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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三回 調查 文 / 浮雲兔曉夜

    曹宣這才知道原來是御酒失竊了,驚得身軀巨顫,瞪著一對牛眼喝問道:「你說御酒丟了?」

    負責看守靈泉庭的兩名曹家武人苦著臉點點頭,齊聲道:「是的,全丟了,一罈子都沒剩下.」

    「哇呀呀,你們這幫廢物,這麼多人竟然連酒窖都看不住!」曹宣氣得暴跳如雷,恨不得出手將眼前的兩個廢物出手拍死。

    「家主息怒,是我等無能。」兩名曹家武人連連道歉。

    「別廢話了,跟我去酒窖看看。」曹宣有點無法相信這件事,那些御酒藏得好好的,怎會輕易被盜。

    曹宣帶著人風風火火地跑進酒窖,直奔深處的密室,現在這處密室的門大開著,連機關都不用按,直接就能進去,密室內的情況一覽無餘。曹宣只看了一眼便傻住了,裡面的御酒果然都不見了,連一罈子都沒剩下,只有一些酒罈子的印記尚在。

    另外,在密室的邊角處,還憑空多出來一個方形坑,坑邊擺著一個覆蓋浮土的蓋子,這個坑可不是曹家人閒著沒事挖的。

    兩名曹家武人在旁邊交代了被盜的情況,聲稱一共有兩伙賊,一夥賊動手比較早,大概在兩天前將御酒都搬走了,另一夥賊只有一個人,今晚剛來,不過因為御酒都被別人偷走了,所以白來了一趟。

    如果只有一夥賊的話,事情倒是比較簡單,但現在冒出了兩伙賊,也不知道兩者之間到底有沒有關係,使得案情複雜起來,這兩名曹家武人也不敢妄下斷言。

    「什麼?一共有兩伙賊?難道他們把我們曹家的酒窖當成旅遊勝地了嗎?竟然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曹宣這輩子第一次這麼生氣,腦袋頂上幾乎要冒火了。

    「我等無能,沒能提前發現這兩伙賊人。」兩名曹家武人畏懼家主之威,在旁悻悻附和,不敢再惹家主生氣。

    「你們是他媽夠無能的了,我才走了一晚上,你們就把御酒給弄丟了!我現在沒時間懲罰你們,等我把小賊們抓住,將御酒奪回來之後,看我怎麼收拾你們!」曹宣把邪火都撒在了這兩人身上,然後走到了方形大坑邊上,跳了下去,想要親眼查看一下裡面的情況。

    酒窖裡是曹家的家族重地,縱然丟失了御酒,也不能讓家人隨便進來,所以地道裡還是空的,連半個人都沒有,而且一片漆黑,沒有光源。

    曹宣走了兩步,運起腹內的酒水,將其匯入丹田之中,燃燒掉酒水的營養,化作內力本元。他再一晃動手掌,混合著酒水的內力順著經脈運行到手掌之上,在高溫之下,燃起一團火焰,熊熊燃燒。

    火焰洞穿黑暗,跳躍不停的光亮照亮了前面的路。

    曹宣繼續向前狂奔,速度快得驚人,他手掌上的火焰受到勁風吹拂,順著風向向後延伸,點點火星從炎尾上落下。另外兩名曹家武人,一人守在上面,另一人跟了上來,負責給曹宣介紹情況。

    地道雖然長達兩百米以上,可對於曹宣來說,也不過是一段很短的距離罷了,他很快就走到了那處坍塌的盡頭。

    「這對面通向哪裡?」曹宣喝問道。

    「不知道,我們還沒來得及動手挖掘。」曹家武人流著冷汗搖頭道。

    「你他媽還知道點什麼!」曹宣痛罵了一句,轉回身對準塌陷處抬起了雙掌。他的另一隻手掌也燃起了火焰,揮動雙掌劈向了對面坍塌的石頭,包裹火焰的肉掌與石頭撞擊在一起,引發了劇烈的爆炸,就聽「轟」的一聲巨響,石頭碎屑四散飛濺,崩得到處都是。爆炸處傳來一股堪比地震的震動,整個地道都為之晃了三晃,地道上方落下簌簌灰塵。

    「家主稍安勿躁,你用這麼大的力氣拍擊這裡,很容易引發塌陷的,到時候這裡會埋得更深,更難挖掘。」曹家武人揮手驅趕著眼前的煙塵,連忙勸阻道。

    曹宣收回雙掌,他的身體包裹在了濃郁的灰塵以及亂竄的飛火之中。他想了想家族中人的話,覺得有點道理,這處坍塌橫貫了相當長一段距離,如果用蠻力進行破壞,很可能會適得其反,引起更大的塌陷。

    「你別傻站著了,快跟我一起挖掘,看看這對面到底通向哪裡。」曹宣怒聲下令,再度揮動雙掌伸向塌陷處,不過這次沒有進行拍擊,而是將手插了進去。他的雙掌包裹著內力與火焰,絲毫不畏懼那些普通的山石,輕而易舉地貫入進去,就像是插進了一塊大豆腐。

    後面的曹家武人應了一聲,也上前過來幫忙,他好歹也是四重天武人,也能將內力灌注到雙掌上,就算赤手也能進行挖掘。

    這兩名堂堂的武人,現在就跟兩隻土撥鼠一樣,赤手空拳的挖著地道,泥土跟碎石被他們兩人飛速刨開,落到後面,堆積成了一座小土山。

    過了沒多久,兩人便將塌陷處給挖開了,還從中挖出了引爆工具的碎片,不過這沒什麼實際價值。在塌陷處對面,仍然是一條望不到頭的地道。

    曹宣鑽過挖通的孔洞,將衣服都給劃破了,到達了塌陷處的對面。他以燃著火的單掌向前開路,走了一段距離,結果又遇到了一處塌陷,看來這伙賊人真是夠壞的,得手之後將地道分段炸塌了。

    曹宣這時忽然想起來,昨天似乎聽誰提起過一次,說是夜裡發生了幾次小地震。當時他沒有當回事,現在想來,那應該不是地震,而是賊人在引爆火藥。

    曹家武人氣喘吁吁地追了上來,一見前面又塌陷了,苦著臉問道:「怎麼這裡也塌了,家主,我們該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給我甩開膀子挖!」曹宣內力雄渾,剛才那番挖掘,並未消耗他多少內力。

    兩人並肩幹活,揮動雙掌,繼續開挖,把第二處塌陷也給挖通了。

    接著,前面又出現了第三個、第四個甚至是第五個塌陷,兩人一路開挖,那名曹家武人漸漸支撐不住了,獲得了曹宣的同意後,回到了上面,將另一名四重天武人給換了下來。曹宣雖然是高手,可也有點吃不消了,累得滿頭大汗,內力消耗了大半。

    當挖掘到第五處塌陷時,曹宣發現這處塌陷特別深,挖了很久很久都沒有挖通,而且後面的土質很潮濕,感覺並未被人挖掘過,全都是新土。這處塌陷恐怕已經是地道的盡頭了,周圍再也沒有通路。

    曹宣退了回來,開始觀察頭頂,通過細心的觀察,發現了一處小縫隙,縫隙通向上方,似乎是地道的出頭。他將塌陷周圍的大石頭清理掉,失去了這些支撐後,上面的泥土嘩啦一下子全都掉了下來,露出了一條通向上方的井口,看樣子那些賊就是通過這個井口將御酒運走的。

    曹宣一個縱越跳了上去,靠著充斥全身的浮勁,直接衝上了出口,他一掌猛擊過去,將擋住出口的木板給拍得粉碎,接著整個人順勢落在了外面,站穩了雙腳。

    地道出口本身是形似水井的地方,可是裡面半滴水也沒有,周圍是半人高的雜草,以及殘舊的院牆,後面還有個稍有塌陷的老房子,原來是個廢棄的小院,看上去很久沒人住了。

    曹宣的雙耳動了動,靠靈敏的聽力捕捉著周圍的動靜,在這個院子靜悄悄的,沒有活物存在,否則他一定能聽到的。他眉頭擰成了麻花,對這個院子展開搜索,他在院子的草叢裡看到了馬蹄印以及車轱轆印,痕跡很新。由此推斷,賊人將御酒偷出之後,一定是直接用馬車運到別的地方了,七十多罈子御酒,至少也得用三輛馬車來拉才行。

    除了一些痕跡之外,院子中再也沒有更多有用的線索。他接著破門進入了舊屋,對舊屋進行搜索。屋內鋪滿塵土,頭頂牆角全是蜘蛛網,地上殘留著一些凌亂的腳印,腳印大小不一,一共有五種大小的腳印,看來竊賊是一個五人的團伙。那條地道的工程很大,一個人是很難完成的,也只有這樣的團伙才能辦到。

    這時另一名曹家武人也爬上來了,他幫助曹宣一起展開搜索,兩人找了很久,只找到了一些用處不大的痕跡,其他的什麼也沒找到。看來那群竊賊做事很小心,應該是一群經驗豐富的老賊,也只有老賊才有這樣的賊膽敢偷皇帝的酒喝。

    「看來從這個院子裡再也找不到什麼有用的東西了。你現在趕緊回家,帶一群人過來,將這裡封住,從此刻起禁止閒雜人等進入。另外再派點人去通知王知縣,讓他出點人幫忙調查。先主要查查周邊的鄰居,問問他們這所院子的主人是誰,都有誰在這裡住過。再查查鎮裡的工匠跟店舖,問問有沒有人在近期買過硝石、硫磺一類的爆炸材料。還得調查一下那三輛馬車的下落,那伙賊都是晚上作案,那個時間普通百姓都睡著了,但打更的人跟乞丐有可能還在街上遊蕩,主要問問這兩類人有沒有看到過馬車的蹤影。不管是誰,只要能提供有用的線索,重重有賞。」曹宣吩咐了一番,擺了擺手道,「好了,就這些了,你去傳話吧。」

    「是!」曹家武人抱了下拳,轉身就要離開。

    「慢著!」曹宣忽然喊住了那人。

    「家主還有何吩咐?」曹家武人連忙停了下來。

    「對外記得守口如瓶,別說是御酒被偷了,就說是普通的九釀春酒被偷了。如果讓外人知道我們曹家把皇帝喝的御酒弄丟了,我們家的麻煩可就大了,一定要在外人不知情的情況下把御酒都找回來。」曹宣壓低了聲音叮囑道。

    曹家武人聞言臉色一變,如果御酒丟失一事流傳出去,後果確實不堪設想。這個失職之罪可輕可重,重則甚至可能招來滅門之災!

    「你去傳話吧。我去追趕今晚來的那名小偷,雖然追到的希望很渺茫,可也得試一試。」曹宣又擺了擺手。

    「是。」曹家武人應聲而去,消失在了夜色中。

    曹宣在院子裡站了一會兒,目光順著地上的車輪印延伸出去,小鎮街上都是石板路,到了外面之後,車輪印就會消失,再也無從查找。他鬱悶地喘了一口粗氣,縱身跳出了院子,根據自己的猜測,前去尋找那名不明身份的小偷。

    ……次曰一早,客棧樓下的公雞早早跑出來打鳴,清脆的聲音喚醒了睡夢中的人們,趙正便是被喚醒的人之一。

    他經歷的事情多了以後,念頭變得通達了許多,雖然昨天出手失利,什麼都沒撈到,可是並沒有太放在心上,回來之後很快就睡著了,這一宿睡得比平時還香,絲毫沒有受到影響。

    他洗漱了一番,用冷水刺激了一下自己,整個人為之一振,變得精神抖擻。這之後,他下樓吃了頓早飯,坐下來傾聽食客們說話。

    果不其然,曹家失竊的事情已經不脛而走,被炒得沸沸揚揚,幾乎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這件事放在這個小小的鎮子裡,已經算是天大的消息了。

    從這些食客的議論中,趙正得到了一小部分有用的消息。

    曹家對外沒有說出實情,謊稱是普通的九釀春酒失竊,在全鎮展開了搜查,重點查找地道出口周邊的鄰居,以及幾輛運酒用的馬車的動向。

    趙正如果介入此事的話,也只能從這幾方面入手。他自身還有很多事情要做,不能在古井鎮耽擱太久,從曰期推算,大概只能逗留三天左右,如果三天調查不出什麼有用的結果,那只能撒手不管此事了。

    他聽了一陣子,感覺再也聽不到什麼有用的消息了,便掛賬離開了客棧,前往了那處地道出口,打算先看看那裡的情況再作打算。

    現在那處地道出口已經被曹家的人跟官府的人守住了,大門緊閉著,門口站著幾名武人,禁止任何人進入。

    趙正站在遠處觀察了一陣子,然後跳到了一處院牆上,居高望向了院子裡。裡面除了雜草跟人之外,就沒什麼值得看的東西了,估計就算有什麼線索,也已經被曹家的人拿走了,輪不到他來插手。

    其實他壓根也沒指望能從這裡得到什麼,只是過來看看而已,看完之後,他開始在古井鎮的街上隨意走動,尋找著本地乞丐的蹤影,想要跟乞丐打聽打聽消息。

    在這個世界裡,千萬不能小瞧乞丐,由乞丐組成的丐幫,是一支相當龐大的勢力,勢力範圍遍佈整個大炎國,消息非常靈通。

    趙正走了三條街,在一處街角房簷下碰到了一名乞丐。

    這名乞丐身穿破衣,絲毫不畏寒冷,一看就是練家子。在這名乞丐的身上背著兩個打著補丁的袋子,這是丐幫最顯著的特徵之一。每一名丐幫成員都會背袋子,並以此作為等級標記,最低等級背一個袋子,以此類推,背的袋子越多在丐幫中的地位越高,八個袋子是長老,九個袋子是萬人之上的幫主。

    乞丐懷抱這一個酒罈子,坐在地上自斟自飲,雖然沒有菜下酒,但也喝得很是愜意。

    趙正在乞丐身邊蹲下,從袖中取出了一大錠官銀,將其放在了乞丐身邊,微笑道:「光有酒沒有菜怎麼行,這點小錢送給你下館子買下酒菜。」

    乞丐放下酒罈子,打量了趙正幾眼,沒有急著去伸手拿錢,而是淡淡問道:「你是要打聽曹家酒水失竊的事情麼?」

    「你怎麼知道我要打聽這個?」趙正訝道。

    「猜的唄。今天全城的人都在討論這個,算上你的話,已經是第三個找我問這件事的人了。而且你不會是最後一個人,以後肯定還會有更多人來問這個。嘿嘿,來的人越多越好,多來幾個人,我春天的酒菜飯錢就有著落了。」乞丐說著將手伸向了銀錠,「事先聲明,你的問題我不一定都能答上來,甚至有可能一個都答不上來,可不管我能不能答上來,這個錢都不會還給你的。你如果現在反悔還來得及,等你問完話之後,我可就不會再給你退錢了。」

    「沒事,這點錢你就收著吧。就算你答不上來什麼也沒關係,權當是交個朋友。」

    「嘿嘿,那我可就卻之不恭了。」乞丐笑著將銀錠拿起,手一抖,銀錠便從他手中消失了,也不知道藏到了袖子裡還是懷裡,「好了,你問吧。我保證知無不答。」

    趙正接著打開了話匣子,問起了自己想要知道的問題。他主要問了三個問題,一是最近古井鎮裡有沒有來什麼知名的小偷,二是有沒有人在事發當晚看到偷酒的馬車,三是曹家內部有沒有出內殲,是不是曹家自己的人將外賊招來的,他感覺這是三個問題是很好的切入點。

    乞丐一一作答,古井鎮最近沒有來什麼知名小偷,有幾個小偷都是小毛賊而已,根本沒能力犯下這麼大的案子。馬車方面倒是有點線索,有人在案發的那天晚上見到過三輛馬車向北行駛,官府以及曹家的人已經向北派出了大量人手展開追查,目前還沒什麼進展。至於曹家內部的事情,外人根本誰都不知道,曹家人都將消息封鎖了,對外什麼都不公佈。

    趙正問完了想問的,辭別了乞丐,向著鎮子北邊前進,想要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查到有關那三輛馬車的去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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