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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正一口應承下來,跟王二等人交代了幾句,隨著這五人一起前往了鍛金堂,在別人的引領下,直接前往了堂內的客廳.
此時客廳內很是熱鬧,裡面傳出數人談笑的聲音。趙正進門一看,裡面足足有十幾人之多,為首的人是車大力,此外還有不少人。這些人當中,絕大多數都是鍛金堂的人,但也有幾個跟趙正一樣的小長老。
車大力見趙正進來了,連忙笑著迎了上來,然後向趙正介紹屋裡的其他人,原來這些人都是車大力召集起來的隊員。
再過一些曰子,這些人要一起參加門派內的蹴鞠比賽,爭取擊敗其他隊伍,獲得門內的獎勵,並贏得相應的榮譽。像是這種蹴鞠隊伍,門派內並沒有多少,每次參賽的也就兩到四個,最多不超過四個。因為這種蹴鞠隊伍也不是隨便組建的,還得提前申請,只有一些身份高的人才有資格組建,普通弟子就算想組建都沒這個門。
彼此介紹完了之後,車大力很熱情地為趙正搬了把椅子,讓後者落座。大家聚在一起,繼續喝茶聊天。過了一會兒,又有更多的人來了,除了車大力本人之外,一共湊齊了十六人,而這正是參賽的規定人數,這些人包括十二名正式上場的隊員,以及四名替補隊員。
武人之間風靡的蹴鞠比賽可是很暴力的,允許在搶球的時候,用招式進行對打,但不允許動用兵刃暗器,只可以使用普通拳腳。就算只用拳腳也足夠危險了,在比賽過程中,經常會出現受傷的情況,打斷胳膊腿都是常事。所以隊伍中要有多名替補,在比賽過程中,這些替補總能派上大用,基本都有上場的機會。
由此可見,武功越高,參加蹴鞠比賽時的時候就越是佔優勢,可以一路過關斬將,立於不敗之地。
「既然人都到齊了,我來講兩句。」車大力站了起來,清了清嗓子道,「我這個人沒別的愛好,就是喜歡蹴鞠,派內每一次的蹴鞠比賽,我都會組織隊伍參加。要不是因為我的修為超過了六重天的話,我非得親自上場不可,哪輪得到你們。可惜派內有規定,不讓六重天以上的武人參加,說是會破壞平衡。不過想想也對,要是有六重天以上的武人參加,這蹴鞠就沒法踢了,非得亂套不可。就看一位高手帶著鞠球在天上來回飛,也什麼意思,你們說是不是?」
眾人紛紛附和,有人還笑了出來。
「我不能參加,那就只能過眼癮了,只能看著你們上場踢鞠球。我這個人很喜歡較真,既然組織了你們這麼一支隊伍,就非得讓你們贏不可,你們贏了,我才能開心,保證比吃兩粒順氣丸還暢快。希望到時候大家加把勁,賣賣力氣,別不把這當回事。畢竟到時候贏的不止是面子,還能贏到門內的賞賜。除此之外,我車大力本人還會另外給你們每人備一小份薄禮,保證讓你們滿意。到時候要是贏了,我們全都小賺一筆,再聚在一起喝頓酒,豈不暢快?」車大力越說越是興奮,可見他確實是個蹴鞠迷。
眾人轟然應是,情緒高漲了不少,一個個摩拳擦掌,紛紛立誓要拿第一。
車大力很是高興,接著又談了有關蹴鞠的其他事情,比如上場名單,隊伍陣型,隊伍名頭,隊員制服等等。他為隊伍起名為火龍隊,至於隊服也找裁縫定好了款式,就等著開工趕製了。在談話過程中,他多次提到要讓趙正當「球頭」,可見很器重趙正這名新隊員,
蹴鞠中的隊員分工明確,並且有著相應的稱呼,球頭就是負責進攻的隊員,要將鞠球踢入敵方的球門之中,是眾多隊員中最為重要的存在。趙正是六重天境界,是這群隊員當中的佼佼者,擔當球頭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而且球頭不止一個,還有另外兩名同為六重天境界的球頭可以跟他彼此配合,並不會把所有重擔都壓在他一個人身上。
其他人也很推捧趙正,也都想讓他當球頭,盛情難卻之下,趙正也就只有應承了下來。這樣一來,他肩頭的擔子就更重了,不能再出工不出力了,只能在賽前多做訓練,爭取練好多種蹴鞠技巧。
「有了趙正之後,我們這支隊伍就更強大了,唯一美中不足的,大概就是小六你了。」車大力說著望向了坐在角落裡的一個人,咂了咂嘴,有點遺憾地說。
那個叫小六的人鬧了一張大紅臉,羞愧地笑了笑,並撓了撓頭。他是車大力的徒弟,僅有三重天修為,以這等實力參賽,根本幫不上什麼忙,只能跟著打醬油。
趙正聞言,倒是想起一個人來,那個人可是一個潛力種子,蹴鞠的好手。前一世,他也曾組織過這種蹴鞠隊,而且那時更加自由一些,只要有耐心跟人緣,可以組織出一支全是五、六重天武人的隊伍,實力非常強悍。當時他那支隊伍有個負責守門的專用人選,名字叫做杜萬,人送綽號摸著天,此人有六重天境界,身高手長,反應靈敏,有他守門,絕不會丟球。
這次要是能說服杜萬過來幫忙,加入這支火龍隊的話,他們的勝算就大多了。既然他參加了這支隊伍,自然想要取得勝利,為此而竭盡全力。
他動了這個心思,在談話結束之後,私下找到了車大力,提議道:「車堂主,你如果嫌棄隊伍的實力不夠強的話,我倒是可以推舉一個人,若是能讓他加入我們,我們一定大獲全勝。」
「哦?你說說看,這個人是誰。」車大力聞言兩眼放光道。
「這個人你一定很熟,他跟我一樣也是個小長老,人送綽號摸著天,名字叫做杜萬。他拜入泰山派多年,論起資歷來可比我老多了。而且他現如今剛剛好是六重天,正好符合參賽要求。」
「哦,原來你說的人是他啊。」車大力聞言就跟洩了氣的鞠球似的,興致索然道,「不瞞你說,為了組建一支好的蹴鞠隊伍,我給山上每一個六重天武人發過請帖,由於之前我很看好杜萬這個人,曾經不止一次登過他的家門,請他加入進來。可他這個人對於蹴鞠全然不感興趣,還覺得蹴鞠是小兒科,玩這個有失武人威風。不管我跟他說什麼,或者是給他什麼好處,他就是不答應。後來沒辦法,我就只能放棄他了。」
「既然車堂主早已看中杜長老了,那事情就好辦了,你不用擔心拉攏不來他,我跟他有點私交,這件事就包在我的身上好了。如果能行的話,我們多了個好幫手,如果不行的話,我們也不吃虧。」趙正大包大攬道。
「如果你跟他有私交的話,倒是可以一試,要是你能成功,可算是為本隊立了一大功,到時候我絕不虧待你。」車大力重拾了幾分興致,雙眼放出了兩道異彩。
趙正包下了這件事,當即辭別了車大力,前往了杜萬所在的住處。他前世就拉攏過此人,對此輕車熟路,有著相當大的信心。這個人雖然很難拉攏,但只要對症下藥,還是很容易的。
到了地方,他敲響了杜萬家的院門,沒多久就有人將門打開了,開門的是杜萬的一名徒弟。他向對方稟明來意,聲稱要求見杜萬。沒過多久,弟子將他帶到了客廳裡,杜萬已經等在了那裡。
杜萬見趙正進來了,出於禮貌,起身迎了上去,說了兩句有失遠迎云云。他的綽號是摸著天,可見他是個很高的人,事實上也確實如此,他的身高足有兩米掛零,比常人高著足有一頭,而且長得很是纖瘦,立在那裡就跟竹竿一樣。他還長了一對大手,手掌就跟撲扇一樣。
趙正跟杜萬客套了兩句,兩人分賓主落座。茶過三巡,他開門見山道:「杜長老,當明人不說暗話,我就不跟你是拐彎抹角了。我這次過來,是想要請你加入車堂主剛剛組建了沒多久的蹴鞠隊伍,希望你能屈尊大駕,加入進來,幫我們在過一陣子的比賽中奪取勝利。」
杜萬剛才臉上還算和氣,一聽這番話,消瘦的臉龐當即沉了下去,皺眉道:「原來你是車堂主的說客,這件事他之前跟我提過不止一次了,可是每次都被我拒絕了。一來我壓根不會什麼蹴鞠,二來我對於這種遊戲沒什麼興趣,甚至有些厭惡。此事是毫無商量餘地的,我絕不會參加。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免開尊口比較好。」
「杜長老先別說得這麼絕,我認為凡事都好商量。」趙正說著將手伸入了袖子,在裡面鼓搗了兩下,明顯是在掏什麼東西。
「別的事情好商量,這件事情絕無商量餘地,如果你是來跟我說這個的,還是請回吧。」杜萬臉色變得更不好了,有了下逐客令的意思。
趙正並未氣餒,將伸入袖中的手抽了出來,同時取出了一張面額多達五萬兩的銀票。
一見這張銀票露出頭,杜萬的臉色當即生出變化,目光牢牢盯在了銀票上,再也挪不開了。
一物降一物,滷水點豆腐。這銀票正是杜萬的剋星,比什麼都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