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不同爆發了,強大的真氣在他的身體周圍形成了一道厚厚的氣旋,形成了無數道同心圓緊緊的將他包圍了起來,眾人目瞪口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張黑牛也是十分的好奇的感知著周不同的變化,彷彿在丹田之中破開了一個通道,強大無比的真氣充斥著周不同的全身,真氣灌注經脈然後不斷的強化凝固,骨骼肌肉都得到了極大的增強,周不同的身體隨著他的呼吸一點點的膨脹,肌肉攢動原本鬆弛的肌肉變成鋼鐵一般的堅實,然後慢慢的到達了一個頂點,周不同停止了下來,渾身的真氣按照張黑牛所預先設置下的流動方法自主的運行。
周不同爆發完畢,暈了過去。
「這是怎麼回事?」雲觀月心中大驚,以剛才周不同所爆發出來的強大真氣,已經超越了一般的一流高手。
張黑牛不言不語的將自己的手掌按在周不同的身上感知他身體之中的變化,似乎是極為的理想,整個身體都得到了極大的加強,而真氣也是無比的凝練,但是隨著肌肉骨骼經脈等的完全固化,他以後是不可能有提高的機會,但是單以而論已經達到了一流高手的地步,想不到一個粗通武功的小混混就可以達到這個地步,看來自己的設想是對的。
「把他抬到馬車上!」張黑牛隨口的下令,立即有人執行,雲觀月見張黑牛沒有理會自己,心知也問不出什麼,只是這一天夜裡所發生的事情實在驚人也回去慢慢的消化去了。
這一夜很快的就過去了,由於發生了這許多的事,護衛們也是格外的上心,剩下來的時間倒是沒有再出什麼意外。眾人收拾了一下急忙上路了。
照舊,不過李芙蓉似乎也是怕了,雖然眼神不太友好,但是嘴裡卻不敢說些什麼了,老老實實的拉著自己的車。不過張黑牛將馬車上的旗子換成了張字以後,這麻煩可就來了。
「太……太不像話了,這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之下竟然有人以女子拉車?」有一個老學究模樣的人氣的鬍子都在發抖,上來制止道:「你們趕快放了這個女孩!」
「老頭!」一個護衛已經迎了上來,這傢伙膀大腰圓,在江湖之中也是好手,一把圈住了這老學究,道:「別惹麻煩!不然沒你的好果子吃!」說著一用力將那老學究推到地上,車隊揚長而去。
「竟然是如此霸道,這世上難道就沒有公理了?」老學究罵道。可是見到車隊的霸道,一旁經過的幾個路人也是退縮了。
華麗的馬車之中,白金月見到這一幕不由向張黑牛道:「張大哥,我們還是改回李家的錦旗吧!」
「為什麼?」張黑牛把玩著手中的寒電流星,一旁放著李芙蓉的寶石鞭。白金月微微有些心寒,剛才張黑牛心血來潮曾經以寒電流星將一塊巨岩擊得粉碎,要是他一個不高興,天下的人有誰可以擋其一擊。
「難道你沒有看見攔路的人越來越多?」白金月說道。
「看到了,可是為什麼呢?」張黑牛奇怪的道。
「你不知道?」白金月有種被打敗的感覺。突然間自後面有一陣馬蹄聲音急促的響了起來,轟隆隆的地面在震動,一個騎兵當前喊道:「讓開……讓開……一會有大軍通過!讓開……讓開……咿……」似乎是發現了張黑牛一眾感到好奇,一眼見到了前面的李芙蓉,那騎兵的聲音又響了起來,道:「好漂亮的小娘子,在這裡拉車,倒不如留給將軍,樂和樂和!你們給我停下!」那騎兵將胯下的馬匹一轉,攔到了張黑牛的面前,將腰間的長刀取了出來,明晃晃的極為的耀眼。
不等張黑牛命令,後面的護衛也是鋼刀出鞘,卻將那騎兵嚇了一跳,仔細的看了看馬車上的錦旗上的張字,又是鬆了一口氣,道:「你們想幹什麼,難道想要造反!停車!停車!若是不從?大軍一至,叫你們屍骨無存!」
李芙蓉走在最前,下意識想停,但是身後一個鞭響,跳了起來,向那騎兵的方向衝了過去,騎兵一驚,發現一道鞭影收入了馬車之中,而拉車的小女子竟然向自己而來,舉起刀來,看著小女子千嬌百媚自然是下不了手,白馬神駿也是不能下刀,竟然只能讓開,咬了咬牙向後面跑去。
「這人來幹什麼?」張黑牛問道。
白金月的臉色一變,卻知道那騎兵是因為一個人無法攔阻自己,卻是叫人幫忙了,白金月也是經過戰陣的人,通過這地面的顫抖之聲也可以判斷出來人的數目,足有百人,而大秋朝向來少馬,多是步兵,那這人數就不過估計了。
「大約有騎兵五十!另有步兵兩百……」雲觀月走到前面隔著馬車向張黑牛,道:「我們應該怎麼辦?」
「騎兵五十三人,距離三百丈正在加速,步兵二百二十三人,速度不變,六十個呼吸
趕上我們!」張黑牛說道,雲觀月與白金月都是一驚這麼的詳盡,雲觀月轉瞬明白,是張黑牛的功力太高,靈覺超人,不在奇怪,張黑牛繼續道:「什麼怎麼辦?」
「張頭領,他們已經對我們起了歹意!」雲觀月說道,有的時候張黑牛見識過人,有的時候卻也缺乏常識。
「等等他們!」張黑牛說出令雲觀月變色的話,白金月的臉上也是一白。雲觀月抽了一口氣,默默的計算雙方的力量,自己一方除了暈迷的周不同,王道統,需要保護的白金月與李神玉,有戰鬥力的有十個護衛,自己與張黑牛,護衛們都是江湖二流高手,精通合擊之術,可以一擋十,自己擋百不成問題,張黑牛是萬人敵,這樣一算也沒有什麼危險,只是希望對方沒有弓箭,不過弓箭價格昂貴,這裡也不是戰事繁多之地,想來就算是有也是十分的稀少,因此不再言語。
「就是他們!」之前的那個騎兵指著張黑牛等人,現在的路上只留下雙方的人馬,張黑牛下了車,看著黑壓壓的一片騎兵衝了過來,為首的一個是個三十來歲的武將,也算是孔武有力,但是一雙眼睛之中充滿了貪婪與欲,身體也是空乏的很,沒有一絲武將該有的氣魄。
望見了張黑牛身後的那華麗的馬車,以及李芙蓉頓時眼睛發亮,大喝一聲,道:「你們膽敢在官軍之前亮出兵刃,難道想要謀反?」五十個騎兵不算多,但是在路上排成了豎排,衝了過來,整齊的鎧甲反射著太陽的光芒,鋒利的刀刃閃爍出耀眼的寒光,還是相當嚇人的。只是張黑牛沒有反應,眾護衛取出了弓弩,那將軍一看傻了眼,急忙約束後面的騎兵,原本就騎術不精做個樣子,這一下子前後傳令混亂,這人馬交織,竟然有一大半人自己撞自己倒在了地上,一時間塵土飛揚,眾人目瞪口呆。
白金月原本有些害怕,現在卻是撲哧一笑,難道這就是大秋的兵士,比雷音國還是遠遠的不如,她卻不知這些人平時都是欺負些平民百姓,比之邊軍那久經戰陣磨煉,殺人無數的精銳是完全不能比較的。
沒有命令,護衛們也只是將弩弓對準了眼前的騎兵,並沒有人動手。
張黑牛走了過去。
「你們好大的膽子,膽敢衝撞官軍,你們哪裡來的弓弩!不想死的話就給本將軍交出來!」那個將軍還在大叫,被旁邊的人一撞哎吆一聲也倒了下去。
「快閃開,快閃開!壓死我了……」有人大叫道。
「殺呀……殺呀……」那個將軍躺在地上叫道:「你們這群窩囊廢,他們才幾個人就算有弩弓也殺不了我們幾個人!」
「可是將軍……我怕他們射中了我呀!」
「你這個貪生怕死的傢伙……」張黑牛走過,站著的人爬下,爬下的人暈倒,一把將那個仍在叫喊的將軍拎了起來,那將軍大吃一驚,這才發現張黑牛身形巨大,宛如魔神,被其單手拎著彷彿一個小孩,那將軍大叫:「放……」張黑牛一個巴掌,七竅出血,牙齒飛了滿地,將軍只覺得自己的腦子轟的一響,所有的感覺已經離開了自己的掌控。張黑牛隨手一扔,那個將軍飛到了九霄雲外,在天空騰雲駕霧了一段距離落到了馬車的前面。
張黑牛叫道:「給他們灌藥!」眾護衛一震,什麼灌藥,一個人醒悟,拿出了自大乘道教而來的秘藥,叫道:「頭領,一個人份量多少?」
張黑牛道:「一包一個!」一包兌水是十個人的份量,不過張黑牛有意識的加大了份量,護衛們聞言,也不兌水了,直接給那個將軍灌了上來。張黑牛一邊走一邊就將一個個的騎兵扔了起來,雖然有反抗者但是根本不可能是他的對手,張黑牛略放威壓,已經有人身子一軟躺了下來,五十三人頃刻搞定。後面又出現了那一隊步兵,只是這批人一見到張黑牛宛如魔神一般的站在橫七豎八,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馬匹之中,五十來個騎兵被扔做了一團,哪裡敢衝上來,立時間就炸了營,四下飛跑,手裡面的兵器鎧甲全都扔了。
「頭領……藥剩的不多了!」一個護衛叫道。
張黑牛原本想要上去去抓,聞言又退了回來,抓的人已經足夠了。
「這就是大秋的兵?」白金月不屑的道。
「倒讓夫人見笑了……只是大秋朝有這樣的蝦兵蟹將,卻也有張兄這般的豪雄之士!」雲觀月身為一個大秋國人,聽到白金月的話自然也要維護一下。白金月怔了怔,道:「先生說的不錯!」
雲觀月走到張黑牛的面前,也是想不到會有如此戲劇化的結果,問道:「張兄想拿這些人幹什麼?」指的是被扔成一堆的眾多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