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暮雪請了大假,這也是東南軍區很轟動的一個消息,林少將竟然要成親了,是的,這一次請的是婚假,連度密月的假也一起請了。
當初林暮雪從鳳都學院畢業,就進入了軍隊,八年來,她以高學歷高起點,一步一步的提升,更因為修練了家族很少有人可以修練的絕密功法,成為了軍區能文能武的奇才,再加上是女同志,然後就成了軍區的一個標竿,這種種的特別之處,也成了她晉陞的籌碼。
記得剛進入軍區的時候,她可是軍區的一枝花,追求的人多不勝數,好幾次都是上級出面作媒,可她還是一次次拒絕了,眼看著青春消逝,顏色衰老,很多人都以為,她是一個獨身主義者。
可是沒有想到,她竟然宣佈要結婚了,這就像是一個悶雷,在很多人的頭頂炸開,什麼樣的男人,可以奪取這個女將軍的芳心呢?
只是可惜,林暮雪很低調,雖說要結婚,但也沒有透露更多的信息,這本就是人家的私事,她不願意說,別人也不能非得逼問,所以,沒有人知道,佔據這個女將軍芳心的人,是天海的席驚暮。
幾天的功夫,寧暮霜,林暮雪,還有葉輕盈就已經成了無話不談的姐妹,雖然年紀上有些差距,但這並不妨礙她們的溝通,也許是知道了自己無可改變的命運,必然要成為席家的女人,所以她們都沒有掙扎的餘地,通俗的說,認命了。
雖然每個女人都希望自己有一個完完整整的丈夫,但就她們來說,這是不可能的。林暮雪與寧暮霜,她們在八年的時間裡已經成了一個整體,根本不可能分割,所以葉輕盈,也是佔了這樣的便宜。
不過事已經至此,也算是天意了。
因此幾天的時間,三女都把心放開了,接納了彼此,三女都是天之嬌女,也都是聰明人。知道爭奪那個男人的後果可能就會失去他,沒有人敢動這樣的私心。
三女買了一堆的東西。臉上都顯得有些疲憊,但都有一種幸福的笑意浮現,因為購物本就是一件開心的事,何況這是為了她們自己置辦結婚的用品。
「輕盈,你說這睡衣是不是太紅了一些。感覺有些風騷啊!」扯著剛買的衣物,寧暮霜有些不是太確定的問道。若是那個男人不喜歡,那不是白費心思了。
問的是葉輕盈,但回答的卻是林暮雪,林暮雪笑道:「得了吧,這衣服很配你,你風騷兩字都已經掛在臉上了,還用得著說出來麼?」
手已經伸到了林暮雪的腋下。寧暮霜叫道:「嫉妒了不是,等下我一定跟驚暮說,讓他晚上收拾你,看你風不風騷。」
葉輕盈也笑了,其實她挺喜歡這種氣氛。雖然與她幻想的有些差距,但能進入席家。也算是情有所依了,而且兩個大姐的確是那種心胸開闊之人,與她們相處著,也沒有任何的障礙,顯得很輕鬆。
「霜姐,很適合你,你身材就很性感,晚上再穿這樣的紅色睡衣,只要是男人都忍心不住的,我想那木頭也是一樣,就他那性子,我們就該色誘一下他,免得給別人機會。」幾天的功夫,三女已經結成同盟了,一致打擊對手。
這所謂的對手,當然是指住在席家的幾個女人。
寧暮霜得意的笑了起來,把睡衣放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一下,說道:「輕盈說得不錯,男人可以家裡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但必須要讓家裡的紅旗答應才行,如果那幾個女人不嫁到席家來,只想來個一夜情之類的,我倒是無所謂。」
林暮雪歎了口氣,說道:「若是以前還可以,但是現在——」說著,語氣顯得有些擔憂的說道:「可是自從發生幽雪的事之後,驚暮似乎受到了嚴重的傷害,不敢坦露自己的情感,我覺得我們應該主動一些,讓他慢慢的恢復。」
寧暮霜也點了點頭,說道:「幽雪搶走驚暮,我一點也不恨她,但是她竟然不知道珍惜,還敢傷害他,我就不會原諒她了,哪怕她是靈兒的母親。」
葉輕盈一愣,問道:「霜姐雪姐,那幽雪——是靈兒的母親麼,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們可以告訴我麼?」
兩女看了葉輕盈一眼,寧暮霜說道:「當初我們在鳳都學院的時候,就一起競爭驚暮,可是這傢伙一直當我們是好朋友,說他是一個風流的人,不想傷害我們,所以一直等到我們畢業了,他都沒有接受我們,但在這個時候,幽雪出現了,也不知道這女人使了什麼手段,竟然把驚暮給勾走了。」
林暮雪接著說道:「當時我們很傷心,封閉自己的情感,我進了軍隊,暮霜去了海龍集團,可是沒有想到,一年之後,就傳來驚暮的消息,他不僅混戰京城,更失去了幽雪,而且這似乎是一個誘惑的圈套,是一個美人計,所以驚暮才會退隱八年,連我們也跟著痛苦了八年。」
「那幽雪是什麼人,她真的死了麼?」
林暮雪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些年一直在查,但沒有什麼線索,幽雪似乎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雖然聽驚暮說,幽雪是死在他的懷裡,但我有種懷疑,她還活著,只是一直沒有出現罷了。」
這個話讓葉輕盈驚叫了起來,說道:「若是活著,那這女人真是心狠啊,她可以不來看驚暮,但怎麼也不能不來看看女兒吧,靈兒這麼可愛的女兒,無論是哪個母親,都捨不得的。」
寧暮霜說道:「所以我們才恨這個女人,她不僅傷害了驚暮,讓他生命虛度了八年,更讓靈兒成了沒有母親的孤女。」
一時之間,三女都處在這種感傷中,沒有說話。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林暮雪笑著說道:「好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我們要向前看,怎麼說我們也要成為驚暮的女人,以後好好的愛他,彌補他所受到的傷害,相信他一定會幸福起來的。」
葉輕盈一直不知道,這個男人有如此的往事,自從知道他就是八年前京城大亂的最魁禍首之後,她也一直認為,當年是因為輸在了護龍一脈的高手手下,才會憤而退隱的,現在才知道,原來其中還有很大的隱情。
「暮雪說得不錯,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我們現在應該享受幸福,輕盈,這些事你知道一下就可以了,不要去問驚暮,他不說自有不說的理由,我們不要去揭開這些傷痛。」
葉輕盈點頭應道:「暮雪姐,我知道的。」
家裡三女在談論席驚暮,在商量婚事的時候,席驚暮卻在平安保鏢的總部,也是那個偏僻的深巷內宅,他來這裡,當然不是與花如眉幽會,而是來這裡見幾個人,幾個以前一直住在一起,卻不想見面的人。
妖僧,妖道,妖尼。
三人都來了,除了三人,還在站在三人身後的四個女人。
空空大師背後站著的是花如眉,花如眉來自佛心堂,而北林寺與佛心堂也是同屬一脈,而且空空大師還在佛心堂兼著一個長老的席位呢,所以他們根本就是一家人。
妖尼就是雪峰聖尼了,她的背後站著的當然是梅素夢與梅素心。
至於最後的妖道羅天道,背後卻是站著一個席驚暮有過一面之緣,卻根本就不認識的女人,卻是席驚暮第一次來這裡,狠狠的打了屁股的神秘女人,聽花如眉說,這女人是天羅教的聖女,還是一樣的打扮,全身黑衣,臉上遮著面紗,神秘又有帶著幾分性感。
不過席驚暮也不是八年前的年青人,對女人的追求已經平淡了很多,不然這會兒面對著四女,他一定會分神的。
「席少,當日一別,沒有想到我們今天又見面了,這一次我隨師傅前來,是想親口對你說一聲謝謝,你引導我的天生脈氣,讓我成功突破境界。」
在這種略略有些沉悶的氣氛中,最先說話的卻是這黑衣黑裙的聖女雲媚兒。
席驚暮並沒有因為這女人的魅力而給什麼好臉色,不冷不淡的說道:「不必謝我,我也只是當時心情不錯,順手幫你一下而已,也許下一次再遇上你,我一生氣把你殺了也不一定。」
這種話,一般人還真是不敢說,特別面前坐著的是三個絕對擁有強大實力的三人,這三人,算是古武界流傳數百年,進入都市的代表,無論哪一個,都有著非一般的底蘊,絕對不是席家可以抗拒的。
但席驚暮卻就是這樣的說了,三人還不敢有什麼不滿,只能當是一種玩笑。
「他可不是憐香惜玉的男人,雲媚兒,你還是不要在這裡裝腔作勢了,上次是你的運氣,但以後你不會有這樣的運氣了。」
花如眉有些嫉妒了,她為了突破先生,可是花費不少心思,哪裡像雲媚兒一樣的,說突破就突破,在她的心裡,覺得席驚暮有些偏頗了。
這些日子,她可是為席家付出不少,可是這個男人,卻從來沒有給她什麼好處。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