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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名紫巫高手,被一刀兩斷,血肉橫飛,情形慘不忍睹。
就算是四個護龍一脈四位長老隔得老遠,都可以感受到濃濃的殺機,還有那腥味沖天的血氣,席驚暮這只沉寂的血龍,終於揮出了鐵血的龍鋒之芒。
幾十個黑巫,被殺死大半,最後幾個狼狽而逃,這一次安排的襲殺,可算是損失慘重了,只是讓人意外的,那兩個前來的巫族長老,最終卻是沒有現出身形,隨著黑巫的逃竄,也失去了影蹤。
只是下了山來,席驚暮被軍隊攔住了。
這是一隊很精銳的軍人,他們身上強悍的氣息表現得很明顯,應該是經過了嚴格的訓練,人數並不太多,大概只有三百人,領頭的是三個人,最中間的是一個三十上下的年青人,樣子冷峻而淡漠,帶著一種狂然而危險的氣息。
「你就是席驚暮,我奉命逮捕你,請你跟我們走一趟。」男人沒有絲毫的客氣,作為一個軍人,執行命令為天職,他不需要知道為什麼,只要完成任務就可以。
而且他也覺得,下這個命令的人有些小題大作了,用血風來逮捕一個人,這在血鳳成立十多年來,是最為奇怪的一個命令,也是最容易完成的一個。
「你可以抗命,但我不保證等下帶你命一起回去,可能是一具屍體。」
席驚暮笑了,問道:「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軍官也笑了,只是笑意中有些鄙視,說道:「當然知道,你叫席驚暮,有個名號叫血龍,聽說是一個高手,不過可惜,無論是多強的高手,都沒有辦法與國家力量對抗,而且我對你們這些所謂的高手,實在很討厭,正因為有你們,才會讓國家發生種種的動亂,我奉勸你一句,乖乖的跟我走。」
席驚暮沒有生氣,說道:「難怪他們會讓你來,你的確是一顆很好的棋子,對國家忠誠,眼裡揉不下一顆沙子,不過可惜,我不會跟你走,因為我從來不是一個聽話的人。」
軍官眼裡流露出一種戾氣,可見他的確是一個強悍的人,而且一定見過血,殺過很多人,身上那種無形的殺機,絕非嚴格的訓練就可以形成的。
「你肯定!」
席驚暮輕輕的點頭,說道:「我很肯定,我相信,我的這個答應也是你希望的,不過可惜,後果卻不是你可以承受的。」
不過慘烈一些,人就會成長得更快一些,對眼前的軍人來說,或者也是一種人生的歷練,僅此一次,不可能再有。
眼裡精光一動,軍官有些殘酷的咧嘴一笑,他喜歡這種殺戮,雖然面前的只是一個人,但聽說是一個古武的高手,他從八歲開始就嚴格的要求自己,到了今天,他已經是兵王級的高手,他一直都想試一試,嚴格磨練的力量,究竟能不能打敗古武的力量,而且血風,也需要這樣的經驗。
一隻手,抬起,放在肩膀高出三寸的位置,讓身後的每個血風隊員都可以看清楚,聲音傳來:「目標反抗,可以格殺勿論。」
席驚暮眸裡如霧般的騰起一種血氣,輕輕的笑道:「格殺勿論麼,我喜歡!」
槍響了,席驚暮也不見了,血風是京軍區最強大的一隻秘密部隊,他們只執行最危險的任務,從他們進入血風的那天起,他們的生命就不屬於他們自己,只屬於血風,屬於血風這個代號,這是一種榮耀。
他們對付敵手,絕對不會手下留情,所以在接到命令的那一刻,槍就已經響了,不管面前站的人是誰,他們只有一個信念,就是把目標摧毀。
軍官有了一種危險的氣息,他也動了,作為血風的隊長,他未必有三大教官這樣的強大,但作為血風的隊長,他絕對是血風中最強大的。
無論是攻戰還是防守,或者單兵的對抗,在整個軍區,他至少可以進入前十,他喜歡接受挑戰,愈難的處境,越能激發他強大的戰意,這會兒,他的戰意升騰,不可抑制,因為他也感覺到了,這個看起來普通的男人,絕對是一個百分百危險的人物。
血風擁有各種的訓練,聯合與單兵都有,三百多人對付一個人,這是他們從來沒有想過的事,槍林彈雨中,他們血風三百人,可以應對上萬人的部隊。
席驚暮並不是一個喜歡殺戮的人,也不太喜歡血淋淋的屠殺,但是剛才才與巫族一戰,這會兒身上激發的戾氣還沒有平復,就被血風所阻,而且席驚暮也知道,這支鐵血衛隊的出現,相信是某位大人物支使的。
國家的力量私用,這讓他很不高興,特別是領頭軍官的那種狂妄,讓他覺得,或者可以借用這些人,給很多人一個血的警告,也讓軍隊裡的人知道,這種所謂強大的力量,其實還很弱小,根本就不堪一擊,千萬不要驕傲。
斜揮的刀氣,兩個衝在最前頭的隊員首當其衝,甚至連慘叫聲也沒有,就已經被開膛破腹,死亡並不是一種恐懼的事,但是這樣的死卻讓人憤怒。
「席驚暮,我要讓你不得好死。」
「我很期待。」到了這個時候,還不知道死在眼前,席驚暮真是佩服這個軍官了,也許是實力的強悍,讓他已經目空一切,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教訓。
以這樣的心態,這些人可以保護帝國麼,說實在話,席驚暮真的很擔憂。
「殺了他!」一連被殺了六人,幾乎是在轉眼之間,軍官眼裡爆射著一種仇恨的目光,其實他們本無仇,但是現在,他們已經變不共戴天的敵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啊啊啊------」一旦決定下殺手,席驚暮絕對不會手下留情。
又有四個隊員被秒殺,手中的槍緊握,他們的身體,卻是軟軟的倒下了,脖間,一抹血痕,在無聲的淺流著。
「阿路,小飛------」
軍官厲聲嘶吼,眸子變得血紅,人如箭,就已經穿了過去,向著席驚暮撲到。
席驚暮眸冷如冰,不屑的問道:「心痛了麼?你是軍人,應該知道,這是你們的宿命,可惜,你不是為國家而死,卻是為了某人的私慾而亡,今天,你本不該來的。」
席驚暮的強大,出乎所有人的意外,
血風南北征戰,從來沒有遇到這樣的對手,而對方,卻只有一個人,就算是現在說話,也沒有人知道他身形所在之處,虛無飄緲,若隱若現,子彈依舊的飛射,可惜都捕捉不到他的所在。
殺了他最親密的戰友,軍官臉揉動著,恨不得把眼前的人撕成粉碎。
「自古以來,強者為尊,像你這樣坐井觀天的人,實在都不配我出手,所以我不殺你,但是我會把你帶來人統統殺光,希望你能記住今天的教訓。」
軍官撲上去,平日裡自以為得意的戰技在席驚暮的面前,
簡直就不堪一提,他連席驚暮的衣角都碰觸不到,就只聽到不斷慘叫的聲音。
子彈依然在響,戰意依然在繼續,但是從一開始,他們就失去了方寸,席驚暮身上強大的氣息,把他們血風三百多人都壓制著,只能任由屠殺。
「啊-------」軍官如野狼般的嘶吼,眼裡流出了血淚。
「住手,住手!」幾輛軍車,如箭般的從遠處駛來,車未停,一聲吼叫就已經響起。
塵霧慢慢的散去,血殺戰場也恢復了清明,雖然這會兒夕陽已落,但卻是黑夜前最明亮的時候,也許等幾分鐘,天就會黑去,但此刻,眼前的血色慘景,卻如烙印一般的,融在所有人的眼底。
走下來一個老人,七十古稀之年,但一臉的威嚴,不過此刻看到眼前的慘狀,卻是滿臉的心痛,嘴裡輕聲的喃語道:「來晚了,真的來晚了。」
軍官跪在了地下,一臉都是血,手也滴著血水,但他沒有感受到痛,或者他已經麻木了。
抬起頭,他眼裡閃動著妖般的光芒,看著不遠處,站在石台之上的席驚暮,如厲鬼般的嘶吼道:「我發誓,我一定會殺了你。」
席驚暮點頭,說道:「我等你,只要你覺得自己的實力夠了,隨時可以來找我。」
「啪」的一記耳光掃了下去,落在軍官的臉上,老人喝道:「沒有我的命令,是誰讓你私調血風,你不配當一個軍人,來人,御下他的軍職,扣押起來,等候軍事法庭的審判。」
軍官被押了下去,剩下的血風隊員卻依然的持槍警戒,只是在他們的眸子裡,有種不自然的恐懼,這些人,都已經無法再堅定,或者血風已經被連根拔起,不復存在了。
「驚暮,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你明明知道,他們是無辜負的。」老人與席驚暮不僅認識,關係還非同一般,席驚暮一直都知道,血風就是老人手下的力量。
「他們已經很久沒有見血了,若今日的流血,能激起千萬士兵的血性,我覺得,這種犧牲也是值得的,我想告訴他們,這才是真正的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