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時,某地,某個密室之內。
屋中點著燈,但是燈光很暗,形成一種朦朧色彩,將屋子照得昏昏黃黃的。在燈光的照耀下,可以清晰地看見周圍牆壁上的一些怪異雕刻,牆上所雕刻的內容,竟然都是一些不堪入目的淫邪場面。只見其中有著男男女女擁抱在一起,扭捏成各種姿態。不管男女都渾身赤裸,就算穿著衣服也是很少很少,呈現半*裸姿態。
擁抱在一起的男女,明顯是在做著行*房之事,從這些男女的臉上可以看出那種混合著愉悅與痛苦的複雜之色。
如此淫*邪的雕刻,這在古代是極為罕見的,簡直有些驚世駭俗的味道。若是尋常人看見這些淫*邪雕刻,定會掩面而走,大聲唾棄。若是緊守清規戒律的和尚看見這些淫*邪雕刻,更是會氣得七竅生煙。
這樣的雕刻,配合著那朦朧的燈光,令得這房間的氣氛顯得淫*靡而又詭異。
在這密室正中擺著一張大床,床上躺著一名赤條條的妙齡少女。她不是雕刻,而是大活人,從那年幼的身體中,流露出旺盛的生命朝氣。從外表看,她也就十三歲出頭的樣子,模樣算不上閉月羞花,但也算是半個美人胚子,再加上年紀幼小,別添一抹誘人之意。
女孩身無寸縷,躺在那鬆軟的床上,雙手緊攏在腿邊,身體顯得很是僵硬,就好像有著一條無形的繩索,將她牢牢捆在了床上。
十三歲左右的女孩。身體才剛剛發育而已。稚嫩的胸口上。僅有著隱隱約約的小凸起,以及兩點足以令人頭暈目眩的紅暈。這副身體,足以讓某些有著特殊口味的人為之瘋狂,激發出藏在身體中的獸性。
女孩本是閉著眼的,大概是睡醒了的緣故,緩緩撩起了黑嫩黑嫩的睫毛,睜開了迷糊糊的雙眼。映入她眼簾的,是一處帶有雕刻的棚頂。棚頂上雕刻著一男一女,兩人交織在一起,均都沒有穿著衣物。
看到這陌生而又怪異的畫面,女孩驚叫了一聲,掙扎著想要起身,可是掙扎了數下,身體卻一點也動彈不得,就好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似的。
她的雙眼浮現出驚恐之色,努力向著四周挪動,觀看屋內更多的景象。當她看到四周的牆壁。有著與棚頂相同的雕刻時,眼中的懼意變得更濃了。
「爹!娘!你們在哪?」女孩張開嘴。低聲喊道。除了能睜開眼之外,她還能說話,不過僅此而已了,無法再做更多的事情。
女孩的聲音在屋內蕩漾開來,可是卻並未換來其他人的回應,這讓得她更加慌亂了,提高了音量,又喊了好多聲。可不管她怎麼喊,始終沒有人應答,很有種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感覺。
她終於被這種恐怖的現實擊垮了,兩眼一紅,哭了出來,這一哭就是好久。
直到一道開門聲響起,女孩這才停止了哭泣,轉為了哽咽。
在這種情況下響起的敲門聲,對於女孩來說,無異於一記驚雷,令得本就猶如驚弓之鳥的她,變得更為緊張了,甚至屏住了呼吸。她理所當然地希望開門進來的人是自己的爹娘,然後將自己衝著詭異的屋子中救出去,可現實又怎會如她想像中那般美好?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一路走到了床邊,在女孩驚恐的注視下,投來一道黑暗的陰影。
女孩瞪眼看著來到床邊的人,發現來人很是陌生,是一名上了年紀的老者,面容有些陰鷙,雙眼中有著異色閃動,那是以她的年紀所無法解讀的眼光。更讓她感到害怕的是,老者的上半身上沒有穿著任何衣物,下半身也僅僅是穿了一條中褲而已。
「你是誰?」女孩含淚問道。
「我將是你人生中第一個男人,也將是你最後的一個男人。」老人答道。
「我想回家。」
「我可以讓你回家,」老者答應得很是痛快,接著話鋒一轉,「不過你得先滿足我才行。」
「怎麼滿足你?」女孩怯生生地問道。
「用你的身體滿足我。」老者的唇角勾起兩抹弧度,眼神生出悄然變化,目光從女孩的臉上挪開,向著下方游移,貪婪地看著那些羞於見人的部位。
「你別看我!我可是黃花閨女!」女孩又驚又惱道。
「呵呵,到了這裡,一切可由不得你了。而且我不止要看,我還要對你動手動腳呢。」老者怪笑一聲,伸出手掌,貼在女孩那絲滑的肌膚上,輕輕撫弄著,感受那柔軟而又光滑的觸感。
女孩還是第一次被陌生男人觸碰,而且是在這種特殊環境之下。她的身體驟然緊繃起來,泛起了點點的雞皮疙瘩。她叫得更大聲了,情急之下甚至罵了出來,可她的叫聲並未起到任何阻攔作用,反而猶如熱油一般,助長了那老者心中升騰的火焰。
老者笑著爬上了床,欺凌蹂躪著毫無反抗能力可言的女孩,在其嬌嫩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醒目的紅印。
女孩流著眼淚,看著棚頂上那副露骨的雕刻,這才明白了老者要對她做的事情,就跟雕刻中的內容一模一樣。她心中的驚懼一下子放大到了不能再放大的地步,只覺得一場噩夢照進了現實。
忽然間,一陣劇痛從女孩下半身傳來,令得她幾乎要哭干的眼淚再度狂湧而出。
陌生而又邪惡的老者,踐踏貞操的凌辱,混合著鮮血的刺痛……各種負面因素折磨著女孩,令得她陷入絕望與痛苦的深淵。
一切折磨如果僅止於此的話,女孩也許尚能忍受,畢竟一切都會過去的,就像睡夢中的一場場噩夢。終有醒來的時候。
可惜這場噩夢有些不同。比起其他噩夢。有著更為殘忍的結局。
「我這就送你回家,小娘子。」老者趴在女孩耳邊,輕語了一句。
女孩鬆了口氣,甚至有些信以為真,緊繃著的身體,稍稍放鬆了一些。
然而,就在這時候,那老者的臉上忽然閃過一抹殘忍獰笑。原本停住的身體,猛然間向上再次推進,直抵女孩最為嬌柔不堪的深處。女孩痛得慘叫一聲,只覺得一股難以抵抗的吸力闖入自己的身體,將體內某些不知名的東西給吸走了。
「哈哈,痛快,痛快!」老者卻跟女孩正相反,顯得極為愉悅,甚至笑了出來。
慘叫聲與笑聲交織在一起,形成鮮明對比。
接著令人頭皮發麻的恐怖一幕發生了。女孩的身體就好像被抽空了似的,原本飽滿的肌膚。忽然間癟塌下去,變成了一種皮包骨的狀態。女孩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成了一具乾屍,臉頰深陷下去,露出了骷髏頭的輪廓,眼珠子好似金魚眼般凸凸著。她仍在慘叫,可是聲音變得越來越低,嘴巴裡的舌頭生生縮水成為了一條紅色肉乾。
女孩就好像被某種力量生生奪走了生機,失去了所有的生命力,雙眼漸漸失神,命喪當場。
剛才還好好的一名女孩,此時卻變成了一具乾癟的屍體。
反觀那害死女孩的老者,就好像吃了一副大補藥一般,臉色變得愈加紅潤了。
「不錯,採補了這女孩的血肉精華之後,我的武功又精進了不少,距離那十重天境界也不遠了。換算下來,估計再採補二十幾名女孩就差不多了吧。」老者手撚鬚髯,笑看著胯下那乾癟的屍體,喃喃自語道。
淫*邪的雕刻,昏黃的燈光,女孩的屍體,修煉邪功的老人,共同勾勒出了一幅詭異的畫面。
這小小的密室,彷彿是這江湖中最為黑暗的角落,散發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惡意。
……
青天,白日。
趙正背著份量不輕的阿寶,與錦衣衛指揮使王威一起並肩飛行。兩人催動著體內那彷彿用之不竭的內力,在半空中拖曳出兩道光線,並摩擦出破空之聲。兩人在天空中鬧出的動靜可不小,時不時地會吸引到一些路人的注視。這些路人看著天空中那兩道光線飛掠而過,露出或驚詫,或欽羨的目光。
「趙正,你的輕功真是不錯,在我遇見的八重天武人當中,你的速度算是比較快的了。」王威側過頭,看向趙正,笑著傳音道。以這種速度在天空中飛馳,只有動用傳音之法才能交談,否則是什麼話都說不出的。
「雷鳴師叔將傍身絕藝迅雷步傳給了我,又送了我一團雷元內力,所以我才能飛得如此之快。」趙正如實解釋道。他知道王威的為人不錯,所以說話間也沒太多避諱。
「你在移動之時,身上有電芒閃爍,我早就猜到你所學輕功可能是迅雷步了。嘖嘖,這門輕功還真是名不虛傳,教人好生羨慕。」
「王大哥謬讚了,論及速度,我哪能比得上你。若是沒有我拖後腿,你恐怕早就到地方了。」
「你飛得很快,可算不得拖後腿。而且到了地方之後,憑你的本事,一定能幫上我的忙,盡快查清楚失蹤案究竟是誰人所為。」王威提到失蹤案,臉色立即沉了下來,露出肅殺之色。
趙正見王威變了臉色,心頭同樣多了一絲沉重,不再閒談搭話,而是進一步催快了體內的雷元內力,使得速度再度暴漲。
兩人一路飛馳,終於抵達了此行的目的地。
這是一個名字叫做「拜龍縣」的地方,因為接近大炎國的皇城「龍臨城」而得名。
大炎國一共有四大省,而皇城正位於四大省的中間位置,與四大省相鄰,統御著這片偌大的土地。這也就是說,龍臨城可以直通四大省任何一個地方,全國各地也可以直通龍臨城。
這次失蹤案,有著數名女子都是在拜龍縣失蹤的,再加上王威的幾位手下都留在這裡,掌握著最新的進展,所以王威領著趙正先來到了這裡。
拜龍縣算是天子腳下的縣城。所以相對來講比較繁華。縣城佔地面積極廣。一眼望不到邊,縣裡少說也有數萬戶人家。
兩人緊趕慢趕了數日之久,一路上披星戴月,風餐露宿,幾乎沒怎麼休息。現在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總得稍事休息一下,吃頓飽飯再說。
原本王威應該帶著趙正前往本地縣衙行館,可那裡沒什麼上好飯菜。廚子的手藝相當一般。考慮到這一點,王威索性帶著趙正走進了本地一家頗有名氣的酒樓,打算在這裡吃完再去衙門。
王威倒也沒有刻意追求什麼場面,只點了三葷三素一湯,外加兩壺美酒,與趙正開懷暢吃,吃了個痛快。
吃飯付錢,天經地義。酒足飯飽之後,王威喚來了店小二,將手伸向腰間。摸索起了錢袋,打算付飯錢。他請趙正過來幫忙。本身又是長輩,這頓飯自然要他掏錢。然而,讓他意外的是,自己摸了數下,卻未能摸到錢袋的蹤影。他愣了一下,定睛望向腰間,發現原本應該掛著錢袋的地方,此時空空如也,連根毛都沒有。
「怪了,我的錢袋明明掛在這裡,怎麼會不見了呢?」王威納悶道。
「大概是半路上被風吹掉了吧。」趙正揣測道,並將手伸向了自己的腰間,打算代為付錢。他現在也算是財大氣粗了,不會將這點小錢放在眼裡。可更讓人意外的是,他這一摸之下,竟然同樣摸了個空!
趙正倒吸了一口冷氣,與王威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神均是劇烈變幻起來。
以他們二人的實力,如果錢袋從身上掉下去,必然會有所察覺。退一步講,就算一個人一時沒留神,弄丟了自己的錢袋,也不可能出現兩人一起將錢袋弄丟的情況,這太反常了。
事出有異必有妖,只怕他們的錢袋不是通過正常途徑丟失的,而是被別人盜走的!
神不知鬼不覺地盜走八重天以及十重天武人的錢袋,這得有著何等實力?
「不好,我們被高人算計了。」王威面色凝重道。
「有這個可能。」趙正的臉色也變得極差。那位高人能夠悄然盜走他們兩人的錢袋,同樣也能悄然要了他們兩人的小命,如果雙方有矛盾的話,那可就麻煩大了。他本以為自己到了八重天以後,足以擺平江湖上大多數的人,卻沒想到下山沒多久就吃了個大虧。
看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這句話果然不假,不管到了何等境界,都不能妄自托大,否則早晚有陰溝翻船那一天。這江湖,永遠都是個風雲叵測的江湖!
客棧的店小二一直站在桌旁等著收錢,一見兩人拿不出錢來,原本笑吟吟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怪腔怪調地問道:「兩位大爺,你們這一唱一和的,是唱哪出戲啊?看兩位的意思,該不會是掏不出錢來吧?」
這種話未免刺耳,落入誰的耳中都是不願意聽的。好在趙正跟王威兩人都是沉得住氣的人,再加上不願意與一名店小二一般見識,故此都沒有動怒。
「飯錢是一定會給你的,保證分文不少,這個你就放心吧。只不過我們遇到了一點麻煩,暫時拿不出來。你不用給我們擺臉色,我們也不為難你,你去把你們的掌櫃叫過來,就說有錦衣衛找他。」王威倒也不擔心付不了飯錢,他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無論走到哪裡都能呼風喚雨,只需將本地衙門的人喚來一個,此局自然可解,絲毫不成問題。當然了,憑他的本事,完全可以拍拍屁股走人,可他卻並不願做這種下三濫的事情。
「你是錦衣衛?」店小二聞言,臉色當即微變,很顯然這個名頭對尋常百姓而言,可是很有威懾力的。
大炎國專管捕盜抓賊的人分別有兩種,較低等級的名為捕快,歸各地衙門管理,更高等級的名為錦衣衛,直接歸皇上統御。這兩者的身份相差極大,捕快往往連個品級都沒有,而錦衣衛卻有著品級,品級高的甚至高達三品,比地方官的品級還高。
錦衣衛若是想治老百姓的罪,動動嘴皮子就行了,連名頭都不需要。
「這種事情,豈能兒戲?我這裡有錦衣衛的腰牌,你一看便知。」王威將手伸入懷中,掏取那隨身攜帶的腰牌。由於這東西太過顯眼,他平日裡都是揣在懷中的,只有需要的時候才會拿出來。
王威的手在懷中掏了兩下,忽然僵住了,沒有再繼續掏下去。腰牌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而且是硬邦邦的東西,若是在懷裡面,一下也就掏出來了。他沒有將腰牌掏出來,顯然是有問題。
看著王威這副樣子,趙正隱隱有所猜測,又是倒吸了一口冷氣,難以置信地問道:「難道連腰牌也被一併盜走了?」
王威的臉一下子變成了苦瓜色,微微點了點頭,咬牙切齒道:「自從我當上錦衣衛指揮使以來,已經很久沒有吃過這種虧了。」
見王威沒能掏出錦衣衛的腰牌,那被嚇得不輕的店小二,一下子又恢復了神氣,問道:「這位大爺,你的錦衣衛腰牌呢?要是拿不出腰牌,這頓飯錢你該付還是得付,少一個子都不行。」
「你區區一個店小二,怎麼如此聒噪,沒看見我們丟東西了嗎?你這頓飯錢加在一起才幾個錢,竟也拿來煩我,別說你這一頓飯錢,就算一百頓飯錢,也抵不上我那一張腰牌。」王威弄丟了腰牌,本就心煩意亂,店小二這麼一鬧騰,不由得動了邪火。
店小二仗著背後有這家客棧撐腰,再加上認定了王威跟趙正是來吃霸王餐的人,倒也絲毫不懼,竟然跟王威嚷了起來。這一下雙方對峙,你來我往,吵得好不熱鬧,吸引了周圍許多人的目光。
就在雙方吵得激烈的時候,一個咯咯怪笑聲從客棧角落裡傳了出來:「呵呵,店小二,不用為難這兩個窮光蛋了,他們兩個的飯錢由我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