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當十個宿衛發出了一聲吼殺聲的時候,聲如虎嘯。衛襄自然是聽到了,頓時一驚,大吼道。
「轟隆。」
下一刻,一股狂風駭浪鋪天蓋地而來,整個大廳頓時被掀翻了,瓦片,殘骸飛舞。
「咳咳咳。」就算是衛襄擁有練氣期十層的修為,猝不及防之下,也是鬧了個灰頭土臉。
「轟。」衛襄胸中一怒,鼓蕩起一身真元,猛的爆發了出去,頓時一股無形的氣浪,席捲開來。一聲轟響中,灰塵,瓦片被掀翻了。
「殺。」
但緊接著一聲更加嘹亮的吼殺聲響起,帶著驚天動地的氣勢,迎面而來。衛襄頓時驚駭欲絕,想施展身法離開。
但是下一刻,卻又不得不停了下來。因為十桿明晃晃的長槍出現在了衛襄的前方,那森寒的槍頭,彷彿衛襄一動,立刻就會刺進來一般,讓衛襄不敢動彈。
這驟然發生的變故,說的比較複雜,其實只是發生在一瞬間。衛襄只是一怒,一驚,而後打算逃走卻遲了,根本沒有思考的時間。
十桿長槍在前,讓衛襄的整個心臟都劇烈的收縮了起來,而後瘋狂的跳動了起來,可以說驚駭莫名。
當衛襄勉強把心中的驚駭壓下之後,四周的塵煙也終於散開了。十桿長槍的主人而已終於露出了真面目。
當看到十個宿衛的那一刻,衛襄的瞳孔猛的收縮成了針尖大小。立刻知道怕是吳青的事情穿幫了。
但是衛襄不明白,為什麼,為什麼一個自身難保的王太子,居然會管起這件事情,而且如此的不依不饒,真的不明白。
就在衛襄想不明白的時候,陳定走了進來,踏著廢墟,龍行虎步的走了進來。
「陳統領,不知道下官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太子殿下,以至於太子殿下如此勞師動眾?」
看到陳定之後,衛襄稍稍的定了定神,舉起拳頭沉聲說道,卻是明知故問。
「明知故問。」陳定的話不多,只是淡淡的說道。
「你。」衛襄一怒,他怎麼說也是一方縣令,陳定就算是修為再高,那也不能如此無禮。不過很快衛襄就意識到了現在是什麼地方,什麼情況,深呼吸了一口氣,強壓下了心中的怒火,開始一言不發了起來。
雖然被捉住了,但只要沒有當場被殺,就證明還那王太子還有顧忌。恐怕那吳青等人被抓住後,挨不住招了,天寶宗的事情已經洩露了,那王太子顧忌的應該就是那天寶宗的強橫勢力。
衛襄也不蠢心中念頭一轉,卻是猜出了個**不離十。雖然有個一二分錯的離譜,但總歸還是猜出了大致雛形了。也自以為猜對了,於是就鎮定了下來,甚至開始閉目養神了起來。
以陳定為首一桿宿衛,也沒有為難衛襄,這邊的事情就如此落幕了,只等周建到來處理。
城中,另外一處地方,也發生了類似的事情。
守備校尉的衙門與縣衙一樣,並稱城中兩大最宏大的建築。但是此刻,守備校尉的府邸有大半化作了塵土。
就在這塵土之中,許何跌坐在地上,很深狼狽,肩膀上還破了一個大洞,血流不止。
而許何的四周足有二十道身影,他們手持長槍,身著甲冑,渾身上下散發著凜然殺氣,寒冷如冰。
顯然,許何是經過了一陣反抗,識時務為俊傑這個道理,許何要比衛襄領悟的淺薄。
此刻的許何仍然是驚疑不定,他不像衛襄,對於事情的始末一清二楚,他始終是一頭霧水。
顧不得止血,許何深呼吸了一口氣,抬起頭對著其中一個宿衛舉拳說道:「不知末將有何地方得罪了王太子殿下,以至於殿下如此動怒?」
「我等只是執行命令而已,無須多問。你隨我鄧去縣衙,與那衛襄會合。」這宿衛冷漠道。
許何為之氣結,但也知道宮中宿衛為大周國的精銳,軍紀森嚴。既然這宿衛沒有多說,那就是再問下去也是套不出什麼話來的。
於是許何乾脆的起身了,二十名宿衛立刻緊跟了上去,從四面八法把許何圍攏在一起,一行人往縣衙而去。
海昏城說小不小,但說大也不大。兩聲轟然巨響,先後響起。如此大的動靜,自然是引起了城中百姓,散修的注意。
於是,無數人吃驚的看到了他們的守備校尉許何滿身狼狽的被二十個宿衛帶走的身影。頓時,整個城池內都知道了海昏有大事要發生了。
就在無數雙目光的注視下,宿衛們押送了許何到達了縣衙與衛襄會合。
縣衙廢墟內,衛襄與許何見面了,二人對視了一眼,傳音交流著。
「到底是怎麼回事,那王太子怎麼會突然翻臉?」許何傳音問道。
「大概是與萬戶門門主吳青有關。」衛襄聽到後也傳音道,把事情發生的經過都對許何說了,順便的也說了自己的分析。
許何聽了精神一振,傳音道:「分析的好,那周建應該就是懼怕天寶宗的勢力,要不然早就處死我們了。」
衛襄本就自信,又見許何也贊同了他的猜測,便更加的勝券在握,徹底的鎮定了下來。
「噠噠噠。」
就在衛襄,許何二人老神在在的鎮定下來了之後,一陣輕重不一的腳步聲響了起來,由遠而近。
不久後,幾個人的身影出現在了衛襄,許何二人的眼前。當中一人雍容華貴,氣度非凡,正是當今的王太子周建。
看到周建的時候,衛襄,許何不由自主的雙目一瞇,當中寒芒一閃而逝。
「怎麼了,你們這兩個奸賊還想吞了我?」二人眼中一閃而逝的寒芒頓時被周建感應到了,周建不由發出了一聲冷笑,說道。
「奸賊?太子殿下,要知道飯可以亂吃,但是話卻不能亂說。臣等二人再怎麼說也是朝廷命官,萬事還需要個章程。」
因為心中自信,所以衛襄非常的鎮定,聞言不急不緩的說道。
周建見此心下一怒,這兩個傢伙,身為父母官,卻殘害了千餘條人命。到了現在居然還擺朝廷命官的譜,當真是衣冠禽獸。心下雖怒,但是面上周建卻是微笑著點頭說道:「是啊,章程呢,我就給你們一個章程。」
衛襄,許何頓時心下一喜,以為是周建畏懼了。
但就在這時,周建的神色一變,喝令道:「立刻把這縣城內的大小官吏全部召集過勞,我要親自審問這兩個奸賊。」
頓時,衛襄,許何的面色巨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