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耀四壁,煙霧繞指。
我們四個大男人,就這樣不說話,一直坐在客廳的沙上,一支接著一支的香煙,大眼瞪看著小眼,挫敗、迷惑、不甘、無奈、歎息……等神色,如放電影一樣,在彼此的眼中,一幕幕的快進閃過。
從來沒有像今晚這樣,經歷過如此多的意外!
也從來沒有像如今這般,感受過如此慘的失敗!
算天算地,算盡天地,永遠也算不盡的人。
而我們,今晚就給別人全計算到了。
慕容瑤瑤的手機,在當時收到的短信息是:「我就知道你們這群小鬼不會那麼容易擺休的,現在,我已通知凌軍剌說有人要剌殺他了,還順便打了個電話報警,如果你們還是那麼不要命的話,那就繼續
當時我看著這條信息的時候,心裡的第一個反應就是:是大師兄,肯定是大師兄,他變換著手段來嚇唬、阻止我們!
接著,慕容瑤瑤在我耳邊,身體顫地說:「我這個手機號碼,是上來廣州剛換的,知道我這號碼的,就只有我們幾兄弟與丁當!」
呼對勁,今晚的事情,很不對勁!
我聽到慕容瑤瑤這麼一說,想也不想就扯著朱大壯的手,喊:「走,我們趕快離開這裡!」當我們剛坐在回家的的士裡,還沒使開多遠的時候,我們就從窗外看見,對面的馬路上,有兩輛打著閃燈的警車,使往醫院處。
這一刻。我們手足冰涼。
果然。這絕對不是大師們。他絕對不會這樣做地!
但是。如果對方不是大師兄。那又會是誰呢?
這世上。還會有誰。會如此地瞭解我們地性格作風?
最讓我們感到害怕地是。好像。對方就一直跟在我們身邊。監視著我們一樣。我們在廣州地一舉一動。甚至包括慕容瑤瑤新換手機號碼地事。都瞭如指掌。
而我們。還一直不知道。自己是生活在別人地眼皮底下。
甚至到了現在,對方是誰,我們還是一無所知。
這一切,等我們現在覺過來,才深深感受到,我們四個人,無論是怎樣的機智、英勇及無所畏懼。在對方的眼裡,也只是一群小孩子,幼稚且不堪一擊!
天快亮了,東方已露出了魚肚白。
我們四個人,坐在客廳上,面對著這個分析結果,誰都不肯承認,但事實,就是這個樣子。
最後,慕容瑤瑤望著我。苦笑了一下,問:「土豆。怎麼樣?」
我兩手一擺,無力地說:麼樣?對手屬性未知,但外露的實力,已擺在眼前,我們還是洗洗睡吧!」
「怕它個鳥大啊!!」朱大壯聽了。不服氣的說:「大家都是人,惹上我們了。大不了就打一場,我就不信了。我們把上官羽他們一起拉過來,還打不過他們!」
「打?」我看了一眼朱大壯。沒好氣地說:「你那麼能打,那等明天大師兄過來,你先打前鋒吧!你還真的是不知者不知道怕!呼騰了一夜,我累了,先睡了!」
我說完,不理會朱大壯還在漲紅著的臉,轉身就鑽進房子裡,躺在床上,蓋上被子,什麼也不想了,就zzz……大睡了過去。
這一覺,我睡到了中午十二點鐘,直到王遠楠敲門叫我起來吃飯,我才爬了起來。
我起來走了遍整個房子,現朱大壯與慕容瑤瑤他們,早已不見人影了。
grd,他們這群王八蛋,肯定是害怕大師兄找來,就早早溜走了。
嗯,今天的菜色,還挺不錯地。
王遠楠她今天,沒有做她最拿手的西紅柿炒蛋,也更沒有把鹽當作糖來放。最值得讚揚的是,她今天沒有切到手,沒有燙到腳,廚房裡的鍋、碗、瓢、盆、刀都還是完廚房。
看這「小炒肉」,油亮亮的,青椒就是青椒,肉就是肉,青椒絕不會炒糊變成肉;還有,這客家豆腐,一塊塊完整的,焦黃色的豆腐上面,還散放有幾節綠油油的蔥花。
嘖嘖。
王遠楠地進步,實在是太大了,懂得打包外賣回家吃
在吃飯的時候,王遠楠在旁邊望了我一眼,忽然小聲說了一句:「土豆,今天我起來,慕容瑤瑤與陳蕩他們剛好在客廳。他們有找我。」
「嗯?」我眉頭一跳,抬起頭望著王遠楠。
王遠楠看見了,忙擺了擺手,慌張地說:「你……你……你不要生氣,他們今天沒有對我怎樣,他們只是,對昨天的事,跟我道歉來了!」
「哦!」我應了一聲,沒有說話,繼續低頭吃飯。
過了一會,王遠楠看著我,又小心翼翼地說:「土豆,其實,我知道,他們昨天之所以會這樣,是有苦衷的。你看,他們都跟我道歉了,你能不能,不要再生他們的氣了,讓他們搬回來住吧?」
呃,這個小傻妞。
我都不知道是要說她太過善良呢,還是貴人多忘事。
昨天,還給人家欺負得哭一晚上,又替別人求情來了。
我看著王遠楠,笑了笑,玩味地說:「那你怎麼不留人家下來吃飯?」
王遠楠臉一紅,說:「留了,他們說還有事,不吃了,陳蕩還說過幾天,請我們大夥一起去吃飯,他還說他的女朋友,到時還會一起來,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呀?」
「去!不用錢的當然要去!」我大聲喊著,笑道:「呵呵,我們都還沒見過那小子的女朋友長成什麼樣子的呢,這次可有機會啦!」
王遠楠在旁邊,看著我開心大喊著地樣子,如釋重負的表情,在她臉上一閃而過,接著,她陪著我,「呵呵呵」地歡快笑了起來。
我吃完飯後。再與王遠楠扯聊了一會,接著王遠楠就跑回她地房間了,我也收拾一下桌面,回到客廳裡點燃一支煙,靜等著大師兄的電話找上門。
下午兩點鐘了,大師兄地電話我沒有等到,倒是等來了小魚的短信息。
自從上次小魚上來廣州知道我的新號碼回去後,她經常給我短信息。
我們都是喝過大山山泉水地人,所以我們相互的短息信內容。都是很純潔地。
無非就是一些:
「今天大山下雨哦。」
「西西,廣州出太「吃了,你呢?」
「我也吃了,你吃什麼?」
「我吃魚,你呢?」
「我吃土豆!」
今天,小魚來的短信息有點不同,她地號碼還是那號碼,不過內容就讓我的心情瞬變萬千。
她在短息裡說:「今天早上,胡麗娟有找我,問你地手機號碼。我要不要給她?」
其實,我這幾天。也有想過,胡麗娟,她肯定還會找我。
我也跟大多數地男人一樣,就算我身邊擁有了無數的新歡,對於自己曾經愛過的人。雖然不想再跟她在一起繼續,但心裡總還是有一個無恥的盼望:她還是很在意著我的。就算她跟了別人,就算她嫁了老公。生了兒子,她心裡愛的。還是我一個人。
這種念頭是有點無恥,無可否認的是,每一個男人,都願意這樣想。
我問小魚:「那你有沒有給她?」
小魚回:「沒有!呵呵,我沒有經過你的同意,我哪敢不想吧?
我心裡自戀地想著的時候,接著回信息:「那就不給
過了一會兒,小魚又來信息,問:「豆子,你是不是,意著她?」
呃,也許吧。
男人跟女人一樣,對於第一次,就算那是曾傷害過你地人,都是很難以忘記的。
很多事,經過了時間的疏散,事過境遷,當初的感覺,消然變淡。
要說到忘記,一點也不在意,那是騙自己。
當然,我也知道,在另一個女人的面前,說自己還在意著另的女孩子,那也只有傻瓜才會做的事。
這種事,就算那個女孩子笑顏對你說:「你說吧,我是不會介意的!」
這時,就算你會被打死也不要說,說了,就肯定會打死,說不介意,那都是騙你入局的。
但作為一個誠實小郎君,咱也不能騙深愛著自己的女人
所以,我想了一下,回信息道:「哈哈哈!怎麼說呢?我這個人就天生一副好心腸,對誰都在意,對於你,我倒是更在意多一些!」
沒過一分鐘,小魚那邊又來信息,說:「呵呵,你又拿我來當擋箭牌!我早就看出來,你現在還是很在意她地了,在意就在意嘛,這也沒什麼的,說出來我又不會笑你,你又何苦強顏歡笑?」
我心裡一苦,搖了搖頭,接著拇指飛動,立即回答道:「那你又何必明知顧問呢?」
信息剛完一會,我還沒有等到小魚來地信息,大師的號碼在我手機屏幕上閃起。
「鈴鈴鈴鈴!」
唉,該來的,還是會來的。
我心裡想著,毫不猶豫按了接聽鍵,貼近耳邊,喊:
「喂!」大師兄的聲音在那邊響起:「土豆,你現在在哪裡?」
「大師兄!」我叫了一聲,假裝想了一下,說:「我在春風花園租房子這裡呀,怎麼啦?」
「那好。你下來吧!」大師兄在電話那頭說:「我在春風花園附近地又一村飯館吃飯,你下來一起吃吧!」
呵,大師兄還當我是小孩子,利用吃的來騙我下來。
我想也不想就回答:「好呀,我現在就下去!」
呵呵,有時候,我就愛做回小孩子。
我掛了電話,跟王遠楠打聲招呼,說我有事要出門了,就跑下樓。屁顛屁顛地往又一村飯館那邊走去。
在接近又一村飯館地時候,手機響了一下,提示收到小魚的信息:「土豆,你剛才說很在意我,是真地嗎?」
「嗯!」我當時,想也不想就打了這個字,送了過去。
手機放回口袋裡,莫名地心情大好,一手推開又一村飯館地門。就大步走了進去。
「哎,土豆,這裡!」我剛走進來,就看見大師兄穿著前面對我招手喊。
嘿嘿,看來大師兄,心情挺不錯的哦,等一下,我應該不會挨揍。
我走了過去,拉開一張椅子。坐了下來,就小孩子般地大聲喊:「哇春餅。有魚頭,還有串串肉
「餓了吧,快吃吧!」大師兄在旁邊,伸手遞過來一隻碗與一雙筷子給我。
我雖然剛吃過飯不久,但面對著又有肉吃。可能又不會挨揍這麼好的事,我當然很樂意。
我右手筷子夾著一塊春餅。右手抓著一個串串肉,滿頭大汗地吃呀吃呀吃。
大師兄在旁邊沒有說話。他看著我吃了有一會兒,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接著慢慢地說:「昨晚,你們去哪裡啦?」
「吃完宵夜後,在家睡覺!」我咬了一口春餅,脫口而說。
「哦!」大師兄眼眉一挑,問:「那昨晚你幹嘛掛掉我電話?」
「手機沒電自動關機了!」我又咬了一口串串內,用手背擦拭了一下嘴角的油膩,接著說:「沒電自動關機,接著我開機,你打過來又導致關機!」
「哼!」大師兄聽了,臉色一怒,說:「豆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花花腸子,少給我惹事,不然,我真的綁你回家!」
「嗯!我知道了。」我沒有說話,剛吃完飯,又吃了這些,肚子雖然很飽,但為了顯示我是個乖巧的小孩子,我還要假裝好餓好餓的樣子,往嘴裡拚命地胡塞海塞。
大師兄不說話,又喝了一口茶,臉色慢慢緩和了下來,接著,他扔了一張紙巾給我,說:「慢點吃,又沒人跟你搶!」
「呵呵!」我滿口是油地對著他笑了笑,接過紙巾,擦拭了一下手與嘴角邊的油。
大師兄沒好氣地看了我一眼,輕輕地搖了搖頭,不說話。
我把手與嘴巴都擦乾淨了,又拿起一個串串肉,忽然裝作有意無意地隨口問了一句大師兄說:「是啦,大師兄,昨晚是誰跟你說,說我要去找湖南幫的?」
「怎麼啦?」大師兄瞪著眼看著我,說:「你還想知道是誰,接著報復人家啊?」
「呵呵,沒有!我哪敢呢!我只是好奇而己嘛!」我對大師兄笑了笑,忙說道。
大師兄白了我一眼,道:「哼,就算我告訴你,你也拿人家沒撒!那個人,你也認識,是陳彬!」
哦,原來是陳彬!
怪不得我昨晚地感覺,一直很像當初我們準備去炸「閒人公司「那時一樣。
也只有陳彬,他才會那麼瞭解我們。
什麼!陳彬!!!!
我一想到這兩個字,就像一樣的猛跳了起來,大聲喊:「他在哪裡,陳彬他在哪裡?」
大師兄側過頭看了一下我,兩手一擺,說:「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我急了,對著大師兄叫:「你肯定是知道的,你不肯告訴我對不對?」
「啪!」大師兄伸手打了一下我的頭,低吼著喊:「坐下,你這像什麼樣子!」
呃,我忙坐了下來,接著湊過頭去低聲問大師兄:「大師兄。陳彬他現在在哪裡?」
大師兄瞪了我一眼,說:「昨晚陳彬是打電話給我的,他不說,我哪裡知道他在哪裡?」
「呃……」我想了想,接著又問:「那他有跟你說了些什麼?」
大師兄想了一下,說:「他就說你們要找湖南幫的人拚命,叫我阻止你們,還有,他說……了茶杯喝了一口茶。
這真是急死人了。大師兄這肯定是故意的,我忙扯了一下大師兄的手,問:「他還有說什麼!」
「他還有說,他現在還有點事,走不開!」大師兄看著我,繼續慢慢地說:「他還托我告訴你,晴兒的事,跟湖南幫無關,叫你什麼都別管。快點回家讀書!」可能?怎麼可能跟湖南幫無關,我明明是現了證據!
我剛這樣想著地時候,忽然又醒了過來,問:「他真地這樣說,叫我別管了,叫我回家?」
「是的!」大師兄看著我,認真的說:「豆子,這事,我也認為,你真的還是別管了。你快回家吧!」
「不可能!」
我站起來,斬釘截鐵地大聲喊道:「陳彬他可以因為有事。不管我姐,但我不可能,這事一天不搞清楚,我就一天不回家!」
大師兄看到我這麼一吼,他坐在椅子上。看著我,冷嘲熱諷地說:「你吼那麼大聲就有用了?這事。我們那麼多人都還搞不清楚,你一個小屁孩。留在這裡有什麼
我無懼地望著大師兄,咬著牙一字一字地說:「沒用。我也要留在這裡,反正我,是絕不會就這樣回去的!」
大師兄表情嚴肅,兩眼定定地盯著我看,哼,我不怕,我迎合著大師兄的眼光,無所畏懼地回望著大師兄。
「唉!罷了罷了!」
過了一會兒,大師兄低下頭來,提起茶杯又喝了一口茶,歎了口氣,說:「你長大了,我就知道,我今天,是勸不了你的,你要呆在廣州,那就呆吧,我還是那麼一句話,給我注意點,別惹事生非!」了,對大師兄說,忽然,我好像又想起了什麼,問:「大師兄,你覺得陳彬說的,是真的嗎?湖南幫,真地與這事無關!」
大師兄看著我,想了一下,點了點頭,說:「按照我們所查地,跟陳彬說地一樣,湖南幫,真的跟這事無關!」
「為什麼?」我不服地問。
大師兄淡淡地說:「凌軍剌,他還沒有那個膽!」
「呃……」我想了一下,接著看著大師兄,說:「大師兄,凌軍剌有沒有膽子的這個理由,跟與他無關,扯不上關係吧?」
大師兄左右看了一下周圍,接著對我招了招手,我看見了,忙把耳朵貼了過去。
大師兄在我耳邊,神秘地輕輕說道:「這是我們留在湖南幫的眼線告訴我的,說凌軍剌聽說大山在懷疑他了,他整天都坐立不安,連做夢都喊我們冤枉了他,你說這事,可能會是他做地嗎?」
呃,湖南幫有大山的無間道?
還有,凌軍剌膽子那麼小,給我嚇一嚇,他還天天惡夢了。
不過,如果真地是這樣地話,他那麼貪生怕死,那殺我姐姐這麼大地事,他肯定是不敢做的了。
凌軍剌真地是那種貪生怕死的人嗎?
嗯,好像有聽黃聞宇說過。支筆,又是怎麼回事?
這個,我不想跟大師兄說。
我想了一下,接著問大師兄:「大師兄,你認識黃聞宇
大師兄聽了,想了一下,問:「頂尖網吧的黃聞宇?」
果然認識!
我忙說:「對對對,你認識他!知道他是幹嘛的嗎?」
「當然認識!」大師兄笑了一下,說:「他不就是廣州有名的江湖信息部嘛!怎麼,你也認識?」
「啊?江湖信息部?」我一愣,問:「什麼叫江湖信息部?」
大師兄聽了,繼續笑了一下,說:「呵,大家小說看多了,才會對他喊這稱號。黃聞宇這個人,在廣州也算是有點名氣的,他這個人,喜歡結交朋友,什麼三教九流地人,他認識很多。不過,最鮮為人知的,是因為他有一個業餘職業,就是收購與販賣消息!他在頂尖網吧那裡,學著小說地「風信閣」那樣,打著收購與出售各類江湖消息的招牌,他低價從別人那裡收購來的消息,就錄入電腦加已分析整理,誰需要,就高價出售。其實,這其中的消息,假的比真地還要多,謠言佔大多數,去他那裡買的人,也就只是圖個開心與碰一下運氣。是啦,那湖南幫地消息,你也是從他那裡買的吧?」。」我聽了,假裝臉紅不說話。
「呵呵,江湖經驗不足,上當了吧?」大師兄拍了拍我地肩膀,笑了笑。
我繼續紅著臉,點了點頭。
大師兄叫來服務員來,結了帳,看著我一會,接著語重心長地對我說:「好了,土豆,我在這也不跟你多說了!記住,不要惹事生非,最近的廣州,不是很平安,我總是感覺要生什麼大事。總之啊,你可要照顧好自己,注意點!你也長大了,我可管不了你那麼多!唉,大山辦事處那裡,還丟下了一大堆事,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不說了,我先走了。」
「嗯!」我應了一聲,目送大師兄走了出去。
大師兄走了之後,我一直坐在那裡沉思著。
原來,黃聞宇,他是江湖信息部!
嘿嘿嘿,這下可好玩了。
呃,也可能是因為這樣,凌軍剌在那天,聽見我所說地,他才會那麼相信吧?
但是,陳彬說。湖南幫跟我姐的事,沒有關係?
那支筆又是怎麼回事?
陳彬,他到底又在哪裡?
那陳彬跟我姐的事,又有沒有關係?
廣州,又會生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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