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幹掉了寶少君,心裡很是舒坦,羅沖收拾好東西,與悍娘和萬奇一起爬出天坑,回到了許煉山身邊。
「教授……」
萬奇稍顯猶豫,但還是說道:「殺了方寶隆,會給你帶來大麻煩的。」
「比滄洛白家還麻煩嗎?」
羅沖斜眼看了過來,一副滿不在乎的表情。
「這個很難說。」萬奇搖搖頭,又問道:「這麼多敵人,你能應付得過來嗎?」
「沒多少啦。」羅沖笑道:「殺死寶少君,我就是為了對付滄洛白家,這一下,就算滅不掉他們,也會讓他們很不好受。白家乃是大夏國本地的武道世家,我感覺,可要比你們南趙國這些外地人難對付得多。」
「好吧。」萬奇點頭:「既然你心裡有所打算,那就最好了。」
羅沖笑了笑,四下環顧一番,瞅著幾十米的一棵小樹說道:「好吧,就用它了。悍娘,幫我把那棵樹砍了,齊根砍斷!」
悍娘、萬奇和許煉山皆是詫異,不知道羅衝要那棵小樹做什麼……
半小時過後,羅沖四人抱著各自的酒罈子,走出了西部礦區,出現於總務大人的視線之中。
但羅沖手上已經沒有了那個塞滿人頭的大包袱,雖然左手還是抱著酒罈,但右肩上卻扛著一棵手臂粗的小樹苗。
「他這是……」
總務大人和四位教官神色皆變,隨著距離的接近,他們也就看清了,那顆樹苗的樹冠上掛著好多人頭,像是一個個沉甸甸的果實,晃晃悠悠,來回擺動著。
羅沖扛著這棵人頭果樹,從山谷裡緩緩走出,兩側是陡峭的石壁,腳下是灰黑色的泥土,這番景象無疑是相當荒蕪而淒涼的,但他臉上卻掛著一絲豐收後的喜悅。
「羅沖,你這是做什麼?」
總務大人霍然起立,遠在二十米外便是大聲喝問,表情看上去相當嚴厲,因為他誤以為羅沖殘害了其他學員,並把他們梟首取樂。
此種行為,當然是堅決不被允許的!
「別急啊,總務大人,這不是咱們學員的腦袋,一顆都沒有。」
羅沖走了過來,解釋完這句話,嘴裡還在念叨著:「稍等啊,讓我選一個不錯的位置,嗯好,就在那裡吧!」
說完,他先把酒罈子塞給悍娘,自己扛著人頭果樹跑去了山谷入口前的某處顯眼位置,運足氣勁,使足力氣,撲哧!便把底端削尖的樹幹插進土層,像是把它重新栽種在那裡。
三米多高的這顆小樹,樹幹筆直,隨風擺動,掛在上面的十個人頭都是長髮綁在樹枝上,輕輕晃動著,緩緩轉動著,死亡之時的那種表情,那種眼神,似乎還在向這個世界控訴著什麼。
總務大人的臉色果然好看了許多,因為他已經看明白了,這些人頭的年紀,最少的也要超過三十歲,絕不是羅天府的年輕學員。
這就不礙事了,只要不是自己人,殺多少都好說,有個合適的理由就行。
不過,總務大人還是冷著臉,沉聲問道:「羅沖,你就不能讓人省心一些嗎?」
羅沖瞅著這棵人頭果樹,很是滿意地點點頭,像在欣賞著一件藝術品,接著,轉頭笑道:「總務大人,不帶這麼冤枉人的好不好,我可是你的一員副將,你所期望的一些事情,到了我這裡都可以迎刃而解,得到一個圓滿的答案。」
「哦?」
總務大人心中一動,立即意識到他的話中意思:他是否在暗示,墨寒谷寒氣異變的原因,已經搞清楚了?
「咱們慢慢說吧。」
羅沖站在人頭果樹之下,頭頂上懸浮的就是白家七夫人王慕儀的腦袋,她面孔朝下,絕望淒涼的眼神正盯著羅沖,似乎陰魂不散,難以瞑目。
羅沖卻是毫不在意,抬頭與她四目對視,並指著她,對總務大人說道:「她是白家的七夫人,白霧藏的老娘,帶著六個家將在礦區內四處追殺我們,雖然,我把他們都給砍了,但很難說,有沒有其他同學因此而遭難。」
然後,又指著三名侍衛的腦袋:「這是本期學員萬隆那夥人的三個侍衛,也是潛伏來此,為了殺我。」
又補充道:「總務大人,我羅沖不會無故傷害任何一位同窗,反倒是他們想方設法地企圖置我於死地,違反校規的人,是他們,而不是我!上次,我與萬隆的那一場生死決鬥,也是您親自主持並見證的,說好了到此為止,不許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您看,今天又來了,並且還不是單純的欺辱,而是存心要奪走我們的性命。好在我們命大,利用礦區內所發生的某種異變,反倒把他們全給收拾了。」
只是這樣簡單一說,總務大人也就完全聽明白了,並且也能斷定,羅沖所言基本屬實。
其實,這種事並不複雜,滄洛白家為了白霧藏決鬥身亡之事,都能跑去他那裡討要兇手,那麼,今日做出這種報復舉動,一點都不奇怪。
百分之百可以確定,白家的人是利用這一次外出歷練,跟蹤學員們來到此地,提前潛入了墨寒谷。
站在羅天府的立場上,他們是罪有應得,該死!
而萬隆等人的三個橙血侍衛,肯定也是懷有某種不良企圖,偷偷潛入墨寒谷的。即便不是為了殺害羅沖等人,這種情況也能給他們按上一個歷練考核企圖作弊的罪責,同樣也要遭受學府的處罰。
總之,掛在樹上的這十個人,都不是別人把他們綁來的,而是懷有險惡居心,主動來此,圖謀不軌,還是兩個字:該死!
想到這些,總務大人背著手,分別看向羅沖四人,緩緩問道:「這些人都是橙血武將,你們四個,憑什麼可以擊殺他們?」
「運氣好而已。」
羅沖便把墨寒谷內發生的一些事情有選擇的講了一遍,當然不能提及自己和悍娘吸收過的兩色氣流,只是說,掀翻石碑後,激盪而出的奇異寒流將所有人衝擊成靈魂停頓的狀態,全都失去了活動能力。
自己四人能夠提前醒來,應該是比較靠近那塊神秘石碑的緣故,很可能,那石碑對地底寒潭具備鎮壓或抑制的效果。
別人都不能動,自己四人能動,當然要抓住這個機會,把他們都給砍了。
至於,地底寒潭裡到底隱藏著什麼玄機,那塊石碑到底有沒有特殊作用,這些事,就讓羅天聖宗去研究吧,羅沖四人只需裝糊塗也就行了,知道得越少,反而越好。
實際上,今天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地底寒潭的這一存在想瞞都不可能瞞得住,礦道之中,地穴入口那麼大,花功夫細細搜索,總能找得到。若是隱瞞不報,反而會受到學府的懲罰,還不如用它換到咱們四人每人一個甲級成績呢。
「靈魂停頓?」
總務大人神色凝重,當然知道此事非同小可,便是沉聲問道:「你確定,除了你們四個,其他人都是靜止不動嗎?」
「是的,您進去看一下也就知道了,礦區內的學員們到現在還都僵著呢,也不知何時才能醒來。」
羅沖朝谷內比劃了一下,卻又指著那棵人頭果樹說道:「不過,還是應該留下兩位教官看守此樹,免得被某些人趁機偷走,毀滅證據。」
總務大人點點頭,沉聲說道:「你們都在這兒等著,羅沖跟我進去。」
很顯然,這件事太過重要,他不想讓更多人見到那個神秘寒潭了,寧可自己一個人帶著羅衝前去探查。
「等等!」
羅沖卻是喊道:「再給我兩分鐘,我要做件事。」
總務大人雖然著急,卻也不差這兩分鐘了,便是背負雙手,要看那羅沖所為何事。
羅沖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沾著十個人頭脖頸之間殘留的血液,在人頭果樹後方的石壁上寫下了兩行橙紅色血書:今日栽下一株苗,來年長成一棵樹!
誰都能看懂,羅沖這是警告潛伏在暗中,還在關注此事的白家某人:再若逼我,等到若干年後,定拿你們白家幾百上千顆人頭掛滿一顆參天大樹,讓它變得果實纍纍!
羅沖知道,今日之事肯定有一個策劃者,而這個人,或者是白家的某個探子,一定會潛伏在這附近時刻關注事態的發展。
這棵人頭果樹,就是種給他看的。
「這孩子太狂了,對一個年輕人來說,未必是件好事。」這一刻,總務大人心中想道:「不過,凡事無絕對,元武大陸之上不少強者的成長歷程都能把狂傲二字詮釋到極致,但他們也都是活得好好的。武道世界,除了用實力來講話,也是要講命數的……」
當他與羅沖一起進入西部礦區,果然看到了很多學員僵直不動,如同雕像的奇特景象。不過,通過近距離的查看也能確定,他們的生命狀態基本正常,只是思維停頓,彷彿陷入了深度昏睡之中。
「你稱它為靈魂停頓?」總務大人若有所思,低聲問道:「為何要這樣說?」
「瞎編的。」羅沖笑道:「我覺得這樣說比較恰當,比較順口。並且,我也是親身體驗了一次那種滋味,只不過醒來的比他們更早而已。怎麼,總務大人,有什麼不妥嗎?」
「倒也沒錯。」
總務大人並未掩飾自己的震驚,喃喃說道:「非常可怕的一種力量,波及範圍如此之廣,竟能從北部礦區輻射到這一邊……」
羅沖點點頭,當然不會告訴他,這些人只需要扇他們幾耳光,就能把他們叫醒,這種小事,教官們很快就會自行摸索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