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八,席驚暮離開天海,秘密南下。
似乎早就知道席驚暮的打算,三女沒有刻意的挽留,只是那一夜,三女共侍一床,倒是讓席驚暮享受了一回當皇帝的滋味,離別在即,就算是臉皮最薄的葉輕盈,也變得激情放縱自己,把女人最嫵媚最動人的一面,全情的呈現在這個愛人的眼前。
「男子漢大丈夫,本來就該轟轟烈烈,不論驚暮做什麼,我們姐妹三人都是支持你的,只是,家裡的女人都沒有擺平呢,你不能在外面招惹別的女人。」
這就是寧暮霜,在分別時說的一句話,卻也是代表了三女的心聲。
三女已經聯為一體,融入席驚暮與席家中,所以她們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盡妻子的本份,讓席家與自己的男人席驚暮更加的輝煌。
本來這一次,牛剛與寧不休都想著來的,但是席驚暮沒有答應。
牛剛現在掌控著天海,天海是席家的後方重地,絕對不能有任何的馬虎,雖然席家現在住著四大護龍一脈的長老,還有三個武功絕高的老妖,但目前在席驚暮的心裡,牛剛才是最值得信任的。
至於寧不休,他實力還差了一些,這一次南下西南,可不是為了遊玩,據蔡破雲的消息,西南現在很亂,寧不休勇氣可嘉,但席驚暮可不會讓他白白的送死,怎麼說也是小舅子,得照顧一下的。
當然了,雖然這會兒席驚暮只是孤身一人,但暗中,卻藏著來自天網的高手,他們隨時待命,準備傳遞席驚暮的命令。
至於保護,還真是不需要。以席驚暮此刻的力量,能對他帶來危脅的人已經不多了。
席驚暮之所以第一個時間去西南,是因為西南的形勢最複雜,而蔡破雲雖然膽氣不弱,但並不善於處理這種問題,所以四大天王中,就數他的情況最糟糕,恍若被數十根繩子,綁著彈動不了。
王者之巔的四大天王,早就已經名傳帝國。而西南的這些人還敢使絆子,看樣了實力都不弱,席驚暮倒想看看。西南之中,是不是能找到屬於他的對手。
像上次回家一樣的,席驚暮選擇的還是列車。
雖然與飛機相比,速度慢了很多,但是卻可以讓席驚暮有充足的思考時間。而且列車人多,更便於隱藏自己,一個普通的臥鋪,左右相對,上中下六個床鋪,席驚暮是右側的上鋪。
只是走進其中。席驚暮就感受到一種沉悶的氣息,六個床鋪,除了他的位置。都已經有人在了,五個人,男女老少都有,但其中兩人身上散發出來的,卻是一種高手的強大壓力。真是沒有想到,在這小小的臥鋪小間裡。也可以遇上高手。
掃了幾人一眼,席驚暮並沒有打招呼,也沒有客氣,只是自顧的找到了自己的位置,踩著小梯,躺在了屬於自己的床上。
雖然沒有回頭,他也可以感受到,五人的眼睛,都看著他,然後各有所思。
若說這五人中,最吸引人注意卻是一老一小。
老的是古稀之年老人,鬚髮都已經斑白,這會兒靠在床側,戴著一副老花眼鏡在看著手中的一本泛黃的古體書,看他的樣子,動中思靜,卻是做到了最好,就算是不認識他,也可以知道,這個老人絕對不是普通人。
至於一小,應該就是那個十七八的少女了,一襲白色嵌蘭的運動裝,把她青春的嬌美身姿襯托得很是徹底,雖然年紀不大,但卻已經發育得很完美,特別是那不經意思挺直身體裡,突起的胸部,更是很有份量。
身材好,臉也長得極美,白裡透紅,溢洋著活力的青春氣息,絕對可以吸引任何男人的眼光。
這會兒少女靠在床上,手上正在撥弄弄著一部手機,看她入迷的樣子,很有天真的本性。
從他們的稱呼中可以看到,這一老一少,是爺孫倆。
另外的是兩個男人,一個中年人一個年青人,都躺在床上,靜默無聲,似乎連眨眼的興趣都沒有,但是席驚暮可以感受到,這兩個是高手,特別是那中年人,身上的血氣幾乎無法抑制,想來也是殺過人的。
第五個人是一個女人,正是席驚暮的對面,也是上鋪,這會兒躺在床上,竟然還沒有摘下遮住臉的線帽與墨鏡,而且耳朵裡塞著一個耳脈,正在聽著音樂,似乎對眼前的一切一無所知,也沒有感受到絲毫的異樣。
雖然看不到她的臉,但就席驚暮的感覺,這女人應該很年青。
一個小小的包廂裡,竟然出現這樣的幾個形形色色的男女,席驚暮覺得,這一趟行程,怕是不會太寂寞了。
「爺爺,車廂裡太悶了,我們幹嘛不坐飛機呢,又擔擱時間又不舒服。」也不知道什麼時間,安靜得有些怪異的車廂裡,響起了少女的聲音,很音很嬌柔,特別是那撒嬌似的聲調,很清純,讓人有種酥酥的感覺。
老人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看了少女一眼,有些無奈的搖頭,說道:「不是與你說過了麼,爺爺暈機,受不了,柔柔,忍一忍吧,明天天亮就可以到天陽了,你爸媽會來接我們的……這樣的地方怎麼睡得著,爺爺,不如你陪我聊天吧!」
老爺一愣,立刻搖頭說道:「不了,免得打擾大伙休息,柔柔乖了。」
「嗯——」鼻子裡發出的聲音拉得很長,看樣子這個叫柔柔的小女人不願意,但看到老人的堅持,也只得靠在床頭,也跟著聽音樂去了。
列車開動了,席驚暮已經舒服的入眠了,在車廂裡的六個人,也只有他才真正的平靜,不大不小的鼾聲,更是告訴所有人,他睡得很舒服。
幾個人向床上的他投來目光,臉上都有些詫異。
夜很安靜,連那少女也在那裡昏昏欲睡,一雙漂亮的眸子,這會兒半張半瞇,頭更是一落一落的,而老人也躺下了,六個人沒有說話,更沒有交談,似乎他們萍水相逢,各不相識。
席驚暮當然也睡著了,而且是睡得最好的一個。
「轟轟轟轟……也不知道什麼時候,突然幾聲巨響,把所有人都震動了。
然後席驚暮耳邊,聽到了慘叫的聲音,然後不停的有人驚叫:「列車出軌了,列車出軌了,快跳車啊,快跳車啊……砰砰砰——」這一次,卻是子彈發射的聲音,然後這間小小包廂的門,卻已經被擊穿,兩個睡在中鋪的兩個男人,身形如電,一下子就擋在了老人與少女的面前,其中年青人更是被擊中了,一顆子彈射入他的手臂。
不過沒有痛的呻吟,年青人手在腰間一摸,一柄大口徑的手槍,已經握在手中,一抬手,已經「砰砰」的還擊了。
「唐老爺子,唐小姐快後退。」
中年人把兩人攔在了身後,與年青人一樣的,手中也多了一柄手槍。
看樣子兩人有經過最精銳的訓練,走道中,不斷的傳來哀嚎聲,相信有不少人中槍了,席驚暮已經坐了起來,眼前這個唐老人是什麼人,竟然有人有這麼大的膽子,引列車出軌停歇,然後犧牲那麼多人命,只為殺他。
要知道,死這麼多人,可不是一件小事了。
這會兒,對面的女人也坐了起來,看她似乎並不驚慌,反而是盯著席驚暮,從她墨鏡裡透出了一種冷漠的晶光,似乎在警惕,也似乎在警告。
「咚咚——」幾聲傳來,卻是從車廂之上,女人臉色微變,驚聲叫道:「俯下!」
車廂的五人,除了席驚暮,都已經蹲了下來,連兩個用手槍還擊的男人都不例外。
一柄鋒利的刀,從車頂刺了進來,下一刻,車廂被掀開了,兩個黑衣黑巾蒙面的殺手,已經把手中的刀刺了下來。
「叮」的一聲,墨鏡的女人出手了,一柄細長的軟劍,如蛇般的突然出現,直刺兩人的手,好快的劍,兩個刀手受傷了,兩柄刀落下,其中一個刀手更是連一隻手也被切掉了。
這還真是連席驚暮都有些意外。
雖然從進車廂裡來的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這個女人是個高手,但是這種軟劍的犀利,還是很出乎意料。
「好快的劍!」
女人的墨鏡掉下來,露出了她的臉,很美的一張臉,但太冷太冷了,雖然席驚暮的老婆林暮雪也是一個冷漠性子的人,但與眼前的女人相比,卻還是溫和很多了。
長得這麼漂亮的一張臉,卻有著如冰一般的氣質,這樣的女人,很奇特。
女人沒有追,反而劍一劃,已經指著席驚暮,眼裡泛著冷冷的殺機,喝道:「你是什麼人?」
「你可以當我是路過的,不要用劍指著我,我不太喜歡。」沒有人喜歡被人用劍指著,席驚暮當然也不例外,哪怕這拿劍的女人,長得很漂亮。
正在射擊的年青男人回頭叫道:「李小姐,我們有一級授權,為了唐老爺子的安全,任何危及或者可能危及到老爺子安全的人,都可以一律格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