名號卻因為周不同的隨口一說,竟然成了假道士,從此江湖中人提起他,必言假道士周不同,卻將周不同弄得好生後悔,悔不該當年的一句戲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