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悠賢要見誰?讀者肯定猜到了,沒錯,霍元甲!
那麼霍悠賢到底是不是霍元甲的後人,他也不知道。當然,自打小時候看了熱播電視劇《霍元甲》後,他就是這麼認為的。問過老爸,霍達也起哄,聲稱他們家老祖宗就是霍元甲。但是霍悠賢長大以後,再問這問題,霍達也只能是一攤手:「不知道。」
確實是不知道,霍悠賢的爺爺經歷了抗日戰爭年代,那年月,亂的很,他爺爺小的時候家就散了。而他爺爺又不是武林中人,剛解放那陣霍元甲還沒有因為影視劇而盡人皆知,所以,他爺爺也沒說過跟霍元甲有什麼關係。霍達自然也就不知道了。
而霍悠賢現在是回來了,可想沿著源頭查,也是查不到的。畢竟蝴蝶效應已經開始,以後的事,全變了。
其實霍悠賢如今有些茫然,他想做很多事,但又不知道該做什麼,所以也沒個計劃。因為,現在是
別的他不知道,甲午戰爭就在明年,他還是非常清楚的。其實大的歷史事件他知道一些,細節他就不清楚了。別看霍悠賢是歷史系的,可他的上課時間,加在一起不到二十四小時,原本是惦記著找個精通歷史的亡靈拷貝一下的,可哪那麼好找?偏巧就是個學歷史的?何況他剛剛大一,心裡也不著急,本身他也沒惦記著非得得個高分。
當然,現在他有點後悔了,可也僅僅是有點罷了。畢竟他的實力擺在那呢,知道大的歷史進程就足夠了。
可真的是這樣麼?不然,實力是夠了,可他沒摸到頭緒。明年就是甲午,這個他就矛盾了,他想狠狠把小鬼滅了,但是,祖國真的得到好處了麼?沒有,佔便宜的是清政府。於是他又想不管,這樣可以記住恥辱,以史為鏡,讓國人奮圖強。可是北洋艦隊的那些英雄呢?看著他們去死?霍悠賢當然做不出來,所以,矛盾產生了。管是肯定的,但怎麼完美的解決,他沒想好。
往後延續的,還有侵華戰爭,同樣很矛盾。沒經歷這次侵華戰爭,日寇的嘴臉何以被國人看透?可難道任由他們打進國門殺我同胞、辱我姐妹?!當然不行!霍悠賢不禁覺得,原來架空歷史也不好玩啊。
當然,其實他是想的多了些。一切,以他的實力,其實都可以很簡單的解決,只是他還沒想到。
卻說霍悠賢一路趕到天津,稍稍打聽,便知曉了霍元甲住在哪。人家是名人啊,津門第一。
(借鑒電影,虛構戲說。另補充一點,本書是玄幻小說,不是架空歷史,所以這段架空戲,以戲說為主。)
「您了嘛事?」開門的僕人模樣的老人問道。
霍悠賢學著江湖人的樣拱手抱拳:「早聞霍元甲霍大俠武藝群,東北霍悠賢,特來拜會。」
「霍悠賢?您了也姓霍?」
「沒錯,五百年前是一家。」
「您了裡邊請。」僕人頭前帶路,引領霍悠賢進入府中。鑒於也未曾通稟便直接請進去,霍悠賢稍事錯愕便馬上明白了,武林中人,大概這種上門領教的事也常有吧。
請入客廳落座後,老僕去通傳主人。很,外間傳來穩健的腳步聲,霍悠賢現在在武學造詣上也不一般,幾百次死亡可不是白死的,聽腳步聲便暗暗點頭:「夠穩……是個高手。」
「貴客到訪,有失遠迎,霍元甲失敬了。吳伯,看茶。」這位年輕人自然便是霍元甲,只是他說完之後,不禁一怔,心說這位什麼毛病?
只見霍悠賢瞪大眼睛的盯著霍元甲,手裡不知道什麼時候還多了面小鏡,看看霍元甲,又看看自己,來回看。
「霍兄弟,您這是何意?」
「啊?哦您可別帶兄弟倆字,我受不起!我小著呢,肯定比您小!小到不能說兄弟,我跟您論,那得稱您是前輩!」霍悠賢一邊說一邊心中暗道:「嘴角有點像,鼻眼有點像,耳朵垂兒有點像……嗯,錯不了了!一家!沒錯!儘管沒我帥,不過這得怪萬惡的清王朝,搞得人民營養不良。瞧瞧,一樣的基因,到了我這代,煥了迷人魅力。」
「啊?」霍元甲莫名其妙:「敢問您是霍家那一門?」
「哦我啊?有關係有關係,跟您肯定是一家,不過怎麼算,我都低的那個輩分,小輩小輩。不過您也別問我到底是哪一支,輩分差的太遠了,主要是……」霍悠賢眼珠一轉,笑了:「我要是說了,就沒法跟您切磋了。輩分擺在那呢,不好意思啊,晚輩實在是好武成性,見諒見諒。」
霍元甲正是年輕之時,也是個好武的主兒,要不然也不會家裡人不讓練功他偷偷練了。一聽這話,倒也挺來性質:「哦,既然霍……」
「你叫名字,小霍也行,隨便。」
霍元甲這彆扭啊,還有上門稱小輩兒的,鮮:「既然霍……公也是武林中人,霍某也正想以武會友,請。」
「等等!」
「霍公有何吩咐?」
霍悠賢轉過身去,好像是從長袍裡掏摸什麼東西,很他轉過來了:「那啥,俺大老遠從東北來一趟,也不容易,您受累,給俺簽個名吧。」
「簽名?」
儘管霍元甲不明白,但是霍悠賢這傢伙那叫一能說,而且態度放的很低很低。反正霍悠賢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算真的沒有血緣關係,那也是兒時偶像,碰到了可不能讓他跑了!
整的霍元甲也不好意思不動筆寫倆字,這還不算完,還有拍照,合影留念,錄製v……
霍元甲是被弄得有火不出來,沒別的,收了人家的東西了。什麼東西?照片,霍元甲見多識廣,當然知道有照相機,可這彩色的他沒見過,何況清晰度搞得絨毛都看得見。別的禮物他肯定推辭,金銀財寶也不行,無功不受,又跟他不熟。但這是自己的照片啊,總不好推回去,何況也確實太喜歡了。照相在這年代本來就是很高檔次的享受,何況還是這種聞所未聞的彩照。霍元甲心說,這禮物可太金貴了,得想法還了這人情……
就在這時,霍悠賢和霍元甲不約而同的看向門外,無他,隨著歡蹦跳的步伐,一個可愛的小女兒笑瞇瞇的跑進來:「爹爹!呀!」看到還有個外人,不禁愣住了。
霍悠賢吞嚥口口水,心說:「這位該算是姑奶奶了吧?」
「清兒,叫叔叔。」
「別別別!」霍悠賢慌忙搶道:「別叫!千萬別叫!差輩兒了!」
霍元甲大是不解:「霍公,不會連小女輩分也高過你吧?」
「霍大俠別問了,說了我會很尷尬的。總之你別讓她對我用尊稱,叫我名字就行,拜託了拜託了!給個面,行不?」
霍元甲哭笑不得,心說這位可能腦有毛病:「清兒,出去玩兒,爹爹這裡有客人。」
「哦,這個大哥哥……」
「我沒聽見我沒聽見!」霍悠賢迅堵上耳朵嘟囔著。
搖搖頭,霍元甲伸手道:「霍公隨我來。」
待兩人來到練武場,霍元甲指了指霍悠賢的衣服:「霍公,您就穿這個切磋麼?」
霍悠賢低頭看看,確實,法師袍不大適合比武,不過現在再換也不妥:「霍大俠,無妨,畢竟碰到意外的時候,總不能換了衣服再戰對吧。不礙事的,請。」
「如此……」霍元甲乾淨利索的亮勢而立,道:「霍家拳,請指教!」
霍悠賢也晃蕩了兩下,擺出個醉拳的架勢:「醉八仙……」沒說完他刷刷幾下化拳為爪,架勢變得凶狠凌厲:「……衍生版!酒癮白骨爪!請指教!」
霍元甲經驗何其豐富,正所謂行家伸伸手,便知有沒有,僅憑霍悠賢這一亮相,霍元甲心中便是一驚。沒別的,對方一瞬間好像變成了另一個人,開始還神神叨叨,此時卻殺氣騰騰!那雙手,好像絲絲透著血腥氣!儘管同樣符合醉拳的醉味兒,然則一個是憨態可掬瀟灑酒仙,另一個確實殺氣騰騰凶悍酒瘋!而且,從架勢來看,便不是防守型的,而是重在進攻!
霍元甲也正值血氣方剛的年紀,倒是被霍悠賢這凶悍之氣激出了火氣,箭步飛走,搶攻直至。
霍元甲一拳直來直去拳如風,霍悠賢也不慢,甚至可以說,雙臂如蛇捲去,雙爪分取關節。然而儘管霍悠賢些,可他沒想到霍元甲變招!左臂下墮弓曲封開一爪也閃開了另一抓,腳踏中門,肩隨腰走,臂被肩腿,右拳弧線轟來。
霍悠賢反手扭抓,直奔霍元甲右拳,霍元甲右腕被抓個正著。然而沒等霍悠賢抓牢,霍元甲右手轉動,剎那間便旋轉著甩開了霍悠賢的手抓,同一時間霍元甲的腳已經踏到了霍悠賢兩腿之間,緊接著他上身側轉,肩頭猛地撞了過來!霍悠賢則直接腰肢後弓,一個鐵板橋不說,兩腳腳跟一撮,整個身體便向後劃退,躲過了這一靠!霍元甲的攻擊還沒完,順著這一靠之勢雙腿離地,一個側空翻旋身擺腿追著霍悠賢這次退讓砸去,一個飛退一個追擊眨眼間霍元甲的腳後跟便要點到霍悠賢的腹部!
哧啦啦一聲,霍悠賢一腳釘在地上,另一隻腳點地錯動,兩條腿宛如圓規畫圓一般旋轉,帶動身體竟然險險避過這一腳,而不但霍悠賢的袍裂開,地面上也畫出一個規則的半弧形溝壑,足有兩三厘米深。
這一系列動作,也就生在幾秒內,而交手也並沒有停止。霍悠賢如圓規轉動完後,順勢一爪弧形扣去,霍元甲低頭讓過,就勢掃堂一腿,直奔霍悠賢為立柱重心那隻腳掃去!霍悠賢乾脆的放棄平衡,抬起腳讓過這一擊的同時,扭腰揮臂,一手撐地借力翻開,連續後退滑行幾步。兩人這一次交手,暫時告一段落。
誰也沒佔到便宜,可霍悠賢卻是大為興奮,他反現了,還是「人」比較厲害!儘管之前在亡靈天堂有一堆陪練,而且實力也比霍元甲強的多的多,但是就格鬥而言,若是那些敵人有霍元甲十分之一的武藝,恐怕霍悠賢死亡的次數也得再翻十倍!而且霍悠賢也知道,其實自己已經輸了,為什麼?他的酒癮白骨爪的強項是進攻,現在反倒被霍元甲的進攻逼得手忙腳亂,這還不算失敗麼?重要的是,霍悠賢剛幾乎沒太多想法,完全是靠一次次死亡換來的本能反應在戰鬥。
當然,練武術其實也就是這回事,霍元甲的躲閃也來自與本能,武術界有名言啊,一天不練手腳慢,兩天不練丟一半,三天不練門外漢,四天不練瞪眼看。本能反應是怎麼練出來的?天天練出來的。當然,霍悠賢除外,他靠死。
「呵呵,好!霍大俠果然名不虛傳,再來!」這次霍悠賢沒等了,他搶攻。
兩人你來我往又戰在一起,此時要是有觀眾在場肯定會大呼過癮,沒別的,是那種花樣繁多的熱鬧的精彩!也就是所謂的內行看門道,外行看熱鬧。要正常情況下,比武對決通常很就結束,簡簡單單,打完了,很少有精彩紛呈的飛變招。但未必每一次熱鬧都是給外行看的,就比如今天,兩人都在急攻來攻去不斷變招,為什麼?
霍元甲是沒辦法,打一開始,他就從霍悠賢的動作中看出來了,這位同樣姓霍的小伙,是絕對不能讓他碰到的!沒別的,他力氣很大!那五根手指,也透著一股危險的味道,儘管沒有老繭,可是練家都知道,有些專門練手的門派,有泡手的藥水,可以不見老繭。然而沒老繭也不同,因為肌肉已經練到了手指頭上,稍一用勁兒,手指頭的肌肉變化都肉眼可見!要命的是,這姓霍的小,五指一動都出細微的絲絲聲,這可不是骨頭響,僅僅五指運動便能帶動風聲,這要是被抓上了,非得撕下塊肉來不可!
所以,霍元甲也是被逼的,打起精神,招式變化紛繁,能封開就封開,能磕開就磕開,能挑開就挑開……總之,真的沒辦法了,就直接躲,退,反正不能讓他碰一下!
那麼霍悠賢呢?找了個高級陪練,可得練過癮了。而重要的是,是他吃虧不小,本來嘛,他修煉的目的就是為了找吃虧,吃虧吃的越大越好。而由於霍元甲的全力以赴,霍悠賢不但沒有擊中霍元甲一次,反倒不斷被霍元甲的還擊擊中!照說霍悠賢的抗打擊能力不亞於鋼板,但這是因為鋼板打的多了也會打壞,而他的自愈能力相當強,即便不用魔法不用浴火重生,也能很恢復。但是,武術家也許一拳傷不了鋼板反倒傷了自己的手,可霍悠賢終究不是鋼板,武術家的拳頭,針對的是**,要知道武術中的暗勁可是非常恐怖的,暗勁對付不了鋼板,但是人套上鋼板也會被暗勁傷到。
正因如此,霍悠賢著實被暗勁傷的不輕,沒辦法,誰讓他把自己弄到弱狀態呢。沒夏雨寒幫忙?拜託,封**就算難度再高,但被封了n次,他不會也會了。可這也怪不得霍元甲,霍悠賢的體能對地球人來說太變態了,起碼他第一次狂吃魔玉蜂皇糖時就大幅度強化了體能,之後又有了鳳凰血脈,還有魔法元素對**的影響,再加上這段時間的瘋狂死亡鍛煉,連強化帶進化的。霍元甲要真是被霍悠賢碰上一下,結果不堪設想。當然,這是霍元甲的想法,他以為這位姓霍的武者是個狂暴型的對手,已經不是一般性質的切磋了,也許對方沒惡意,但他的功夫殺傷性太強。而霍悠賢當然不會真的傷著霍元甲,但他對這種效果樂見其成,逼出全力好啊,繼續。
漸漸的,霍元甲受不了了。他心中驚訝的無以復加,對方就是練了金鐘罩鐵布衫之類的硬氣功,也早該落敗了。要知道自己可是逼不得已下了重手了,原想讓對方知難而退,可誰知道這位完全不在乎!甚者,霍元甲已經擊中了好多處「必退」的位置,什麼位置?不是要害,而是人身上疼的地方,比如腋窩,比如肋下,比如下腹兩側,等等等等,這些位置一旦被擊中,只要是人,那肯定會被疼痛影響,可這位竟然一點都沒反應!
他哪裡知道,霍悠賢別的不說,不怕疼,早練出來了!有種形容叫做鋼鐵般的神經,在對待疼痛方面,這句話用來形容霍悠賢身上再合適不過。
而還不止這些,霍元甲針對關節弱點處的打擊也不少,比如霍悠賢一爪抓來,霍元甲飛的一拳擊中其掌心,而練帶的自然反應便是霍悠賢五指收縮合在一起,在這一剎那,霍元甲緊接著又是一拳打在其五指指尖上。若是普通人,這一下手指就得全廢了!練家也得傷的不輕。可霍悠賢沒事人一樣,該怎麼著還怎麼著。甚者,霍元甲用擒拿中的小反關節招式對付霍悠賢,例如抓住其拇指反向一掰,照說這就得疼的順勢扭轉身體,否則手指就斷了,可霍悠賢根本不管,斷了就斷了,卡吧一聲斷裂的同時,霍悠賢繼續攻擊,弄得霍元甲險些中招。隨後再把手指掰回去,好了!
隱隱的,霍元甲心中有些害怕了,不是怕輸,而是他感覺對手不像是人!怪物吧?
而隨著時間的推移,霍元甲已經累的不行了,他從小便體弱多病,雖然學武後,身體越來越強,但他的肺有先天性的毛病,不適合長時間高強度戰鬥。今天一戰,不但時間長,而且他自問出道以來從未如此凶險過!何止是用全力,他早拿出十二分的精力了。然而對手……不是人!太不是人了!就是高手,便對這些打擊,也早該不行了,他怎麼還這麼精神抖擻毫不受影響?
沒辦法了,霍元甲現在只有兩個選擇,要麼認輸,要麼,就是用絕招……他當然還有絕招,外行人總認為中國功夫打擊力不夠強,其實大錯特錯了,基本每種功夫,都有一擊必殺的絕招。但是,這種招數是不能輕易轉給別人的,太危險了。而且即便學會了,不到萬不得已也不要輕易用,因為出手便殺人!這是人命關天的事,豈能兒戲。
只是就在這時,霍悠賢卻拼著挨了幾下跳出圈外,拱手笑道:「霍大俠武藝群過然名不虛傳,在下輸了。」霍悠賢退得正是時候,他家裡就一堆武術高手,豈能不知道外家拳也有必殺絕招,儘管,在異界亞馬遜女戰士都很少單純的只用外家拳,可這是常識。所以他也擔心,擔心逼急了霍元甲,像電影裡來上那鑽心一拳,倒時候暗勁擊碎了內臟,他總不好在這兒搞浴火重生吧。
霍元甲苦笑著搖搖頭:「霍公勿要客套了,你面不改色,我氣喘如牛,誰輸誰贏,一目瞭然。霍某非是輸不起之人……」頓了頓,他一拱手,神色堅毅:「今日受教了!來日必當再行討教!」
霍悠賢一聽壞了,武術圈裡的事他知道一點,從武俠小說中也看過不少。練武術的對輸贏看的也挺重的,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嘛。霍元甲明顯是記下這次失敗了,很明顯,今兒輸了,趕明兒我還得贏回來!
霍悠賢當然不想讓這位「疑似老祖先」誤會,趕忙道:「霍大俠,您此言差矣,我確實是輸了,你以為我是在讓你麼?呵呵,你看清楚了。」說著他挽起右臂袖,左手成爪,對著右臂就是一爪!登時皮肉翻開,血水流淌。
「霍公你這是何意?!」
霍悠賢笑笑:「咱們都是練家,你用了幾次暗勁,坦白說,換成其他高手,恐怕也早就輸了。但我沒贏,因為我體質特別,您看我的手……」他抹去左臂血跡,結果,傷痕無影無蹤:「呵呵,這可不是戲法,我天生自愈能力比常人強的多,也就是說我抗揍。受了傷,不用治療,自己就好了,您之前也現了吧,我關節斷了都沒事,掰回去就得。當然,內臟、要害要是受傷了一樣完蛋,我一直打個沒完沒了,其實有些無賴了,不過要是逼急了您,恐怕我現在已經躺下了。對不住對不住,實在是在下好武成性,佔著自身體質特別的便宜糾纏了這麼長時間,別的不說,到現在為止,我可是一下都沒碰到您,這要還不是輸,那什麼叫輸?咱們切磋的是武藝,可不是身體,比身體,那我肯定天下第一,但這有意義麼?」
霍元甲儘管驚詫無比,但也聽出了霍悠賢話裡的誠意,確實沒有諷刺自己的意思。而且,霍元甲心裡也平衡了些,心說我說麼,這小的武藝還差點,沒可能這麼能打啊。
不過霍元甲也光明磊落,知道真相也不願意因此便算贏:「霍公也無需推脫,身體也是實力的一部分,儘管不牽扯武藝,不過,霍某相信,你也有絕招沒用。就算打和如何?」
霍悠賢搖了搖頭:「是有絕招,可問題是我來是學藝的。您應該看出來了,其實我只會三種明勁,兩種暗勁,而且兩種暗勁還是自己摸索出來的,很不成熟。我不但打不到你,而且武學中的明勁暗勁也用差的太遠,憑借的全是蠻力。故此,想跟您學學運勁的訣竅。還有招式的變化,坦白說我度比你,但是變招度比不了,而且應對的經驗也不夠。」
霍悠賢說的沒錯,比度,極弱狀態的他,也比霍元甲,同樣的一米,他可以到達。但問題是交手中,短途和小變化的度,確是另一個概念。這就好比一個帝級神級的級強者,儘管在移動時可能不如瞬移,但揮拳一擊的度,甚至可能過瞬移幾倍幾十倍,短程爆力的度,和長程移動度,是兩碼事。
「呵呵,兩位都不必謙虛了,今日農某可算開了眼界了,精彩!太精彩了!」說話的是站在習武場邊緣的一個鼓掌的年輕人。他早來了,二霍也都現了,只是一直在較量,也不是打招呼的時候。
霍元甲岔開話題,一指那年輕人:「我來介紹,這位是我的好友,農勁蓀農先生。」
「久仰久仰。」不過霍悠賢並沒打算讓霍元甲把話題引開,儘管不拜師便學習別家武藝訣竅是大忌,可他覺得開設了精武體育會的霍元甲,開創了武學無界的先河,那麼應該不會太在乎門派的限制。誠然現在的霍元甲還年輕,也許還沒有那種理想。但是,他霍悠賢也沒惦記著非跟霍元甲學啊,身邊有現成的,夏雨寒和那七姐妹,找誰學不行啊。問題在於,霍悠賢在找借口教霍元甲些東西。
於是乎說完久仰他馬上追著說道:「霍大俠,農先生,我是真心誠意的想學到那些訣竅的,我當然知道不拜師便求教這是武林大忌。但是我也有所交換,霍大俠,其實,我要想贏你真的很容易,你說對了,我有絕招,請看。」
他沒給霍元甲開口的機會,揮手一爪,掃向地面,哧啦啦一聲後,三米外的地面出現了五道溝壑!長度過了三米!深處近十厘米深!
這一幕把霍元甲和農勁蓀都震傻了,可還沒玩呢,霍悠賢甩手之後,五指一勾,地面突地一聲,隔著三米左右的地上,一大塊泥土被憑空挖出來,飛到了霍悠賢手中,好似被吸過去的一樣。
霍悠賢趁熱打鐵:「霍大俠,武林中有關於內功的傳說,事實上那並非是傳說,是真的存在。我用的,就是內力。但是你也別以為我是在讓著你,因為我若是用了內功跟你切磋,是極度不公平的。為什麼呢,你來看。」霍悠賢一翻手,手裡多了把消音手槍:「火槍,兩位都知道吧,我這把特別點。」
噗噗,霍悠賢衝著地面開了兩槍,只留下兩個洞眼在地面上。然而他旋轉槍身,槍把朝前,遞給農勁蓀:「農先生,你拿著。」
為什麼……」農勁蓀和霍元甲有些反應不過來了,關鍵是思想衝擊一波接著一波,而且霍悠賢也說的飛,根本不給他們說話的機會。
霍悠賢擺擺手打斷道:「現在,農勁蓀先生拿著手槍,就相當於我的內力。霍大俠,你想咱們倆切磋的時候,旁邊有個我的人拿著手槍瞄著你,這公平麼?」
農勁蓀下意識的道:「我怎麼會瞄著元甲?」
「比方,打個比方而已。不過事實卻是如此,霍大俠,比武切磋嘛,講究的是公平,不公平的切磋,我何止是勝之不武,根本就是作弊。您說是吧?說實話,現在這世道,還有休息內力者,可恐怕內力修為達到我這水準的,只有我一個。皆因……走了彎路。對手難求啊,所以,我誠心誠意想跟您交換學習一下,待幾年後,我們再以武會友,豈不哉?」
霍元甲靜了靜心神:「呃,霍公,請容霍某想想。」
「還想什麼啊?霍大俠,你要是覺得我騙你,沒關係,我現在就教,我讓一個不會武功的人都能學會。嗯,就農先生吧,怎麼樣?保證立竿見影!農先生,有興趣『咻咻』麼?」霍悠賢嘴上還比劃了兩下手指,做抓撓動作。不過怎麼看,都有點猥瑣鹹濕的味道,很像傳說中的抓奶龍爪手。
農勁蓀搖搖頭:「不用不用,霍公客氣了。還有這個,還給你。」農勁蓀把拎著手槍的樣好像是拎著個燙手的山芋似的。
「誒,一把p手槍而已,交個朋友,送你了,沒事兒打打小鳥,挺好玩兒的。我這還有,霍大俠要不也來一把。」說著霍悠賢又從「袍」裡翻出一把手槍遞過去:「見面就是有緣,區區沙漠之鷹,不成敬意。」
霍元甲趕忙推辭,心說他這什麼袍啊?打進門就一樣一樣的往外掏東西,變戲法的?農勁蓀也趕緊把手槍還回去,說啥也不要。哪有閒著沒事送手槍玩兒的?又不是軍官。
俗話說,無事獻慇勤,非奸即盜。儘管這二位不覺得霍悠賢像壞人,可顯然腦不大正常。
「霍公,敢問為何一定要選擇我呢?天下高手無數啊,遠的有廣東黃飛鴻,近的有北京大刀王五,都是早以成名的絕頂高手,比之霍某強出不知多少。」
「誒。」霍悠賢搖搖頭:「黃飛鴻姓黃,大刀王五姓王,我姓霍,當然找你霍元甲霍大俠了。」
霍元甲、農勁蓀不禁相視苦笑,學功夫有這麼算的麼?
霍悠賢想了想,現自己也確實太急了,上趕著,肯定被人懷疑。不過他也不在乎,笑道:「霍大俠、農先生有所疑惑也沒關係,正所謂事出反常必有妖,換成我也一樣。沒關係,人之常情。霍大俠可以慢慢考慮,在下不著急,改日再來拜會,告辭了。」
「且慢!」霍元甲畢竟是武人,有些直性情:「你我武林中人,相互切磋討教也不算什麼。但是霍公,你要學的,很簡單,我們可以交流。但是你要教給霍某的……」霍元甲搖搖頭:「……太珍貴了,坦白說武林中關於內功的傳說霍某也早有耳聞,據說都早已失傳,實乃武學瑰寶。以此交換,霍某虧不敢領。霍某對門戶之見並不看中,若要交換,霍公的酒癮白骨爪,令霍某心動,你我切磋交流,倒也是一樁美事。」
「鬧了半天是禮物太重不願意收啊……」霍悠賢想想也是,內力於武學,絕對是一種質變,那前後的不同幾乎是顛覆性的。人家不願無端接受,是人家品行高潔。何況霍元甲也確實夠意思,很有股武俠小說的豪爽,什麼對酒癮白骨爪心動啊,不還是借口麼。是人家願意指點自己,別說,儘管還很年輕,大師風範倒是以見雛形。
霍悠賢乾脆的答應了,武林中人互訪,留宿交流,倒也正常。而霍悠賢也想好了,只要留下來呆幾天,那就有機會把內功留在霍家。
而農勁蓀雖然不是武林中人,但他喜歡結交武林中人,也是個豪爽義氣的主兒。當天,在津門大的館宴請了霍悠賢,三人推杯換盞好不痛。霍悠賢是真痛,沒別的,第一次進入傳說中的武林,感覺挺好玩兒的,而且這種氣氛確實讓他喜歡,飄飄然中,也覺得自己是個江湖人了。說白了,就是過起了真人版角色扮演遊戲的癮。
不過有一點,這人喝多了,就會醉,但很多時候,未必是因為酒精,而是氣氛。何況霍悠賢被氣氛所感染,也不像失去飲酒的樂趣,壓制了星力。於是乎,甭管是酒的原因還是氣氛的原因,他倒是喝的熱血澎湃,結果,早把輩分的事拋之腦後,跟霍元甲、農勁蓀稱兄道弟起來。
而且酒意正濃時,還從袍裡拎出幾壇「竹酒」,這可是純正的魔法元素形成的美酒,香的不一般。
霍農二人對這位小兄弟的本事,自是越來越好奇了:「霍老弟,你學過變戲法吧?」
「嗯?呵呵,一點小把戲,不算什麼。」
農勁蓀想了想,低聲問道:「霍老弟,老哥有句話不知當說不當說……」
「農大哥,有嘛四(事),您了儘管嗦(說)。」霍悠賢笑嘻嘻的用天津話回道。
「那我就直言了,霍老弟,你的衣著打扮很是怪異,說是出家人吧,穿的又不是僧袍。這僧不僧俗不俗的,頭上沒有辮,可會惹麻煩的。就是留洋回來的洋學生,還弄個假辮帶著呢。老哥勸你一句,你要不想弄個假辮,乾脆弄身真正的和尚袍,這也說的過去。」
霍悠賢騰地火了:「農大哥!我不是姑!呸!我是說我不是和尚,可我幹嘛非得留辮?憑什麼!就憑這又割地又賠款的……農大哥你捂我嘴乾嘛?」
「噓!」農勁蓀慌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拉開包廂門往外看看,回身心有餘悸的道:「霍老弟,話可不能亂說啊!你這話要是讓別人挺見了,那是要掉腦袋的!」
霍悠賢有醉意,可並不糊塗,他只是比較興奮而已:「哈哈,沒事,放心吧農大哥,沒人聽見。聽見也沒事,兄弟我的戲法可不光是變東西,我還能大變活人呢,你信不?」
「信信信,喝酒喝酒,莫談國事。」
彭!霍元甲忍不住狠狠拍了一下桌,震得盤碗筷亂挑:「霍老弟說的對!這朝廷幹的事就是讓人憋火!」
「唉……」農勁蓀搖了搖頭:「這些事誰不知道,可是元甲、悠賢啊,我得說你們兩句,有些事,咱們可以做,可以明白,可以知道,但是不能到處嚷嚷,尤其是喝酒的時候。喜歡說,咱們關起大門敞開了說。出來喝酒嘛,不說這些。」
霍悠賢微微一怔,看農勁蓀的眼神有些玩味了。沒別的,因為對霍元甲的崇拜,他對霍元甲的畢生好友農勁蓀的事也知道一些。這位幹嘛的啊?真的是商人?別逗了,他根本就是同盟會的,早的革命黨。瞅這意思,是夠謹慎的,嗯,應該也是早的地下黨了吧。據說,他可是因為孫中山在天津開藥材生意的,估計肯能是為了賺取經費。
想到這兒,霍悠賢倒是有點想法,笑道:「對了,農大哥你是生意人,我求你點事。」
「嗨,什麼叫求啊,有話說,客氣嘛。」
「那成了,小弟我現在孤家寡人,錢倒是有不少,可我也不會打理。不如交給農大哥你,賠了算我的,賺了我沒錢花了找你要點零花就得。反正錢擱在我這兒早晚也得長毛,不如把它交給明白人,還能揮點作用,往小了說,我不用操心有錢沒錢了,往大了說,還能為國家為民族做點事,對吧。」
農勁蓀看看霍悠賢,心說他這袍倒是材質不錯,可著實不修邊幅,下擺都裂開了,露出兩條「毛褲腿」,能有多少錢?農勁蓀是沒覺得霍悠賢是個大財主,多覺得他祖上可能留了些財產,這點小忙算不了什麼,幫他打理打理也好,也省得敗光家財,生活無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