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學系成功證實:人類表達憤怒、厭惡、滿足、恐懼、驚訝、快樂和悲傷的表情,是與生俱來的,是跨文化,跨領域,全球皆准的。
也就是說,無論是從美國到日本,還是從巴西到巴布亞新幾內亞,無論是哪種語言與文化,這7種基本情緒引的面部肌肉微表情變化,大致上都是一樣的。
情緒的表達,是外表神經對大腦皮層下意識的動作反射,這個,基本上是很難以抑制或隱瞞。
強烈情緒所引的微表情,會快從我們面部飛掠而過,我們根本來不及阻止它們。
還有一項研究證明:有99的人,是看不到這些表達內心轉瞬即逝的信號,剩下那1的人,即可以稱之為「天才」。
很不巧,我就是「天才」,雖然這是我個人自封的「天才」,但也算是「天才」之一。
當我看到韓冰在和藹地跟我說話,大度地叫我有什麼就隨便問、叫我不要客氣,他還強調說,他所知道的,都會通通告訴我時。
我就猛一下子從沙上站了起來,目光直視著韓冰,嘴巴快清晰地大聲喊道:「大師兄,你是不是害死了我姐,接著你才可以接替我姐的位置,做這個天河區管理處的負責人?」
我要趁其不意,單刀直入,直中圓心。我的想像是:韓冰聽完我所問之後,接下來,他表情所呈現的,肯定是給揭穿後的大驚失色;或者是,臉色變幻的大為震怒,慌忙否認此事,並為其完說辯解;還有可能,那就是或者他,聽完後神情一呆,在深思熟慮中。想好語言來應付我。
我話一說完,就兩眼緊緊地盯著韓冰,一眨也不眨地,看他,接下來會有怎樣的表現?
韓冰面無表情地聽我說完,現在。他還是那面無表情的樣子,淡淡地說:「豆子,你還記得我們《三口子村村民行為守則》第一條嗎?」
「當然記得啦!」我眼睛還是定定地盯著韓冰。他想用聲東打西地方法掩蓋。沒門。我繼續眼晴眨也不眨一下地盯著他看。說:「《三口子村村民行為守則》第一條:村民地公眾展利益高於一切。凡惡意破壞村民公眾展利益者。無論情節輕重。均以三刀六洞之刑。並逐出本村!」
韓冰聽完。還是面無表情地樣子。說:「後面地是你亂改地吧?我怎麼記得。後面處罰是給予村委會規定刑罰處理!?」
我一笑。繼續盯著韓冰地眼睛。不給機會他叉開話題。譏笑著說:「怎麼啦?你害怕三刀六洞之刑啊?別想著叉開話題。快說。我姐姐是怎麼死地?」韓冰還是面無表情。問:「你知道大山地人。為什麼會聯合在廣州。成立這個辦事處嗎?」
我不恥地說:「哼。還能為什麼。當然是為了錢羅。大山在廣州地生意。一天地收入是多少?為了那麼多錢。死多少人。都是值得地!」
韓冰繼續面無表情。說:「豆子。你是聰明人。看事情。你不要總是假裝學世俗地眼光。好不?」
我笑著問:「那你說說。這是為什麼?」
韓冰說:「這一切,都是為了展,為了大山所有人的將來利益,為了所有大山後代的子子孫孫,而展!」
我笑了笑,配合著繼續問:「怎麼展?」
韓冰說:「豆子。反正這事。你以後也會接觸,你也會知道的。現在,我告訴你也無妨。」
我繼續假裝好奇地配合著道:「喲,看來,這其中,還有很大的隱情啊?」
韓冰繼續說:「大山,它雖然得天獨厚,人才輩出,但它,始終只是一個小地方。大山的人,普遍性都是:一沒文化,二沒權威,三沒錢財,有的,只是一身蠻力與膽色!說句難聽地話,大山的人,在現在改革開放的社會上,充其量,只能說是一群有膽色地流氓土匪!想要在這些繁華的都市裡立足,打拼出自己的一片天,很難!」
我繼續笑了笑,說:「我們大山本來就是一群土匪惡霸出產地,能不能在這都市裡立足,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全憑個人本事,這沒什麼?」
韓冰不接我的話,繼續說:「為了能讓大山群眾在這些繁華的都市裡更好地立足,大山管區,四條村的前輩們,定了這樣的一個偉大的計劃:在這剛開的都市裡,所有大山地人,都團結在一起、榮辱與共,相互幫助,一起打拼、打打殺殺……用最大的優勢,搶佔著這城市的資源市場生意,並加以壟斷。這二十多年來,大山的前輩們,用比別人更瘋狂的血與命,在這城市裡搶佔了一大批資源市場生意,並從中加已固定合法化。而這些市場裡的生意買賣,大部分,只讓咱大山的人,在裡面做生意,包括員工招聘,也僅優先咱大山的子弟。生意市場有很多,分佈在這城市的每一個角落,這些市場地生意,大山的人,就按城市分區來統一管理,管理這個地方的總部,則叫大山駐某城市的辦事處!」
我一驚,原來,大山辦事處,是這麼由來的。
我又仔細想了一下,感歎著說:「這,果然是一個很偉大的計劃!大山組織在城市剛開的時候,以強勢手段佔領了資源市場,註冊合法化,接著武力壟斷市場生意!每個市場的生意,都搞得像大集團一樣,下面都讓大山的人,在那裡做生意,員工,也是大山地人,連維護這市場地,也是大山的人!如此循序漸進,以後大山地人出來這城市展,無論是學歷高低,還是有沒有能力,都不怕沒有工作了。也不怕沒有生意做!大山的影響,在這城市裡,會越來越大,生意,也會越做越大!」
韓冰點了點頭,說:「不錯。誰也不得不承認,這是一個偉大的計劃,而且,現在它,已經成為了現實!」
我冷笑著說:「大山在這個城市的威力,我已經感覺到了!但這些,現在跟我,好像沒有什麼關係?我今天只是想問你,我姐的死。到底是什麼回事?」
韓冰面無表情,冰冷地說:「怎麼會跟你沒有關係?大山地事,就是大家的事!大山的人都沒有什麼文化知識。雖然擁有了強大的生意資源,但它,在這個城市的生意管理維護,需要更多的人才加入展維護!大山對於人才地利用原則:只要你有能力,肯定會讓你才盡所用!你姐會加入,將來的你,也會加入!我告訴你這些,是想讓你知道,身為一個大山人。是多麼令人驕傲的一件事!曾經在這城市裡,用鮮血與生命來打拼的前輩們,他們也一樣,為了大山的將來,就算是死在亂刀之下,對於大山,只有驕傲,沒有怨言!」
我眼皮一跳,脫口喊道:「你的意思。我姐的死,真的跟大山有關!」
韓冰還是保持著面無表情,說:「有錢賺的地方,就離不開鬥爭!大山在這城市裡,佔了那麼多得天獨厚地資源,不知其中有多少人,為之眼紅,包括當地的政府,也不例外!為了維護廣州的市場。大山子弟。不知在這裡,流了多少血與汗。我當初。作為擔保人,把晴兒招進大山辦事處,並一力推薦她做天河區地負責人。晴兒她,也很爭氣,把天河區管理得井井有條的,誰知道,最後,卻因此讓她搭上了年青的生命!」
我兩眼通紅,迸裂著火花地看著韓冰,不耐煩地怒吼:「你tmd別跟我在扯這扯那、羅裡八嗦的,快說,我姐是怎麼死的,是不是大山辦事處內部的人害的,你有沒有份?」
韓冰還是面無表情,淡淡地答:「你姐的死,是因為大山,卻不關大山!」
「你什麼意思?」
「你姐是因管理大山的事而死,但卻不跟大山地內部人員有關!」
「那是誰害死的?」
「應該是忌妒大山的仇家!」
「那是誰?」
「這個,我也不知道,現在我們也正在查?」
「那你,現在怎麼坐我姐以前的位置?你也有害死我姐,接著搶佔她位置的嫌疑!」
「天河區,本來就是分配給三口子村管理的生意市場之一,你姐在這裡,也是暫時的管理,也是一個打工的!如今,她不在啦,這裡的生意,當然要有人來管理,難道,你認為辦事處把它交給陳村或者石鼓村地人來管理,這才合適?」
「嗯,大師兄,你剛才跟我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不信,你可以回去問你家裡人,我騙你這小p孩有什麼用?」
「好吧!大師兄,我相信你!」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身體疲憊地躺回在沙上。
剛才的對話,讓我感覺到好累。
我一直在用心觀察韓冰,眼睛眨也不眨地注意著。
韓冰他在回答我時,一直是平時那一副面無表情的樣子,沒有假笑,沒有用手摸臉、摸耳朵、抓鼻子;沒有眼神閃爍、雙眼看著其他地方或是眨眼,眼神一直和我接觸;沒有坐立不安、撥弄頭、壓手指關節等小動作;沒有大口吸氣、沒有視線不定、沒有表現猶豫,說話中多次的停頓;沒有抖腳、頻頻聳肩、抱胸翹腳;沒有臉紅、瞳孔膨脹、沒有臉部抽搐的現象;語言中沒有傳遞出矛盾訊息、沒有聲量或聲調突然改變、沒有假裝清喉嚨、中間穿插「嗯、呃」等語氣詞……所以,我相信他!
(未完待續)
先更一章,今天應該還會更一章,在寫,已寫一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