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眾人一時無話,都沉浸於白菩薩所講述的江湖神話之中。這時,路遙思考了一下道:「路某思量了一下,倒有幾個問題想要請教一下?」路遙望向白菩薩,白菩薩聽到路遙的聲音,轉身向路遙望了望了,又看了看張黑牛一眼,像在示意是否回答路遙的話,張黑牛點了點頭。
「首先,九靈光玉在白兄弟手中的事情有多少人知道?」路遙問道,心中卻有了一絲不安的感覺。白菩薩卻是想了想,道:「這件事情雖然做的機密,但是這九靈光玉畢竟是太子信物,一旦失竊,這皇室中人定然知曉,只是其他人知不知道,我白菩薩就不是十分的清楚了!」
「那好!路某再請問白兄弟是如何知道侯白衣就在這漢沽城中?」路遙問道。
白菩薩心說此事我如何不知,道:「原本就是我為二皇子搭橋,候兄弟的所在我自然清楚的很,而且二皇子的密探定期的有情報傳送,知道也沒有什麼奇怪!」路遙心道,果然是如此,自己等還是想的簡單了。白菩薩卻是好像知道路遙的想法,補充道:「不過最近由於後兄弟的大力封鎖,二皇子的密探也是來往不便,而且最近的一次傳遞也無意間被我遇到給破壞掉了……因此二皇子處也緊緊是得到候兄弟有不軌之心,這確切的情報還是一無所知!」
儘管如此還是了,路遙心想有必要修正以後的策略了。
「只是沒想到這漢沽城中竟然有魔尊坐鎮,那小小的二皇子卻完全不必在意!」白菩薩大放狂言,看的眾人一陣不舒服。
「那追蹤你而來的就只有那人一路嗎?」路遙並不知道陳道同的名字,只是卻是震驚其的武功,問道:「他是誰?」
提起陳道同白菩薩還是微微心跳,道:「那人是御皇門的金牌高手鷹爪王陳道同!」御皇門,在場的眾人全是一震,江湖中稱為御皇門,其實就是大內高手,這批人武功高強,心狠手辣,完全不講江湖規矩,又有朝廷作為後盾,是比魔門更加可怕的存在。「也應該如此?」路遙心想白菩薩所做下的事情,情理之中應該由御皇門處理。
「御皇門下既然被稱為鷹犬,同行而來的除了鷹爪王陳道同,卻還有一人,地犬王章寶鐘。這人的武功雖然不是絕頂,但是卻是一等一的追蹤行家,也是因為這個人,我白菩薩才幾次三番的被他們重新趕上,搞得如此的狼狽!」這兩個人的名字,一般的江湖人物根本就沒有聽過,畢竟是屬於高級的大內高手,行動的目標也都是江湖上知名的人物,而身為大內高手下手極為的毒辣,往往不會留下活口為其傳誦名號,所有在場的眾人除了侯白衣以外少有人知道。只是名號上帶了王,那絕對不是一般人物。與陳道同有過交手經歷的眾人,哪裡會敢小窺。
「那地犬王身在何處?」月虎急忙的問道。
白菩薩卻是搖了搖頭,道:「這人喜歡獨來獨往,而且與陳道同大大的不對路,誰知道他跑到哪裡去了!」眾人一陣不舒服,有這麼一個御皇門的王級人隨時可能出現在自己的身邊,感覺總不會好的。
「要是老鷹爪的話可能會知道一點?」白菩薩想了想。
「那既然如此,路某懇請張兄弟將那陳道同帶上來審問一番!」路遙向張黑牛拱拱手。張黑牛點了點頭,道:「我們竟然擒住了那人?」路遙點了點頭。
「也好!」
白菩薩心道這魔尊原來姓張,只是自己的腦中沒有張姓的魔門高手,而且那個老頭子竟然和魔尊稱兄道弟,真是古怪異常。幾個親兵隨著命令走了出去。
張黑牛開口道:「這鷹爪王的個武功如何?」張黑牛對於這個比較有興趣。
白菩薩來了精神道:「這武功自然是一頂一的,這御皇門是專為輔佐皇室而誕生的,其中的高手都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而產生出來的,同等級的比較江湖之上的要強上不少,而這鷹爪王又是御皇門中傑出人物,一身武功的精湛也是不用說!」對手強大了,才不會顯得自己的無能。
「只是比較起魔尊與候兄弟來,那當然是差得遠了!」白菩薩不忘記恭維了兩句。離開的親兵很快的就返回了,也算是山萬重所帶的兵士有點心眼,這陳道同等人並沒有關到牢房之中,而是先看押在外面,心想有可能會被召喚入內,沒想到還真的的料準了。一身傷痕的陳道同被帶了上來,
輕微的感應一下,這人的功力果然是如白菩薩所說,多人,其也只在自己與侯白衣之下。
「那便是陳道同?」當真是拔了毛的鳳凰不如雞,這陳道原本一副威風凜凜的樣子,配合他的樣貌也是個很有威嚴的中年人的形象,現在一身的鮮血,沾滿了泥土,頭髮披散著,臉上一團烏黑,已經看不清真正的面目,就像是一個落魄的乞丐,白菩薩也有些不敢相信。路遙指著地上爬也爬不起來的人道。
「是!就是他!」親兵證實。
陳道同已經處於半昏迷的狀態,進來的時候為了令他清醒一下,又賞了他一盆冰水,現在躺在地上一個勁的哆嗦,再沒有從前的威風和霸道。「都這個樣子了!他還能說話嗎?」月虎生氣道。其實以陳道同本來的傷勢也沒有什麼,也是那山賊隊長在他頸間的一纏弄的他差點斷氣,現在雖然鬆了,也是氣還喘不均勻,渾身缺氧,腦子處於半昏迷狀態,整個人半死不活。
「這……」眾人望著地上的陳道同。
「沒事!」張黑頭卻是不在意,他看人看的不是外表,陳道同雖然如此的狼狽,但是受到創傷的氣脈循環還是在繼續著。張黑牛坐著不動,遙遙的向著陳道同的身上一按,一股凝聚成柱形的真氣瞬間擊中其的身體只是張黑牛並不是想要了其的性命,龐大的真氣在接觸其的一瞬間,化成無害的真氣流侵入其的身體之中,以強大無比的力道貫穿其淤積堵塞的經脈,陳道同的身體一震,黑紅色的鮮血自七竅之中狂湧而出,陳道同猛的咳了一聲,爬了起來。
「啊……這是哪裡!」陳道同的嗓子極為的沙啞,受到創傷的喉嚨發出有些變形的。
白菩薩一臉崇拜。而月虎等人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絕技,侯白衣的眼中精光閃閃,這是所謂的隔空傳功?虛空化勁?還是無相化生!侯白衣的腦子連連的閃過了數個傳說中的神功密傳。其實張黑牛只是本能的隨手一掌幫助那陳道同推功過血而已。
陳道同畢竟是有鷹爪王之稱的御皇門傑出人物,剛剛的清醒,身子一盤,雙爪齊出就向白菩薩抓了過來,白菩薩正在感歎陳道同的下場悲慘,根本沒有在意。陳道同已經竄了過來,兩隻鋼鐵般還閃爍著血光的利爪已經抓向了自己的腦袋。白菩薩一驚,雙手猛然合掌向著陳道同的胸口擊出,在場有張黑牛,侯白衣兩大高手,只要一擋即可。白菩薩心中盤算。只是這陳道同也是著實的了得,這傢伙的真氣雖然恢復不多,但是他本來拿手的卻是外門硬功,即使是內功不足,也不是白菩薩可以招架的,兩者手臂微微一架,白菩薩立即感到一麻,一隻手臂已經失去了知覺,陳道同一爪向白菩薩的喉嚨而去。
「哼……」廳中巨變,所有人都沒有料到,眼見陳道同襲向白菩薩,月虎等人卻是連反應都反應過來,陳道同已經破開白菩薩的防守抓向其的喉嚨。侯白衣固然反應迅速,但是也沒有想到陳道同會出現出手,正要發揮他速度優勢的時候,身邊傳出一股驚人的波動,冷冷的一哼,伴隨著大氣劇烈的震盪,一股無形的重壓已經籠罩住陳道同的全身,只感覺身上突然間被移來了一座大山,千萬斤的重壓傾瀉而去。陳道同渾身上下的骨骼肌肉發出悲慘的叫聲,猛的撲在了地面。張黑牛雄踞於首座之上的雙眼之中釋放出驚人的氣勢,好膽!
「是誰!什麼人!」陳道同驚慌失措的大叫,身體卻彷彿被剝奪了行動的自由,一點也不能夠動彈。張黑牛這次卻是有意識的將精神威壓集中在了一個人的身上,陳道同轉眼間就彷彿身處於地獄的熊熊烈火之中,整個人的精神完全的被摧毀消滅,化為一片虛無。
白菩薩鬆了一口氣,身體不由自主向後退去,雙腿一軟,就要坐在地上。卻被侯白衣一把扶住,望了望白菩薩的手臂,道:「斷了!」白菩薩這才感覺到自己的手臂一陣劇痛,左搖右晃的不受控制,忍不住大叫一聲:「啊!」立即有兩個親兵過來,為其接上,並去請來醫生。
白菩薩心裡發狠,想要上去踹陳道同幾腳,卻奇異的發現陳道同的身體彷彿被什麼籠罩住了,其身體的周圍竟然形成了一個扭曲變形的奇異空間。心中不安,又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