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是因為遠,又似乎是周不同將全身的精力都集中在的一斬之上,周不同沒有理會白金月的話語,自然也不沒有理會天下會眾人的話語,手中的大刀沒有絲毫的猶豫,劉震也算是一條好漢,眼見著周不同將大刀斬在自己的身上,臉上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的驚懼,只是奮力的將自己的身體向著旁邊微微的一移,大刀彷彿沒有任何的阻隔落在了地上,沒有斬中劉震的脖子,但是卻將其的手臂斬落了一條,周不同的刀勢不消,沒入了地面之中,劉震猛地咬牙,將失去了手臂的身體在地面上一個翻滾,向著一邊閃開,雖然一條命是暫時的保下了,但是失去了一條手臂,日後自己還能不能保有現在的地位,那就難說了。
天下會的眾人無比憤怒,為首的兩個人腳步更加的迅速,就在周不同拔出地面上的大刀的時候,這兩個人已經衝了過來,其中的一個是身形有些矮小,但是身體卻是異常的精壯的中年人,他的手中持著一把幾乎與周不同手中沒有什麼太大區別的大刀,另外的一個則是一個比較福態,一身的綾羅綢緞的掌櫃模樣的人,他的手中卻是拿著一把沉重的鐵算盤,他們也算是氣的有些忘形了,天下會裡作為堂主級別以上的人物,幾乎都有一身不錯的功夫,但是卻不意味著他們的功夫就是最好的,幫會不是門派,他們最重要的是撈錢,武力是輔助的手段,高手他們自然也有,不過用作這類的地方要職與四方的勢力打交道。又或者是想辦法撈錢,那卻是不太合適地,因此天下會的各級分工明確,像劉震之類的堂主固然武功也是不錯,但是他們的主要任務卻不在武力,而是協調各堂之間的關係與交流。負責武鬥的另有他人,而且就算是出手,大部分的情況也是指揮,而不是自己衝鋒陷陣,在這方面天下會的組織倒是與軍隊差不多。
周不同猛地將大刀在自己的身旁一輪。正好斬向旁邊跑來向著自己揮出大刀的中年人,兩個人一言不發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大刀上摩擦出炙熱的火星,周不同的持刀的臂膀猛地漲得粗了一圈,真氣在宛如燃料般的急速燃燒,產生出可怕的強力,推著那中年人的大刀向著自己地方向砸了過去。那中年人大吃一驚,想不到周不同竟然如此的厲害,雙手的骨骼發出扭曲的輕響,一股不可抵禦的巨力從對方的刀上衝了過來,中年人的腳下踩出了一個土坑,身體被壓向後方,雙腿一軟幾乎坐下,周不同的眼中射出無限的殺機,似乎是覺得對手不過如此。以往在自己心裡高高在上地天下會的堂主現在在自己的手裡也竟然沒有抵抗之力,周不同的手下用力,刀鋒幾乎貼在了對方地臉上,看著對方的臉上流露出的那因為無限接近死亡而顯得驚恐的目光。周不同的心中有種說不出的興奮。
掌櫃模樣的人見到自己同伴的這個樣子急忙的大叫一聲,閃電般的手中地算盤向著周不同的後背砸了過來,周不同微微的一驚,手中用力一推,那中年人難以抵抗地向後一退,十分狼狽的在地上一坐,周不同一刀橫掃迎上那掌櫃的算盤,掌櫃的手法極為的靈巧,似乎是看出了周不同的刀法是走的猛打硬衝的路子,自然不會與周不同硬拚其的優勢。算盤虛晃解了同伴的危險,那個掌櫃有些福態的身體卻宛如靈巧的燕子一般的向後一退,指揮著旁邊的不斷接近的諸多屬下大喝道:「給我上。結梅花陣!」
「呼!」的一聲破空聲響,周不同竟然因為追之不及將手中的大刀猛地向著那掌櫃模樣的人狠狠的投擲了過去,一道刺眼的刀光瞬間將掌櫃的雙眼刺得一疼,掌櫃下意識的向著旁邊一閃,只要等到自己的手下上來就不會這樣狼狽了,掌櫃心中想著,肩頭處微微一涼,似乎是沒有完全躲過大刀的攻擊,掌櫃的身體側倒在地面之上用力的一個翻滾,一隻大腳狠狠的踩在了其的胸口,最近與鬼劍不斷的交鋒,令周不同深深的認識到了以往學到的招數在實戰當中真正可以派得上用場的,實在很少,往往像自己現在這樣完全不講什麼招數與規矩的動作,才更加的有效。
周不同自身的功力遠遠在這些人之上,不過他不懂得如何的發揮,才會誤認為這樣野蠻的招數比較的有效,不過這也是周不同在不斷進步的過程當中所必須要遭遇的一個階段,就是逐漸的搞清楚自己適合什麼樣的招數,什麼樣的招數又適合自己,周不同的一腳極為的有力,那個掌櫃模樣的人被他踩得骨骼盡碎,成為死在他手上的第一個人。
此時張黑牛所坐的馬車又開始前進了,龍虎豹三
當其衝,向著前面衝了過去,他們的身手之高遠在周瞬間越過了周不同的位置衝入了前面的天下會的人群之中,施展出三位一體的高絕劍術,只見到一陣狂亂的劍光閃過,天下會的門徒順著他們前進的道路一一倒在地上,鮮血緩緩的自其身上流出,沾滿了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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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觀月異常的無奈,與天下會的仇怨算是結上了,日後難有寧日了。
張黑牛毫不在意眼前的一切,目光卻緩緩的集中在了被天下會的人圍在中央,看到自己等人的出現有些意外的驚喜的青衫人,自己等人的出現在一定程度上大大的緩解了他的危機,圍攻著他的天下會的諸多高手在自己等人出現之後所產生的微微失神的現象被其充分的利用了起來,青衫人雙手虛抓,在空中轉動過一個個奇怪的位置,四周的人就不斷的身上鮮血直冒的倒在地上,宛如在施展妖術一般,但是張黑牛卻可以清晰的看出,緊緊的符合在一副戴在青衫人手上的透明手套之上,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不斷的作出各種漂浮動作的那銳利如刀刃的透明絲線,這個青衫人在使用一種極為古怪的武器。
不過這還不是張黑牛注意的地方,真正引起其注意的是青衫人背後所背著的那長條狀的布條,從其中所散發出來的古怪的精神波動不斷的向著四周發散,並逐漸的消散在空氣之中,這令張黑牛異常的好奇,眼睛停在了那青衫人身後的布條不動。
青衫人情不自禁的打了一個寒戰,張黑牛的眼神簡直是宛如兩把利刀,狠狠的插在了青衫人的身上,那青衫人如何能夠忍受,被這樣的一個可怕的人物窺視的感覺,更勝過他被天下會的高手包圍其中更加的難耐,頓時身體微微的一僵,要不是他的動作靈活,反應靈敏,及時的恢復過來,要不然光是剛才的這一僵就要葬送了他的小命,不過即使如此,青衫人的身上又多出了兩處缺口,不過他的身上似乎是穿有什麼堅硬的內甲,身上的雖然不斷的出現缺口,但是始終沒有流出一絲的鮮血。
白金月卻將自己的目光集中在了後面的籐甲兵身上,不可思議的叫出了這支部隊的名字,道:「籐甲兵!」
張黑牛微微的奇怪,將自己的眼神一移,那青衫人頓時有種鬆了一口氣的感覺,身形移動,四周猛然間爆起一陣無形的流刃,撕出了一個缺口,向著張黑牛來的方向衝了過去,同時嘴中大聲的叫道:「你們怎麼才來!要的東西給你們搞到了!」
天下會的眾人猛地一震,望向車隊的眼神立即大變,而周不同卻是在抓自己的頭,剛剛將自己的大刀撿起來,並看好了被自己踩死的掌櫃的金算盤準備去撿的他,聽到了青衫人奇怪的叫聲,頓時大奇,難道這傢伙也是自己一幫的,下意識的揮舞著手中的大刀,竟然給予回應,不過似乎是沒聽清楚似的,周不同大聲的叫道:「兄弟,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清楚!」
青衫人似乎是有些意外周不同竟然跟自己搭話,猛地回道:「我說!你們來的太晚了!」周圍的天下會眾人一擁而上,剩餘的幾個首領也在劉震等三人被殺死之後毅然的出動身後那精銳無比的籐甲兵了,其中的一人猛然揮舞令旗,籐甲兵陣之中轟然爆發出驚天吼叫,眾士兵以刀擊盾,聲勢龐大,四周的人群迅速的讓開,自籐甲兵陣之間赫然湧出無數的長槍利矛,這幾乎完全是大秋朝的重甲步兵的翻版,籐甲兵瞬時間組成了鋼鐵戰陣向著青衫人與張黑牛車隊的方向衝了過去。
大地顫抖,空氣沉滯,強烈的軍威向四周發散,雄壯無比的戰陣發散著無限的戰意,隨著腳步整齊的踩踏大地,一道鋼鐵牆壁壓了過去。
青衫人的臉色明顯的一變,心中暗罵,天下會你想要造反呀,連這樣的精兵都訓練出來了,雖然這些籐甲兵單個的分開他似乎不會畏懼,但是此時的籐甲兵卻是組成了一個無懈可擊的整體,卻不是他所能夠抗衡的,眼看著越來越近,自己還是被人緊緊的纏在一起,心中充滿了驚懼,向著周不同就大叫,道:「趕快救我!」
只可惜現在的周不同已經自古不暇了,就在他剛才多了一下嘴之後,天下會的人自四面八方衝了過來,令他將自己撿來的算盤又急忙的丟了,手中拿著大刀與天下會的戰陣戰到了一起。
龍虎豹三劍手迅速的回防,一下子把周不同甩在了最前面,令其成為了天下會的主攻對象,周不同一時間吃盡了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