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退後!」
羅天揮手讓趙飛等人往後退之後,雙手捧起一大團的干柏樹葉往油鍋撒去。
「蓬!」
油鍋裡的油溫度早就超過100度,曬乾的柏樹葉撒下去馬上就燒了起來。
「蓬!」
「蓬!」
「蓬!」
……
隨著一把把柏樹葉撒下去,油鍋上空燒起一叢叢的火,而且是越來越大、越來越高!
很快就沖天而起,甚至超過了小樓頂。
「呱呱呱呱……」
天空中盤旋的烏鴉驚慌失措,就像無頭蒼蠅一般亂飛亂撞,有的撞到牆上摔死、有的則乾脆被沖天而起的火焰燒個正著、掉進油鍋裡屍骨無存。
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切,火光能夠驅逐野獸飛禽,所以烏鴉驚慌失措不奇怪,但為什麼沒有一隻烏鴉飛走而不是撞死就是掉進油鍋裡?
馮樂瑤向油鍋看去,火光沖天而起,站在旁邊的羅天就像雙眼圓睜,彷彿是怒目金剛一般,除了一把一把往油鍋撒著柏樹葉之外,她注意到羅天的嘴唇開開合合,似乎在念著什麼一般,但因為火光沖天而起時發出陣陣「忽忽」聲根本聽不見。
慢慢地,馮樂瑤看出了一絲「古怪」:
羅天每一次撒下柏樹葉後嘴唇就會張開,彷彿是在吐氣開聲,而這個時間點往往就是在撒下的柏樹葉燃燒起的火焰達到最高點的時候——眼見就要消退下的火焰彷彿得到了巨大額外力量一般,憑空繼續往上升,彷彿能夠把天空都燒破一般。
「如果不是這樣,是燒不到那些烏鴉的。」
馮樂瑤默默地想著。
天上的烏鴉都在五六米的高度飛來飛去,而柏樹葉撒在油鍋上燒起的火焰也就在三米左右的高度,但最後竟然能夠燒到五六米的地方!
馮樂瑤沒有看錯,每一次撒下柏樹葉後羅天都會喝出一聲「咄」。
烏鴉喜歡鬼氣、能夠聞到鬼氣,羅天看到烏鴉的時候就知道趙韋茹肯定是見了鬼、沾了鬼氣。
常見的柏樹其實是巫術中的靈物,其中含有的真靈之氣能夠驅鬼殺鬼。但一般柏樹中所含的真靈之氣很少,如果要發揮作用就必須借助油鍋。
高溫的油鍋本身也是殺鬼的利器,撒上曬乾的柏樹葉後藉著猛烈的燃燒把真靈之氣「逼」出來聚集在一起,這是一個「提煉」的過程,濃度一下子就提升起來。
但是光這個還不夠,羅天發出的「咄」聲雖然簡單,但卻是咒語,可以催動火焰中的真靈之氣,這也是為什麼火焰會越燒越高、直達五六米的高空。
「怎麼回事?」
羅天雙眼死死地盯著眼前的火焰,臉上的神情卻越來越嚴肅。他現在用的巫術叫灑金銀火,也就是借助油鍋和柏樹葉的真靈之氣再加上咒語之助燒起金銀火來驅除鬼氣。
金銀火是把有金銀之色的火焰,此時眼前的火焰雖然燒得老高但卻離金銀之色還遠著呢!
達不到金銀之色,就不能完全驅除鬼氣——院子上空還有幾隻烏鴉在亂飛亂叫。
「看來要重手一點才行!」
羅天牙一咬,右手拎起籮筐一側把裡面的所有柏樹葉全部都倒在了油鍋上。
「呼!」
火焰一下子騰起老高。
「咄咄咄~~~~」
眼見火焰燒到最高點,羅天鼓起丹田之氣吐氣開聲,粗壯的脖子上青筋鼓起彷彿是一條條巨大的蚯蚓!
「咄!」
「咄!」
「咄!」
……
聲音越來越急,最後就像是密集的鼓點一般。
羅天雙眼瞇了起來,只剩下一條細縫,眼前火焰越來越大,終於透出金銀之色,而且像一朵蓮花一般升到最高處之後炸開,「轟」的一聲火星四濺,把整個院子包括小樓都「籠罩」在內。
「呱呱呱!」
院子上空最後那幾隻烏鴉突然就像是瘋了一般,直挺挺地從半空之中掉到地上。
羅天鬆了一口氣,停了下來抹了把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呵,去看看葦茹吧。」
施展巫術讓羅天消耗了很大的精力,此時他直想找個地方坐下來。
「爸,奶奶……你們……你們這是在幹什麼?」
趙為一驚,轉身看去,發現女兒趙韋茹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門口,正一臉驚訝地看著自己。
「這個……這個……」
趙為想說點什麼,但喉頭上下一陣滑動了好一會卻說不出話來。
「我的乖孫女啊!」
楊英先是一愣,繼而大叫一聲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快步向趙韋茹撲去。
「等一下!」
羅天突然大叫一聲,猛地向趙韋茹衝去,衝到跟前的時候一個下勾拳狠狠地打在她的肚子上。
趙韋茹是個弱女子,相反羅天強壯如牛,這一拳還不要了她的命?
「這個……怎麼回事?辣手摧花?!」
羅鐵牛是最先反應過來的,但羅天的動作實在是太快,他也阻止不了。
「砰!」
羅天的右手狠狠地打在趙韋茹的肚子上,巨大的聲音就像是鼓一般。
「啊!」
趙為驚叫一聲,馬上就向羅天衝去,女兒被羅天狠揍這一拳還得了?
但是,他才剛一抬腳,女兒已經蹲到地上「哇」的一聲嘔吐起來,讓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和心膽俱裂的是一陣乾嘔之後竟然嘔出一條黑色的小蛇來!
「好了,這下終於沒事了。」
老蛇、黑烏鴉,這是鬼氣上身後的兩大特徵,在把所有的烏鴉都殺死之後羅天之所以不敢說已經治好趙韋茹就是因為沒有找到老蛇。剛才趙韋茹一出現他馬上就看到她的身體裡有一條黑色的影子游動著,所以才一拳打在肚子上,終於成功地迫得趙韋茹吐出了小蛇。
手一伸,然後一甩,羅天把趙韋茹吐出的黑蛇扔進油鍋中
「哇……呱……呼……」
一陣尖銳的怪聲響起,黑色的小蛇在油面上掙扎著浮沉一會最後化作一陣青煙消失不見。
靜!
院子裡所有人甚至包括趙韋茹都在看著羅天,所有發生的這一切已經超出了他們能夠理解的範疇。
「羅天,這幾年你到底學了些什麼?」
看著羅天,馮樂瑤右手輕輕地握著,裡面正是那個米粒大小的攝像頭,剛才整個過程都被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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