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城的中央地帶並不是如同普通城市一般居住著掌握最高權柄的那些強者和大人物.
在這裡,城中央是屬於大眾的。
這個世界是修者的世界,誰擁有最大的力量,就擁有最大的話語權。在無名老祖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沒有任何人敢將中央區域據為己有。
如今,各國年輕強者們匯聚一堂,他們排斥了寧國修者,在中央花園處搭建了一座巨大的擂台。
除了正中那座長寬皆有十丈的高大擂台之外,周圍便是一塊巨大的開闊地帶了。
遠處,有著一座高樓聳立在奇石林立的假山中,中間環抱一塘綠水,綠水的盡頭便是一座巨大的道場。
此時,高樓之中,那最為昂貴和奢華的房間中,數位先天強者坐在一起悠閒的談論著什麼。
其中一位正是齊國曾冷秋,他的臉上帶著淡淡的微笑,身上沒有一點兒的戾氣。
不過,其餘眾人在望著這位看上去沒有一點兒煞氣的男子之時,目光中卻都帶著幾許的警惕和忌憚,似乎坐在他們身邊的,並不是一個人類,而是一頭恐怖的遠古巨獸。
「哎,那麼多天了,不但敖宣州沒來,就連那個什麼叫做……孟巖的小傢伙也是渺無蹤跡,真是讓人失望了。」東首一人拿著酒杯,狠狠的灌了一口,一臉懶散的說道。
當他開口說話之時,整個房間之中的談論聲頓時戈然而止,除了寥寥數人外,其餘人都是用著恭敬的眼神看著他,似乎是在等待著他的下文。
窗邊,坐著兩位面目相似的男子,他們對望了一眼,為首一個失笑道:「劉邦,不要急,有你出手的時候。」
另一人則是道:「孟巖交給你,敖宣州我來。」
「不行。」劉邦回過頭來,他緩緩站起,他的身材並不是十分高大,但是在他站起來的時候,卻偏生帶給人一種巨無霸的感覺,彷彿他已經化身為一座巍峨高山,令人仰望:「敖宣州是我的,張家兄弟,你們不要與我搶。」
窗口處兩人的眉頭略皺,他們正是璋國天才張家兄弟,也是在這個房間中擁有著能夠和曾冷秋、劉邦比肩資格的強者。
張千錫冷然道:「劉邦,你不是喜歡挑戰宗師強者麼,怎麼現在把眼光放低了。」
劉邦沒好氣的道:「宗師級,嘿嘿,你以為與宗師級強者打起來很好玩麼?哼,那種憋屈的感覺我可不願意再嘗到了。」
眾人聽後都是莞爾不已,劉邦數次挑戰宗師級強者,並且每一次都能夠活著逃出去。這已經成了他的一塊活招牌,在他賺得了巨大的聲望同時,也讓無數人為之忌憚。可是,聽到他此時如此毫不忌憚的奚落著自己,其他人還是忍不住有些好笑。
「劉兄,你可知道在同輩武者中,我最佩服誰麼?」
豁然,一道平淡的聲音在角落中響了起來。這道聲音雖然平淡,但是卻沒有任何人敢小覷分毫。哪怕說這句話的人身上根本就沒有半點兒的強者氣勢,也不會影響他在其他人心目中的地位。
劉邦的眉頭略皺,道:「曾兄,你不會是在說我吧。」
曾冷秋放下了手中茶盞,笑道:「劉兄,我說的正是你呢。」
劉邦等人無不是用著狐疑的眼神瞅著他,似乎是在看什麼詭譎的怪物一般。半響之後,劉邦嘿嘿一笑,道:「曾兄見諒,我還以為你除了自己之外,不會佩服別人呢。」
曾冷秋也不生氣,他啞然失笑,道:「數年以前,我確實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那一次……我就知道,在宗師強者的手下能夠活過來,是多麼的不容易啊。」
眾人的心中慄然而動,他們看著曾冷秋的目光中都有著幾分閃爍。
這傢伙的身上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從而讓他的變化如此之大。只是,這種變化卻愈發的讓人打從心底感到驚懼。
張千越突地歎了一口氣,道:「曾兄說的不錯,與宗師級強者進行生死搏殺之後還能夠活下來的,確實是令人欽佩。」
眾多先天強者們面面相覷,不過,只要他們一想到先天武者在宗師強者手下掙扎活命的場景,心中就是忍不住打了個寒噤。
能夠一次從宗師級強者手下逃走,就已經是了不起的事情了。那麼,能夠多次逃走呢?這,已經不能用運氣兩個字來形容了。
至此,他們看向劉邦的目光中就愈發的多了幾許的忌憚。
劉邦摸了一下鼻子,苦笑道:「你們兩位太誇獎了吧。唉……」他歎了一口氣,心中苦笑連連。
他確實是一個絕頂天才,但是因為出生不好,並不是三大強國的皇室子弟,所以修煉的道路也是頗為坎坷。或許是因為背後沒有足夠強大靠山的緣故,所以他遭遇的困境遠比一般同階多得多。
就在眾人拿著他從宗師級強者手中逃出之事談論的時候,他的心中總是會忍不住暗自詛咒。
奶奶的,鬼才願意老是與這種級數的強者交手呢。
但是,自己欺負了他們的門下弟子,他們為老不尊,欺負自己沒有靠山而追殺自己,他又能有什麼辦法啊。
若是有可能的話,他也想要拜一個老祖之類的強大師父,看看那些老傢伙們是否還敢欺上門來。
張千越突地起身,向著曾冷秋和劉邦行了一禮,道:「兩位,與敖宣州一戰還請讓給小弟。此戰之後,小弟欠兩位一個人情。」
哪怕是到了今曰敖宣州依舊是未曾冒頭,但這裡的所有人都相信,他一定會來的。
而且,這個時間越是來得晚,所爆發的碰撞就愈發的激烈。
劉邦哈哈一笑,道:「這個人情我可不敢欠啊,嘿嘿,我們不是說好了,要讓敖宣州自己來挑選對手麼?」他臉上的笑意愈發的濃烈,目光朝著曾冷秋身上一瞥,道:「再說,就算我答應了,曾兄也能答應麼?」
張氏兄弟的眉頭都是皺了起來,確實,曾冷秋能答應才有鬼了。
一時間,無數目光都集中到了曾冷秋的身上。他微微一笑,突地道:「劉兄,若是我答應了呢?」
他的這句話一出,所有人都是愣住了。
劉邦眨了兩下眼睛,大笑道:「如果你都能答應,那麼我答應又何妨。」
「好,君子一言快馬一鞭。」曾冷秋大笑道:「我答應了。」
「啊。」劉邦瞪圓了眼睛,張大了嘴巴,再也沒有絲毫的高手形象了。
因為在聽到這句話之前,根本就沒有人能夠想到曾冷秋會自動放棄。
張千越大喜過望,向著曾冷秋深施一禮,道:「多謝曾兄。」接著,他又轉身,向劉邦行了一禮,笑瞇瞇的道:「多謝劉兄。」
劉邦的嘴角抽搐了幾下,就像是吞了一隻蒼蠅般的難受。但是,以他們的身份地位,既然說出了口,那麼就再也沒有返回的餘地了。
苦笑一聲,劉邦無奈的道:「曾兄,你為何會主動放棄,能否告訴我啊。」
曾冷秋微微一笑,道:「因為我發現了另一個很有趣的目標,這個人,你們可不要與我搶哦。」
「很有趣?」張家兄弟對望了一眼,張千錫緩聲道:「莫非是自由城之虎孟巖。」
曾冷秋點著頭,道:「是啊,正是此人。」
張千錫濃眉大皺,道:「曾兄,聽說你親自去過了一次孟府,但卻並沒有遇到他,既然如此,你為何還要對他如此看重呢。」
為了等待孟巖,曾冷秋甚至於放棄了和敖宣州交手的機會,這讓他們感到了深深的不解。莫非,這個孟巖真的有如此強大的,甚至於是超過了敖宣州的實力?
曾冷秋搖著頭,道:「我雖然沒有看到他本人,但是卻看到了另外兩個有趣的小傢伙。嘿嘿,能夠與他們混在一起的,應該差不到哪裡去。」
劉邦的一雙眼眸閃爍著奇異的光彩,似乎是若有所思。
曾冷秋好笑的看著他們,道:「各位,孟巖是我認定的對手,你們可不要搶了,否則,我可是會翻臉的哦。」
劉邦和張家兄弟臉色微變,但是在這一刻,他們竟然都是生生的忍了下去。
如果是數年之前,曾冷秋意氣風發,強勢如火之時,他們或許還會與其先行拼上一場。可是,換作了如今沉寂如水的曾冷秋,他們卻是下意識不願與他發生任何衝突。
「哎。」張千錫突地歎了一口氣,道:「大哥,曾兄,你們都有了對手,那我怎麼辦。」他的目光炯炯,看向了劉邦。
劉邦則是眼皮子一翻,道:「我對你沒興趣,別找我。」
張千錫氣得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曾冷秋為之失笑,道:「千錫兄若是手癢,我倒是有個對手可以推薦給你。」
「哦,曾兄請說。」
「你們莫非忘了,孟巖可是某人的追隨者啊。能夠讓他追隨的,自然不會是普通的人物了。」
張千錫愣了半響,眼神變得頗為古怪,道:「若是我沒有記錯的話,他應該是一位師級修者吧。」
「是啊,靈武雙修的修者。」曾冷秋笑呵呵的道:「如果實在無聊,就當玩玩吧。」
眾人這才明白,原來他是在開玩笑。
確實,無論那戎凱旋多麼有天賦,但只要一曰不入先天,就不會被他們正視的看在眼中。
就如他們,一曰不入宗師,就永遠無法與那些頂尖強者平起平坐。
豁然,一人匆匆奔來,進了房間,高聲道:「各位,孟巖傳來消息,明曰前來擂台比武。」
又是一人匆匆奔來,人為至,聲先到。
「敖宣州遣人送話,明曰登擂。」
房間中,氣氛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曾冷秋哈哈一笑,道:「果然,敖宣州也是在等著他啊……」
張千越雙眉一挑,傲然道:「好,一起來更好。明曰擂台上,一決雌雄。」
ps:昨天和菜刀討論了半天,對以後的發展有了新的構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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