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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 節目錄 128、真惡霸與偽君子 文 / 我才是龍傲天

    「究竟什麼仇什麼怨,讓你恨到這種地步?甚至不惜與整個朱雀宗為敵?」

    王超知道,以那朱雀老祖的身份、地位,慕霜晴想殺那位老祖的親孫子,勢必要受盡阻撓。甚至無需老祖動手,就有大把想要討好老祖的朱雀門人,主動對付慕霜晴。

    因此,說她不惜與整個朱雀宗為敵,一點也不為過。

    她要復仇,恐怕真得滅掉朱雀宗。至少也得把朱雀宗徹底打殘。

    「那人殺了我父母。」慕霜晴語氣平淡,像是在說一件與自己無關的事情,但美眸之中,卻閃爍著幽藍的焰苗。滔天恨意似要化作實質,添為火焰的燃料:「還……將我唯一的妹妹,淫。辱至死。如此仇恨,你說,我要不要報仇?」

    「唔,父母血親之仇,十世猶可報之。此仇確實不共戴天。」王超道:「但我不明白的是,你和他份屬同門,本有同門之誼。又並非同一個老祖座下,彼此之間,並沒有事關『宗子』的競爭關係。他為什麼要做出這種事?這簡直就是不可理喻了。」

    在王超看來,那老祖座下宗子的行為,何止不可理喻?簡直就是喪心病狂,腦殘成疾。他心中暗忖:「此界修士追求力量和長生,卻不修心靈,執念極深。難道正是因此,造就了一個個行為怪異的奇行種?」

    正腹誹此界修士行為奇葩時,就聽慕霜晴說道:「那人向來貪花好色……」

    說到這裡,她意味深長地瞥了王超一眼,顯然這個評價放在王超身上,也是挺適合的。誰讓王超光明正大地放出「要成為花間霸主,要讓天下絕色。皆為本王臣妾」的豪言呢?

    而對於慕霜晴這意味深長的一瞥,王超視若無睹,面不改色。便連嘴角那從容自若、威嚴自生的淡然微笑。都不曾有絲毫改變。

    慕霜晴嘴角微微一撇,繼續說道:「偏又自命風流。遇到看上眼的女子,便使出手段追求。他出身高,家世好,又有一副好皮囊,諸般風流手段下去,極少有女子能逃過他的手腕。

    「倘若僅僅如此,倒也罷了。風流與否,與他人無關。問題是此人乃是假風流。實則極其殘忍狹隘。他追求的女子,總有不吃他那一套的。而對於那樣的女子,他便會使盡卑鄙手段……」她沒有細述那人究竟會使哪些卑鄙手段。不過在王超想來,也無非就是暴力脅迫、下。藥。迷。奸等等,基本上不會有什麼新花樣。又或許修士會有更特別的新鮮手段?

    但既是卑鄙手段,必然是違背女子本身意願的。

    於是王超開口了:「本王最恨的,就是這種假裝風流,追求失敗便露出真面目的偽君子。要麼就真風流,追求失敗,一笑置之。不再糾纏。此為磊落風流真君子,是真名士自風流。要麼就霸王硬上弓,無需虛偽。以力證道,直接強搶。此為強盜惡霸老流氓,唯大英雄能本色。」

    慕霜晴冷笑:「你倒是一副光明正大的強盜惡霸嘴臉。虧你還自詡大英雄。」

    王超不以為忤,毫不慚愧:「本王行事,向來堂堂正正,以力證道。再說,強盜做大了,也是能成為開國太祖的,可不正是大英雄?到時候廣納天下美色。就不叫強搶,那得叫選秀。」

    慕晴霜纖眉微微一抽。顯然發現之前自己還是低估了此人的下限。

    不過反過來一想,確如王超所說。很多時候真惡霸比偽君子還稍微可愛一點。

    至少,知道此人是真惡霸,便能心存警惕,早作提防。當真惡霸欺上門來時,還可以光明正大各憑本事戰上一場,雖敗猶榮。

    而偽君子在暴露本來面目之前,其偽裝往往讓人喪失警惕,一身本事還未使出,便不知不覺上當受害。最後甚至可能被人賣了,還在幫忙數錢。

    當然,無論真惡霸,還是偽君子,都不是好東西。

    若被有實力明火執仗的真惡霸看上,下場比起被偽君子看上,其實也好不到哪裡去。

    搖搖頭,拋開這些無關的想法,慕霜晴繼續說起那朱雀老祖的孫子:

    「那人還有一點也非常可恨。他若看上哪個女子,便不許任何男人接近那女子。倘若有男人接近那女子,稍有**,他便會暴跳如雷。大言不慚地說上一句:居然敢動我的女人,必滅你滿門!然後他便會當真滅了那男子滿門。」

    王超好奇道:「難道你也有關係好的男子被那人滅了?」

    慕霜晴道:「我倒是沒有。不過我有一交好的師妹,便有一愛侶被那人滅殺,滿門皆死。我非俠士,別人的仇,我管不了。但我自家血仇,卻是非報不可。」

    王超道:「我明白了。那人定是看上了你,但你不願從他,所以才導致父母、妹妹被害?」

    「不錯。那人覷覦於我,但我豈會像那些被他誘騙的無知女修一樣,不識他真面目?他手段失敗,便……」

    說到這裡,她用力抿了抿嘴唇,眼中寒芒閃爍,緩緩說道:「當我接到消息,趕回家鄉時,見到的,便是妹妹受盡折磨凌。辱後,死不瞑目的屍體。我的父母,更是屍骨無存。

    「我找到那人,追殺他一天一夜。最後朱雀老祖出手,將他救下,更要廢我修為,把我送給他孫子玩弄。幸得我師父五祖及時趕到,方才保下了我。」

    王超道:「這樣說來,在朱雀宗裡,至少你師父五祖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她站在我這一邊?」慕霜晴冷笑:「你錯了,我那個所謂的師父五祖,之所以保下我,只是貪圖我的本命神通,冰魄寒焰罷了。」

    王超大奇:「此話怎講?」

    慕霜晴道:「五祖企圖練成融天下異火於一體的至尊朱雀法身。但天下異火何其多?需要的天賦更不盡相同,有的還非常苛刻。哪怕五祖是化神老怪,也不可能一一修煉。於是她便修了邪法,可掠奪弟子修出的異火為己用。

    「她擇徒時,盡選天賦殊異,能修煉種種異火的弟子。先將異火功法傳給弟子,待弟子修煉到元嬰境界,便施法掠奪弟子一身修為。所以五祖座下,七位真傳弟子更換速度最快,也從未出現過元嬰級的弟子。

    「我身負冰凰異脈,能修煉冰魄寒焰,這才被五祖擇為真傳弟子,傳我冰魄寒焰神通。她保下我,正是為了我修煉的冰魄寒焰。老祖能容她保下我,暫時放我一馬,也正是知道,當我修至元嬰的那一天,便是我道消人亡的那一刻!

    「此事本來極為機密,據我猜測,知道的也不過是朱雀七祖而已。五祖座下現存的真傳弟子們,除我之外,也無人知曉。五祖以為我不知道這個秘密,這才會出面保下我。卻不知,早在她三年前掠奪當時的首座師姐時,我便已經知曉了這個秘密!……

    「聽你這麼一說,這朱雀宗簡直就沒有一個好人了嘛!」王超笑道:「難怪那十六個劍侍裡,既有老祖派來的,也有五祖派來的。都要監視著你啊!」

    慕霜晴淡淡道:「修真界中,資源有限,大道狹窄,天梯難攀,仙路爭鋒,爾虞我詐,本來就沒有好人。誰若心慈手軟,誰就會成為他人登天梯、踏仙路的踏腳石。所以,不客氣地說一句,凡是走到築基這一步的修士中,好人早就全死光了。」

    王超頗感贊同地點頭:「我之前遇上的修士們,也基本沒幾個好東西。」接著他又說回正事:「話說回來,我們這次將朱雀老祖和五祖派來監視你的劍侍全部殺光,到時候你該如何交待此事?」

    「如何交待?」慕霜晴奇道:「我已決意叛門,之後便要作出遭遇意外殞落的假象,隱藏潛伏起來專心修煉,待你有足夠的實力與朱雀宗抗衡,才會再次出山,報仇雪恨。既如此,我為何要交待?又向誰交待?」

    「當然是向朱雀宗交待了。」王超笑瞇瞇地看著她,「在我的計劃裡,你可是要回到朱雀宗,做我的內線的。因為我要在越國發展,就必須避開朱雀宗的眼線。如此一來,就需要有人將朱雀宗的動向,及時匯報於我,以免過早與朱雀宗發生直接衝突。」

    慕霜晴微微怔了一下,道:「你……要我回朱雀宗臥底潛伏?」

    王超直言不諱:「不錯。」

    慕霜晴的神情更奇怪了:「你先前並不知道我與朱雀宗有仇,就算能擒下我,又怎敢保證,我一定會降你,心甘情願做你的內線?要知道,就算你在我身上種下什麼控制我的禁制,以朱雀宗的實力,也並非無法解開。你如何能保證我的忠誠?」

    王超笑了笑,說道:「我自有辦法,讓你心悅誠服,為我羽翼。」

    慕霜晴沒問他將使用何種手段。

    她知道,那必是王超的核心機密,現在雙方剛剛達成合作,還未進一步加深信任,他不可能就這麼把核心機密說出來。

    然而她雖沒有追問,王超卻主動提了出來:「當然,現在就算你告訴我,你與朱雀宗有血海深仇,又與我聯手殺了十六個劍侍做投名狀,我也無法放心把你放回朱雀宗做臥底。所以,我必須帶你去一個地方,為你種下禁制,同時驗證你所說的一切,是否屬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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