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個日本兵倒下後,戰鬥結束了。而一千多名北洋兵,都處於無語狀態。強烈的震撼,出了他們的認知,如果說之前的一千多鬼兵,只能說明這伙「土匪」是精銳的話,那麼現在這兩萬呢?他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他們只知道,自己也想成為這樣的兵!
因為他們是士兵,一個必須好鬥的職業!追求強大的力量,是士兵的職業道德之一,儘管這種職業道德並非主要的。
服了,服的不能再服了。
「報告領!斃敵兩萬一千零七人!我軍輕傷三十八人,無一人陣亡。繳獲村田十三年式步槍……」
是的,這次作戰,出現傷兵了,這回可是實實在在的戰損。儘管三百骷髏團大兵強的離譜,且武器先進,有效射擊距離遠。可問題是這裡有兩萬多鬼啊,儘管都是二流步槍,但有人在瘋狂的時候,並不是都能記住訓練操典的,何況這些日軍的訓練也跟後世無法媲美,在被一面倒的收割生命時,已經喪失了冷靜。所以在射擊距離外胡亂開槍的,也不少,結果這三十八人,都是點背被流彈擊中的。不過畢竟是射程太遠了,彈的威力已經大大降低,加之這些大兵的肌肉過於達了,所以都屬於輕傷範疇。
何小紅想了想,道:「自己包紮,傷疤是士兵的勳章,留著。」
「是!」
回身看看那一千多北洋兵,結果掃視這下,所有北洋兵都甚感尷尬,心裡都冒出一個念頭:「不會又是讓我們留守吧,也是,咱這水平跟人家差太遠了……」
誰知何小紅的命令大出眾人意料:「胡不歸!整理隊伍!像個樣,跟上我們。出。」
胡不歸啪的立正敬禮,高聲答道:「是!」
這一次,紅粉骷髏團的車隊是緩緩前進的,並不著急了,所以北洋兵們還跟的上。奇怪的是,北洋兵們現自己不累了,連續逃了兩天,這回折回來折騰了一陣,按說早就該累趴下了。難道說人一興奮,就不覺得累?
當然不是,何小紅之所以要帶上這一千多北洋兵,其實是霍悠賢的主意。既然要他們跟上,霍悠賢便幫忙給北洋兵們補充了一下體力。這方面,推自然系魔法,不過群體補充,視覺效果強了點,所以還得耍些手段。無非是先弄點幻覺出來,然後再釋放魔法。
霍悠賢幹嘛這麼麻煩?他是為了戰場上這兩萬多具鮮屍體,是的,他要召喚亡靈。
等大隊人馬離去後,霍悠賢悄悄的折了回來。衝著兩萬多士兵施展了亡靈系魔法,結果,他很失望,都是兵,可一個死亡騎士都沒出現。怨氣倒是足夠了,可惜太弱。
要這麼多骷髏兵幹嘛?其實他也沒想好,但總會有用的,先準備著,免得回頭需要的時候抓瞎。
統統收進戒指後,霍悠賢回返追上去。
攻打朝鮮漢城這一戰,是順利的乎想像,原因是攻城戰,何小紅參照了後世的斬戰術,選擇在夜間派遣士兵悄悄潛入。強攻不是不行,但這也算是個練習吧。
可漢城已然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鬥,城防破敗不堪不說,當然,漢城原本的城防就不怎麼樣。駐紮的日軍也主要是監控朝鮮皇室和看守武器彈藥,還有很大一部分傷兵。防範太弱了,當然這也難怪,畢竟朝鮮的戰力……朝鮮有戰力麼?故此,一百多骷髏團大兵,潛入的毫不費事,黑夜無聲無息的暗殺,那是他們的拿手好戲。其實原本他們以為會有些難度的,因為一開始是打算穿著日軍軍服潛入的,可麻煩的是,日軍軍服太小,穿上就撐破了。
山縣有朋大將,並沒有急著隨同大軍一起走,他在跟朝鮮皇室草擬國書,是的,得按照日方的意思寫。而正因如此,他幸運的,成了俘虜。連同他和日本大使大鳥(真的叫這個名字)在內,一眾朝鮮君臣,沒聽到任何槍聲,就被一群穿著古怪軍服的士兵控制住了。這些士兵何時進來的,怎麼進來的,外面一點徵兆都沒有,仿若神兵天降一般。
冰涼的匕貼著山口有朋的喉嚨,那士兵並沒有說什麼,而是用手推了推他,示意他到王宮外面去。山口有朋可不想立下大功的時候成了先烈,不過他還是試探著用英語問道:「請問貴軍屬於何方,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他現在有些搞不清狀況,這些人連朝鮮君臣也抓著,且打扮根本不像清軍,臉上還帶著面具,一時間山口有朋也不知道這是哪方的軍隊。
沒人理他,然而未走幾步後,皇宮外面忽然爆豆般響起一陣陣槍聲,很是密集。這是山口有朋身後的大兵開口了,山口有朋也明白了,這是中**隊!因為那士兵說的是中國話:「靠!用不著出去了,肯定是那些北洋兵掉鏈了。」
夾雜著幾聲爆炸聲,槍聲響了沒多久便平息了。隨後,大群人跑步的腳步聲遠遠的便從皇宮外穿了進來。接著,是汽車行駛的聲音。
卡!卡!節奏感十足的皮靴踩踏聲,在此時寂靜的皇宮中倍顯突兀。
一個紅色大簷帽先從階梯後顯露,逐漸的升高,皇宮內的眾人眼珠都瞪圓了!這位一看派頭就是高指揮官的人物,赫然是個女人!還是個年輕漂亮的女人!
何小紅目不斜視,直直的朝前方走去,走到龍椅前,酷酷的一甩風衣大刺刺的坐於齊上,這掃視了一眼眾人,抬起馬鞭指了指高宗國王:「你就是高宗國王吧?」
何小紅是用漢語問的,漢語在亞洲是真正的通用語,很多國家的人都會說。而且何小紅也知道,在抗日戰爭時期,實際上日本鬼手下,還有好多從朝鮮徵集的部隊!儘管當時的朝鮮是日本的殖民地,且中國也有不少漢奸,但不能否認,屠殺中國人,也有他們一份!何小紅畢竟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而未來,南京大屠殺舉世震驚,可東北卻是被日本鬼禍害時間長的地域!想讓她對高麗棒有好感,沒可能的。
高宗國王兩忙點頭:「回將軍,小王正是。」
也難怪高宗國王懦弱,此時朝鮮李朝已經走向沒落,沒幾年功夫就徹底沒了。而他這些日可謂苦不堪言,面對滿清還好些,人家講究天朝上國的面,可這些日本人可不講究那些。別說刀架在脖上了,皇宮內的財報被掠奪一空,且何小紅要是不來,用不了多久他媳婦兒也得死在日軍刀下。
「那麼,他們是什麼人?」何小紅用馬鞭指了指山口有朋和大鳥。
「回將軍,他們……他們是大日本帝國的山口有朋大將和大鳥大使。」
「哦……」何小紅歪頭微微一笑:「日本軍隊,為什麼他們會在這裡呢?」
高宗皇帝瞥了一眼山口有朋,想了想,一咬牙:「他們侵略我國!」
「呸!」大鳥怒道:「你無恥!我們被你邀請來……啊呀!」大鳥被他身後的大兵狠狠敲了一下腦袋:「大當家的沒下令,沒有你開口的份兒!」
何小紅一指大鳥:「讓他記住教訓,張嘴五十。」
話音放落,一個大兵過去就是一通狂抽。
「呵呵,其實我知道的很清楚,你們朝鮮出了什麼什麼東學黨叛亂,對吧。然後請清軍來幫忙評判,而後日本鬼也來了。結果把清軍打跑了,然後他們就佔了這裡……事情差不多就是這樣吧,我哪裡說的不對,你可以指出來。」
「對對對,將軍說的都對!」
何小紅笑道:「知道你們為什麼這麼倒霉麼?」
「呃……小王愚昧,還請將軍明示。」
「我來告訴你,原本呢,朝鮮自古以來就在接受我們漢人的保護,無論換了多少個朝代,都是這樣。不過現在的滿清朝廷呢,嗨,我也懶得說了。總之,你們身邊還有個總想從海島半島6地上的鄰居,誰叫你們挨的近呢,你不倒霉,誰倒霉?所以我給你出個主意……」
正說到這兒呢,掌嘴任務完成的大兵啪的敬了個軍禮,何小紅揚揚下巴示意他開口:「報告領!掌嘴五十完成!目標身亡!」
是的,同樣是抽五十個嘴巴,不同的人抽嘴巴,效果也不同。骷髏團大兵那力氣多大,生生的把大鳥抽嘴巴抽死了,上下顎古怪的扭曲著,臉上血肉模糊看不清人形,脖也早斷了,耷拉在胸前。
這一幕差點把朝鮮君臣嚇暈過去,日本人是狠是毒,可那也是憑著刀槍。說實話就那些小撮把,要是手裡沒武器,怎麼看都覺得可笑。可再瞧這位女將軍的兵,虎背熊腰不說,光抽嘴巴都能抽死人!強悍的嚇人!
「哦,下回別這麼用力,溫柔一點……」說完何小紅搖了搖頭,對旁邊的女勤務兵說道:「算了算了,翠花,以後掌嘴的事你負責。記得用三分力即可。」
「是!」
真的假的?眾人暗自嘀咕,一個女兵還三分力?下馬威吧……
「哦對了,我剛說到……要給你出個主意。其實啊,你想不倒霉,真的很簡單。靠著華夏民族是佔便宜,以前的各個朝代,都好面,你們求著幫忙,那馬上就幫,還顯露大國風範贈送財物。可我們漢人有句俗話,叫做吃虧是福。事實證明,儘管你們佔到了便宜,可終歸是要倒霉的,而我們道上還有句話,叫做出來混遲早要還的,瞧瞧,便宜佔多了,報應來了吧……」
「道上?」眾人心頭咯登一下,這位到底是幹嘛的?
「所以呢,安全保險的,就是找一個信譽良好實力強大的勢力,以公道的價格,來購買安全。就比如……我們。打跑了清軍的日軍,就那兩萬多,被我們剛剛消滅了,一個不剩。」
「這不可能!?」山口有朋忍不住大吼道,同樣的,他腦袋上也挨了一下。
何小紅輕蔑的瞥了他一眼:「鑒於一會兒我還有話要問你,所以掌嘴五十先記下。我不希望再聽到你多嘴的聲音。」說完何小紅扭頭又看向高宗國王,笑道:「你相信麼?」
「信信!將軍之言,小王不敢不信。」其實高宗國王此時只能說是半信半疑。
「呵呵,信就好說了。其實你的運氣真的是好到家了,高宗國王,你知道我們是幹嘛的麼?」
「呃……正要請教。」
「我們,是土匪,我,叫做笑紅塵,就是土匪頭。」說著何小紅微微探身,語氣非常認真的道:「沒跟你開玩笑哦,我笑紅塵缺乏的,就是幽默感。你們不信?呵呵,沒關係。事實上我說你運氣好,正是因為我們是土匪,總要工作對吧,所以本來呢,是要到朝鮮來幹一票,給弟兄們賺點嚼咕錢兒。偏巧就碰上小日本鬼踩過界了,這不對,這很不對。按照江湖規矩,踩過界,可是很犯忌諱的!你們朝鮮是我們漢人的屬國,那麼就算是搶劫,也輪不到小鬼啊,得我們漢人土匪來干對嘛。所以,我順手把他們滅了。」
這話說完,眾人……沒一個相信的,土匪?開玩笑,儘管沒看到兩萬日軍被消滅的情形,可既然這些人能站在這裡,很明顯,那兩萬多日軍凶多吉少了。可又實在不明白,這個率領強悍士兵的女人,為什麼非得自稱是土匪?有陰謀!一定有陰謀……也許,他們是故意換個身份作掩護,對,一定是這樣。
「不過……」何小紅忽然從龍椅上站起來,緩緩走到高宗國王跟前:「我們畢竟幫了你們大忙,這辛苦費,你堂堂一國之主,不會吝嗇吧?」
高宗國王哭的心都有了,心說這位陰陽怪氣的到底什麼意思?好吧,既然你非說自己是土匪,那我就順著你的話來吧:「將……笑紅塵大王,這是自然,寡人無比感激將軍的援手,一定讓將軍滿意。」
「嗯,你很上道。可是呢,作為一國之主,你有沒有想到以後?」
「請將軍明言。」
「不懂啊?好,我給你介紹一下,我們土匪的……業務。是的,我們雖然是土匪,可搶劫,只能算是業務之一,我們還承接保平安業務,簡單的說……打個比方吧,你,付錢,我們呢,提供給你們保護。小鬼要是敢來,我們照滅不誤。當然說付錢呢,是怕你不懂,我們的行話,這叫保護費,你的……明白?」
高宗國王一陣眩暈,心說我怎麼這麼倒霉啊,為什麼好面好佔便宜的清王朝實力不是強的,強的,偏偏又是個自稱土匪的。當然,總好過中間的這些日本人,這個笑紅塵怎麼說也是直截了當的提出要錢,可這些該死的日本人一邊宣稱文明、幫助、一衣帶水,一邊明搶!明屠殺!
不過現在也由不得高宗國王猶豫,就在剛剛,日本人已經直接表明了他們的意圖,又是要自己下「罪己詔」承認「施政」,又是「逐華兵,廢華約」,又是什麼「改革方案」,又是什麼「顧問」,又是什麼保護國……說的好聽,有拿刀架在脖上要求這些的麼?還不如人家土匪擺明車馬呢。
「好的好的,敢問大王,這保護費……需要多少?」
何小紅笑道:「不多,朝鮮全國百分之三十五的稅收……」
聽到這兒高宗國王腿兒一軟差點坐在地上,不過被何小紅一把拉住了:「別腿軟啊,我還沒說完呢。」
「還還還有?」
何小紅不悅道:「什麼叫還有?你覺得百分之三十五的稅收很多麼?哈!連國內的小叛亂都平息不了,還得借助大清帝國,就不用說對付小鬼了,你們李朝的軍隊有等有沒有,乾脆取消算了。再看看你的周圍,除了日本鬼,還有俄羅斯老毛,哪個是你們能抵擋的他們的騷擾?說話!」
「不能。」
「哼,可我告訴你,這還沒完呢。這大清帝國,爛在根上了,改朝換代近在眼前,倒時候中國可就亂了,老毛和小鬼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可打中國的主意,你們李朝躲得了?誰讓你們擋在從海路走必經之路上了,你們,就是入侵中國的跳板。不滅了你們,怎麼打中國?就你們李朝這彈丸之地百分之三十五的稅收,連三流軍隊都打造不出來,這還是6軍!打造海軍這點稅收連塞牙縫都不夠,這麼公道的價格,你還有什麼不滿的?啊?」
「是是是,小王目光短淺,請大王海涵。」高宗國王心說完了,狼被滅了,這又來了一頭老虎,還是母老虎,哪個都惹不起啊。
「知道就好,除去稅收,第二,我們紅粉骷髏團駐軍是肯定的了,任何我軍駐紮之地,將永久性屬於紅粉骷髏團,這一點沒得商量。
第三,鑒於還要面對敵國海軍,我們收了保護費,那自然也不能不管海防。任何我們敲定的海軍港口地點,永久性屬於紅粉骷髏團。且,若是有作為通商貿易港口的作用,一切稅收皆歸為紅粉骷髏團徵收。
第四,武器要生產,彈藥要生產,軍艦也要生產,這不光需要錢,還要礦產。所以,朝鮮境內的礦產,紅粉骷髏團擁有有限開採權。
第五,我們畢竟是土匪,按照官方的話,我們叫非法組織。可不巧的是,你們李朝又需要我們保護。所以法律要改,在朝鮮境內,土匪是合法的,不過只限於紅粉骷髏團,且治安機構,要由我們來給你們訓練,沒別的,自古官費不兩立,現在是我們保護你們,總不能我們遷就你們吧?
第六,土匪也是人,也要結婚生孩,也有家眷。為了我的弟兄們的家人不被打擾,所以,我們將選擇幾個地方作為家屬定局地。一經圈定,永久性屬於紅粉骷髏團。
第七,江湖中人,老了也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總要有點生活來源吧。何況我們紅粉骷髏團雖然是土匪,可也是很講人權的土匪,不要求一定要承父業。家屬嘛,也可以選擇做些正當生意。所以,我軍家屬在朝鮮做的任何生意,一律不許徵收稅金。不過這屬於私事,所以地皮問題,有個人自行購買。但購買後,同樣屬於紅粉骷髏團永久性財產。
第八,人活著,就免不了矛盾。一旦朝鮮國民和我軍上下產生矛盾,法律的不統一,那就說不清是非了。土匪,也是要講規矩的,像小鬼這麼不講規矩的,現在遭報應了吧。所以,我會提供紅粉骷髏團軍法,有所遺漏的,以朝鮮當地法律為參照,相同的,則以紅粉骷髏團軍法為準。出現糾紛,雙方共同派執法者解決。
第九,土匪重道義!我們收了保護費,就會說到做到,但是回頭你們要是當牆頭草,轉眼又把我們賣了,這可不行。所以,任何外交問題,必須由我們雙方共同派人解決……」
坐在宮殿頂上抽煙的霍悠賢,越聽越是苦笑:「行,我這徒弟真行。土匪跟官方簽訂不平等條約,徒弟誒,你可是非法組織啊,簽什麼條約都沒有效力的,根本不會有人承認。」霍悠賢本打算提醒何小紅一下的,旋即又改主意了:「先不說這條約有沒有法律效力,可從這時候開始,一直到二十一世紀,撕毀條約的事那是屢見不鮮,光小布什就撕毀了多少條約,那還是2年以後生的呢。還有後來的朝鮮與韓國的撕毀條約,朝鮮還是一小國,單方面撕毀條約後,韓國告到聯合國都沒有。切,關鍵時刻條約比擦**紙千古不了多少。」
所以,霍悠賢覺得也無所謂,何小紅愛怎麼搞怎麼搞,荒誕離奇麼?歷史上國際間荒誕的事還少麼。只要她有實力,再荒誕也無所謂,關鍵是成為既成事實。
卻聽何小紅後說道:「……儘管我一直說我們是土匪,可你搞清楚,我們這是不忘本。這些條約一經簽訂,那麼我們的身份就是與李朝合作的軍事組織。也許你們覺得這些條款,對你們李朝不公平,可以當做不平等條約。但是……」
何小紅說到這裡,拍了拍高宗國王的肩膀:「……我們不是慈善家,這是明碼標價的保護費!嫌我們要價高,可以不同意。但一旦同意了,那就不再是不平等條約,周瑜打黃蓋,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而且,我們江湖人喜歡直來直去,不喜歡默默唧唧,說一不二!所以這些條款沒有談判的餘地,同意就是同意,不同意,我們拍拍**走人。以後大路朝天,各走一邊。同不同意,給個痛話。」
有這好事?不同意就走?那敢情好,傻同意這種條約呢。
不過,高宗國王和幾個臣相互對了對眼,誰也沒敢提出不同意來。
「呃……大王,能讓我們考慮一下麼?」
何小紅點點頭:「可以,不過我很忙,所以只能給你們一小時。而且你記住,我只接受兩種選擇,同意,不同意,沒有談判商討這一說,明白麼。」說完看了看山口有朋,指著他問向高宗國王:「我聽說你們皇宮內的財寶,都被他們搶走了,對麼。」
「是是,大王,那可是我們李朝幾百年的繼續啊,只要大王能幫忙奪回來,小王願意拿出一半……」
「你等一下。」何小紅抬手打斷道:「什麼叫一半兒?那些財物既然被他們搶走了,你們要是能搶回來,那是你們的。我們奪過來,那叫戰利品,懂麼?跟你們有什麼關係?再者說,請你們搞清楚,我們現在,是土匪。好了,該說的我都說了,你們慢慢考慮。走,去清點一下戰利品,帶上這個山口有朋。」
皇宮內,何小紅一個兵都沒留,絕對自由。當然,就是不能出皇宮。
一邊走,何小紅頭也沒回的說道:「山口有朋,鑒於你們踩過界,造成了我們額外的損失,諸如彈藥損耗、體能消耗之類的,當然,還有時間,畢竟時間是珍貴的。戰爭賠款,也是國際慣例,所以,日本要賠款給紅粉骷髏團,銀兩億兩。」
「訛詐!你們這是訛詐!你們根本就是非官方武裝,別說敲詐,你們有什麼資格跟大日本帝國講條件?我奉勸下,我欽佩你們的戰鬥力,但是,私人武裝跟帝國作對,等於是螳臂當車!就像那個狂妄的墨家!不自量力!」
何小紅停住腳步,回身時臉上帶著一抹複雜的笑意:「墨家?哦,也難怪,你現在消息閉塞。事實上,你們的聯合艦隊,已經沒了。」
「哈!你當我是白癡麼?這麼荒謬的笑話鬼信!你……你什麼意思?你幹嘛這麼看我!」是的,山口有朋心虛了,何小紅沒做任何事,只是她是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可憐蟲。這種可憐的目光,讓山口有朋覺得非常不爽。
何小紅搖搖頭:「我真實傻狍,跟你廢話幹什麼?日本不是有天皇麼,我找他要賠款就是了。翠花,剛他又未經我同意冒然多嘴,所以一共掌嘴一百,現在執行。」
一小時後,當何小紅再次得到了李朝的答覆,所有條約,全部答應了。
為什麼李朝如此痛?主要是三個原因。
其一,形勢比人強,當然是好漢不吃眼前虧,先答應了再說吧。他們可是剛剛被日本鬼用血腥手段恐嚇過,儘管何小紅沒這麼做,但他們也擔心萬一不答應的結果。畢竟那個女人,根本就是直言自己是土匪,根本不扯那些虛偽的文明外衣。所以,先答應著,觀望,說不定以後還有變化呢。
其二,所以人都反覆琢磨著何小紅說的話,尤其是她不斷的強調,自己是土匪這一點。就例如後關於戰利品時的那些話,「……我們『現在』,是土匪!」什麼意思?眾人一直認為,這是威脅!同意了就是合作的軍事組織,不同意,人家就是土匪!土匪是幹嘛的?搶劫那是本職工作,幹的就是這個。再著說了,搶完一次就結束了?他們能來一次,也就能來第二次,可偏偏這伙自稱土匪的軍隊,比清軍和日軍都強大!清軍、日軍都是朝鮮惹不起的,這支軍隊就不用說了。
其三,要說滿清腐朽了,朝鮮此時是如此,甚至猶有過之。所以只要能保住自己的安樂享受,割地賠款又如何,大清不也幹過這些事麼。再說換成哪一方勢力,對朝鮮來說儘管待遇有所差別,但都改變不了他們是弱的這一點,終究是個當附屬的命。既然終歸會被某一方控制,佔便宜的清帝國已經無力顧及他們,那麼退求其次也不錯。雖然是土匪,可畢竟是漢人的武裝力量,總比被日本鬼和老毛控制強。
既然答應了,之後就是簽署備忘錄,還弄的挺正式。沒錯,歷史上第一份非法組織和國家簽訂的合法條約,誕生了。非法組織簽訂的合法條約,矛盾,荒謬,且充滿了諷刺味道,但是,卻構成了既成事實。當然,此舉也創造了另外一個歷史記錄,那就是史上第一個向國家組織收取保護費的私人非法組織。
條約寫的很詳盡嚴謹,只是其中沒有涉及到土匪這個字眼,用的是非國有武裝組織紅粉骷髏團。
自此,朝鮮劃入了何小紅的控制範圍。至於將來怎麼樣,那是將來的事……
注定成為這個平行世界裡人類歷史中具神秘感的一年。不僅僅是身處這一年中的人倍感匪夷所思,後世的史學家乃至普通人,也對1894年無比著迷,太神秘,太震撼,太誇張,太荒誕,太離奇,甚至於……太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