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旋轉的巨物形成了一個巨大的輪形,所過之處形如們手中的長槍,身上的重甲,胯下的戰馬彷彿是紙糊的一般,瞬間被撞碎,一個巨大的缺口從戰陣之中打開,破碎的兵器,殘甲,與不知道是人還是馬的血肉在空中飛散,旋轉著向著後面的女將重重的打了過去,女將的表情微微的一變,已經發現那快速的看不清楚是什麼東西的奇怪巨物,衝破了第二層騎兵的阻隔,下意識的向著後面一退,但是其身前的鐵騎卻是沒有絲毫的畏懼迎著那巨物就衝了上去,好像是空中的絞肉機,碰碰碰的血水飛了漫天,女將的鼻子一陣難受。
一點人聲也沒有,有的只是攪動血肉的聲音,殘肢碎臂飛了漫天,但是始終保持著無比沉默的鐵騎沒有絲毫的畏懼的將身軀不斷的填了上去,一層層的人牆形成了牢不可破的血肉之城,將來犯的敵人阻擋在外,雲觀月等人的臉上明顯的有些發白,像鐵騎如此不顧生死的做法,是連天下間最精銳的軍隊也做不到的,而且更可怕的沒有一個人發出一聲慘叫,眼中更沒有一絲畏懼與害怕,強行的將那飛行的巨物堆得停了下來,墜下了地上。
這個時候人們才看清楚,這深深的紮在了人的血肉堆裡面的巨物正是張黑牛身旁的那巨大的狼牙棒,那女將的臉色發白,想不到天下間竟然有武勇如此的強者,有些後悔靠的太前,旁邊卻有一個同樣臉色有些發白的護衛駕著馬跑了過來,道:「此人勇武超人……未免誤殺,主母還是暫且退後以保金軀!」
女將微微的點了點頭。鐵騎地強大她是見過的,但是剛才的一下子就至少令二十餘名鐵騎失去了生命,這人的強大遠遠的超過的自己的顧及,心中有些發寒,難怪家主不願意面對這樣的敵手。
張黑牛緩緩的向前走去,去取地上的狼牙棒,周不同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手中的大刀一扯準備跟隨,但是卻被雲觀月在後面一拉,道:「你別上去了……以你的身手,這些兵士一個合圍就將你絞成肉泥了!」
周不同的心中發顫。真的假的?看剛才張黑牛飛出狼牙棒,這些烏合之眾立即就被打成了搾肉漿,自己應該也沒有什麼問題的,手持著大刀有些不相信雲觀月地話。
「這些兵士是老夫見到過的天下間最強的精兵,他們所組成的戰陣,威力之強可不是你能夠想像的,你不是大人!不可能敵的過的!」雲觀月繼續道。周不同微微的猶豫,看了看也是同樣不動的三劍手,他們在張黑牛地命令下停留在了這裡,思考了一下,緩住了自己的腳步。
沒有絲毫的猶豫,眾鐵騎手中的長槍自四面八方向著張黑牛刺了過來,霎時間飛沙走石,張黑牛地身體周圍宛如在一瞬間形成了扭曲的空洞,所有刺過來的長槍在刺入的一瞬間。全部被絞斷,雙手的雙拳一出,轟的天地間爆起兩聲巨響,巨大的鐵拳在一瞬間擊潰空間。形成兩個巨大的空洞,被捲入的人四分五裂,張黑牛走到了自己的狼牙棒地旁邊,輕飄飄的在自己的手中一甩,狼牙棒發出尖銳地呼嘯,波的一聲在張黑牛的手掌快速無比的揮舞中之下,形成一個遍佈著殘影幻想的撕裂空間,所有進入其中的鐵騎被閃電般的爆出一團血泥。
這不是人!是魔鬼!女將不可思議的睜大了自己的眼睛,親眼看著自己的一個護衛被張黑牛的風暴捲入了其中,轟的爆成了一團血水。在強大的風暴的作用上飛出了天空,與其他的血水彙集在了一起,形成了緩緩飄下的血雨。四飛的鐵騎的殘塊將旁邊的鐵騎的身體擊破,以張黑牛為中心的範圍之中,瞬間形成了一塊圓形的空場。
女將連連的後退,心中無比的畏懼,天下間怎麼會有如此的殺神的存在,眼中只有一片血紅的存在,死亡與殺戮瘋狂的進行著,防腐隨時都會降臨在自己的身上,她怎麼也想不到會出現這個情況,原本以為鐵騎一出,無人可擋,可是現在她引以為傲的鐵騎卻被人如同羔羊般的宰殺。
「主母!你快下命令!這樣下去鐵騎會全軍覆沒的!」一個護衛在女將的耳旁大聲的嚎叫,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的想法,但是緩緩的在鐵騎之中移動,將鐵騎的陣營分裂成兩塊的凶神令他的腦中十分明確的產生出了這個念頭。此時的情形極為的怪異,鐵騎的人數雖然多,但是卻只是在張黑牛走到的一部分會主動的向著張黑牛攻擊而來,大部分在其他的位置的鐵騎就算是相隔著一個人的身位,也是整齊的排列著他們的陣型不會有一絲的動搖,彷彿發生在他們身旁的事情根本與他們無關一樣。
女將的耳中什麼也聽不到,她已經被嚇傻了,雖然也是江湖出身,但
慘烈的殺戮卻是從來沒有見過,只知道在裡面角,這一次準備來一個大陣仗,卻史無前列的遇到了一位凶神,無敵的鐵騎化為了漫天的血雨,飄灑在自己的身上,所有的意識都已經被血紅佔滿了。
護衛無奈將手向著女將的腰間一伸,一塊令牌正懸掛其上,上面所雕刻著的浮紋發出了神秘的光彩,女將一個激靈,此時正處於極度緊張的她,感覺到有人可能靠近她的身體,手中的花槍呼的一閃,爆出了一朵閃亮的槍花,那個護衛一個不及,將刀在胸前一橫,叮的被急速刺擊而來的花槍的槍尖擋住,但是強大的衝擊力已經將其從馬上撞的飛了起來,高高的在空中一個飛起,女將向前一送槍,護衛猛地摔在了地上。
「你想幹什麼!難道也想要背叛龐家!」女將大為的吃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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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向鐵騎下令!此時的鐵騎不會主動的去攻擊那個巨漢的!」護衛大聲的叫道,心中覺得有些委屈,這些作主子的怎麼都不帶講理的,自己的好心提醒聽不見,非要自己動手,結果這個時候卻反應過來,給了自己狠狠的一槍,還冤枉自己叛變。
「哦!」女將這個時候才反應了過來,急忙的將腰間的令牌舉起,向著旁邊眾多的鐵騎大聲的喝令,道:「眾將士聽令……」話音未完,一根狼牙箭哧的劃破長空準確的命中女將手中的令牌之上,一股強大無比的衝擊力頓時帶著令牌向著前方衝了過去,女將的手中一陣劇震,那令牌在天空之中劃過了一個弧線,沒入到遠處的草叢之中。
女將的目光緊隨而去,一個敏捷無比的身影閃電般的衝了過去,將那令牌收到自己的手中,女將微微的一怔,看清了眼中那人的樣子,卻是那出現在龐家大堂之上的老道,這人身穿著一件有些老舊的道袍,手中拿著剛才女將所拿的令牌高聲的呼喝道:「眾將士聽命,速速收兵!」
老道那洪亮的聲音迅速的傳遍了整個場中,眾鐵騎的身體猛地一震,目光接二連三的落在了令牌之上,霎時間一排排的鐵騎向著四面八方分散開來,迅速的交叉行進,在幾個陣列之後就形成了整齊的隊伍,其間沒有人發出過一絲的呼喊與聲音,宛如鐘錶一樣的精確,擦著那老道的身體就向著來時的路上奔跑而去。
「你怎麼來了?」女將不相信的望著那個老道。此時的鐵騎形成洪流潮水一般的散去,而女將與道士還有幾個護衛就成了這潮水之中的礁石,動靜相比極為的明顯。
「你犯了大錯!」老道異常的氣憤,用力的將手一甩,然後將令牌收到了自己的腰間,此時的張黑牛停止了動作,手持著巨大的狼牙棒望著四散的鐵騎,將目光緩緩的集中在了那女將的身上,然後走動了起來,在他的身旁堆積至少有兩百名的鐵騎的殘塊碎片,而有些不明白究竟是發生了什麼導致這些鐵騎突然間散去的眾人也是走了上來,不過對於張黑牛的行為,眾人也是無比的震撼,這裡幾乎已經成為了屠宰場,一腳下去都是血肉骨漿,令人極為的難受。
鬼劍的臉色煞白,在其眼中的張黑牛已經化為了鬼神一般的存在。
「我有什麼錯!」女將的臉色一變,望著那老道說道,微微的將眼睛一斜,卻發現在這曠野的另外一側出現了一批新的人馬,大約有四五十人,帶頭的卻是龐家大爺,此時的他一臉的怒氣,手中持著一把強弓,狠狠的盯著女將的身體,弓弦之上仍然在微微的顫抖,剛才的一箭就是其所發出。
「!」龐家大爺一聲怒吼,眼睛掃過周圍的景象,無比的震驚,地面上層層疊疊的竟然全是自己最引以為傲的無敵鐵騎,而造成這一景象的張黑牛卻正在手持著巨大的凶器狼牙棒向著女將走了過去。
女將的臉色無比的蒼白,幾乎不敢面對龐家大爺,身子微微的發抖但是見到張黑牛向著自己走了過來,卻是急忙的將胯下的戰馬一拍向著龐家大爺的方向跑了過去。
老道的臉上也是微微的一緊,張黑牛的神威是他生平僅見,不過幸好不是來找自己,那所惹下的禍還是由那自己承擔吧!老道急忙的躲避到了一旁。
土崗之上最興奮的人卻是陳小翠,張黑牛以他的強令陳小翠更加的充滿了信心,白金月卻是在擔心張黑牛是不是有些殺戮過多了,明秀則是顯得十分的興奮,完全沒有為橫飛的血肉嚇到,不過看完了之後似乎是有些疲倦,整個人有點暈沉沉的。
李芙蓉卻是更加的敬佩張黑牛了,也只有這麼強悍的人才能配的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