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了個電話給黃聞宇,說我有事要在花都這裡呆上幾t個人先回去。
還好,陳彬住的那個雙人房夠大,晚上,我就和陳彬同睡一張床、夏曉曉則睡另一張,三個人,二男一女,同生活在一間酒店裡。
這個。
像陳彬所說的:就算你在拐賣一個人,也要讓她有適應你的過程,你才容易得手。
這個比喻我有點不愛聽,但它很貼合實際。
剛開始,夏曉曉對於我的態度,並不怎麼好,對於我的提問,她總有點愛理不理的,偶爾,堪至她還會對我冷言相對。
但必竟,她只是一個孩子。
在第二天,陳彬拉著她與我一起出去狂街買東西的時候,我們倆的關係,就開始慢慢好了起來。
小孩子都是很好奇的,夏曉曉也一樣。
一路上,夏曉曉都愛歪著頭問我關於大山的事,我也不隱瞞,耐心地給她說了很多,說我小時候和朱大壯他們去河裡摸魚給魚鑽褲兜,去海邊撿貝殼給螃蟹夾手,去山頂掏鳥蛋給大鳥追殺,在稻田邊抓青蛙摔了個狗屎爬……們小時候做過的,一些調皮、搗蛋、為大人們所不恥的小壞事,就這樣,慢慢的,夏曉曉剛開始對我的好奇,變成了嚮往,最後,升級為崇拜。
這導致了,在這兩天裡,無論是我們在逛街,在餐廳吃飯、還是在酒店裡睡覺的時候,夏曉曉的甜甜嘴巴裡,都會土豆哥哥長,土豆哥哥短地叫囓纏著我,讓我給她講更多關於大山的故事。
而有時候。陳彬堪至讓我一個人領著夏曉曉出去外面玩。沒有陳彬那嚴肅地面孔在場。夏曉曉她玩得更開心了。在最後。我們倆還合夥在花都公園裡追打著一隻母雞。那只可憐地母雞。驚惶失措地只會在公園地草地與花埔之間「咕咕咕」地亂飛亂叫。我與夏曉曉在後面歡聲笑語著。就算我們早已經臉色通紅、汗流浹背。還是一如既往在不知樂疲地追趕、包抄著……
陳彬看見我們滿身野草與塵土地回來。苦笑著直搖頭。他說我們倆個這樣放在一起。更像是倆兄妹了。
也許吧。可能是因為我從來沒有過妹妹。現在天上忽然給我掉下來了個夏妹妹。我才會在那麼短地時間裡。把她當作親妹妹來一樣地寵愛。
在我準備領著夏曉曉離開花都。回天河出租屋地前一晚。我給夏曉曉講完《三隻小豬》地故事。哄她睡好覺之後。陳彬就拉我出去。在酒店地走廊上。我們一邊抽煙。一邊談了一整夜地心裡話。
我們談地很多。不過。大多數都是陳彬在說。他給我講了很多關於我姐在廣州以前地事。還給我講了很多廣州各勢力在廣州地情況及現在地狀態。包括我姐這次地事會引起地各種連鎖反應。大山內部地爭端。大師兄現在地尷尬及將來可能會展地異變、更有一些他個人地看法與猜想等等。陳彬都一一跟我談起。
最後。陳彬還多次跟我鄭重強調。說廣州再過些時候。肯定會有大事情生。他還叫我。無論生了任何事。都要記住。千萬不要輕舉妄動。他還再而三地對我強調說。如果我想要為我姐姐報仇地話。那現在唯一地任務。就是照顧好夏曉曉。其它地事。叫我不要插手。更不要陷進去。不然我姐姐地仇。永遠也報不了……
看陳彬的表情,聽他的語氣,我感覺到,陳彬所知道的,可能還會有更多。
但我沒有多過問。
陳彬是我們從小就認識的,他與我們相處了那麼久,一直都在照顧、教導著我們,他,在我們大家的心目中,也就等同於我們的半個大哥。
我相信,陳彬對於我的關心,不下他於對陳蕩的關心。
如果,他真的有什麼,是不想跟我說的,那肯定,他會有他的理由。
陳彬很有錢,至少,他比我有錢多了,他除了給夏曉曉買了很多衣服、零食等之類日用品,還給了我一萬五千塊錢我做生活費。
這個。
像我所說的:在廣州,什麼都要錢,照顧小孩子做家庭主婦,更費錢!
夏曉曉也有驕傲地跟我說,說她爸爸什麼都沒有,就是有錢,還叫我沒錢時,就問她爸爸要。
這話,讓我眼睛猛然一亮,我忙叫夏曉曉把她爸爸的電話號碼給我,我得打電話過去,問他爸要點贍養費什麼。
夏曉曉歪著頭,想了好久好久,最後,她只有訕訕地舉起小手,對我說:「8意絲~~介個,俄忘記鳥……
這個回答,讓我在回天河的公交車上,心裡都還一直在糾結、遺憾、鬱悶著。
不過,更讓我鬱悶的事,是我領著夏曉曉,回到春風花園,見到慕容瑤瑤、陳蕩他們的時候。
當我拉的夏曉曉,打開租房的門,現慕容瑤瑤、陳蕩、朱大壯等一大堆人都在,我三天不回來,回來後就帶著一個小女孩子,接下來的事情,就熱鬧了。
是陳蕩最先大喊了一聲:「靠!才三天時間,土豆竟然拐來了一個小妹妹!」
慕容瑤瑤聽了,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伸手過去,對著夏曉曉的臉蛋
、嘴巴等,左捏右動,嘖嘖稱奇,最後,他還回頭對t|叫囔著:「咦,還真是真人的,不是那種高質量的充氣娃娃!」
「哄~」
大家聽了一陣亂笑,接著,這一大群禽獸們,都跑過去夏曉曉那裡,這裡摸摸,那裡捏捏地評頭論足了起來……
「操!完了!」我手快,剛推開了慕容瑤瑤,結果現後面來了那麼一大堆禽獸,我的心裡在當時就呼喊了一聲:「糟了……」
結果,果然是。
當時,夏曉曉的臉上,剛開始還有點害羞與膽怯的神情,慢慢地,漲得通紅,接著,變黑,再接著,紫,最後,臉色青,青銅聖鬥士要變身了!!!
「哎喲!」
最先受害的,是朱大壯,他的手臂上,鮮血淋淋的兩排牙齒印觸目驚心。
接著,是上官羽,客廳上的垃圾桶,直往他的頭蓋了上去。
最慘的,還是陳蕩,他忽然給夏曉曉奮力的一推,腳一個打滑,竟然站不穩,一屁股直坐在客廳的茶几上,茶水雜物亂飛,玻璃碎滿一地……
這一切,就只是從我們的腳踏進屋子裡,還沒有三分鐘內,在最後的一瞬間,所生的事。
這時,大家都呆住了,鬧哄哄的場面頓時寂靜了下來,大家都睜大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恐怖的破壞之王。
「丫丫個球兒!看蝦米看!」夏曉曉瞪著眼,小手捲起衣袖,狠勁十足地大聲叫喊著。
呼~~還是一片寂靜!
大家都還沒有回過神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又聽了夏曉曉這一喊,大家都還在相互著眼對眼,默默呆。
「說的就素泥!大光頭!」夏曉曉走了過去,氣呼呼地指著慕容瑤瑤那還在驚愣著的鼻子,大聲喊:「泥看泥,一看就知道泥卜素蝦米好淫,大光頭牛氓!」
「撲~~」
這時,陳蕩看到慕容瑤瑤給一個小女孩子罵得一愣一愣的樣子,忍不住,捂著嘴巴笑了。
「笑蝦米笑!泥也素!」夏曉曉眼睛一瞪,轉過頭來,指著陳蕩又喊:「看泥也卜素蝦米好東西,看蝦米看,罵的就素泥,泥想怎樣?泥滴眼睛張那麼大嚇鬼啊?大有屁用啊,能放屁嗎?泥還以為泥那素py啊,那放個屁來看看?死魚眼,大而無神!哼,還看,沒見過美女啊!」
汗~電視果然容易教壞人,這麼臭美的台詞,都讓小孩子學到了……
陳蕩可能,從來沒有給女孩子這樣罵過,忽然給這幼稚的女高聲,給罵得一聳一聳,兩眼很無辜地望向我。
「還有泥!」沒想到夏曉曉還沒有完,只見她接著指著正在一邊用冰塊洗著傷口的朱大壯,夏曉曉歪著頭,左看右看了朱大壯一會,接著繼續大聲喊:「泥呀~泥爸爸媽媽素不素龍鳳胎,才會生了泥介個球?泥那麼愛摸,咋不摸泥媽媽去?」
朱大壯手一顫,冰塊落地,臉瞬間漲紅,嘴巴諾諾地說:「胡說,我父母不是近親結婚的!」
「哈哈哈!」這一下,大伙終於反應了過來,一掃剛才的詭異氣氛,全都忍不住,大笑了起來。
「住口!」夏曉曉叉著臉,虎著臉,又尖叫著大喊了一聲:「全都卜許笑!」
呃,大家忍著笑意,忙伸手把嘴巴摀住!
慕容瑤瑤在旁邊看著,悄悄擦拭著冷汗,心驚膽顫地向我走過來,拍了拍我的肩膀,輕聲地問:「哎!土豆,這小不點的,你從哪裡領回來的啊?這戰鬥值,在沒有裝備的情況下,都有2ooo以上啊!」
「嘿嘿!」我笑著,把夏曉曉拉回我的面前,憐愛地摸了摸她的頭,得意地對大伙喊:「給大家介紹一下啊,這是我的妹妹,以後,你們誰也不許欺負她!」
「靠!你什麼時候有個妹妹啦?」
「m的,她那麼鳥,不欺負我們就算好了!」
「咦?這是土豆爸爸在外面的私生女嗎?」
「嗯!我看也像,比土豆小時候還要強悍!」……
呃,好像,大伙又找到了新的話題,忘卻了剛才,又開始熱鬧地討論了起來。
這時,夏曉曉悄悄地拉了拉了我手,兩眼望著我,低聲地問:「土豆哥哥,以後,俄就要跟這些壞淫們住在一起啊?」
「呃……下頭,輕聲哄著她,說:「曉曉,其實這些哥哥們,不是那麼壞的……
「俄卜要!」我還沒有說完,夏曉曉的嘴巴就一奴,對我喊:「俄才卜要跟這些淫一起住!」
曉曉一小孩子氣,我就感到頭有點大了。
接著,我又輕聲細語地繼續哄著她,說:「哎!曉曉,其實這些哥哥們,只是跟你開玩笑的,他們是好人!」
「卜要卜要卜要就素卜要!」夏曉曉跺了跺腳,嘴巴嘟著囓:「俄就素卜要跟他們一起住,土豆哥哥,俄們去住酒店吧?」
這……起來。
還好,這時,王遠楠從外面回來解了我的圍,王遠楠進門時,手裡正抱著一個「海豚」布娃娃,我看見了,忙
了過來,猛一塞進夏曉曉的懷抱裡,說:「哪!送給t+拿著!」
夏曉曉臉色一喜,王遠楠一愣。
接著,等王遠楠看清楚夏曉曉的模樣之後,她的眼睛一亮,「海豚」也不要了,飛快地走過去抱著夏曉曉,嘴巴大喊了一聲:「哇~卡哇伊喲!」
呃,可能是女性與女性之間,比較容易勾通吧。
夏曉曉這時,竟然隨便王遠楠抱著捏著,都沒有火。
看來,王遠楠哄小孩子,比我還要有一套,只見王遠楠還從她的房間裡,拿出了很多零食糖果,塞在夏曉曉的懷裡。
很快的,她們倆個,就熟悉了起來,夏曉曉她,再也不吵著說不要在這裡住了。
最後,王遠楠還應夏曉曉的要求,唱《甩蔥歌》給她聽,呃,反正我是聽不懂王遠楠在唱著什麼,只覺得王遠楠那聲音、那舌頭,在轉呀轉的,蠻好玩,不過夏曉曉她,倒是聽得津津有味的,大概的音,我可以按記憶來來給大伙唱唱,有特殊愛好的朋友,可以對照著芬蘭的原音《甩蔥歌》來學習一下,王遠楠舌頭靈活轉動,一直循環地唱著:啞澤咋把;+;朗咕比剛咕可啊~都~;藍滴呀嘍哇來味來味來味來味滴呀_藍噠該:
第二天,我買了個新茶几,夏曉曉也不用我多操心了,她乖得很,整天跟王遠楠粘在一起。
我們日出而起,餓了就吃,悶了就玩,困了就睡,這日子,過得還挺和諧的。
廣州這幾天的日子,就有點不和諧了。
陳彬有給陳蕩打電話,說他回去大山辦事處那裡上班了。
聽說,在陳彬剛回去了大山辦事處那邊的第二天,他就帶領著大山的子弟們,跟東北團伙大戰了一場,傳聞,這一戰,是大山勝利了。
不過更是聽人說,在這一次,市警察局又抓了很多大山的人。
天啟城建集團那裡,沒有人敢再呆在那裡了,又一次呈停工狀態。
接著,廣州日報頭條:廣州的士司機大擺工,車全擺在市政府門口,反對市警察局無理抓人……
再接著,火車站動亂,光天化日之下,現了好幾起搶劫殺人案,全市進入恐慌……
又接著,天河區菜市場動亂,東北團伙跟大山子弟械鬥了一個多小時……
又是接著,東北團伙與廣州各幫派的頭目都走得很近,開始謀佔大山的市場資源……
又又是接著,從大山上來廣州的人,越來越多……
還接著,廣州軍區派軍隊出來,鎮壓鬧事群眾……
好像,現在的廣州,真的開始要生大事了。
我們這一群愛湊熱鬧的小青年們,每天從黃聞宇還有陳彬那裡,聽來的這些小道消息,久違的衝動熱血,又再次沸騰了起來。
朱大壯與上官羽他們,他們地攤都不擺了,整天來我們家裡串門,多次跟我們提議,囓囓著說什麼大山有難,匹夫有責,我們要站在大師兄那邊,跟大師兄、陳彬他們一起,征戰群雄、揚名天下!
征戰群雄、揚名天下?
這些字眼,在我們小時候,那個血雨腥風的夢,每一個男子漢都會念起。
現在,我每一天,都有感受到外面的風起雲湧。
說我心靜如水,那是騙人的。
老人在於貪,少年在於鬥!
這千載不變總結出來的人生百態。
我也逃脫不了。
如果,我不是聽從陳彬多次有跟我強調說的,叫我呆在家裡,這事不要管。
那麼,按照我們的性格,在動亂還沒有生多久的時候,真的會跟隨著大山的人們,一起拿著把西瓜刀,像朱大壯他們說的一樣,現在,是我們拉風出位的時候了。
再如果,如果不是因為高想想知道我回來了,跑過來找我出去,那麼關於將來,將來王遠楠與我的關係,不知又會是呈如何的一種狀態面對?
高想想在我回來後,就有打電話約我出去逛東城街,還說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我。
當我腦海裡充滿色*情又滿肚子疑惑地趕過去的時候,高想想面對著我,開口就對我說了一句,一句讓我當場震驚又心亂如麻的話語,她說:「土豆,你知不知道,你家裡的那個王遠楠,她的老爸,就是廣州天啟城建集團的老總……
(未完待續)——
漏個頭的分割線——
我寫得很慢,昨晚寫到兩點鐘都沒有寫完這一章,今天下班後,寫到現在才終於寫完!
先冒個泡上來後,我繼續努力,看今天能不能多趕出來一章。(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