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驚暮也走了,屋裡只剩下三個女人。
三人對視著,卻是沒有說話,但是片刻之後,一陣不抑的笑聲卻是傳了出來,那是花如眉的笑聲,笑得花枝亂顫,豐滿的酥胸都劇烈的抖動,真是不愧是如花一般的媚女,那性感的味道,很是誘惑。
梅素夢心裡很不爽,喝道:「你這女人怕是瘋了吧,傻笑什麼?」
梅素心沒有說話,似乎有些理解花如眉的笑了,若不是有兩女在眼前,她怕也會失聲的笑出來了,當然了,這種笑只是一種苦笑,她知道了師傅讓她們靠近那個男人的用意之後,也只用發出苦笑了。
「我笑什麼,梅素夢,你難道想不明白麼,原來我們的目的都是一樣的,都是為了分享他的龍之血脈,都是做他的女人,既然如此,我們還爭什麼,前些日子,還真是鬥得夠無聊的,你們說是不是?」
梅素夢漲紅著臉,剛才已經反駁過了,但是這會兒他又反駁一遍,叫道:「胡扯什麼,就算是我師傅有這個意思,那也是我師姐,與我屁關係也沒有。」
「嘖嘖——」嘴裡發出怪怪的聲音,似乎在調笑梅素夢,花如眉說道:「這可是大好事,千百年來唯一龍的傳承,誰不想分享一下,我只有一個人,你們卻是兩個,其實你們雪峰山可是比我佛心堂更有機會一些,記得好好的把握住了。」
梅素夢這會兒再也忍不住了,罵道:「不要臉。」
花如眉卻是沒有介意,關於神龍傳承的傳說,她早就已經知道,很小的時候就知道了。而且她更受到三個師傅的一致教導,明白這個傳承的重要性。一旦可以得到龍之血脈,佛心堂將可以保持至少百年的榮耀,不論是為了自己,還是為了佛心堂,她都沒有拒絕的可能。
而且現在的目標是席驚暮,花如眉更不會拒絕了,席驚暮雖然年紀稍稍的大了一些,但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人討厭,做他的女人,花如眉很樂意。特別是在京城葉家與林家婚禮上的表現。更是讓人不得不喜歡這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像花如眉這樣成熟的女人,絕對不會幼稚,她們去接受一個男人,不會以外表評定一個男人的優劣,席驚暮。她很相信這是一個平凡外表下,隱藏著極品風格的男人,值得任何女人付出。
看著花如眉心滿意足的離開,梅家兩姐妹都呆呆的,梅素夢不樂意的叫道:「師姐,師傅真是太過份了,竟然讓我們做這種事,剛開始還以為是拉攏他呢,卻沒有想到竟然是打這樣的主意。讓我們身體去換取龍之血脈,還要為他生孩子,這、這種事,我做不到。」
梅素心看了她一眼,輕輕的點頭,溫和的說道:「既然你做不到。那就回京去吧,我是師姐,這是我的責任,就由我來處理吧,花如眉願意,我為什麼不可以。」
聽到梅素心這麼一說,梅素夢有些急了,說道:「師姐,這怎麼可以,若說誘惑他一下倒是無妨,可這是付出女人的所有,你想想,這個男人已有了三個女人,你再湊上去,豈不是讓人看輕了麼,師姐怎麼說也是京城的雙秀之一,艷芳絕代,怎麼可能這麼委屈自己。」
梅素心搖了搖頭,說道:「這不算是什麼委屈,行了,就這樣吧,素心,你若不想介入,就盡快的離開吧,住在席家不太好。」
梅素夢離開了,若只是為了對付這個男人,她有很多辦法,但想要得到龍之血脈,卻只要成為他的女人,為他生兒育女,這種事,梅素夢暫時做不到,她還沒有做好這樣的準備,而且席驚暮,還不是她理想的擇偶標準。
她心亂了,所以離開,也是為了好好的平靜,然後整理。
第二天,護龍一脈終於找上門來了,來的是護龍一脈的四大長老,目前在京城中權力最大的四個老人。
「原來是四大長老駕到,真是有失遠迎了,不知道四位前來,所謂何事?」四大長老在京城地位超然,雖然從來不涉及國家與各大家族的權力利益之爭,但是護龍一脈的存在,就是一種守護者的高高存在,可是席驚暮並沒有什麼客氣的。
必竟八年前一戰,他並沒有招惹護龍一脈,或者說他只是為了討回一個公道,但是隱芒的出現,卻是有種以強凌弱的無恥,沒有太多的道義,似乎表示著,強權就是公理,實力就是說辭。
既然如此,那此刻,公理都應該站在他這一邊了,他又何必對這些人客氣。
也許是知道了席驚暮心裡的怨念,所以四人並沒有客套,而且這件事關係到護龍一脈的生與死,所以那位白長老已經開口了,開門見山:「驚暮,我們這一次來,是想證實你的身份,我們並不是想拉攏你,而是這本就是你的責任。」
席驚暮與罰,不屑的笑道:「我還真是不知道,我對你們有什麼責任?」
黑長老脾氣暴躁了一些,說道:「席驚暮,若不是你得到了護守一脈守護的龍魂,我們才沒有這個閒功夫找你,我護龍一脈有祖訓,神龍傳世,我護龍一族必將追隨,只要確定你是傳承的身份,你就是龍主,我等也將受你命召。」
這倒是一件讓人開心的事,若是可以掌控護龍一脈,那還真是有得玩了,京城之中對他而言,就將沒有任何秘密了。
那個胖長老雖然胖,但這會兒說話卻是很溫柔,說道:「席驚暮,我護龍一脈雖然延續千年,但只是一個守護者,九龍浮雕就是龍魂所在,他碎了,就表示有了新的主人,至於八年前之事,我護龍一脈插手,也並非是非不分,胡亂插手,而是為了得到你的龍鋒,龍鋒帶有龍氣,以你當時的實力,根本就保護不了。」
最後個子最矮,最瘦的老人說道:「而且龍主現,也代表著劫世臨近,席驚暮,你若真的是龍主,這個責任,你如何能逃得掉。」
又是責任,席驚暮都煩這個了,他就是他,只過自己想過的日子,什麼狗屁的責任,與他何干。
只是先前空空大師三人已經說了一遍,現在又有四個護龍一脈的長老說出來,席驚暮就算再不當回事,也知道,這必定是真的,這種事,誰也不會當成玩笑話說出來的,至少眼前的四位長老,都不像是那種開玩笑的人。
席驚暮還真是不希望這個人是他,不然以後怕是沒有安樂的日子過了。
「如何驗證!」
席驚暮一吼,四位長老相視了一眼,都顯得更是肅穆與沉重,這也不僅關係到席驚暮,更關係到護龍一脈,因為一旦認主,護龍一脈就是僕,以護龍一脈的實力與威望,沒有人願意去當一個僕人。
但四大長老還是繼承了護龍一脈的祖訓,不敢有違背。
四人一點頭,一個烏黑冰冷的墨盒被打開了,在那黃色的綢緞包裹中,放著一塊銀白色的令牌,令牌雕著兩個字『龍神』老白用一種很恭敬的神態,把令牌捧了出來,說道:「這令牌從護龍一脈存在的時候就已經存在,就是為了驗證神龍之主而做,只要你滴一滴血在這上面,就可以知道是與不是。」
席驚暮也沒有猶豫,兩指一彈,一滴血就已經飛了出去,正好落在那塊捧在白長老手心的銀血令牌之上。
四個長老沒有看席驚暮,只是緊張而興奮的盯著令牌,必竟很多事都只是一種傳說,而他們從來沒有見過,但是現在,他們有機會見證護龍一脈最大的奇跡,有可能是龍主的出現,這絕對不是一件小事。
血滴落在令牌之上,微微的顫動,四人盯著,一動不動,然後看到那滴血,慢慢的分解了,變成了絲絲縷縷,滲入銀色的令牌中,平滑的令牌竟然如多了無數的毛細血管,然後令牌無翅自飛,升到了空中。
一抹銀光閃動,那死物一般的令牌竟然活了,是的,令牌竟然變成了一隻舞龍的小銀龍,發出了衝破九空的龍呤之聲,似乎是對復生的喜悅,然而這樣的過程並沒有維持多久,半晌之後,這隻銀龍劃空而過,虛影一閃,就已經鑽入了席驚暮的體內。
席驚暮也是大驚,世上竟然有這麼玄妙的事,這條復生的銀龍,竟然與他附體了,他想掙扎,想要反抗,但是龍力卻像是失去了控制,如水般的朝著小銀龍湧了過去,竟然被吸附了。
然後四位長老看到席驚暮如被定住了,身體開始發生變化,從手指開始,到手腕,手臂,然後到臉,所有的地方,如浮現了一種銀白的水潮,把席驚暮變成了銀龍一般的顏色,就像是把他整個的洗禮了一遍,然後這種顏色又慢慢的淡去。
這只是外表所看到的,但是在席驚暮的身體裡,卻經過了一次非凡的融合,銀龍入身體,融合龍勁,然後整個的化成了丹田的一抹氣海,這才真正的把龍勁變成了他的一部分,再也無法分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