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兵士瘋狂的跑著衝到了軍營之中,現在的月虎現在與山萬重,宋平和商議有關軍隊訓練的相關事宜,還在帳中就聽到外面有一個士兵大叫:「月團長,出事了,出事了!」月虎很是不滿,宋平和的臉上也流露出了少許的不快,這精兵果然是不易成,身為一個軍人要是沒有一股天塌不驚的氣魄,又怎麼能稱的上是一個精兵。山萬重卻是並不在意,他的出身與這兩位不太一樣,只覺得這士兵的武力上去了,才是王道。
那士兵被門口的親衛攔住了,原本依照月虎的性子還得晾他一會,山萬重卻是開口道:「這兵士如此的慌張,怕是城中出了大事!讓他進來吧!」
月虎這才開口,道:「放他進來!」
那士兵狼狽不堪的跪倒在地,道:「月團長不好了,月公子,月小姐被人抓了!」
月虎一震,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道:「是哪個月公子,月小姐!」
那士兵道:「就是月團長的公子和小姐啊!」這時房中的三人才一起臉色一變,月虎大驚,完全忘記了什麼天塌不驚之說,叫道:「不可能!怎麼會,什麼幹得!夫人她知道了嗎?」
宋平和與山萬重卻是暗叫不好,心中立時不安起來。
「還未稟告月夫人,抓走月公子,月小姐的人卻是九霄劍派的雲觀月,天意門的李拾遺!那兩人說在城中的客棧福臨居候著大駕,月團長請快做定奪!」那士兵道。
「九霄劍派……雲觀月……天意門……李拾遺……」這幾個名字頓時震的月虎不知道東南西北,怒道:「敢情那兩個小畜生又在外面惹了麻煩,早就警告了他們,現在的漢沽城不比往日,真是沒有記性!」
宋平和尋思了一下卻道:「月兄,這恐怕是對著我們的來的」
山萬重附和的點了點頭,道:「這兩人都是江湖白道上少有的高手,劫持小孩子的事情是幹不出來的,看來是想與我們見個面!」
月虎冷靜下來,向著那個士兵道:「你下去吧……」不過事關己身,月虎無法進行理性的判斷,只能求助於宋平和兩人道:「兩位看現在應該怎麼辦?」
宋平和道:「他們的來意十分明顯,既然有天意門的人摻合其中,為的自然就是那物!不過這兩人都是江湖上成名已久的高手,以我們的身手也是難以阻擋,不如先找路先生商量一下,最好與張老闆同去!」宋平和的考慮也算是周全。
山萬重補充道:「那兩人都是白道好手,月公子,月小姐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危險,不過為防萬一,由我去點上一支精騎……」
「這個萬萬不要……」宋平和連忙打斷了山萬重的話,道:「那兩人都是江湖上高來高去的人物,我們人多也奈何不了他們,若是引起了其的怒意,我們是絕對經受不起了!」
「那好,先去找路先生!」月虎下了決定。
路遙現在卻在城主府中,這眾人也就有他一直在這,因為城中的內政處理以及其他的一幹工作都要在這辦理,所以這裡就成了其的常駐之處。現在路遙手下的人已經漸漸換成了其的親信,原本的那些城中的酷吏已經被路遙溫水煮蛤蟆般的捋掉了,現在路遙一手獨大,便是李詠也是要看他的眼色行事。
「月老弟所說當真?」路遙在聽完月虎等人的講述之後,低低的道:「來的竟然如此之快!」
「路先生你說什麼?」月虎沒聽清楚問道。
「這江湖上的人物不好對付,對於這群武力至上的人物,只有跟他們談武力,宋將軍說的不錯,我們去找張老弟吧!」路遙尋思了一下,路遙對於這些江湖人物極為的討厭,學了一身上乘的武功,卻整日裡互相廝殺,造成無數的不安定因素,這大秋朝今日如此之亂,脫不了這些江湖人物的干係,而且不事生產,也不知報效國家,稱霸一方,成為一方毒瘤。
眾人點了點頭,的確兩邊沒什麼道理可說,就看誰的拳頭硬,他們這邊有張黑牛,侯白衣,就算這兩人是江湖上白道有名的前輩高人,但是也沒有什麼好怕的。
張府書房之中。
此時的張黑牛經過了反覆的實驗終於有了一定的成果,但是陳道同的與精神已經不能夠進一步的承受張黑牛的實驗了,聽到月虎等人帶來的消息,感到十分的高興,問道:「這兩人比陳道同的功力如何?」
眾人憐惜的望著呆呆的立在牆角,已經是面目全非的陳道同,現在的他與漢沽城外辛勤耕作了一輩子的老農民沒有什麼兩樣,只是這陳道同又要加上癡呆的表情,麻木的姿態,更加的悲慘。似乎將所有的事情全都遺忘了,陳道同望向眾人的眼中有的只是茫然無知。
「只強不弱!」儘管陳道同的功力不凡,但是也比不上雲觀月與李拾遺。這兩人都是成名已久的人物,無論功力和見識都是江湖上頂尖的人物。
張黑牛高興的點點頭,道:「那我們去看看
全沒有將月如,月風放在心上,就彷彿是去特意的見與李拾遺,張黑牛站了起來,心道要是功夫還行的話,就又有了試驗品了。
眾人的心態不一,只是都不知道張黑牛是這樣想法。
月虎卻道:「不用通知侯白衣一聲!」雖然有張黑牛的保險,但是再加上一個侯白衣就更加的保險了,只是張黑牛搖了搖頭,道:「不必了,最近白衣進境神速,馬上就要突破第二篇心法境界,還是不要找他了……」
「侯白衣的身份特殊,能不用還是不用了!」路遙也有他的一番想法。
眾人隨著張黑牛向外走去,那陳道同卻緊緊的跟在了張黑牛的後面。眾人奇怪,月虎道:「這人……」
張黑牛道:「這次正是要試試他的威力!」張黑牛的口吻彷彿不是在說一個人,而是說一種武器,頓時令眾人一陣不解。
月虎仔細的看了看陳道同,渾身上下沒有一絲真氣,失去了往日的威風,乾巴巴的身體似乎被風一吹就會跌倒,現在跟在張黑牛的後面不言不語的就像一個傀儡。
月虎的心中一寒,張黑牛是怎麼把這個鷹爪王搗鼓成現在這個樣子的。路遙等人也是極為的在意,這張黑牛的出身實在是太過於神秘,而且手段也是便向於魔門般的陰邪詭異,難道真的是一個不世出的魔門尊者。眾人的心中又出現了這個念頭。
「他們在什麼地方?」張黑牛問道,根本沒有理會眾人的想法。
「福臨客棧!」漢沽地方不大,因此這客棧的所在張黑牛也是知道,不再言語,向著客棧的方向而去。
月虎的心中擔心不已,問道:「張兄可想好如何應對?」
張黑牛奇怪的望了月虎一眼,看的月虎一陣難受,道:「如何應對?找到他們抓起來就是,哪來的如何應對!」武力至上論,
以武力為道理,視道理於無物,誰大拳頭大誰就是對的。
「只是月某的倆個孩子還在他們的掌握之中?」月虎道。
張黑牛看著月虎,道:「月兄弟難道認為他們還有反抗的餘地?」說到這裡竟然是完全不把那兩人放在眼裡。眾人無言,路遙心中暗道,江湖中人,武力至上,無法無天,果然是我大秋朝第一毒瘤。我路遙要是能夠一朝執掌大權,定要斬此毒瘤。
也難怪張黑牛口氣狂妄,在他的印象當中,還沒有一個人可以抵擋他的一招半式,有些螞蟻雖然長的比較強壯,但是也無法改變他螞蟻的本質,一個最弱小的人也可以輕易的將其用手指碾死。
眾人一路行走,周圍沒有一個人敢靠近,當頭的張黑牛身形宛如魔神,身後又有月虎一干,還有諸多的親兵衛士,浩浩蕩蕩的勢頭極為的驚人。
張黑牛平日裡少有在漢沽城中閒逛,不但因為他的身形極大,引人注意,也是因為的性情與常人不同。不遠處的院落中傳出一陣清脆的讀書之聲,引起了張黑牛的好奇,張黑牛長的高,微微的一抬腳就發現其中的情景,一群年紀不大的孩子圍列成座,在一個身穿儒衫的老人的帶領之下,誦讀著一些之呼者也的東西。
「這是什麼地方?他們在幹什麼?」張黑牛奇怪的道。
路遙微微一笑,道:「這是個私塾,聽著朗讀聲就知道了,裡面的老師正在教那些孩子識文斷字!聽聲音裡面的老師應該是張老秀才!」路遙也是儒家出身,因此對於這個還是津津樂道的。
「視文斷字?」張黑牛道:「是嗎,竟然有人教授這個!」
「對呀!」路遙道:「當今百姓愚昧,就是因為不知道這籍的重要,整天裡埋頭於田間地中,隨著日出日落過完他們渺小的一生。但是學會讀書就不一樣了,可以從書中得知天地的道理,萬物的奧義,明白各種事理,方能夠成為可以治理一方的人才,我大秋朝就是因為有了這些讀書人,才能夠遙遙的領先於周圍各藩國。」
「是嗎?」張黑牛奇怪問道:「那有教授人視文斷字的,不知道有沒有教授人練功習武的?」
眾人心中一震,不明白張黑牛是個什麼意思。
「這個自然是有的!」月虎道:「這天下的各大門派不就是……」
「像這樣的嗎?」張黑牛指了指那個私塾。月虎心道,那怎麼可能,要是到了這個地步,天下還不大亂。
路遙有些明白了張黑牛的意思,道:「雖然文武文武,相提並論,只是窮文富武,一般的人是練不起的,而且俠以武犯禁,這練武的多了天下必然大亂,更何況各大門派更是不允許這類的事情發生,各大門派之所以如此強盛就是因為天下的強者被其囊括其中,又怎麼會允許這類的事情發生,導致產生大量不受控制的武者。」張黑牛搖了搖頭,道:「張某卻是不信,想要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