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漢沽城的眾人在張黑牛的書房之中圍觀著面目全非,半死不活,狼狽不堪的謝長生,月虎奇怪的望著李拾遺道:「前輩,是你出的手?」
李拾遺急忙搖頭,道:「我哪裡有這個本事!」
「李兄真氣平和,精力旺盛,身上沒有一絲戰鬥過的痕跡,雲某想也不是李兄出手!」雲觀月道。
「這就是黑蝠謝長生,以他的功力,誰能將他打成這個樣子?」宋平和奇怪的看去,瘦小的黑衣人奄奄一息,躺在一個擔架上面,七竅流血,胸口塌陷,身體一抖一抖的,部分的衣服被撕裂露出乾枯的肌膚,實在是很難想像這就是當年在江湖上叱吒風雲,不可一世的十大高手之一的黑蝠謝長生。
「應該就是了!現場發現了撕裂的蝠翼!還有其曾經使用過的暗器的碎片!」山萬重接過親衛的回報說道。
路遙歎了口氣,道:「當真是英雄末路!張老弟,我們應該如何處理他呢?」
張黑牛望了那謝長生一眼,道:「這人似乎留著還有點用處……不如交給我吧!」眾人的眼中泛出奇怪的目光,看了看張黑牛,又看了看謝長生,最後反而將目光集中在了陳道同的身上。
侯白衣站在一旁,臉色古怪,一直盯著謝長生身上的創傷,似乎不明白一個與自己同一等級的高成這個樣子。就在這個時候,謝長生發出一陣輕微的,似乎要醒了過來,幾個大夫立即將其圍了起來,又是按摩,又是針灸,謝長生的眼睛一動,嘴巴一張一合,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在眾人的身上朦朧的看了一圈,謝長生的喉嚨發出了幾個模糊的音節,但是卻沒有人能夠聽出來是什麼意思?眾人互相看了看,月虎道:「他好像想說什麼?」
一個大夫給謝長生送上一碗水,謝長生拒絕的搖了搖頭,卻勉強的將自己的手舉起,指了指眾人,口中不斷呢喃著,月虎走了上去,想要聽聽這位上著名的凶人有什麼話說!
「別過去!」張黑牛突然間制止月虎道。
月虎微微一驚,此時正要俯身卻聽謝長生要說什麼,回頭望向張黑牛,發現眾人的臉色一變。
謝長生渾身不動,臉上卻流露出一個古怪的表情,嘴中一張一抹寒光直刺向月虎的後腦,那寒光來勢洶洶,又是一代凶人所千錘百煉出來的必殺絕技,時機,角度,力道,掌握的恰到好處,月虎雖然不知道身後發生了什麼,但是卻從眾人的目光之中看到那震驚的神光,不由自主的身上一寒。
「危險!」
「爬下!」
路遙的手中一扣,兩道黃光卻擊向月虎的膝窩,想要將月虎擊倒跪下。但是其的一手暗器功夫怎麼與謝長生相提並論,再加上謝長生與月虎的距離極近,路遙的這一手根本起不到什麼作用,在場的眾多高手一時之間竟然都來不及救援,侯白衣,但是也快不過已經就快來到月虎身上的寒光,雲觀月,李拾遺更是來不及了,而陳道同沒有接到相關的命令,自然是無動於衷,山萬重,宋平和根本不計算在內。
張黑牛輕輕的吸了口氣,一股奇異的感覺在瞬間籠罩住了在場的所有人,整個空間彷彿在霎時間失去了上下左右,時間流逝,所有的一切都被扭曲變形,各種感覺都失去了應有的作用,一個以張黑牛為中心的圓猛然擴張,所到處萬物停滯。
那飛行於空中的寒光也是微微一頓,但是那圓卻唯獨的將月虎漏了過去,月虎膝間一軟,猛地跪在了地上,圓猛然回縮,萬物恢復正常,一道寒光擦著月虎的頭皮,咄的一聲沒入到了一根柱子裡面,月虎一身的冷汗才流了出來。
黑蝠謝長生滿眼是壓抑不住的恐懼,又是一個怪物!心中響起的第一個念頭,身子猛的彈了起來。與此同時房間的正中央爆起了一團令所有人無法直視的光芒,原來在謝長生吐出寒光的之後的一瞬,跟著又吐出了一個小小的圓球,此時圓球在半空中爆開形成了無比強烈的光輝,謝長生就要借助這個光輝,死裡求生。
再沒有剛才的奄奄一息,謝長生靈活的就像一隻蝙蝠,足下宛如摸了滑油,在眾人捂眼躲避的一瞬間衝向門外。
即使是侯白衣這樣的高手,也是屬於人類的範疇,將雙眼閉上,以他的功力自然不懼謝長生的偷襲,但是想要追擊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雲觀月,李拾遺更是不如,至於月虎等人,那都摀住眼睛痛苦大叫,周圍的親兵等則都蹲到了地上。
只是在房間之中還有兩個不是人的怪物存在,張
像沒有反應似的坐在椅子上,陳道同沒有受到任何影出去。
黑蝠謝長生只覺得身上徒生出一股壓力,多年來與往來生死之間而形成的敏銳感覺,在提醒自己已經被盯上了,一隻鋼鐵般的利爪抓向了自己,渾身上下的東西都被搜走了,最後藏在的殺手鑭也用了,謝長生沒有反抗的意思,全力加速,足下化成了幻影,破開空氣發出咧咧的嘶鳴。
一聲亮的鷹鳴在身後不絕,一隻利爪提醒著謝長生身後的人的速度完全不在自己之下。
好一個御皇門的鷹犬,謝長生心中罵道,看來今天懸了,胸口傳來一陣痛處,強行以秘法壓下傷勢又要開始發作了,難道一生的英名就要毀於一旦了。
一個白影輕飄飄的站在自己的身前,亭亭玉立,宛如絕世美人,卻正是令江湖人聞風喪膽的人妖侯白衣。
絕望了,謝長生的腳步一緩,已經被一前一後兩大高手聯手制住,謝長生無力的跪在地上,身上所有的經脈都被侯白衣封住,謝長生有種英雄末路的感覺,道:「候兄,也算是同列十大的情誼,謝長生也不想死的不明不白……裡面那個……是魔門的哪一位前輩?」所指的卻是張黑牛,張黑牛剛才所展示出來的神功,令謝長生無比的恐懼。
侯白衣的神情古怪,卻沒有言語。
望著侯白衣的樣子,謝長生道:「看來是我多嘴了,只是打傷我的那個怪物女人是誰?不弄明白,謝長生是死不瞑目!」
怪物女人?侯白衣的神情更怪,只是道:「沒說要殺你!老實的跟本座回去!」一把將謝長生拎了起來。
三人向書房走去。
書房之中,黑蝠突然發威,雖然只是電光石火之間,也讓月虎等人清楚的認識到了這些高手的可怕與凶殘,若不是在場有張黑牛這樣的高手在,一般的情況恐怕就是謝長生得手,安然離去,又添黑蝠威名。
宋平和上去一拉還跪在地上的月虎,道:「起來吧!」
月虎一個踉蹌,有些不穩,山萬重從一旁扶住,月虎逃得大難,道:「多謝張兄,路先生的援手!路先生的一下卻是不輕!」月虎的膝窩被路遙的一下打得現在仍然發麻。
路遙笑了笑,道:「事出突然也顧不上許多了!」
張黑牛卻對黑蝠謝長生的那兩下絕地反擊十分的有興趣,道:「這黑蝠果然是厲害!」
眾人一陣心寒。
謝長生被帶了回來,只是除了侯白衣,陳道同以外,沒有人再敢靠近了。
「你就是謝長生?」張黑牛問道。
那謝長生無比的惶恐,雖然被封住了經脈,但是還是能動的,爬在地上叫道:「晚輩謝長生,見過前輩!」
眾人嘩然。卻不知當中弱肉強食,張黑牛既然顯然出超乎其想像的實力,謝長生又哪裡敢有半點不敬,想那侯白衣當日也是被張黑牛嚇得魂飛魄散,跪地求饒,一向秉承著一擊不中,逃逸千里的謝長生能夠好到什麼地方!
眾人心道,十大果然高明,能屈能伸,果然是白道不及。雲觀月,李拾遺看的感歎不已。
「你的蝠翼呢?」不問是誰請謝長生來的,卻問謝長生的蝠翼,張黑牛的問法卻也獨特。其實張黑牛對於誰派來的,興趣不大,都是對於謝長生這些異想天開的器械頗感興趣。
「回前輩的話,被府上的高碎了!」謝長生一臉的蒼白,又想起了傷心事,那可是陪伴了自己數十年的老夥伴,突然間有種想哭的感覺。
若是一般的人,定然會問謝長生是誰打碎的?眾人的心中都是這麼想的!但是張黑牛不是常人,說道:「那東西是怎麼製作的?怎麼能帶你在空中飛翔?」
謝長生奇怪的望了張黑牛一眼,道:「回前輩的話,這話說起來就長了……」
張黑牛揮揮手道:「無妨!」
謝長生道:「晚輩小的時候就羨慕鳥能夠在天空之上飛翔,人卻不能,後來聽說練武練到了宗師級水準的時候就可以平步青雲,所以晚輩就痛下了決心,開始修習武道……」
眾人聞言狂暈,一代凶神竟然是為了這個原因才踏上了這成為十大的路途。
「可是十年過去了,晚輩發現這個方法根本就是錯誤的,不說晚輩的資質不夠好,單是要到達宗師級的境界就已經要花費一生的精力,也不一定達到!所有晚輩只有另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