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力穿越過牆壁,張黑牛可以輕易的感覺到其背後那廣闊的空間。秀娘望著其那古怪的舉止不是太明白他在幹什麼,可是她還是有眼睛可以看的,面對著前方的空台,可以清楚的看出這被時間淹沒的石門的痕跡,秀娘小心的將一旁的雜草和籐蔓撥開,露出一個門的樣子。秀娘叫道:「這真的是一個門呀……可是我們要怎麼開啟它?」話音未落,大門發出一聲也不知道沉寂了多少年的悶響,伴隨著其中堆積了千年的塵土,大門轟然而開。
小青嚇了一大跳,看著緩緩開啟的門緊抓著小花的絨毛,狠狠的揪下來一撮。疼的小花一個勁的猛叫,但卻又不敢隨便的跳動,而將小青不小心的甩到了山崖的下面,不知不覺之間小花也有點喜歡這個小小的人類了,香香甜甜的氣味真恨不得令它上去好好的咬上一口。張黑牛的臉龐有些蒼白,方纔他強行以自己那強的不是人能擁有的內力,直接驅動深埋在門內那幾乎沒有什麼用處的機簧將這大門打開,雖然成功但卻也消耗了其大量的內力。
「進去吧……」雖然不知道是誰在這裡開出了一個這樣的洞府,但其中所藏的東西畢竟不會簡單,張黑牛大跨步的走了進去,秀娘隨後跟上,長了這麼大她可是從來沒有碰到象眼前發生的事情,秀娘無比的好奇的跟著張黑牛,現在的她可是對眼前的這個男人有著莫名的信任。巨大的洞府當中雖然已經有一段很長的時間內沒有人的進入,可是卻還是十分的潔淨,這是令人難以置信的。陽光透過洞府之上奇妙的設計傳了出來將這個洞府照射的通明透亮。
張黑牛在跨進這洞府的一瞬間,就感覺到這洞府之中所蘊涵的那一股強大的天地精氣,張黑牛徑直的向精氣最強的位置走去。洞府明顯是經過人開鑿的,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代的產物,但是從之上所留下來的斧鑿之記張黑牛可以看出當時完成這個工程的人不在少數,而且是相當的強的高手。張黑牛按了按其上的痕跡,這些高手比自己也不過稍差一兩個檔次,比之當時自己在皇宮中殺的那些垃圾比較起來可是有強的多了。
張黑牛不斷的走,秀娘實在是跟不上了,也只好上了小花的背上在其的幫助下勉強的跟了上來。小花身為叢林之王,自然也能感覺到這其間所散發出來的強大的精氣,跟在張黑牛的身後,它也想看個究竟。終於在這巨大的洞府之中,張黑牛來到了一處比之前還要巨大百倍的大門,張黑牛立在大門的之後仰頭上望,彷彿不屬於這人世間的大門深深的沒入到洞頂之後,張黑牛將手按在門上,猛然間自其中傳出來一股如大海般的天地之氣將自己那微不足道的力量完全的吹散。張黑牛的渾身一抖,身體猶如一個破布娃娃般的飛了出去,張黑牛猛吸了一口氣,還在半空中後退的他雙臂一展將疾飛的身形停頓。
張黑牛的雙腳落地但是餘勢不歇將地面劃出兩道長長的痕跡,張黑牛望向那個石門,這還不是目前的他所能夠打開的。張黑牛心中有了一絲明悟,在他的氣除了自己的葵花真氣,天誅人滅之後獲得那古怪的真氣,又多了一股雖然目前還是十分微弱但卻是確實存在的石門之上的真氣,三種真氣雖然同時存在但卻是井水不犯河水,各走各的並不妨礙對方。本來在自己的葵花真氣和那一股後得來的真氣其實是能夠相融的,卻沒有想到被被石門上的真氣給完全的衝開了,這令張黑牛真不知道該怎麼說是好。
在尋找出路的時候,張黑牛和秀娘突然間發現這裡是一個很好的居住的地方,在摸清了這裡的方位之後他們就在這裡居住下來了。雖然擁有一個極大的洞府,但是所能居住的地方卻還是他們在深處所找到的極為簡陋的幾排疑為當年製造洞府的工人們所居住的,因為在這裡他發現了大量可以稱的上是工具的各種各樣的兵器,堆在後面的大坑之中,足足有數千件,雖然大部分都已經損壞了,但是其上所散發出來的幽幽寒光卻也能令人看出其決非是尋常的凡品。張黑牛更能感應其中所散發出來的股股靈氣。
除此以外,張黑牛還發現以各種手法刻在各石屋當中的數以百記的武學秘籍,包括了大陸上的各種文字,幸好當年他在皇宮中的業餘興趣就是到皇家圖書館中研究各種各樣的文字與古文,張黑牛才能從中看出這些可以稱的上鬼畫符的東西究竟寫了一些什麼。不過既然已經修煉了《葵花寶典》這麼多年,張黑牛對於這些也沒有什麼興趣了,只不過是借由其中瞭解究竟是什麼年代的人留下的這些東西,而秀娘則整天抱怨這些古怪的花紋將房間中刮的一塌糊塗,令其分外的煩惱。
出口是找到了許多,可是沒有一個是正常人能夠出去的,不是小的好像老鼠洞,就是建在垂直的懸崖之上,更有各種各樣令人難以想像的出口。張黑牛看了以後直接懷疑修建者的頭腦是不是出了某種問題,自己當年也曾有幸偷看過帝王陵可是卻也沒有這樣的誇張,誇張的不像是為人設計的。張黑牛的心中逐漸升起了一個念頭,這裡面的修建者根本就不是人類,不過雖然他是這樣的想但是卻沒有足夠的閱歷支持他的想法,在深宮大院之中度過了自己一生的人是無法下出判斷的。他最後以自己為例做出了結論,應該是人建的吧,因為他能夠自由進入,其實他都忘記了連他也不能嚴格的說是一個人類了。
他能出入並不代表秀娘他們也能夠輕易的出入,他可以直接可以從一個距離地面差不多有五十多丈的垂直洞口來去自如,但是無論是秀娘,小青,又或是小花都沒有這個本領。幸好屋後面的大坑中的工具能夠多,而他又比較的耐操足以在為他們開鑿出一個來去的道路,當他開鑿出來一個石道之後突然間發現他現在所處的位置是一處挺拔的絕嶺,寒風吹拂著他漸漸長出來的頭髮,他才想起秀娘他們似乎是從這裡下不去的。
又花費了很長的時間,張黑牛終於開鑿出來了一條以供他們進出的比較正常的道路,當然這段時間的食物一直是由他來負責的。沒想到這個時候秀娘等人卻已經在這裡住慣了,並不太想出去了,而小花也吃白食吃的上了癮了,根本不想離開這樣的生活了。這個時候張黑牛突然間發現小青好像長的滿大的了,就想教她一點什麼東西。
今天張黑牛出奇的沒有出去採辦食物,反而呆在家中琢磨著教點小青什麼,心想當年自己也是在很小的時候就學習了《葵花寶典》,如果依照自己所想,那《葵花寶典》一定是他所想首先教授其的東西,但是在看了牆上的那以百計的武學之後,張黑牛也多少知道一點自己的武功並不太適合教給一個小姑娘。張黑牛來到了門外,秀娘十分高興的向他打招呼道:「黑牛,你今天不出去嗎?」秀娘正在縫補著一件準備給長大了的小青更換的獸皮衣服。秀娘叫他的口氣就像是在叫他的丈夫。
張黑牛本身是聽不出來的,他還以為所有的人都是這麼叫人呢?所以並沒有感覺有什麼,回答道:「小青今年幾歲了?」想起當年……也不知道多少年前的當年,眼見著一個個的小太監在自己的面前慢慢的變老,自己本來已經以為自己忘記了歲月的流逝,但是他們卻時常的來提醒自己,哪一個皇帝死了,誰又接替了皇帝,哪一個太監得勢了,哪一個太監又失勢了,可是無論是誰都一定要來拜見自己這個身為傳說的太監。張黑牛不太習慣去問別人的年齡,因為等他想要問的時候,那個人差不多也就死了,沒有想到今天他問起的時候,歲月並沒有過去多少。「八歲了……」秀娘在這段日子裡真正的感覺到家庭的溫暖,有一個男人在心裡都比較塌實。可是令秀娘心煩的是,這麼一個大男人怎麼也看不出不行呀,為什麼會對自己一個成熟的不能再成熟的美女的明示暗示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哦……才八歲呀……不過也好……」張黑牛想了想,道:「小青有什麼想學的東西呀?我可以教她。」秀娘道:「這個嗎?她在外面與小花玩呢,你問她好了!」其實女孩有什麼東西好學的,隨便就好了。張黑牛向門外走去,以他的敏銳感覺在這洞府當中所有的一切都逃不出他的掌握,張黑牛向著小花和小青喧鬧的地方走去。
轉過一圈之後,張黑牛發現小花的確是在和小青玩,但是玩的這個遊戲有些古怪,只見小青的手旁一大堆的從屋後的大坑之中弄出來的兵器,而小花則在一面石壁的旁邊,小青以其小巧的身體揮舞著比她自己也小不了多少的沉重兵器卻如繡花針般輕鬆的隨手向石壁旁的小花扔過去,一會是長槍,一會是巨錘,兵器在其的手中一抖以化成恐怖的流光狠狠的射出去。小花嚇的毛都豎了起來,只見那些兵器如刀插豆腐般的沒入石壁之中,張黑牛看著早就佈滿了石壁之中的兵器,看來是已經玩了有一會了。張黑牛心道原來小孩子是這麼有力氣的,秀娘好像就沒有這樣的力氣了,看來人是越小越有力氣的,長大了力氣就漸漸的小了。張黑牛看著小花拚命的躲閃著那些兵器,虎毛漫天亂飛。
「小青……」張黑牛喚著小青的名字,在經過了一段時間的相處之後小青已經完全不怕他,甚至十分的親近他了。「啊……叔叔你來找我呀?」小青猛的撲到張黑牛的懷中,手中持著的一把巨大的彎刀隨手一扔,由於其的力道不穩,彎刀飄舞不定的飛了出去在天空中如蝴蝶般的向小花飛去,彎刀形成無數的殘影令小花難以掌握,小花也覺得怎麼躲好像都會遭到攻擊一樣。嚇的只有爬在地上摀住自己的眼睛,渾身發抖。彎刀哧的一聲落定,深深的陷入到石壁之中。小花膽怯的抬頭,發現自己的頭皮缺了一塊,一陣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