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一聲慘叫,周不同卻是將刀鋒一轉,以刀背在其狠的一砸,不過這一下也是絕對的不舒服,胖子倒在地上,那一旁的家丁頓時一驚,道:「你真的要與我們龐家作對!」
「是你們太多事了!大爺們在這裡宿營,你們也敢多問!」周不同橫刀一劈,他所使用的都是最簡單也是最直接的招數,一是力氣大,二是速度快,不過單此兩點就是眼前的眾人家丁所不能夠抵擋的了,在周不同的一陣狂劈之下,這些人抱頭鼠竄,雲觀月在一旁微微的點了點頭,周不同可能也是有點擔心這個所謂的龐家,只是驅趕走了,並沒有要其性命。
跑出了三十多步,還有一個人大叫道:「你們死定了,你們死定了!竟然敢打龐家的人,公子爺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周不同拎著刀欲要追趕,卻將那人嚇得渾身一抖,腳下一個不穩,向前滾去,周不同哈哈大笑。
張黑牛卻道:「我們跟上去看看!」
「跟上去?」周不同一驚,以為趕走了也就算了,卻不知道張黑牛有這樣的想法,那剛才還不如一一的取了他們的性命。
雲觀月卻是微微的皺眉,道:「大人,我們此時卻是沒有必要結敵於這些地方大族!」
張黑牛也不言語,這時卻是響起了車上的女人的痛苦的大叫,白金月叫道:「她醒了!」那女人痛哭起來,似乎是在與白金月說些什麼似的,白金月的臉色連連的變化,眾人也圍了上去。
此時在距離張黑牛的駐地不到五里處的一座小小的村落之中卻通明,所有的村民被趕到了正中的一個空地之上,周圍圍一些身穿與那才張黑牛遇到的家丁一樣的衣服,手中拿著各式的兵器,守衛在地方,中央的位置卻有一位身穿著華麗的白衣,其上繡著各式的精美花樣,渾身上下無一處不名貴的少年公子,此時正在輕輕的擦拭著手中的長劍,在的映照之下發射出微微的光芒,似金似玉,極為的美麗。
這公子的身材高挺,形象也算是俊美,只是臉色有些蒼白,靜靜的站在場中,將擦拭過長劍的絲絹向旁邊一扔,有點冷清的向旁邊的一個家丁道:「下一個!」
立即有人自被圈在中央的村民當中提出了一個村民,這人身材乾瘦,面目焦黃,渾身嚇得發抖,被家丁一推,重重的跪在了那公子的面前,大聲的叫道:「公子,你饒了我吧……饒了我吧……我不想死呀……」
「誰也沒有說要你死呀……」公子輕輕的將頭轉向那個村民,冷冽的月光照耀在其的臉上發出青白色的光輝,竟然有種異常的陰冷森然之感。
「可是……」那個村民,向著旁邊躺著的幾個奄奄一息的同村父老,臉上的冷汗直流。
「難道你不認為成為本公子手中的金玉凋零的試劍石,難道不是一件幸運的事情,只要你躲過本公子的一招,花開九朵,本公子自然是守約放你離去!」公子緩緩的說道,輕輕的轉動手中的長劍,黃金製成的劍,鑲嵌有十數顆美麗奪目的寶石,劍刃長約三尺,通體散發出似金似玉的光芒,宛如以玉石與黃金澆煉而成,異常的華貴,通體渾然天成,盡顯名劍風流,在公子的輕輕旋轉之下形成了一道優美的光華。
異常的美麗,卻令人異常的恐懼,村民完全發現不出這劍的美麗,有的也是心中無限的恐怖。
「不愧是得自神兵門的秘練名劍……」公子無比陶醉的望著手中的長劍,感歎道:「但是沾染了血光之後,卻是更加的迷人!」
村民猛地站了起來,向著相反的方向雙腿用力向外跑去,公子彷彿沒有注意到其的離去,緩緩的優雅的將手中的名劍在自己的手中柔和的揮舞,嘴中緩緩的喚道:「一……朵……花……開!」
夜空中綻放出一朵美麗的劍花,淒美艷麗,金玉凋零之上所散發出來的那奇異的光芒,更為這劍花添加上了一道無比華麗的光衣,村民慘叫一聲,身上爆起了一個鮮艷的血花,名劍在手中緩緩的飛舞,公子喚道:「二朵花開!」強烈的劍光在一瞬間膨脹而出,兩朵劍花在天空之中綻放,村民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血花伴隨著劍花盛開於大地之上。
「三朵花開!」公子的身體微一旋轉,劍花增加到三枚之多,村民的身上宛如有無數的爆竹不斷的炸開,血花飛射空中,公子失望的將名劍收回,那個村民已經不支的倒在了地上,公子歎道:「真是太可惜了,為什麼沒有一個人讓本公子施展出九朵花開!」
「公子……」一個婢女在一旁將一幅手絹送了上來,公子接過來輕輕的撫拭劍面,緩緩的說道:「下一個!」
「讓我來吧!」一個不應該屬於在場任何一個人的聲音響了起來,公子微微
,猛地抬頭,卻發現在場中平白的多出了數人,一位,但是極有精神,管家打扮的老者站在了自己的面前,他的雙手因為怒氣,而微微的有些發抖,眼中流露出一股攝人的光彩。
「你是什麼人?」公子向後一退,將手中的名劍輕輕的一甩,發出了一聲清脆的嗡鳴。
「好劍!」來人卻是雲觀月,後面的幾個則是張黑牛,白金月,周不同等人,他們所來方向的家丁此時都躺在地上,失去了知覺,幾個人交錯的站在各處,望著眼前的公子。
「在下不才,名叫張雲,聽聞龐公子練得一手活人劍,凡是練劍之時必然以活人作為劍靶,心中不解,特來請教?」雲觀月有些憤怒,作為一貫的白道豪傑,此人竟然以練劍為名坐下如此傷天害理的事情,雲觀月實在是無法忍受。
方才張黑牛說欲要跟來,正好那女人剛剛醒來,為眾人講述了此事,才知道龐家的公子竟然將其整個村莊的人都抓了起來,以活人練劍,頓時激怒的雲觀月,這位乃是一位劍道大師,聽聞了此事,肺都要氣得炸了,也不用張黑牛說了,自己就跟了過來,白金月等人也是義憤填膺忍無可忍,眾人趕了過來,果然如女子所說,雲觀月首先動怒出手。
「張雲,聞所未聞!」公子回道:「不過若是想要一試本公子的九朵花開,那就來吧!」
「很好!」雲觀月也不拔出手中的長劍,空手向著公子走了過來,雙足微微的擦地,發出輕微的響聲。
「你不用劍嗎?」公子奇怪的望著雲觀月腰間的長劍,雲觀月沒有絲毫想要使用的意思,雲觀月輕輕的一笑,道:「你就將在下視為村中的農夫一般吧,反正你對這些手無寸鐵的村民也可以痛下殺手!」
「錯!」公子冷冷的一哼,道:「本公子只是練劍,卻是從不殺人!你誤會本公子了,不過你要是存心找死,也怪不得本公子手下無情!」
「只是練劍,從不殺人!可笑!」雲觀月哈哈大笑,道:「今天在下可是聽到了天下間最大笑話!」
「一朵花開!」公子冷清的聲音緩緩的響起,手間爆出一朵美麗的劍花,閃電般射向前方的雲觀月,雲觀月卻是不驚不慌,伸手在前一搭,那劍花猛然間消失不見,露出了金玉凋零的本來面目,雲觀月一指點在了金玉凋零的劍面之上,令其不能動彈絲毫,雲觀月緩緩道:「花開劍術,乃是傳自奼紫嫣紅門的密傳劍術,雖然在下不知道你是如何得來,但是你這花開劍術已經是墮入了邪道不可自拔了!不如廢了重學!」雲觀月在劍上一彈,發出一聲「叮」的輕響,彷彿被重錘強烈的轟擊,公子持劍的手掌一陣酸麻,金玉凋零差一點自手中掉落,一股巨力湧來,連連的向後倒退。
「你在胡說八道!」公子冷冷的哼道,手中用力的握緊長劍緩緩鬆開,反覆的數次,大聲喝道:「二朵花開!」雲觀月的右手向劍花之中一伸,輕輕的一彈,「叮!」的一聲正中劍身,公子向後再退。
「不可能的!」公子大叫道:「三……」還沒有說完,雲觀月就是一指彈去,手中的長劍差點飛了起來,公子的臉色無比的蒼白,道:「你到底是什麼人?」
「過路人!」雲觀月說道。
「過路人哪裡有你這麼好的身手!」公子的臉上流出冷汗,將手中的長劍擺出了一個奇怪的姿勢,雙足緩緩的分立,另一隻托住了劍把。
雲觀月冷冷一笑,心道身手更好的還沒有出手呢。
原本站在旁邊圍觀的家丁之中突然間竄出了一個黑衣老者,其手持著一把長劍,不算強壯的身體卻一瞬間爆發出強大的力量,閃電般的橫跨兩者之間的距離向雲觀月衝了過去,雲觀月的臉上微微一驚,似乎是認出了這個人的來歷,只是還沒有等待自己出手,周不同卻是揮舞著手中的長刀衝了上去,迎上了那個老者就是重重的一刀,黑衣老者嚇了一跳,這個手持大刀的傢伙,雖然招數相當的粗糙,但是力量速度卻是極為的驚人,那一刀足以裂山開石,強烈的刀光形成輪狀呼嘯而下,威勢之強即便是自己也不能夠正面相接,老者的身體一轉,宛如鬼魅般飄舞,在掌中爆出一點星光,長劍飛速的刺向周不同的後背。
「九朵花開!」公子猛然間大喝,漫天的光華在一瞬間充斥夜空,金玉凋零在一瞬間爆發出令人沉迷的光彩。
白金月在一旁看的神情激動,張黑牛卻是一幅無所謂的樣子,在白金月的耳旁,道:「喜歡那把劍嗎?」
白金月無意識的點了點頭。張黑牛的身子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