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正是我!」張黑牛回答老人的話,一股彷彿足以將整個天地也為之改變的氣勢從其的身上散發了出來,雖然沒有什麼想要爭霸天下的想法,但是為了公道二字,張黑牛卻向要助這老人一把。人活著的目的是什麼,又為什麼會練了一身世所罕見的武藝這都不是張黑牛所能瞭解的,現在聽了老人所言,自己既然擁有這一身足以敵天下的武功,是應該為天下的世人做一些什麼。
那老頭緊緊的盯著張黑牛,牢房之中的人無不摒住了呼吸,老頭那一雙眼睛猛的變的宛如兩盞閃爍的明燈,在這黝黑的牢房之中幾乎可見,好半晌,老頭重重的哼了一聲不屑道:「就憑你?」如同打破了夢寐一般,所有人提起的一顆心放回到了自己的心中,同時吁了一聲,山萬重有些不服氣的道:「路老師……張兄他……」「什麼路老師!我可沒有說過我是……」老頭縮在牆角之中,冷冷的道。「路老師!」山萬重叫道,老頭一言不發。
「難道憑我不行嗎?」張黑牛表示奇怪道,自己曾經一個人殺滅了那麼多的不知道是何方的高手,雖然只是後來才知道的,但是自己也應該是有一點點實力的呀,可是聽老頭的口氣滿瞧不起自己的,難道自己真的是不行嗎?其實別人又哪裡知道張黑牛那麼的勇,要是知道的話又會有誰瞧不起他,不過妄想以一人想改變這個亂世,任是誰聽了都會感到不可思議。老頭的聲音彷彿從幽冥之中傳出來似的,道:「你憑什麼?你有蓋世武力足敵百萬雄師,還是有絕世智謀胸懷甲衣萬千,又或是出身名門大戶家傳淵源……哈哈哈哈……不自量力呀……不自量力!」張黑牛心道蓋世武力我還是有的,不過不知道說出來你相不相信,絕世智謀難說,這個自己雖然是讀過不少的兵書,可是畢竟是沒有實戰的經驗,不過若是什麼名門大戶,自己連自己出身何處也不清楚,對於這個就更是不瞭解了,所以也不必多想。
老頭哈哈大笑,猛的暴叫一聲道:「你憑的什麼!就憑你的個子長的高,天下少有,還有剛才的那種可以分金斷鐵的神力……哈哈哈哈……可笑可笑!」眾人大笑,山萬重卻是不以為然,道:「若是張老闆有意,我可以……」「你可以什麼!」老頭道:「不過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連自身都還顧及不了的階下囚!」「我……」山萬重無話可說,事實如此也實在是,沒有什麼好說的。「連人都認不清而被人當作走狗利用了二十餘年的人是沒有資格在這裡說話的!」老頭不屑的道,轉而又望向張黑牛道:「當今天下豺狼當道,若要撥亂還正又豈是嘴上說說便能夠做到……年輕人切不可憑一時之氣而妄下狂言!」老頭不客氣的教訓著張黑牛。雖然若是要真的算年齡,張黑牛要比其遠為之大。
是一時之氣嗎?張黑牛不知道,事實上武功到了他這一個境界早已經到了練心勝過於練身的地步,以他們這些超脫於世俗的高手,看種種問題自己有他們的那一種類乎於預感的超人靈覺,雖然在表面之上張黑牛好像是一時之氣,聽到了老頭的話而突然間生起的念頭,但是也有其的必然性。以張黑牛這般境界,早已經到了不動心的境界,本來對這世界上任何的事情都應該難起波瀾的,但是在這冥冥之間張黑牛卻願意為了這公道兩字而再生波瀾,這也應該是上天所注定的吧。
張黑牛那偌大的身體穩穩的端坐在眾人的面身,但是卻已經比一般的人還要高了,張黑牛望著老頭道:「非是一時之氣,而是命之所使……」張黑牛突然間有了一絲明悟,本來早就應該死去的自己,難道就是為了等待這一天的到來。張黑牛倍感到天威難測。老頭無言,被張黑牛剛才所說之話震住,此時的張黑牛的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那強大的氣勢令自己感到這個人或許真的可以做的到……可是久經了時世的這一顆心卻也不是那麼容易被觸動的,老頭仔細的看著張黑牛想從其的身上找出他究竟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
張黑牛的耳朵微微的聳動了一下,以他的功力這天地之間還沒有什麼是能夠瞞的過他的聽力的,聲音自地下傳來。地板之上傳來微微的震動,在這房間之中僅次於張黑牛的山萬重的也感受到了,他奇怪的看了一眼張黑牛,發現張黑牛的眼中有著同他一樣的疑惑,他將手掌貼近地板,畢竟是身為青山幫的幫主,其有著張黑牛所不及的經驗,山萬重很快的推斷出合理的解釋,道:「有人在這下面挖地道!」「什麼?」山萬重的聲音雖小,但是卻瞞不住就在這同一個房間中的諸人的,老頭奇怪的道:「會是什麼人?」
山萬重搖了搖頭,道:「我手下的人現在不在,都被那該死的青山派出去了……我說為什麼要派我的人……哎……原來他想要算計我已經有一段時間了!」「廢話!」老頭一副你現在才想明白的神情道:「愧了你長的一副精明的樣子,這事情竟然到了現在才會明白,真不知道你的飯都吃到了哪裡去了……」「飯能吃到哪裡去?」山萬重不太明白老頭究竟想要說些什麼,道:「當然是吃到肚子裡了!」「所以說你光長肚子不長腦子!」老頭不客氣的罵道,罵的山萬重一點脾氣都沒有。「我……」山萬重也覺得自己真的是有些笨,竟然在這二十年間會一無所直。
「你還你什麼!」老頭道:「你一向在幫中比青山更加的得到人緣,上上下下誰不知道你山萬重的武功蓋世更勝過青山,長此以往就算是我是青山你不會留下你這個禍害的!」山萬重自覺無語。不過究竟是什麼人在挖地道,不是他的人又會是誰的人?山萬重將好奇的目光望向了張黑牛,張黑牛也是不解的搖了搖頭,是誰呢?地板開始鬆動了,眾人將目光集中在了這地板之上,看來地下的人的似乎是力量不足,地板只是在不斷的晃動開始卻沒有掀開,畢竟是由大青石所製成的地板,而且相當的厚實,不是有一定力量的人是很難弄開的。
張黑牛打了一個激靈,因為從中傳出來的聲音好像是曾經聽過的樣子,張黑牛將自己的手放在了那石板之上準備要幫其一把。石板之上是一堆厚厚的同時又散發出骯髒氣息的雜草,眾人大是驚奇,不知道張黑牛想要幹什麼,可是彼此的心中卻有一種興奮的感覺,因為這意味著自己可以離開這裡了。被關了這許多年,他們唯一的願望就是離開這裡好好的呼吸一下自由的空氣,而這地道的開通則不異於實現了自己這個願望。「你……」老頭奇怪的問道。
張黑牛的手已經緊緊的貼在了那石板之上,一股強大的內勁自其的手掌之中湧出,以粘字訣將那石板緩緩的拔離出來。山萬重張開了自己因為吃驚而合不攏的嘴,單純的粘字訣他也是會的,可是要以粘字訣將那麼重的一塊青石取出來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天下的高手由所謂的末流,三流,二流,一流到絕頂之流,所差可謂是天地之別,以山萬重而論他也不過是處於一流與絕頂之間,而其中的分別就在於彼此之間對於內勁的運用之道。
能夠活用自己的內勁施展出粘字訣算是一流高手,但是要做到像張黑牛這般的舉重若輕的將這青石板吸起來卻絕對是一個絕頂高手才能夠做到的。不過雖然都是絕頂高手其中也是有一定的差別的,像是張黑牛這種的在絕頂高手之中也不會多吧。不過天底下又何時多出了一個這樣的高手,山萬重想破了自己的頭竟然也無法想通那到底是誰?
青石板在張黑牛的掌間輕輕的顫抖,多年來堆積於其中的灰屑緩緩的飛散出來,青石板向上升了起來,張黑牛的手掌向上而青石也隨著其的手掌上升。終於自青石板之下露出了一個黑黝黝的洞口,眾人懷中又是好奇又是激動的目光注視著那小小的洞口,一個滿是粉塵的小小的頭顱出現在那小小的洞口之中,一個細細的聲音喚道:「張老闆……張老闆……」山萬重的眼睛轉到了張黑牛的身上,鬧了半天原來是來找張黑牛的。
張黑牛隨手將那石板向旁邊一放,迎上那小小的頭顱之上那閃閃發光的大眼睛,赫然發現來者竟赫然是那個自己經常救助的小乞丐。「啊……張老闆你果然是在這裡……是老闆娘叫我想辦法……啊……」初時激動沒有注意到,小乞丐這時才發現就在這牢房之中除了張黑牛之外還有許多其他的人,發現自己成為了這麼多的人的焦點,小乞丐有些呆住了。「沒事的,他們都是朋友!」張黑牛的手一伸將小乞丐拎了出來,小乞丐從洞中出現,轉而有一個抱怨的聲音從下面傳了出來道:「這洞就不能打的再大一點,害的老子弄的一身髒兮兮的!」聞重的頭也露了出來,小乞丐坐到了張黑牛的身旁,一雙眼睛緊張的戒備著附近的眾人。
「聞重……」張黑牛叫道聞重的名字。聞重一個閃身從洞裡面跳了出來道:「原來這裡就是牢房呀,果然有夠臭的!啊……老闆你果然在這裡,那個小乞丐總算是還有點用處!」聞重打量著附近的環境,就好像是來遊玩的一樣,道:「老闆,你在這裡坐了牢,老闆娘可是要急死了!算了,漢沽不留人,我們去別處,老闆我們還是……」「想不大你手下的人竟然是這麼的夠義氣!」老頭向張黑牛道。聞重奇怪的望向老頭道:「你哪位呀……在這裡說話不嫌腰痛嗎?」「你敢對老師無禮!」幾個犯人大怒。
「什麼老師?牢房裡面還有老師,是在教你們犯罪的嗎?」聞重奇怪的道。「你說什麼?我們的老師最是正直,我們都是被冤枉的!」眾人大叫,都在看著那個洞口,等待老頭如何動作。「冤枉,每一個都是這麼說,可是又有什麼用?」聞重不屑道。「所以你們才會在這裡!」
「好利的口齒?」老頭道:「不過也只是少不更事!」「你說什麼?」聞重怒道。張黑牛一掌拍在他的背上,聞重差點以嘴吻地,道:「老闆你幹什麼?」「安靜一點!」張黑牛道:「對老人家要有禮貌!」「什麼禮貌?」聞重不服道。這時小乞丐突然間拉住張黑牛的衣角道:「老闆我們還是快點走吧……」
張黑牛搖了搖頭道:「走倒不急在一時,有沒有什麼吃的,先拿一點來好了……」「哦……對了,我怎麼會忘記這麼嚴重的事情?」聞重又跑到了地道裡面取出了一個大包來,一股香氣自其中不斷的散發出來道:「這是老闆娘準備的……」張黑牛接了過來,他自己並不會覺得飢餓,可是其他的人卻不一樣了。張黑牛將這些吃的分了一下,眾人頓時再不客氣的吃了起來。畢竟沒有人會與自己的肚子過不去,清高在飢餓的面前是不值得一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