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生花的永遠不是生命,因為花終究會凋零,盛放在側的命運也不過是一場神無聊時戲作的玩笑。
聖人級巔峰的力量如同沸騰的滾水,又好像爆炸的水銀一般在身體裡湧動起來,如同無數噴薄的泡沫,開始從皮膚的表層分泌出來,白皙的肌膚再次開始變成如同金屬體一般。
眼中的妖力已經完全無法壓抑了,巨大的血脈就好像蚯蚓一般從眼眶邊緣瘋狂扭動,不斷地四面八方延生出去,將迪妮莎的整張臉都覆蓋了起來。
力量與力量最直接的對峙,相對於體積大的驚人的阿斯卡隆,渺小如塵埃一般的迪妮莎固執地抵擋著不斷緩慢下降的阿斯卡隆,天空無數血紅色的閃電形成一個巨大的鑽頭,辟里啪啦地炸開無數雲層。
顯然對於膽敢抵擋自己降臨的阻礙,阿斯卡隆的意志顯得非常的憤怒,巨大的金色劍刃咆哮著繼續大力往下壓迫,半截劍刃上的血色咒文加快速度閃爍,龐大的劍刃將整個力量都擠壓在迪妮莎手中巨劍的一點上。
吱呀,吱嘎,銀色的大劍為它的主人竭盡全力地抵擋著,這把劍上早已佈滿了裂紋,開始晃動不已。終於彷彿是走到盡頭一般,又好像是燃燒殆盡的燭火一般,一聲輕微地卡,整把大劍就粉碎成漫天的銀屑。
「吼——」
而迪妮莎體內的妖力也終於突破了臨界值,整個人的身體開始迅速地轉變成刀鋒狀,巨大的劍刃翅膀從骨骼中刺耳地生出,嘩啦啦地煽動了起來。
只看到她雙手呈x型交叉,已變化為纖細銀刃的雙手與黃金劍刃之間摩擦出無數的火花。頓時原本逐漸加速下墜的阿斯卡隆又被頂住了,
如果可以看到迪妮莎現在的血條的話,你一定可以發現她的血量正以一種不太正常的速度下滑著。阿斯卡隆是對界寶具,當執行術式後將會利用原初天使法則進行降臨,這種降臨在理論上來說是不可逆的,而迪妮莎此刻就是憑藉著她聖人級的力量與天使法則進行直接的對抗。然而人力有窮盡,相對於無邊無際游離在這世間幾近無窮的法則力量來說,聖人級的力量還是太過於孱弱了。
「該死的,那玩意要是掉下來,恐怕我們都會死吧?」一個烈火speed的會員有些惱怒地看著天空上激烈的爭鬥道。而其他人也不由地看向漂浮在空中的阿克安琪兒。
全身閃耀著金色光芒,彷彿置身於天堂聖音之中的阿克安琪兒面色絲毫不變,冷淡異常地對他們開口道
「為了阻止黑暗的擴散,區區死亡又有何可惜?」
「可惡!連一個陣營的都殺,這npc太不講道理了,老大!」
騎士不怕長槍沉默地站在一旁,晃動的礦洞也逐漸向四面塌方,頭頂上就是逐漸墜下的阿斯卡隆以及固執抵擋的瓦爾基裡。但是他現在唯一害怕的就是纖蘿的安全以及她的傳承任務。如果說可以用己方的死亡來換取傳承任務的獲得,那也不是不可以。
會員們看著騎士眼中閃爍的思量,頓時有些著級,要知道死亡懲罰24小時的冷卻對於他們這些精英來說是無法承受的,畢竟24個小時可以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們都是有合同的核心隊員,如果一個月的業績沒有達標的話可是會影響分成的。
然而就在此時,站在另一旁陰影中的安杜馬裡突然開口道。
「所謂的傳承任務都是虛假的,只不過是一個借口罷了。」
話語如同驚雷,頓時將烈火的會員們驚駭得跳了起來。有沒有搞錯?難道任務是假的?
阿克安琪兒有些惱怒地瞥了一眼安杜馬裡,語氣冰冷道
「黑暗的走狗還敢胡說八道,我們天堂陣營是從來不屑於說謊的。」
「噢?是嗎?你確定米迦勒是說的將天使召喚師的資格交給這個少女?就算是考驗她,也不需要你特地分靈降臨到這裡,還攜帶著阿斯卡隆這種道具……難道說對於區區一個天使召喚師的試煉需要這樣的難度嗎?再說黑暗之心也不是什麼值得在意的東西……米迦勒的虛偽一如既往呢,再說雖然不知道米迦勒到底是怎麼說的,不過路西菲爾君王已經給我發來消息了,黑暗之心的任務——註銷。」
安杜馬裡愜意地揮了揮書中夾著一根黑色羽毛的信函,黑色斗篷後的蒼白下巴裂開惡意的笑容,彷彿有趣的專注著複雜的現實一般。這信函就是方才路西菲爾通過特殊的魔法傳輸渠道發送到安杜馬裡的手中,裡面也寫清楚了接下來該如何操作。
而此時緋夜小隊也恰好走到甬道口,當然方才安杜馬裡的話也全部聽到了。
怎……怎麼會這樣?他們愕然地看著在甬道中對峙著的黑袍人和天使,以及天空上的巨大黃金劍刃。
「撒,那麼我先走了?還有,請好好感謝我們地獄吧,如果被阿斯卡隆殺死的話,你們的靈魂也會被永遠囚禁於罪惡深淵噢……也就是說,永遠不會再復活了。」安杜馬裡比劃了一個割喉的動作,隨即化作無數的煙霧消失在了甬道之中。
頓時甬道裡分成了三個勢力,分別是附身在纖蘿身上的阿克安琪兒,以及烈火speed公會,還有剛剛在抵達這裡的緋夜小隊。
三個勢力的關係交縱錯雜,如果剛才那黑衣人說的是真的,那麼烈火speed的會員即將面臨著數據清空的下場,如果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的話,恐怕騎士不怕長槍引咎辭職都沒用了。畢竟他這小隊可是花費整個公會力量培養起來的核心精英隊伍,要不是為了完成纖蘿的傳承任務,恐怕這些精英都不會集中在一起。
就在一片寂靜之際,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
「騎士大叔!快去拔出那把劍!」纖蘿不知道什麼時候可以說話了,頓時大聲喊了起來。
烈火speed的會員動作很快,幾乎在纖蘿的聲音剛剛落下之際,一個劍士頓時虎步一躍,整個人猛地撲到了阿斯卡隆劍柄之處,但是讓人失望的是無數鏈條飛快地將那劍士給捆縛了起來,隨即狠狠地拋到了一旁,原本黃色的血條頓時鮮紅。
……然而在整個中庭世界之下的地獄——尼福爾海姆,路西菲爾斜躺在王座之上,台階上到處滾動著慘白的頭骨。在王座前方的一張小型石桌上卻正放著一盤五子棋。而此時他正打算將手中的黑字緩緩落下。
「這局,最後的贏家看來是我呢……」
黑子落下的聲音清脆而響亮,只見一個黑色的魔法陣從棋盤上飛速張開,一個黑色的球型能量體在魔法陣的傳輸下一閃而逝。
甬道中寂靜地三方,突然感覺到一絲冷氣飄過,但是四周卻沒有任何變化,但是站在緋夜小隊最後的宮琴紗卻感受到耳邊彷彿有一個人在低聲呢喃,頓時嚇地差點尖叫的她飛快地摀住了自己的嘴巴。此時她只聽到一個有些邪魅的低沉男聲不斷地對她說道
「殺了她……殺了她……」
殺了……她?她是指誰?為什麼要我來殺?宮琴紗的腦海中充滿了疑問,但是還為等她反應過來,突然就發現身體好像被什麼東西操控了一般緩緩動了起來。
恐懼如同潮水般將她淹沒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難道是鬼上身?只見她自己的身體以一種完全不同以往的靈敏身手向天使那邊衝鋒而去。
「白紗!」靜夜端城是第一個發現她不對勁的,但是沒想到只剩下殘血的宮琴紗如同幻影一般飄然向前竄去,在無數飛旋刺擊的鎖鏈下敏捷而飄逸地穿梭了過去,身形無比流暢。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手中的木劍非常穩固而平凡地刺了過去,在平時這樣的一擊恐怕也只是造成對方幾點,至多十幾點傷害吧,但是此時宮琴紗彷彿感覺手中的木劍有一絲不一樣。在那神秘而莫名的力量控制下,宮琴紗只感覺到自己變成了一個木偶,或者是傀儡。手中的木劍軌跡玄奧,避開了所有的障礙。不,不應該是避開,而是本來這條軌跡就好像是為了刺出這一劍而存在一般,這種詭異的衝突感讓她難受不已。
阿克安琪兒原本不甚在意的眼神頓時凝成了針尖一般,這驚艷的一劍從法則的空隙中刺來,它避開了所有法則的束縛,以『不存在』之力刺了出來……不,不可能!世界上不可能有人能夠做到……除非,除非是比法則本身更為崇高的……神。
-749999
暗金色的巨大數字,震撼了所有在場人的心,平淡地一劍,一把出生系統就會送的普通木劍,打出了749999的傷害。
這……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而被攻擊的阿克安琪兒也悲鳴一聲,整個人如同被戳破的氣球一般,無數的金色氣體噴薄而起,衝上了雲霄。同時與此,那插在地面上的阿斯卡隆劍柄也低鳴一聲,頓時化為了一把極為普通的斷刃鐵劍,晦暗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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