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建弟殺了那衛小玉,得罪那蕭霸狠了,若是不去了這大敵,怕是城毀人亡,就在眼前了。我又豈能不想?」趙鳳兒聞言苦笑了一聲,歎息道。
「讓姐姐為難了。」周建聞言心下愧疚,說道。他對於自己做的事情,絕不後悔,但卻知道是在是對不起與他在這海昏城中同生共死的趙鳳兒。
「說什麼呢,若是再說,我可是要生氣了。」趙鳳兒見此秀美微皺,嗔怪道。輕嗔薄怒,卻是美不勝收。
但周建所感覺到的卻是拿弄弄的情義,以至於心中發暖。
「姐姐勿怒,弟弟知錯了。」周建只得說道。
「嗯。」見周建知錯了,趙鳳兒頓時轉怒為喜,但緊接著正了正神色,說道:「建弟你以為向三宗求救如何?」
「姐姐為什麼會這麼想?」周建聞言皺眉問道。三宗,真是不願意提起啊。
「三宗在周國境內有超凡的地位,王太子冊封,周王登基,三宗必定派人參加。但又不管俗物,周王陽奉陰違,派遣你到海昏送死,三宗也不管不顧,表面上我們求救三宗,沒有什麼機會。但建弟不要忘記了,那天寶宗不是海中妖獸,乃是海外宗門。雖然天寶宗與三宗在地位,勢力上相差甚遠,但同屬宗門,若是讓天寶宗殺了建弟你這個三宗親自冊封的王太子,豈不是使三宗眙笑大方?所以啊,我覺得若是派人去求救於三宗,大半能成。」
趙鳳兒張口就來,顯然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的。
「姐姐說的是,若是求救於三宗,怕是能擋住那天寶宗。此即是驅虎吞狼之計,但一來弟弟我不想欠下三宗人情,二來我們與三宗沒有直接的飛劍聯繫,姐姐若是以馬力馳聘萬里去向三宗求救,怕是未免太遲了。」
周建聞言搖了搖頭說道。這個問題,周建其實也想過,但內中難度太大了。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就坐此等死不成?」趙鳳兒聞言秀美深鎖,憂慮道那模樣實在是讓人心疼。
周建心中深深歎息了一聲,實力差距太大了,實在是讓人束手無策。不過,趙鳳兒再次提起求救於三宗,周建的腦中到是有些靈光一閃了。
求救於三宗己經來不及了,但未必不能造成假象,有道是紙虎也能唬狼,三宗強大如虎而天寶宗雖強但頂多算是狼。若是造成假象不費一兵一卒驚退了天寶宗也不是不可能。
心中越想,周建就越覺得能行,臉上喜形於色了起來。周建瞬間轉過頭來擁住了趙鳳兒,觸感柔軟,鼻尖似有幽幽響起環繞,不過周建卻心無常物,大笑道:「姐姐,弟我有了良策了大半能保住全城平安。哈哈哈。」
緊接著,周建大笑著鬆開了趙鳳兒,起身離開了事情緊急,得盡快佈置了。
在周建擁住趙鳳兒到周建鬆開,卻是彈指間罷了。不過,對於趙鳳兒來說刺激未免大了一些。
雖然二人兩小無猜,從小就牽牽手什麼的非常尋常,但是摟抱卻是頭一回,趙鳳兒雖然人貌美,追逐者也是無數,但是向來潔身自好,乃是清清白白的身子。何嘗被男子摟抱過?
只見趙鳳兒雙頰配紅,彷彿醉酒,眼眸如水,似嗔似喜。
另一邊,周建出了趙鳳兒的閨房後,立刻起身出了府邸,與花平一起來到了縣衙。
「拜見大王。」對於周建突然駕到,縣衙內的段浩,夏河,陳射等人很是意外,在聽到衙役稟報後,連忙出來迎接。
「諸位免禮。」周建聞言抬手說道。緊接著周建看了一下四周,說道:「此間不是說話的地方,諸位隨寡人往縣衙說話。」
「諾。」段浩等人齊齊應諾道。
不久後,周建與花平,段浩,夏河,陳射等人來到了大堂,分了主次而坐。
周建坐下來後,也不廢話,直言道:「寡人因將士之故,於是怒而斬了衛小玉,雖然一時暢快,但卻也是後患無窮,至近日有傾覆之危矣。」
周建話還沒說完,卻聽段浩斷然說道:「大王為將士,為城池而殺衛小玉,我等敬服,當與大王,與城池同生共死。」
「當與城池,與大王同生共死。」夏河,陳射二人見此也是下拜道。
「呵呵,諸位心意,寡人心中明瞭。」周建本意也不是如此,見段浩,夏河,陳射表明心跡,卻也是感覺到暖洋洋的,於是呵呵一笑,說道。
「寡人非是要諸位與寡人同生共死,而是想到了計策如何退敵,想與諸位一同存活啊。」緊接著,周建笑著說道。
「這。」
毫無疑問,段浩,夏河,陳射幾人本以為周建在自責,於是才會說出那番話,卻不想周建是有了良策,頓時覺得尷尬。?「呵呵,閒話就不要多說了,還是先說說寡人的良策吧。」周建呵呵一笑,緊接著又收斂了笑容,沉聲說道:「天寶宗勢大,即使是周國也怕是頗為忌憚,更何況寡人與海昏城。於是寡人決定放棄抵抗,開門以迎接天寶宗。」
「這,大王,根據傳聞那蕭霸性情極為護短,大王與蕭霸有殺徒之仇,就算是大王開門迎接,怕也是難以獲得蕭霸的原諒,更不要說是保住城池了。」段浩三人聞言頓時瞠目結舌,段浩更是焦急的說道。
「寡人自有妙計。」周建聞言微微一笑,緊接著,又下令道:「陳射。」
「臣在。」陳射聞言立刻應聲道。
「立刻去城中散播謠言,說是寡人請了三宗前來助陣,以安定城中修士。」周建下令道。
「諾。」陳射聞言雖然不解,但也是應諾離開了。
「夏河。」緊接著,周建又下令道。
「臣在。」夏河聞言也是應聲道。
「你去軍中下令,命吳山率九健將,八千將士鎮守大營,操練等事物一切如常,但沒有寡人的命令,不得出營。」周建再次下令道。
「諾。」夏河應諾了一聲,也立即離開了。
「花平,自今以後,你與陳定在府中調息,沒有寡人的命令,不得隨意出府。」二人離開後,周建對著身後的花平也下令道。
「諾。」花平到是沒有抵抗,非常識趣的行禮道。
「大王即是散播消息又是按兵不動,這到底為何?」段浩聽到周建下達了一個個命令,不由雲裡霧裡,滿頭霧水,問道。
「寡人要城中一切如常,放了空城,驚走那蕭霸。」周建聞言大笑了一聲,說道。
沒錯,周建的計策就是諸葛武侯的空城計。不過,武侯那時候雖然沒兵沒將,但背靠蜀國大軍,有那個實力。足以設下疑兵之計,以算計司馬懿。而司馬懿也是猜疑,於是率兵離開了。
而周建本身也有兵有馬,不過與那蕭霸的差別實在是太大了,根本不可能驚走蕭霸,但是與趙鳳兒的一段談話,讓周建想到了一點,他畢竟是三宗冊封的。而三宗樹大根深,足有這個實力驚走蕭霸。
蕭霸舉宗門之力而來,城中又有花平,陳定兩個頂尖的築基期修士,蕭霸不可能不謹慎,派遣探子前來打探消息,也是正常。
若是讓蕭霸得知三宗己經派人來海昏城了,再加上城中一切如常,他在開門迎接,大半能驚走蕭霸。
周建與天寶宗仇怨很深,自然是想要天寶宗覆滅的。不過目前實力不濟,也只能以陰計,自保而己。
自保之後才能積蓄力量,以滅天寶宗。
「這能行嗎?」段浩聞言卻是瞠目結舌,目瞪口呆,實在是不敢置信,居然開空城也能驚走那蕭霸,覺得不十分靠譜啊,讓人心中忐忑。
段浩乃是周建一手提拔起來的,忠心耿耿,也是懷疑周建的這計策不行。更何況是花平了。
花平修行百餘年了,一路從練氣期小修士殺到了築基期,可以說是過關斬將,不管是機遇還是才智都是周國一流的。但是在他的人生之中,也沒有聽過放空城就能驚走大敵這種事情,這是癡人說夢嗎?
此刻花平面無表情,不過心中卻是充滿了懷疑,乃至於不屑一顧。這一位王太子雖然人雄,但經驗不足,有些理想主義了。
「呵呵,除此以外,還能如何?寡人兵有八千,將有九員,皆是忠心耿耿,也是驍勇善戰之輩。但與天寶宗相比如何?」周建呵呵一笑,問道。
「不如。」雖然難以啟齒,但是段浩卻還是老老實實的說道。
「是啊,不如。大大的不如。若是寡人率兵將堅守城池,怕是以卵擊石,與城池共亡而己。反正也是死路一條啊,何不設下這空城之計,試試能否驚走那蕭霸呢?」周建聞言微微一笑,問道。
雖然周建即是修補傀儡賜給九健將,時時刻刻的增加著自己的實力,但是以卵擊石的情況,始終沒有根本性的改變。
面對這種情況,正是背水一戰,別無他路。既然忽然冒出一條空城之計這條路,不走難道等死嗎?
「哎。」段浩承認周建說的對,在現在這種花平,陳定不可靠的情況下,他們確實是弱了一點,可以說是必死之局。不過,對於這周建的這空城之計,段浩卻是仍然持懷疑態度,沒辦法。
因為沒有人用過這種計策,自然就備受懷疑。
但是段浩忠心耿耿,即使是城池破了也會與周建同生共死,也就不再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